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烽火战神-第13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丫头听到了这一句话,脸色都有点微变,忍不住地摇了摇他的手臂。
这个动作看在老蒋和林蔚眼里,完全是一副小情人间的幽怨,只是他们都在纳闷,这家伙不是陈布雷的女婿吗?那这个漂亮的女上尉是谁?他们不会往情人或小妾之类的这方面去想,国军中私自纳妾是要判刑的,没有谁敢狂妄的敢在老蒋面前带出这种不可见人的事情,像孙玉民这般精于思考的聪明人肯定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只可惜玉民心有余而力不足,受伤至今仍未康复,且有反复的迹象,辜负了委员长和林次长的期望,有愧呀。”孙玉民只是看了一眼扯他衣服的小丫头,继续把话给说完了。看到老蒋眼里带着疑问,便解释道:“委员长,舍妹担心我拖着病残之躯上前线,才会有失态之处,请委员长念在她年幼,不要怪罪于她。”
孙玉民很聪明,从林蔚的话里,已然听出来一些意思,刚好借着这个契机把他的嘴给堵上。
老蒋听到了孙玉民的这番话,对这个女孩身份的疑惑消除了,脸色却开始变得难看起来,先前许多计划都已经开始实施,现在这其中的关键一环出了问题,这可如何是好?
南岸的日军先锋是一支名不见经传的波田旅团,可就是这支部队横冲直撞几百公里,硬是没人挡得住,老蒋生气之余会想到,如果孙玉民的十二师在的话,这支什么都算不上的旅团恐怕早都已经成为一地尸体。
有此想法后,他便时刻关注着孙玉民的伤势,交待林蔚和陈布雷这边,让他们转告医院,什么药物见效快就用什么药物。虽然他住院期间,老蒋只借着看望医院伤员去探望过孙玉民一次,但这已经是对于下属军官莫高的荣幸了。
看到老蒋的脸色起了变化,林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孙将军,有些话我想在这里说出来,希望你能认真考虑考虑。”林蔚要说什么,不用说孙玉民,就连小丫头都知道。
见他没有反对,林蔚继续说道:“孙将军,你可能不知道,现今日军兵锋已达九江,长江南岸的部队虽浴血抵抗,但仍是不敌,连委员长苦心经营的马当要塞也都只坚持了七天。”
孙玉民听着这些话时,眼睛余光一直看着老蒋,当听到马当这两个字时,先前还看似有点精神的他,立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失望的神情展露无疑。
“这还只是南岸的鬼子,长江北岸的日寇的另外一路日军,现已经突破了太湖、宿松,下一步肯定是攻取黄梅。为了集中精力对付这一路的日军,委员长特意调白副总长去五战区,准备再打一个台儿庄那样的胜仗。”林蔚不顾孙玉民有没有听下去的欲望,他依然把局势说了出来。
“林次长,不知道您告诉在下这些敌态是何用意?”孙玉民故意说道。
“现在北路日军对武汉威胁更大,白副总长虽已前往五战区运筹帷幄,但还有一个非常严峻的任务需要一个有担当的人来挑起这个责任。”
“什么任务?”孙玉民没有细想就直接问道,一说出口就立马后悔起来,自己还偷偷地掐了一下大腿,心道:真傻,别人挖个坑,自己就跳了下去。
“南岸日军的波田旅团攻取九江后,下一个目标就是瑞昌。”
“哪?”这个地名一说出把孙玉民惊到了,因为先前他派出去周善军时,就告诉了他,要刘文智和其他兄弟们去瑞昌会合。
“瑞昌,九江下面的一个县。”林蔚以为他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见他点头后,又说道:“孙将军,委座已经把十二军全部调到了瑞昌周边。目的就是让你来指挥,如果能吃掉波田旅团更好,吃不掉也没关系,只要死死地把他们掐在九江不能动弹,就算大功一件。”他生怕孙玉民拒绝,直接抛出了个大馅饼:“徐州会战时,李品仙以一己之力独抗松井石根华中派遣军,令国军各部无不刮目相看,谁人提及时不竖大拇指。委座同样看在眼里,第十战区司令谁人能抢过他?”
听到说老蒋把十二军都给调了过来,孙玉民满脸的惊愕,心中的讶异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难道这就是上苍冥冥之中的安排?
