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兵魂传奇-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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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摩挲。
那欲拒还迎的模样,颇为嗯,王小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见过的女人类型不多。张护士是一类,烟花巷里的那些女人们也是一类。
还有一类,就是面前的刘琴。
听邹城说,五十一特训营的女人们专门针对如何使用美人计受过训,她们为了任务,甚至可以牺牲一切。这也许就是周亮心里放不开的原因,男人们用鲜血和生命去和敌人搏杀,无非一死,当个烈士。可让女人们宽衣解带去完成任务,又算是怎么个意思!
从心里来说,王小壮也是很抵制这样的行动。他甚至想,如果对面的刘琴换成张护士,他肯定不会坐在这里看得津津有味。
张德贵点了一支烟,那缭绕的烟雾随着酒吧里人流的走动,飘到了王小壮的眼前。王小壮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昨天刚上开往沪城的列车车厢里
第169章 鸡蛋()
想从重庆到沪城,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先跟着船家走水路过襄阳,再到九江,然后乘驴车南下道南昌上火车。而浙赣线一直处在被破坏的状态,火车一路走走停停。在江山换乘之后,在杭州又不得不重新下火车步行,去乘坐断线另一头的列车。无数的铁路工人正在加班加点地修缮线路,沿途的日军虽然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保护着他们的交通线,但看得出来,这种警卫是徒劳的。王小壮亲眼看见一截铁轨被游击队炸上了天。爆炸过后,紧接着就是一阵枪战,铁道线边每天都在进行这样的破袭和反破袭。被打死的游击队员淌着鲜血,日本人把他们的尸体集中到了一处,然后浇上汽油烧成了一堆焦炭。
“他们是哪部分的?”王小壮问。
邹城摇了摇头,“鬼知道!不过,不是姓国就是姓共。”
两人跟着人潮往前走,远处极目之处,待命的列车正在拉着汽笛。日本人检查了每一个人的乘车证和良民证,然后让他们重新上车。王小壮和邹城的身份是经过装饰的,一般的日本兵看不出毛病。
王小壮个子矮,邹城帮着把行李放上行李架,坐下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对面端坐着一个日本海军军官,制服穿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对面的这两个中国人。
王小壮和邹城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不记得同行的人中,什么时候还有一个日军中佐。
列车徐徐地启动,车轮碾过钢轨的接缝,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三个人就那么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王小壮拿出了几只橘子,递给邹城一个,自己剥着一个。
那日本人看了一眼,掏出了一个煮熟了的鸡蛋,放在了茶几上。他也不吃,就看着两个中国人。邹城瞥了一眼,心说拿着我们中国的东西装什么逼。
那日本人好像上了瘾,一会儿又拿出个牛肉罐头,一会儿掏出个面包,当着两个人的面,摆了满满一桌子。
“日本的!”他用蹩脚的中文说了一句。
这特么还让不让人好好吃橘子了?
邹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后者的嘴角微微一翘,露着胜利者的微笑。他点着了一支烟,用的是一只气死风的打火机。烟雾袅袅地飘来,被车厢里人流走动的风一带,迷了王小壮的眼睛。邹城不甘示弱地也拿出了一包卷烟,被日本人拦住了。
“支那的烟,不行。”他丢过来一根日本军供香烟。邹城捡起来看了一眼,叼在了嘴上。
“王小壮,我上个厕所。”
王小壮起身,看见邹城走的时候向他使了个眼色,他也跟着去了车厢连接的地方。
“连哥,怎么了?”王小壮小声地问。
邹城擦了半天手里的火柴,那玩意儿才不争气地“嗤”地一声闪出了一蓬火花,邹城怼着那火苗狠狠地吸了几口,半晌才叹了一口气道:“那孙子啥时候上的车?”
“跟着我们上来的,怎么了?”
“老子看他不爽!”
