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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隋风飞扬-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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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呢?

    杨凌左思右想,最终认定并非是自己身上出了什么问题,问题是出在三郎身上。

    且不论三郎原是突厥可贺敦宇文般若养女这一身份,即据她来到江南后这段时日中与江南首富张伯和之间的交往想来,只怕她已受到了朝廷严密的监视和秘密审查,加之她是同自己一道来到江南的,而从辽东前来石龙郡城劝说冼夫人造反的商略又被自己认出是两个多月前从江南前往辽东的两名商人之一,如果将这些事情统统联在一处想想,自己身上不也就烙上了可能是商略同伙的烙印了吗?

    一想至此,杨凌登时冒出了一身冷汗:倘若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由此可能给三郎和他自己带来的危险就决非作为阴行功贪污一案的知情人可堪比拟了。在一千多年前的隋朝,一个人一经被认做是朝廷的反叛,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于非命呢?

    杨凌越想越觉得可怕,以至后来不得不自我安慰般地想到:那位拉自己上树稍观战的神秘人物虽然极有可能是来监视、试探自己的,如今回想起来,从他那天对自己的态度上,却看不出有任何恶意,反倒更像是一位督促自己更加积极完成使命的上司,据此,大约一时半会儿自己和三郎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吧。

    然而自我安慰归自我安慰,杨凌一想到他和三郎都有可能被牵扯到更大的一件谋反事件当中,就如芒在背,恨不得马上返回谷窿驿,当面向驿长关跃求证,排除掉朝廷派人暗中监视、试探自己的这种可能性。

    堪堪等到了第十一天头上,杨凌不等老来来催,就主动背起行囊,来找他告辞了。

    “细仔,回去之后一定记得替圣母她人家美言几句,这么多年她又要安抚各个部落,又要拉扯十几万部众老小过话,实在也是不易,你说是吗?”临行前老来忽然似笑非笑地冲着杨凌问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像是早已看穿了他此行的真正目的,令杨凌感到无言以对,只得草草向他道了声别,疾步离开了场驿,取道东门,返回谷窿驿复命去了。

    两天后的晌午时分,杨凌一返抵谷窿驿,就径直来找驿长关跃复命。

    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关跃坦然承认了那位拉他上树稍观战的神秘人物就是朝廷派往石龙郡城的密探,还笑着向杨凌解释道:“十几天前裴大夫是在从石龙郡城南下途中得知辽东派人来劝说冼夫人率部谋反的,当时唯恐错过了查捕辽东信使的最佳时机,才命我紧急返回驿站,指派你前往石龙郡城盯紧此人的。你走前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只须在石龙郡城守上十天即可,朝廷自然会另派得力人手前往接替你的,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

    关跃的解释非但没能打消杨凌心头的顾虑,反倒更加深了他的疑惑:如按关跃所说,那么于情于理,都该是他这个驿长亲自前往石龙郡城查探辽东来的信使去向的,又何必多此一举地返回谷窿驿改派他来充做密探呢?

    可是,这些话杨凌却不能向关跃直接质问、求证,只能藏在心里,另寻它法澄清误解,避过这场危机,于是便向关跃如实禀报了他奉那位神秘人物之命到石龙郡城南门外的岔道口盯稍商略,结果反被商略察觉,打伤的前后经过,临了还特地告诉关跃:“禀驿长,这个叫做商略的辽东信使就是两个多月前在关外剑斩牧羊犬大黑,强行从我手里买走那群羊的两名商人中的一位”

    “你说什么?你没错人吧?”关跃立马瞪大了眼睛,挺身站起问道。

    “那天商略在石龙郡城中校场斩杀猛虎所用剑招与斩杀大黑时一模一样,我决不会认错的。”杨凌很肯定地答道。

    “等等,你方才说两个月前曾有两名商人从你手中买走那群羊,与商略同行那人长得什么模样?”

    “那人就更好认了,他长了一脸的红胡子,待人倒是比商略温和了许多”

    “你知道吗?两个多月前你是把那群羊卖给了朝廷通令缉拿的首要逆犯张仲坚!”关跃急得一跺脚,大声冲杨凌吼道。

第57章 萌生去意() 
张仲坚这个名字在杨凌听来虽有些耳熟,却一时回想不起来他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关跃见杨凌一脸懵懂地站在自己面前,没有任何反应,急得三步并做两步走到议事房另一侧摆设的书案前,提笔在手,盯着杨凌催问道:“快把你遇到张仲坚的前后经过详细讲给我听,我好立马向上锋呈报。”

    杨凌只得将两个多月前自己穿越之初被迫卖羊群的经过向关跃讲述了一遍,末了还是忍不住问关跃道:“驿长,张仲坚究竟是什么人哪?”