自己打算弃它而去,可它就在自己要去的地方等着,自己打算不再和它有任何关系,可它偏偏不让自己有离开它的机会。
接受?
撒手?
孙玉民陷入了极端地困惑之中,也许是脑袋的极速运转,让他的脸色开始有点红润起来,精神显得比先前好了很多。
见到林蔚的话像是起了作用,老蒋向他投去了赞赏的目光,如果真的能让孙玉民同意带伤去瑞昌前线,当真重奖他。
“报告。”
就在孙玉民的决心即将动摇时,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把他立即拉了回来。
声音的主人是戴笠!
自己怎么能把这样一个人给忘了呢?这是不可饶恕的错误呀。孙玉民直呼侥幸,如果不是这个声音将自己惊醒,说不定刚才就在冲动之下,答应了林蔚刚刚说的事情。
突然间,孙玉民又发现了刚才差点又掉进了坑中坑,所有的话全都是姓林的说的,自始自终老蒋没提过一句,如果到时出了问题,所有责任都可推向这个待从室主任,他则可以置身事外,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想明白了这一点,孙玉民本已经开始泛红的面庞又重新变成苍白,先前的那一点精神又似被抽离,整个人的感觉又成了刚进来的那副模样。
这细微的变化林蔚没有发现,但是老蒋看得清楚,只是不明白突然出声的戴笠为何会让他产生这样的变化。
眼看原本就要成功的事情即将泡汤,老蒋心头微泛怒火,斜眼瞪向正在门口站着的戴笠,操着带着浓烈浙江口音的腔调说道:“你不知道我这有客人吗?非得现在跑来?”
常年混迹于老蒋身边,了解他胜过自己的戴笠怎么会听不出话中的怒意,连忙说道:“委座,我有急事禀报。”
见戴笠那副急切的样子,老蒋更加的生气,就差没有骂出娘西匹。
“有事就说。”他为了向孙玉民表明自己的诚意和信用,直接把这句话甩给了戴笠。他哪里会想到,自己的这个心腹想向他说的,正是面前这个看似病怏怏的刀疤脸师长。
“这……”戴笠有苦说不出,只得看向孙玉民和林蔚,想这样提示一下这个向来以独裁者自居的老蒋。可是没有想到,面前的委座对自己的提醒视若无睹,这还不算,居然让自己当着外人面说出来。
戴笠混迹于老蒋身边多年,但从未遇过如此情况,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尴尬时刻,还是孙玉民帮他解了围。他说道:“委员长,卑职今天前来打扰您,是想向您请辞。”
老蒋和林蔚没有想到孙玉民居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他们本以为孙玉民过来,只是想要找个地方去休养休养,没料到他真正的目的是这个。两个人都愣住了,连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戴笠跟着懵了,他来这是想阻止老蒋把十二军交给孙玉民,没有想到这个刀疤脸居然会直接提出辞掉军职。
师长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从一个普通士兵开始,没有十几二十年的辛勤耕耘和良好的机遇,也是很艰难的。
孙玉民倒好,在即将要晋职晋衔的时刻,霸气的提出了辞职,这如何不让人惊愕?
“委员长,卑职真的是需要调养,如果硬上战场,丢了自己性命事小,葬送了国军精锐那玉民百死都不能赎罪了。”孙玉民没有再给他们挽留自己的机会,直接说道:“委员长,既然戴大局长有急事报告,卑职就不打扰了,这就告辞了。如果玉民有幸不死,再为国家效劳!”
他没说党国二字,直接提的国家,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这间办公室,再也不会和这些所谓的党国精英们混在一起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林蔚和老蒋都没有想到孙玉民会如此坚决,俩人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全在猜想这个人倒底是真的想去休养疗伤,还是这次被孙桐萱和商震二人伤透心,不想再成为别人暗算的对象,抱着退一步天空海阔的想法,才会走出辞官的这一步。
老蒋既恼怒戴笠的不分时候,也在怨恨孙玉民完全不给自己和林蔚颜面,即使是你真的要去休养治疗,也用不着当面说甩手不干了。
他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却没在脸上表露出来,那口地道的浙江口音又冒了出来:“玉民,既然你的伤真的不适宜上战场,那我们也不能强求。只希望你能够早日康复,然后替党国建功立业。”
老蒋说完这句话就站起身来,拄着那根几乎从不离手的手杖,落寞的往办公室后面的屋子走去,既没有理会孙玉民,也没有理会门口杵着的戴笠。
孙玉民他的心还是太软,每每看到这种场景,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冲动,总会不停地问询自己究竟是对还是错。
几人之中最难堪的是林蔚,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委座的这个态度是同意让孙玉民辞职修养呢?还是说只是同意休养不同意辞职?