“”王小壮看了一眼高出了座位一头的日军军帽,回头道:“看他不爽的人太多了。哥你赌什么气呢!我们是有任务的,别找事。”
“找事?换做以前,我特么早就一巴掌抽得那孙子生活不能自理了。耀武扬威的样!大爷的!”邹城愤愤不平,又深深地吐了口浓烟,这才点点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在这透会气。”
王小壮见邹城的神色无异,知道他就是心里不舒服,发发牢骚而已。于是点头,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邹城抽完了一根烟,想着到了沪城之后的事情,不知不觉间列车停靠在了一个小站,有人上车也有人下车。等再启动的时候,邹城发现车厢里已经快坐满了人。他在浑浊的空气中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却发现王小壮看他的眼神有异。
邹城走了过去,猛然间看见他们的座位对面,多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看上去也很紧张,这让她漂亮的脸蛋显得有些红扑扑。她只用了半边屁股坐在座位上。邹城绕开了她因为紧张而有些微抖的腿,让王小壮往里面去。
女人看见这个高大的中国男人,脸上的神色稍微好转了一点。
邹城知道,她是因为身边的这个日军中佐的关系而显得紧张,在日军的铁蹄下,江浙一带是重灾区,三年前日本人进入富饶的鱼米之乡后,对待女人的方式众所周知的。虽说现在的日本人相对“文明”了很多,可是穿了衣服的狼,他依然还是一头狼。
邹城拿了个橘子递给了女人,那女人微微一笑,摆了摆手,“不用了,大哥。”
邹城碰了个软钉子,嘴角一弯,把手缩了回来。
一直在假寐的日本人睁开了眼睛,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忽然道:“怎么,我们中间的鸿沟为什么会这么宽?是怕我会吃了你吗?”
女人连忙摇头,“不是的,太君。我个子小,坐不了那么多位置。”
“靠过来!”日本人用命令的口吻道。
那女人看了一眼邹城,又看了一眼日本人,咬着嘴唇。她撑着手,稍稍地往里挪动了一小块地方。
“再过来了一点!”日本人的暴喝吓了那女人一跳,连邹城剥桔子的手都抖了一下。
王小壮抬起头,看着那女人快要哭了的样子。
“快一点!”日本人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大。
女人无助地抖动着肩膀,她小心翼翼地又往日本人身边挪动了一步,她的棉裙已经靠在了那日本人的军裤上。
“喂!”日本人挑衅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中国人,他们还在剥橘子。
“支那什么都不好,连个能用的厕所都没有。但是有一点不错,女人很好。花姑娘,哟西!”
他一把揽过了那女人的肩膀,使劲地往怀里嗯,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鸡蛋,道:“你们支那的男人,就像鸡蛋!鸡蛋生着的时候,看上去盖了一张硬壳貌似坚不可摧,实际上内里是软塌塌的,不堪一击。”
这特么能忍?邹城停下了剥橘子的动作,王小壮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杀气。他连忙按住邹城的大腿,视线指向了车厢连接处,那里正有几个日本兵往这里走来。
第170章 逼供()
王小壮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情,不知不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小壮一激灵,扭头看见了走向门外的张德贵,他在身后伸出了两根手指。王小壮连忙起身,不近不远地坠在了后面。
“怎么了?”出了门,王小壮问停了下来的张德贵。
张德贵抽着烟,环视着四周,同时低声道:“国难当头啊,大哥!你在开什么小差!刘琴已经离开了。”
“对不起!”王小壮暗道一声惭愧,要不是有张德贵,他差一点误了大事。
张德贵把烟蒂扔在脚底下踩灭,“走!”
夜色已经很深了,两人不用再分开行动。张德贵瞅准了刘琴跟着那男人走去的方向,带着王小壮快步地追赶了上去。在一条弄堂口,他们终于追踪到了刘琴的踪影。那男人搂着刘琴的腰身,两人正低低细语地说着什么,不时发出阵阵低笑。
张德贵摸着人中上的胡子,悄悄地掏出了枪,打开保险,揣进了兜里,“王育才,你断后!我和刘琴押他回家。”
“嗯!”王小壮会意。拖在后面确定没有被人跟梢。张德贵快走几步,接近毫不知情的两人。
但是他低估了刘琴的能力,跟了两条街,张德贵越发觉得这路怎么越来越熟悉,一转身抬头,才发现这原来已经快要到了日本警备司令部的大门口了。
卧槽!
