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兵魂传奇-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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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邹城又拍了拍他的脸,“想说话吗?等一会再说吧!”
刘琴打开了包,里面一排整整齐齐十几根钢针,在灯光的映衬下,闪着冰冷的寒芒。
“十指连心,希望你能好好享受!”邹城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了刘琴,刘琴在那一排钢针上摩挲着,缓缓地抽出了其中的一根。宋阿德眼见刘琴端起了他绑在身前的手,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地挑中了他的左手食指,宋阿德登时冷汗连连,面如死灰。张德贵和王小壮两人死死地按住了他的腿,看见那钢针一分一分插进了他的指甲缝里。宋阿德痛得全身一抖,然后剧烈地挣扎,张德贵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这特么才刚刚开始呢!”
第171章 明白的脉络()
虽然大家都经历过刑讯训练,但对王小壮来说,这场面还是有点让他不适应。
第一次自己亲自经历和参与到这其中来,绝对不是一种很好的体验。
可是,在这里的七个人,除了两个内勤在监听电台之外,其余的五个人都是第一次。主刑的刘琴也是第一次,但是她明显比在场的男人们要坚强得多。
因为条件限制,行动队不可能带来更为高端更为复杂的刑具,钢针这种东西好拿、便宜,但有比钢针更好的东西。
比如,老虎钳。
整个晚上,刘琴都在琢磨着怎么从宋阿德的手指上拽下那几枚修剪地很漂亮的指甲,鲜血淋淋的场面,让王小壮闭着眼睛不敢看。
特训营里有人被李群他们拔下过指甲,但那只是训练,多少还有底限。可是王小壮很清楚,宋阿德就算受尽了酷刑,招供了一切,等待他的依然只能是死路一条。邹城不可能让他活着走出这个大门,行动队的任务,至高无上。
刘琴的脸色依然冷冰冰,和她吃晚饭时楚楚可怜的模样截然不同。她的手上沾上了鲜血,可仍旧在一丝不苟地往插着钢针的指甲上使劲。
宋阿德晕过去了三次,再被张德贵泼醒。
十二月的天气,就算是在江南沪城,入夜的温度也是极低。宋阿德的额头上却布满了汗珠,他的青筋暴起,眉头紧锁。
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再大一点声音说话,他的十根手指头已经被拔掉了四个指甲盖。
刘琴收了手,用宋阿德的名牌西装擦拭着上面的血迹。
“我抽根烟需要的话我就在二楼。”她说,然后看也没看在场的其他人,一步一步地上了阳台。
张德贵和王小壮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五十一营里出来的女人,真的和别的人不一样。
邹城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那柄匕首,他扯掉了宋阿德嘴里的破布,用匕首拍着他的脸。
“怎么样?有什么想说的?”
宋阿德使劲地喘着气,虚弱地睁着眼睛,“你们是谁”
“你好歹是侦缉队的,我们是谁,你现在还看不出来吗?”
“你们是军统?”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想知道的,你会不会告诉我们。”
“我说”宋阿德的脸色死灰,他明白,男人们都还没有出手,一个女人就已经让他生不如死。他耗下去,完全没有意义。
墙壁上的挂钟一秒一秒地挪动着,渐渐地,喧嚣的不夜城也静静地沉寂下来。
刘琴已经睡去了,张德贵和张宜生两人也各自轮了两班岗。期间,周亮和钟艳红也先后回到了住处,两人一身寒风,周亮进门的时候,午夜的钟声刚刚敲过了第十二下。
周亮见到地上满手鲜血的宋阿德,和钟艳红一样有些诧异。他凑了过来,看着桌边凑着灯光的王小壮用钢笔已经写了满满两页纸的供词。
邹城捏着宋阿德的下巴,抬着他的头,确定他又一次晕过去了。
“行了,差不多榨干了。”
王小壮把钢笔插进口袋里,问:“哥,他怎么处置?”
