抗日之烽火战神-第2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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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撞的声音。
鬼子的九二重机虽算不上很好,可是能大规模的装备部队,肯定有它的过人之处,在战场上出故障的机率其实是非常少,可偏偏现在,它哑火了。
工事里的鬼子兵先是被王有财扔过来的东西吓了一下,他不知道那边丢过来的是什么东西,当即愣了一下,可当看到那边的伪军突然都朝这边扔东西,他又清醒了过来,特别是清楚地看见脚下,还有工事里面四五枚手雷在冒着烟打转转,更是尖叫起来:“手榴弾!”
鬼子兵不愧是训练有素,听到这声尖叫后,正在烤火的这五人,当即就卧倒在地,飞速出枪。
这一切一切都发生在两三秒钟之内,可是日本九七式手雷有四到五秒的延时,最先被扔出的是王有财的那枚手雷,在几个鬼子趴下的同时,最先爆炸,可惜它炸的不是地方,在院墙的拐角处,那里可没有鬼子兵。
工事里的鬼子机枪手反应很快,他喊出话的同时,已经捡起了脚边的一颗手雷并甩了出去,可是小小的工事里至少还有三四颗手雷,如何捡得过来,他没有再犯傻去捡,直接从工事里滚了出来。或许是王有财命不该绝,被鬼子兵从工事里丢出来的手雷,被扔到了那五个趴在地上的鬼子堆里,工事里的那个鬼子兵翻出来的同事,也恰好滚到那个方向。机枪虽然没打响,可是被这颗误打误撞的手雷帮了大忙。
工事里的几颗手雷和被丢出来的那颗手雷几乎是同时爆炸,王有财他们没闲心去看那腾起的漂亮烟火,更没有闲心关注工事里被炸翻的沙包和机枪,手里的枪朝着地上的六个鬼子无情地射击着。那挺哑火的重机枪在连续拉动好几次枪机后,终于吐出了耀眼的火舌。
本来就被手雷弹片伤得惨叫的几个鬼子兵们,被弹雨给打成了蜂窝。
王有财他们几个侥幸地收拾了这几个鬼子后,后续部队也已经冲出街口,在篝火的火光下,上百名手缠白毛巾的士兵在朝这边冲来。
王有财的心虽然还在狂跳,但是已经不是先前的紧张,而是初尝胜利的兴奋,他不是个嗜血之人,可是杀了这几个鬼子后,他顿时有一种莫名的快感,这种快感好像要冲破头皮一般,让他欲罢不能。
王有财他们几个迅速地将口袋中的白毛巾缠到了左臂上,没有再去管这两个工事,也没有去管这两挺足以封锁街道的重机枪,一马当先地往县府大楼后面的军营冲去。
大门口铁锅里的篝火火光照不了多远,王有财他们准备的火把也不多,且都在后面跟着的大部队里,如此漆黑的夜里,几乎是没有什么光线,让人根本就看不清脚下是什么,老兵们尚且在一脚深一脚浅地跑着,更何况还是个伤员并且从没有这种经历的王有财,他脚下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还是绊到了什么,直接摔了个狗吃屎,他正郁闷的骂娘,刚想抬头,可是突然间耳中听到了前方传来“咯咯咯咯……”的声音,一串曳光弹道几乎是贴着自己的头皮飞向了后面。
王有财不是傻瓜,他岂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吓得赶紧伏到了地上。
他是侥幸逃过了一劫,可身后的几个心腹弟兄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当即被打倒了两个,更多的子弹却是泼向了他们后面不远的大部队。
王有财虽然已经横下了心,可当他听到前一刻还陪着自己冲锋的弟兄,此刻却是在地上惨叫,他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甚至是手中那把起不了什么作用的王八盒子,都掉到了地上。
跟着他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心腹,虽然被打倒了两个,剩下的四个倒是比王有财要镇定,在他的枪掉到地上时,他们却已经朝发出枪火的地方开枪了。