女人出马,效率果然是比男人要高上一截。不动声色地,就把一个临时目标骗到了他们的据点。
张德贵给同样有些懵逼的王小壮使了一个眼色,王小壮确定了没有尾巴之后,立刻转身,离开了张德贵的视线,然后在大街上闲逛了快半个小时,这才从另外一条路摸回了他们的二层小楼。
坐在门口看星星的张宜生目送着王小壮进了门,等了片刻,没发现有其他可疑的人跟过来,这才回家,把门关上。
邹城此刻拿着一把枪,顶在了一个尿了裤裆的男人脑袋上。王小壮看见刘琴坐在一边,点着烟,悠闲地抽着。
那男人就是被她骗回来的“舌头”。
“审了吗?”王小壮喝了一口水,问抱着手站在墙边的张德贵。
张德贵道:“还没,城哥刚回来。”
“还审什么呀,一枪毙了吧。”王小壮说。
那男人的眼神立刻就不对了,嘴里呜呜呜地,眼睛里充满了恐惧。邹城笑了笑,王育才这货什么时候还学会唬人了?
他蹲下来,用枪点着那男人的额头,说:“听好了,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说实话,别蒙我!否则,我就打死你。”
那货使劲点了点头。
张德贵在一旁提醒道:“城哥,别开枪,开枪会出乱子的!”
邹城转头给了他一个“就你话多”的眼神,然后放下枪,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来一柄匕首,“这玩意也能要你的命,你懂的!”
得到了对方肯定的表态之后,邹城一挥手,张宜生上了二楼,却监视外面的情况。王小壮和张德贵走了过来,把跪着的那货放倒,靠在了墙上,然后这才扯掉了他嘴上塞着的破布。
“叫什么?”
“宋宋阿德。”
“做什么的?”
“侦缉队侦缉队。各位大爷,我只是个打杂的,我”
“啪!”邹城反手一耳光,抽得那货脸上一片通红,“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是是!”
邹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杀过人吗?”
宋阿德看了一眼站在两旁的王小壮和张德贵,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绝对没杀过?”
“想好了再说!杀过人吗?”
宋阿德斩钉截铁道:“真没杀过,大爷!我真的只是在侦缉队打杂的。”
“打杂?”邹城冷笑道:“打杂的为什么会有枪?”
“三浦太三浦说,最近不太平,说军统的人可能会对我们下手昨天,还死了一个从海军调来特高课的中佐参谋”
邹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王小壮,昨天?
王小壮恍然,原来在火车上干掉的那个日本人是特高课的?那货也是盖了,来特高课上班,还那么高调?穿身海军军服,耀武扬威,找刺激呢?
邹城渐渐地偏离了审讯主题:“死的那个人,是干什么的?”
“这个”宋阿德欲言又止,邹城作势又要一耳光山上去,他马上就撂了:“通讯通讯参谋,舰艇通讯军官,负责无线电方面的破译。”
“破译?破译什么?”
“军统,军统电码。”
“好小子。”邹城拍了拍宋阿德的脸,笑了笑。
无意间,他这是搂草打兔子,干掉了一个潜在的敌人。
“不对啊!”张德贵蹲了下来,捏着宋阿德的下巴,“你不是个打杂的吗?你怎么知道那家伙的身份?说,你到底干什么的!?”
“我”宋阿德的脸色变了变,大声道:“大爷,我真的只是个打杂的!”
邹城抓了抓头皮,“琴!”
刘琴把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起身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个包。张德贵捡起地上的破布团子,一把塞进了宋阿德的嘴里。宋阿德心里顿时慌乱起来,他知道,这几个人要对他用刑了。他使劲地摇头,看见没人理他,他又使劲地点头,嘴里“呜呜呜”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流下来了。
“晚了!”邹城又拍了拍他的脸,“想说话吗?等一会再说吧!”
刘琴打开了包,里面一排整整齐齐十几根钢针,在灯光的映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