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风飞扬-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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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欠下了她的一份情,今生今世要来剃头挑子一头热地偿还给她吗?
虽然如愿与顾沁儿见了面,杨凌的心情却没有因此而变得好转起来,两年来在心里对顾沁儿怀有的那份倾慕、喜爱、思念如今却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使得杨凌这个好人也不得不自己动手撕下了好人那层伪装,恢复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当晚倒在床上就一病不起了。
梵义似乎瞧出了杨凌与顾沁儿之间有些特别之处,得知杨凌自与王妃见面之后就一病不起了,瞧在他是乌有德介绍来的情面上,还命自己的夫人悄悄到王宫给顾沁儿报了个信,顾沁儿也曾瞒着国王梵志,偷偷托梵义夫人给杨凌送过两回药,却也仅此而已,直至杨凌身体复原,离开占城,顾沁儿再也没来探望过杨凌一回。
在杨凌病倒的这些日子里,三郎除了每天早晚两趟地来杨凌床前照料以外,还在为另一件事发愁:乌有德托她和杨凌运回徐闻的那批翡翠原石因林邑国王梵志收留了兵败逃到占城来的叛军首领李佛子,导致隋军封锁了林邑返回徐闻的海上通道,多半难以帮乌有德运回徐闻去了。
说到梵志决定收留李佛子这件事上,咱们还得多说两句。
梵志不顾朝中大臣的反对,最终决定冒着与隋朝交恶的风险,收留叛军首领李佛子,其中虽有顾及到新册立王妃顾沁儿脸面的因素,但是更主要的还是出于借此彰显他身为一国之王,具有至高无上权威,进而稳固住自身王位的考虑。
梵志与林邑历代生长于占城王宫的国王不同,自幼就长期流亡在外,饱尝了人间疾苦,也养成了他桀骜不逊、特立独行不甘为人左右的坚强性格。他虽在同族兄弟的扶助下回国继承了亡兄的王位,但在做了国王不久之后就察觉出,这些扶助他继承王位的同族兄弟不过是看中了他并非嫡出的王族后裔的出身,才欲将他当做傀儡扶上王位,用以达到他们真正掌控林邑朝局这一目的的。
于是,梵志便针锋相对地采取了种种方法来向林邑百姓表明,他是林邑独一无二的王,只有他本人,才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譬如,瞒着梵义这些同族兄弟,对外开出十分优厚的条件求取在林邑国内有王位和权力象征意义的火珊瑚;又如,不顾朝中众臣的一致反对,做出接纳叛军首领李佛子的决定,这些都是梵志刻意在国内百姓面前树立他国王权威的实例。
而在实际上,面对梵志的种种反其道而行,独断专行,以梵义为代表的林邑朝中诸亲贵也在梵志许给他们的丰厚利益面前做出了妥协,渐渐让出了各自手中本该属于国王的权力。
闲话少说,当三郎迫于形势,决定暂时放弃帮乌有德运送那批翡翠原石返回徐闻时,没有想到的是,做为卖家的梵义主动找上了门来,给她指点了条路子。
“我知道姑娘正在为隋军封锁了林邑返回徐闻的海上通道发愁,不过,倘若姑娘能代乌先生做主,多付给我两段丝绢的话,我倒是可以设法帮姑娘将这批石头运回徐闻,交到乌先生手上。”梵义在三郎房中一坐下,就径直开出了帮她运回这批石头的价钱。
“两段丝绢没有问题,只是,我想事先了解一下,梵老爷要如何帮忙将这批石头运回徐闻。”三郎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你就不用问了,具体怎么做,我自会命得力的手下向坤交待的,但是,今天我把话说在前头,我只能负责用船把这批石头运到海那边徐闻城外的码头,其它的事就无力再管了。”梵义讳莫如深地补充道。
第339章 偷渡()
等到三郎和身体复原的杨凌等人回到与徐闻隔海相望的林邑边境时,才知道,梵义在占城不肯向自己明说的运送翡翠原石过海去的办法其实是再平常不过的偷渡了。
坤在梵义的授意下,用十分低廉的价钱就雇佣到了七八条渔船,每条船装上两三块上百斤重的石块,趁着后半夜隋军封锁海路的兵船在海面上来回巡弋的空当,分批将这批翡翠原石运到了海对面。
杨凌、三郎两人是跟随最后两条运送石块的渔船偷渡过海的。待到对岸督促着船夫将石块卸下船,两人再找乘第一条渔船偷渡过海的坤时,却已不见坤的踪影,海边的沙滩上只堆放着运过海来的石块了。
正当两人四下张望着寻找坤的时候,忽见距海边百步之外的树林里亮起了一片火把,紧接着听到有人冲这边叫道:“尔等莫要轻举妄动,否则就要开弓放箭,取了尔等的性命!”