    关跃根据杨凌的讲述,刷刷点点,当场拟写出了一份紧急驿报,边吹着纸上的墨迹,边问杨凌道:“据你所说,张仲坚是用两颗‘龙睛珍珠’从你手中购得了那群羊,事后你是何时将两颗珍珠交给了阴行功的?”

    “是两天后我托阴全将两颗‘龙睛珍珠’带回飞狐驿交给阴驿长的。”杨凌如实答道。

    “小崽子,你替阴行功放了将近两年的羊,难道就从没听说过那群羊的真正主人不是三郎,就是阴行功本人吗?”关跃小心吹干驿报上的墨迹,用火漆封缄,撩起眼皮盯着杨凌问道。

    杨凌与关跃四目相接,分明感觉到关跃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杀气,心中一凛,老老实实地答道:“我只管每天早出晚归地放羊,其它的事一概不问。驿长,朝廷为什么要通令捉拿张仲坚哪?”

    “我也是调来江南当差以后才听人说起过张仲坚这个人的。”关跃对杨凌的回答颇为失望,站起身来说道,“凡是江南各座驿站的驿长、驿吏,都会在到广陵总管府兵曹报到时,被要求记住一幅画像,画像上的人就是这位张仲坚。我也是向兵曹书吏老李打听方知,张仲坚此人是南陈秘密谍报组织‘雁巢’中的首脑人物,曾经犯案无数,数年前时任淮南道行台尚书左仆射的王韶据说就是死于张仲坚手下的,晋王悬赏辑拿了他多年,可是至今没能将他捉拿到案。如今张仲坚已是名列朝廷通辑榜首的要犯了,谁要是能将他捉到,即可加官三级,获得十万贯赏格呢。”

    看到杨凌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关跃略显得意地冲他扬了扬手中的驿报,吩咐道:“嗯,小全子已从广州返回了驿站,这封紧急驿报明日一早我要亲自呈送至广陵总管府去,你暂在驿中休息两天,一切公务须听从小全子的调遣。”

    杨凌见关跃绝口不提举荐自己转为正式驿卒的事,加之才听关跃介绍了张仲坚的身份,心中不免惶恐不安,也无心向他提及举荐自己转正一事,偌偌答应了一声,转身退出了议事房。

    这回杨凌算是大致明白了朝廷为什么要派人监视、试探自己了:自己前不久曾在建康附近的新丰驿听那里驿卒老王说起过,张仲坚原是江南首富广陵张氏的庶出之子,而三郎自到江南后与张仲坚的大哥张伯和多有交往,官府之中一定是有人顺着这条线索怀疑到了自己头上。

    杨凌在心里默默作着推理,不经意间已来到了驿站伙房门外,忽然想起被自己推荐来驿站落脚的小六,忙收摄心神,迈步走进伙房,瞧见阿凶伯正独自一人在伙房中忙碌着,既不见三郎来驿站伙房帮忙,也不见小六的人影,遂向阿凶伯问道:“阿伯,我办完差使回来了,这里怎么只有你一人在忙活?”

    阿凶伯闻声转过身来,见是杨凌回来了,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同他打趣道:“怎么,几天不见,想你那没过门的娘子了?广州最近闹起了瘟疫,你那小娘子亲自带人到广州送药去了。”

    杨凌听了这话,回想起三郎确实向他说过,在南下高州寻他时为防止岭南多瘴疠之气,随身携带了些马篮草来,不由得点点头,又问阿凶伯道:“广州的疫情严重吗?三郎走了有几天了?还有,前些天我推荐来驿站暂且落脚的小六阿伯你见到没有?”