邹城斩钉截铁道:“挖个坑,埋掉。”
“到哪去挖个坑啊!?”周亮道:“过午夜了,街上连个鬼都没一个。碰到日本人的巡逻队,不好处置。”
“谁说要出去挖了!?”邹城呶了呶嘴,视线移向了地板
第二天一大早,钟艳红和刘琴起床的时候,愕然发现阳台上多了许多新土。张德贵和张宜生两人正把那些土一蓬一蓬地铲进瓷盆里,然后把从不知道哪里弄来了一些蒜苗,插在了里面。
“来,姑奶奶们,让让,让让!”张德贵捏着鼻子,舀了一勺粪便,浇在了蒜苗上,一边扇一边道:“早上好啊,早饭已经买了,就等你们下去吃了呢!?”
钟艳红下了楼,看见昨天晚上躺在墙边的那个陌生男人不见了,连地上的血渍也被清理地一干二净,完全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够可以的啊!”她朝往嘴里塞油条的邹城竖了竖大拇指,跟着她下来的刘琴对他们的善后工作也很赞许。
邹城摇了摇手,“别夸我。过来一起吃饭,顺便开个会。”
根据宋阿德的供词,特高课把赵宏用软禁在顺丰商贸公司,实际上也是头大如斗。三浦这个人,能力不是没有,但做事野心大。特高课看他不是很顺眼,这一次也是因为他铲掉了军统沪城区,一时之间也是风头正盛,所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侦缉队的地位上去了,在特高课里看不惯他的人就更多了。他们还指望赵宏用还有剩余价值可以利用,而且南京76号点名要他。这错综复杂的关系之下,赵宏用其实在顺风商贸公司也呆不长久。
对他下手的最佳时机,就是等到76号把他转移出沪城的那一天。
邹城也想得通,觉得宋阿德没有骗自己。赵宏用的级别虽然不算太高,但他的身份很特殊。军统沪城区的管辖范围很宽,江浙一带的很多特务都是他的下线。他如果活着一天,那对江浙地区的军统人员来说,都是十分不利的。特高课和76号不可能一直把他关在公司里,他们一定还要将他转移到他们认为更安全的地方去。
至于估算着这一天到底是什么时候,这就是一个技术上的难题了。
三浦要用他来对付军统,在特高课内部其实一直被认为是一意孤行。特高课上海办的课长也顶了相当大的压力,如果赵宏用在三浦的手上出了事,他没办法和总办交代,也没办法和76号交代。
周亮听完了这些背后的事情,往嘴里塞了一撮馒头,想了想,说道:“昨天我监听了日本人的电台,明码的没有很大价值,密电暂时也没能破译出来。但我总觉得有两个电台通信联络很频繁,会不会和赵宏用有关系?”
“八字还没一撇呢。”邹城摇了摇头,“你和钟艳红尽快破译掉沪城的电码,沪城区前期的破译工作你们接手了没有?”
“嗯!”钟艳红点头,道:“已经接手了。”
“行,我们两边同时展开工作,破译毕竟只是分外的事情,关键还是要努力监听到76号和沪城特高课的电码。如果你们能从电台上得到准确的消息,我们也好有的放矢。”
第172章 新目标()
周亮询问了宋阿德供词的真实性,邹城和王小壮一致认为来源可靠。
宋阿德说他是打杂的,但在供词当中,他说他的身份比较特殊。他是侦缉队少数几个中国人之一,以前是三浦的翻译,后来三浦自己学了中国话,对他这个翻译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但仍然留下他,在他的住宅里做了一个没有编制,没有名分的跟班。具体干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关键是,他是三浦身边的人,对三浦的行踪掌握地很清楚。
这就让王小壮的脑袋在黑夜里闪过了一道雷电。
周亮和钟艳红离开之后,他留下了还要去踩点的邹城。
五个人聚在了一起,等王小壮发表高论。
王小壮想了半天,可是他抓住的感觉都不是重点,他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其实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德贵急得要死,在护城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的风险。如果王小壮能想到一个好办法解决掉这个问题,那就最好不过了。
张德贵了解王小壮,这个人看上去呆头呆脑的,但有时候想的办法有神来之笔的意思。就比如那次打王头涧,湘城地界估计没有第二个人能和王小壮想到一块去。
邹城点了一支烟,看着面前支支吾吾的王小壮有些无语,他说道:“你别组织语言了,想到什么说什么,时间紧迫呢!”