杨凌、三郎见此情形,猜料树林里埋伏的必是巡夜的官军,坤多半已被他们捉住了,心里倒也不怎么惊慌,俱立在原地未动,待那队官军走出树林,来到两人近前,杨凌遂拱手向带队的将佐解释道:“将军,我们是受住在徐闻城中云水客栈的乌有德乌先生所托,替他从林邑运送货物的商户,将军若不信,命手下军士到云水客栈找到乌有德一问,便知真假了。”
今晚带队在海边巡夜的是一位隋军别将(品秩八品的低级军官),他听到杨凌所说与先前在海边捉到的坤的供辞倒还吻合,遂指着沙滩上堆放着的石块,问道:“你们不知道已经实行海禁了吗?还要在深更半夜偷运这些石块过海?”
正说着,一眼望见三郎手里握着那柄波斯弯刀,脸色登时一沉,随即命令手下的军士道:“来人哪,将这二人拿下,带回营中羁押,待查明身份后再做处置!”
几名军士一拥而上,捆起杨凌、三郎就要押往军营。
三郎因不放心刚偷运过海的那批翡翠原石就在沙滩上堆放着,忙请求那别将道:“将军,能不能派一两名军士在此看守着这批货物,以免丢失了,我们不好向主家交待。”
“一堆烂石头,有谁会拿?带走!”那别将不屑地望了一眼那堆翡翠原石,拒绝了三郎的请求。
“将军,你要把我们带到哪儿去?我要见广州刺史刘方将军。”三郎情急之下,遂冲那别将叫道。
“停下。”那别将听到三郎要求见刘方,遂喝止住两名押送的军士,走到三郎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两眼,问道,“你叫什么,当真认得刘刺史?”
三郎心中一喜,忙答道:“民女名叫叶三郎,将军只须向刘刺史提及民女的姓名,便可知真假。”
哪知那别将听罢这话,“嘿嘿”冷笑了两声,冲三郎问道:“你先前说是替主家运送货物的商户,如今又自称认得刘刺史,还随身携带有刀剑,我看你倒像个探子。说,偷渡过海,做什么来了?”
“将军若信不过我们,尽可押我们回营去见刘刺史,还有晋王府的李靖将军。”杨凌跨步向前,拦在三郎身前,向那别将说道。
那别将不久前曾跟随李靖收复雷州,一听杨凌提到李靖,心中不禁暗想:这一对男女若是叛军或林邑派来的探子,即便知道广州刺史刘方现就在徐闻督战,大约也不会知道李靖将军的名号,这么想着,便命军士押送杨凌、三郎和坤回了军营,等到次日天亮,遂一面命人赶往云水客栈找到乌有德查证两人的身份,一面亲自来到中军帐求见刘方禀报昨晚在海边捉拿到三名偷渡商户一事。
刘方是和裴矩一道从广州赶来徐闻督战的。原来,年仅十八岁的冯盎在率领水军兵不血刃地占领琼崖两州后,自觉未与李佛子叛军正面交锋,颇不过瘾,遂当即向刘方、裴矩请命,要求率领本部水军向李佛子的老巢发起进攻,刘方虽然允准了他的请求,但因虑及冯盎毕竟年幼,便商裴矩商量,将中军大帐迁到了更邻近交州和林邑的徐闻,随时准备侧应冯盎。
刘方也是前几日刚刚接到冯盎自交州发来的捷报,得知冯盎已率部打败了叛军,攻占了交州,可叛军着领李佛子却逃往了林邑境内。这两天与裴矩商量,正打算派人前往林邑国都占城,去向林邑国王梵志索要李佛子,今日一早接到禀报称,昨晚在海边捉到了三个从林邑偷渡过海的人。遂想从这三人口中探问一下李佛子的确切去向,便命那别将速将杨凌、三郎和坤押到中军帐接受自己的面讯。
待刘方见到被军士们押解来帐中的却是三郎等人,惊讶之余,急忙命军士替三人松开了绑绳,向三郎询问起了偷渡的原由。
三郎略去了随同杨凌前往林邑是为了去找顾沁儿一节,只向刘方禀称,自己和杨凌是受波斯大商乌有德之托,帮他运送一批翡翠原石回徐闻,结果正遇上官军封锁了海路,不得已才偷渡过海,将货特运回了徐闻。
几个人正在帐中说着,又听人来报,说是营外有一位自称叫做乌有德的波斯商人,要来替人做保,保释昨晚被官军捉到的两名生意伙伴。
刘方便知三郎所言不虚,命军士到营外请乌有德稍等一时,向杨凌和三郎询问起了叛军首领李佛子是否确已逃到了林邑境内。