    阿凶伯摇摇头,答道:“小六是谁,没见他来过呀。原是你前脚刚走,小全子后脚就从广州回来了,是他带来的消息,说是广州城闹起了瘟疫,听说连广州刺史刘方也传染上了瘟疫呢,恰巧你那没过门的小娘子赶来驿站找你,听说此事后,便说她携手防治瘟疫的良药,征得关驿长同意后,便带着一老一少两名仆从南下广州送药去了。临行前特地要我带话给我,要你务必在驿站等着她咧。”

    那天在石龙郡城南门外,小六明明已经答应了自己,说她愿意到三郎身边做一名侍女,为何至今还未来到驿站呢?杨凌暗自纳着闷儿,向阿凶伯推说自己已在返回驿站前吃过了饭,出了伙房,回到自己的宿房,关起门来想起了心事。

    一旦从关跃口中求证了朝廷确实另派有密探与自己前后脚前往了石龙郡城侦伺冼夫人所部动静,并且有可能同时连带着暗中监视、试探自己,杨凌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甚至包括三郎正被卷入一场泼天逆案之中,即将面临着巨大的危险,因而开始紧张思索起了自己该如何应对眼前这场危机。

    倘若自己答应三郎之前的请求,辞去驿站的差使,另谋生路,能不能保证三郎和自己从眼前这场危机中脱身呢?

    应当不能。杨凌随即摇摇头,在心中否掉了这一选择。

    尽管理智告诉他,目前无论对他本人,还是三郎而言,最好的选择是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待时日一长,怀疑他和三郎与张仲坚一伙人有牵连的人自然会搞清楚,他和三郎两人都是清白的。

    可是,一想到在石龙郡城中观看校场比武那天拉自己上树稍观战那人惊天骇人的高超身手,以及他神秘莫测的来历、身份,杨凌还是禁不住萌生了去意,想要尽快从这场危机中脱身而出,与三郎一道安安生生地过上平静的生活。

第58章 调离岭南() 
杨凌思前想后,反复思虑,最终也没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能迅速使自己和三郎两人从眼前这场危机之中脱身出来,只好决定守在驿站等候三郎从广州回来后再做打算。

    次日一早,驿长关跃果然骑着驿马兴冲冲地亲自赶往广陵传送驿报去了,可是没过几天,就蔫头耷脑地回来了。关跃返回驿站后对这趟北上广陵的结果只字不提,转而向阴全、杨凌两名属下绘声绘色地描绘起了谷窿驿扩建为一座水陆大驿后的美好前景。

    三郎却还没回来。小六也没有音讯。

    其间,杨凌曾多次向阴全打听广州爆发瘟疫的情形,以及从谷窿驿出发到广州的距离,反复估算三郎一行主仆三人往返的行程,唯恐三郎此次广州之行发生意外。

    待到半个月后仍不见三郎一行回来,连阴全也坐不住了,在杨凌的极力恳求下主动找到关跃,请求亲赴广州查探三郎一行的下落。

    关跃却以没有需传往广州的驿报,驿内任何人不得私自外出为由,断然拒绝了阴全的请求。

    无奈之下,杨凌只得每天眼巴巴地盼望着能有一份需传往广州去的驿报,好使阴全早一天赶往广州查明三郎一行的音讯。

    又过了七八天,杨凌在谷窿驿没有盼来需传往广州去的驿报,也没有等到三郎等人返回,却意外地接到了一份将他调离谷窿驿的公文。

    关跃对这份仿佛从天而降的公文大为光火,在接到公文后立马把杨凌叫到了驿站议事房,疾言厉色地盘问他是不是借上回北上广陵传送驿报之机,背着自己攀上了高枝,私自活动着要调离岭南。

    按理说,杨凌看到调令后应当喜出望外,可他却因一直未能等到三郎从广州返回,心怀焦急,得知自己即将调离岭南的消息后,一丝也高兴不起来,反而向关跃请求,能否允许自己推迟几天北上广陵报到,再在谷窿驿多留几天。

    关跃虽明知杨凌是为了等候三郎才肯在谷窿驿多留几天的,却也没了由头对他发火动怒,只得改用另一种套路,苦口婆心地替杨凌分析起了他留在谷窿驿要比调往别处当差更利于个人发展的种种可能性,竭力想劝说杨凌主动放弃调往别处的这一机会。

    而对于杨凌来说,此时手握一纸调令,除了谷窿驿中还有阿凶伯能唤起他心中的一丝留恋之情外,自然恨不得早一刻盼回三郎,好尽早摆脱关跃无休无止地纠缠。

    同时,也因这一纸调令的意外到来,使得杨凌心中打消了他和三郎皆受到朝廷暗中监视、清查的顾虑和疑心,心境因此变得开朗了许多。

    小六至今不知去向,也是萦绕在杨凌心头的另一桩心事。在接到这张调令前,杨凌曾想过,在等回三郎之后,他要借前往石龙郡城传送驿报的机会,尽力向黑老大等人打听到小六这个孩子的最终去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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