张宜生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的啊,寿头!有什么话你快说啊!”
王小壮气急败坏地抓了一根筷子就扔了过去,“你叫谁寿头呢!我跟你说,如果还是在孤鹰岭,你该叫我副营长!”
“行了行了!”张宜生也是无趣,“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副营长。”
王小壮停下了话头,想了想,道:“我想一件事。昨天是我做的口供记录,宋阿德说,三浦在特高课是出头鸟,这次对付我们军统的行动,是他一手组织和执行的”
王小壮说道这里,停了下来。
“”四个人看着他,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了下文。
“没了?”这次夹着烟的手指抖了一下。
“没了!”王小壮肯定地点点头。
这次把身体往后,靠在了椅背上,然后和张德贵一起,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
张宜生道:“大哥!王大哥!这个事情用你提醒我们?谁都知道三浦是侦缉队的队长,他不带着侦缉队和宪兵队抓我们军统的人,换谁来?”
刘琴却道:“不是,我觉得王育才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张德贵哭丧着脸,“娘!娘亲!你也在跟我们打哑谜?什么意思你快说啊!”
刘琴接过了邹城递来的卷烟,张宜生赶紧给她点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才说道:“我觉得,王育才的意思是这样的:三浦,他是负责这件事的执行人员。在他的工作方式下,才造成了目前对于我们十分不利的局面。我们想要干掉赵宏用,一直都处在被动的地步。对吗?”
“没错!”三人异口同声。
三浦把赵宏用软禁起来当诱饵,想要杀他,必定会落入侦缉队设置的圈套里。顺丰公司被军统经营了很多个年头,他们早就把顺丰公司布置成了一个很诡异很凶险的地方。想直接冲进去杀人,不说天方夜谭,也是毫无把握。如果被动地等他被转移出去,那变数也会更多。谁也不知道76号带着赵宏用走哪条路,是坐火车还是坐汽车。这需要大量的情报支持。行动队只有七个人,全上也不够填坑。而且行动一旦失败,上峰根本来不及采取补救的措施。几个方面的问题夹在一起,就让行动的成功概率降到了冰点。
刘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她渐渐地把王小壮的话说出来了。
要杀赵宏用,先杀三浦知太郎。
只有杀了三浦知太郎,特高课才会毫无顾忌地把摊子甩给76号,那是个烫手的山芋。
而且二号目标被消灭,他们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对一号目标的行动当中去。这样一来,成功率就会极大提升。
“我知道了!”邹城点着头,恍然道:“没了三浦这个始作俑者拦着,日本人会第一时间联系76号。我们只要守株待兔,就能大概地猜测到他们什么时候会把赵宏用转移。”
“就是这个意思!”王小壮激动地道,总算有个人能明白他的心思了。
他和刘琴对视了一眼,刘琴笑了笑,“别谢我,要谢我的花,去帮我买个糖包子。我不太吃肉包子的。”
“好!”王小壮马上就答应了,一路笑着出了门。
“这玩意儿!”张德贵不屑地看了着王小壮的背影消失在关闭的门后,骂了一声。
既然行动目标有了,行动队立刻就投入到紧张的准备工作中去了。
宋阿德的口供里说了一句,说三浦这个人天生谨慎,他每天下了班回家之后,基本不出门。只在礼拜六的傍晚会骑一个小时单车,锻炼身体。张德贵和刘琴听了之后,不约而同地拍了拍额头。原来那天晚上,他们三个去踩点的时候,就可能碰到了三浦。
但在记忆里,那里面没有一个人像是一个同龄侦缉队的高官。虽然门口的哨兵敬礼,但他们不知道这些日本兵是向谁在敬礼。
不用说了!
邹城很快确定了下一步的工作方案,那就是确定三浦的身份。他们的手里没有哪怕一张三浦的照片。可见这个人狡猾、谨慎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步。连沪城区的老前辈跟三浦斗了一年多,都没有弄到任何能确认他长相的资料。
这的确让人沮丧和匪夷所思。
周亮和刘艳红很快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