三郎遂把在占城时听梵义说到的,有关林邑国王梵志不顾朝中众臣的反对,已决定接纳李佛子留在林邑的消息禀知了刘方。
刘方听罢大怒,因急于找裴矩会商派人前去向梵志索要李佛子的公务,便命军士释放杨凌、三郎出了军营。
三郎临出军营前,还没忘了向那别将要回被查没的波斯弯刀,出军营后一见了乌有德,便急切地向他说道:“那批石头还堆放在城外的沙滩上,乌先生速派人将它们搬运回云水客栈吧。”
第340章 这也算是一种酬报吗()
乌有德一边派坤带人到城外海边运回那批翡翠原石,自己则陪同着杨凌、三郎两人回到了徐闻城里的云水客栈,吩咐猜掌柜备下一席丰盛的酒宴,要为二人接风洗尘。
杨凌因还未能完全从失恋的情绪中恢复过来,遂借酒消愁,来者不拒,不顾三郎在旁一个劲地解劝,与乌有德两人一碗接一碗地喝起酒来,待到乌有德请来传授自己汉话的师父阿棠来引见给杨凌认识时,他已经醉醺醺地连身旁坐着的三郎都辨认不出了。
乌有德见杨凌醉成了这样,只得命人先将他扶回宿房休息,自己则陪着三郎继续观赏云水客栈特有的歌舞表演。
杨凌昏昏沉沉地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依稀嗅到了一阵十分浓郁的香气,脑海中立马便联想起了那天在梵义府中后园花榭与顾沁儿会面时的情形,恍惚记得在梵府花园里也曾嗅到过这种香气,遂翻了个身,口中嘟囔着:“沁儿,我答应你,就留在岭南了”
蓦地,杨凌真切地感觉到自己身边躺着个人,他一翻过身来,恰和身边躺的这人相对相拥,伸手触碰到的是这人身上温软滑腻的肌肤
这一惊非同小可,杨凌“腾”地挺身坐了起来,盯着床上躺着的那人问道:“你是谁?怎么躺到了我的床上?”
房里没有点灯,窗外的夜空中繁星点点,却不见有一丝月光。黑暗之中,依稀只见床上那人也坐了起来,却没说话,伸出手来一把将杨凌拉着躺了下来,笑着说道:“你醒了?来,陪我躺一会儿吧。”竟然是个女子的声音。
杨凌心乱神迷中挣了两挣,没能从这女子的怀中挣脱出来,反而提鼻嗅到了这女子身上足以令人如痴如醉的体香,不由得心旌摇荡,任由这女子轻轻揽着自己,再也不想挣脱她的怀抱了。
这女子抱着杨凌躺了一会儿,见杨凌没有进一步的动做,只静静地躺在自己怀里,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娇滴滴地嗔怪杨凌道:“小兄弟,你没听说过‘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句话,难不成咱俩就这么过一夜?”一边说着,便伸出手来朝杨凌裆下摸去
杨凌穿越前虽也谈过恋爱,不是没与女人发生过肉体上的接触,却在心里还保守地认为,除了与自己所爱的人发生肉体上的关系以外,诸如一夜情、嫖娼之类的事情都是极不道德的,因此,当发觉这女子手上一有引诱自己与她发生肉体关系的动做时,杨凌一惊之下,立马从刚才的痴迷状态之中恢复了清醒,慌忙握住这女子的手,顺势离开了她温软的怀抱,翻身坐了起来,十分警觉地再次问道:“姑娘,你是是谁叫你来我房中,和我这样的?”
这女子向前探着身子还要再拉杨凌躺下,却见杨凌动作麻利地下了床,这才明白他是真的不愿和自己做那件事,不免有些扫兴,光着上身坐了起来,责问杨凌道:“公子,你是瞧不上我,还是嫌我服侍得不够体贴”
杨凌转过身,背对着这女子,急促地说道:“姑娘请自重你还是走吧”
“公子真的要我现在就走那,等明天见了乌先生,可别说我没有侍奉好公子啊。”
杨凌听到这话,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这女子是乌有德安排来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