王有财总算是摸到了掉在地上的枪,他抬手开出一枪时,那串火舌又重新开始朝外面发威,显然是已经第二个弹板已经插入弹仓。天太黑,王有财看不清自己有多少兄弟被打中,但从呼天叫地的惨呼来看,肯定为数不少。这还是负伤的,死去的肯定也不会少。
他奶奶的,鬼子军营自己来得不算少,可是怎么就从来没发现,鬼子除了门口的两个重机枪工事,还在县府大楼里设了个暗堡。王有财恨不得扇肿自己的脸,他心痛这些凄惨痛喊的兄弟,更加惋惜那些为自己送命的弟兄,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没有经验,被区区一挺重机枪就拦住了。
那条火舌很快就停止了,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在插第三块弹板。这几乎是王有财他们最后的机会,如果这一波没有拿下这个“拦路虎”,他的这个中队基本上可以宣布,已经是鬼子的盘中餐。
王有财不懂军事,可是他也知道,从第一声爆炸到现在至少过去了两分钟,自己想全歼鬼子的希望,几乎是破灭了,现在要想的是,如何能够全身而退。
别小看这短短的两分钟,对训练有素的鬼子来说,两分钟足够他们做好一切防御准备,再给两分钟,他们甚至能发起进攻。
王有财打算撤退的想法其实是非常正确的,可是他又犹豫了一下,没有替雅芳报仇,反倒死伤了这么多弟兄,他太不甘心。对于指挥来说,临阵犹豫是大忌讳,指挥部队作战经验为零的王有财,哪里会知道这些用血和生命换来的经验。
他决心再攻一波,如果没有打下,就带着弟兄们撤。
所以当那条已经收割不少自己弟兄的火舌一停止,他首先就爬了起来,疯狂的扣动着自己那把王八盒子,口中也在大喊着:“弟兄们,干掉这挺机枪。”
第二百三十章轻取霍山(一)()
孙玉民赶到霍山城外时,仍是一片静悄悄地。
三连长董文彬正在呵斥刚楞子,驼背王叔也是在一边冷眼瞧着。
显然,他们到了已经有一会儿,且不说在这泥泞的山路上奔波了好几个小时,光雨后的寒冷就已经让人恼火,更别说到了之后,这里压根就不像需要救援的样子。
“文彬,你干什么。”
孙玉民出声阻止了正在发火的董文彬,亲自走到了刚楞子身边,轻声问道:“你们中队长派你出来时,打定了要和鬼子鱼死网破的决心吗?”
刚楞子一直在沉默着,他可是跑了两趟的人,先不说被雨淋得湿透了,光是饿得前胸贴后背,都已经让他十分的委屈。
听到了孙玉民的话,他连忙点头:“长官,我们中队长是个大好人,他如果没有作这个打算,是不会让我去搬救兵的。”
刚楞子虽然不知道孙玉民的身份,可是同意出兵救援的是他,让董文彬和周善军甚至是那个驼背王叔毕恭毕敬的也是他,如果这还看不出来的话,那就真的成愣子了。
董文彬仍是气乎乎地,还想发泄心中的不满,可他的话还没有出口,身后的警戒哨突然传来示警。
孙玉民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他知道一连也在朝县城进军,可从时间上来看,他们应该还没有这么快到,而且如果是一连,警戒哨绝对不会发出示警。
什么人敢夹杂着在自己的部队中间来县城?孙玉民一时也没有想明白。既然有危险,自然会做好应对危险的准备,没等他下达命令,三连的士兵都已经进入了自己的战斗岗位。
孙玉民满意地冲董文彬竖起了大拇指。
警戒哨很快就解除了示警,董文彬表示出了不理解,倒是孙玉民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嘴里轻声说道:“应该是佛子岭胡海龙来了。”
果然,在一名三连士兵的引领下,年过半百的胡海龙带着两个军官匆匆地赶了过来。
孙玉民认识这两个军官,在杨树铺被周善军一招制住的佛子岭民团两个营长。
“王得贵舍得下本钱啊,把两个营都派出来了。”
孙玉民的话中有些许嘲笑的味道,可是一看到领头的那个半百老者,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向前迎了几步,说道:“胡老前辈,你怎么亲自来了?”