而在门口伫立的戴笠更是五味泛陈,他不仅不懂孙玉民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辞职,更不理解委座为何会在听到孙玉民要辞职后,像是突然间老了几岁一般。
在小丫头的搀扶下,孙玉民缓缓地走出了办公室,又缓缓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
小山子和周善军站在车子旁边,看到小丫头搀扶着孙玉民出来,便跑到了过去,接着搀扶他上了车子。
周善军没有上车,他目送着载着三人的轿车消失在街角,才迈着懒散的步了往前走去。
赵理君躲在临街的一间房子二楼,透过缝隙,他能清楚地看见孙玉民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乘坐一辆黑色轿车离开。不是他不想派人跟踪,可一看到周善军迈着庸懒的步子,缓缓的走在街道上时,他就莫名其妙的怂了。
车子没有回住处,载着他们就往江边而去,在一个没有多少人知道的野渡口,小丫头高价找了艘渔船等在那里,只要上了船,孙玉民就真的算是和这个肮脏世界彻底脱离了关系。因为担心有人跟着,周善军拖在了最后,如果有尾巴,他会毫不留情地剪除。
路线规划、交通工具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也没有出任何问题,所以很快,孙玉民和小丫头、小山子就上到了船上,只等着周善军一过来,就可以顺流而下,直接到瑞昌和刘文智他们会合。
九江已然失守,日寇舰艇早已把长江航道当成了自家后花园,如果不是受到重金的诱惑,渔船主人怎么会舍命往东。船舱里不光只有孙玉民他们三人,渔船主人一家子都在里面,这是小丫头的主意,她不想让军统的特务顺着这条线,能够找到自己。也算是为船夫考虑,如果知道是他把人送走,估计也是没命活在这里。
船夫是个三十来岁的精壮汉子,带着一个妇人也约摸三十来岁,生有两个小孩,都是男孩。夫妇二人都是善良的渔民,特别是那一双七八岁的小男孩,生得都是非常可爱,只是碍于陌生人,只躲在妇人身后,任凭小丫头怎么逗他们,都不肯出来。
只等了不到半小时,周善军就骑了辆单车飞奔而来,一到码头就从飞驰的单车上跳上,朝渔船跑来。一上来,就大喊开船。看他汗流夹背、着急忙慌的样子,小丫头问道:“有人跟上来了吗?”
周善军点了下头,说道:“两批,都让我打发了。”他说的很轻巧,过程的艰险别人不知道,孙玉民和小丫头却是能深刻理解。
落日的余晖洒落在江面上,有如万点碎金,闪闪发光。波浪在轻风吹拂下,柔和地、温顺地一起一伏,舒缓缓地向前、向前……每一朵涌起的浪花顶端,都闪着耀人眼目的亮光。
渔船顺风行驶在这金灿灿的光芒中,就如沐着圣光一般,连在船尾掌舵的赤着上身的船夫都如同是披着一身金色的衣裳。
渔妇坐在船头,挽起一个小木桶,手轻巧巧地朝江中一飞舞,就打上来一桶清水,两个小男孩都乖巧的坐在她身边,帮着摘菜叶和洗米,妇人抚摸着一个小男孩的头,眼晴里的光芒并不比落日的余辉逊色,或许是美满的生活让她沉醉,居然哼出来一首湖北小曲。
悠扬婉转的声音立即传进了船舱里,本来就被这一江美景吸引住的小丫头立刻走了过去,双手托腮,静静地坐在了这三母子身边,细听着这仿似天籁般的声音。
孙玉民也露出了笑容,他也许久没有看见这种温馨和谐的场景了。一个温柔善良的爱人,一双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