“孙东家,说来惭愧,本来是王家的不幸,却是您大义凛然出兵相助,如果咱再不过来帮手,岂不为世人耻笑。”胡海龙显然对于孙玉民的热情早有预料,拉着他的手说道:“胡某虽然是一把老骨头,摩下两营兄弟,愿听从孙东家调遣。”
“哪里,哪里,胡前辈老当易壮,小子哪敢越俎代鲍。”
多了两个营的兵力,孙玉民自然高兴,虽然说这两个营的兵力不能和自己部队的战斗力相比,可毕竟是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声势。他嘴里虽然是在推辞,实际上已经在考虑怎么运应这多出来的兵力。
“孙东家,你就不要推辞了,胡某虽虚长几岁,可是论起打仗,真的甘拜下风,这场仗佛子岭民团愿意听从你的调遣,如若有人违弃军令,胡某甘愿领受军法。”
胡海龙倒底是军人出身,他这些话看起来是说给孙玉民听,实际上是讲给身边的两个民团营长听,讲给孙玉民身边那些带着异样目光看着自己的人听。上战场打仗,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是首要,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还何谈胜利。他是明白这一点,更想让随他前来的两个民团营长明白这一点。
孙玉民一直很欣赏胡海龙,早就存了要把这个老前辈拉到自己麾下的想法,现在恰好有这个时机,何不让他亲眼见识和参与自己怎样狂虐鬼子。
他没有再推辞,既然存心要打好这一仗,又何须扭扭捏捏呢。
又等了一会儿,戴存祥和黄伟的一连也到了,自己能够使用的兵力全都汇齐了。
孙玉民已经作好打算,不管王有财今晚发不发难,霍山县城他都志在必取。
当即安排董文彬带着佛子岭民团的一个营负责堵住伪军,一连和佛子岭民团的另一个营还有林原平的警卫排全权负责消灭鬼子。他之所以不让三连去打鬼子,是因为年前的那场仗伤了三连的元气,现在补充上来的又是一些新兵,还没有打攻坚战的资本,而一连是那场战斗实力保存得最完整的,再加上配属给他们的小炮排,那可是有着四门迫击炮,十具掷弹筒的加强炮排,这也是孙玉民敢于打霍山的底气所在。
孙玉民的安排刚刚落音,城里就突然响起爆炸声,先是一声,尔后就是一连串的响声。
城里终于打了起来,孙玉民先前还带有笑容的脸,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平素看起来并不起眼的他,在这个时候全身上下都泛发了一种奇特的气场。这种气场如同有着无形的压力,笼罩向在场的人们;这种气场如同有着魔力一般,让在场的众人心甘情愿的臣服在他的言语下。
胡海龙还是头次近距离的感受这个气场,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可是在孙玉民的身上,他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军人,什么才是军人该拥有的气质和威严。
“善军,去干掉城门口的那几个二鬼子。”
孙玉民的话冰冰冷冷,他没有怜惜城门口那几个正缩成一团的伪军也是中国人。
他的人性好像有两面,既可以为了那些无家可归的难民舍弃他所有的钱财,也可以为杨树铺和扁担寨的乡亲费尽心血,可是对于这些助纣为虐的二狗子们,他丝毫没有半分怜悯,哪怕人家也有可能是因为走投无路,也有可能是为了一家子的生计,也有可能是那些可怜的人中间的一员。
在场的人,其实谁手上没有沾过血腥,可是听到孙玉民的这句话时,大家都打心眼里冒出了一阵寒意。
而孙玉民呢,他却像是压根就没发现身边的人有些许神情上的变化。他伫立在黑暗中,就像是一尊浑身都散发着杀气的杀神,眼睛死死地盯着千余米外,两个火把光芒下的几个伪军们。
爆炸声后又是一阵零碎的枪声,城中突然重新沉寂下来。整个霍山城如同冒着死气一样,静的可怕,连平时到处可闻的狗吠声都听不到一声。
这就是战争年代的真实写照,不要说老百姓了,连畜牲都似乎懂得有些时候不该出声。原本城中还能见到依稀烛光和灯光,可自从一连串爆炸声和枪声后,这座小城再也看不到半分光亮。
周善军去城门口已经好几分钟,可是大家都能看到,那几个伪军仍是好好地蜷缩在城门口吹牛打屁,他并没有动手。
孙玉民眉头轻皱起来,他知道这是周善军下不了手。在他治军的理念中,战场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不允许下面的人完成自己的命令时掺杂半分水分,包括最受他信任的这些心腹。
小城的沉寂并没有维持多久,当九二式重机枪的声音打破这份宁静时,孙玉民居然轻声地骂了一句脏话:“妈的,周善军在搞什么?”
他显然已经非常不满手下这个兵王关键时刻的手软,如果他想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