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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

岳旗飘扬-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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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队在整队休息,而赵四的任务是继续驱赶败兵,他的目标和牛皋一样,希望能够用败兵去冲乱敌人的大队。

    可惜,并不是每一个对手都那么让人愉快地配合,至少眼前的这只部队就不愿意。

    伪齐军的后队再次停下了脚步,一小队骑兵从阵中奔驰而出,将一面大旗深深地插入黑土地上,旗帜飘扬,上面写着个大大的宋字

    败兵们见到这面旗,纷纷向旁边避了开去,散入了两侧的旷野之中;赵四见到这面旗,吹响竹哨,停下了追赶的脚步;岳丘见到这面旗,微笑凝固在了嘴角。

    都统,宋。

    竟然是都统亲自断后。

    这家伙,不光有两把刷子,还有一个好大的胆子。

    “统制,杀忒娘的,俺们能赢。”

    王大头手举腰刀,跃跃欲试。

    从大局上来说,岳家军胜势已定。现在忠护右军的左边是随时会来支援的牛皋部骑兵,后方是逐渐接近的岳飞中军,只要冲上去一番混战,即便当时不能取胜,拖到援军到来,也就赢了。

    “赢是能赢,就是损伤太大。”

    李山抬眼看向伪齐军的阵仗,皱着眉头说道。

    既然是最高指挥官亲自断后,这只部队肯定是根硬骨头,看一眼军势就知道了。岳丘换位思考,如果他是那位宋都统的话,战略目标就是击垮自己这只追击的宋军,然后才能从容撤退。

    那就容易做出决策了,很简单,敌人想要我做什么,我反着来就好了,总之不能让他称心如意。

    再说了,忠护右军只有这么千把号人,承受不起损伤。

    “王魁,胡万胜!”

    岳丘开始点将。

    “属下在!”

    岳丘扬起手来,指向正在缓慢退却的伪齐军主力:“你们各带本部,王魁走左边,胡万胜走右边,给我咬死那块大肥肉。”

    “遵命!”,王大头高声答应,然后问道:“要不要顺路给这个姓宋的一下子?”

    “执行命令,不许多事。”,岳丘板起脸来。

    “是。”,王大头悚然退下。

    “你们结成鸳鸯阵去追。”,岳丘面授机宜:“我的要求是,敌进我退、敌退我扰。”

    “是!”,二人接令而去,很快就带着各自的部队快步离开。

    “统制,那我们怎么办?”,翟从武急切地问道。

    “敌不动,我不动。”,岳丘悠然地答道。

205 野战10完() 
两支全副武装的步兵方阵,列在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沉默地对峙着。

    不远处的追杀、喧嚣、号角、马蹄等等各种运动着的符号,只像是这一幅静态图的点缀。

    负责断后的宋过部不敢动,他们身处险地,只能被动地等待宋军的进攻;而岳丘不想动,因为他也在等,等到对面露出破绽的那一刻,才是他动手的时间。

    此处愈静,便显得他处愈动。

    王大头和胡万胜的两只小队伍,就像附骨之疽般,和宋过军的撤退部队紧密地纠缠在一起。他们的脚力远超对手,又不需要保持队形,端得是进退自如。

    鸳鸯阵五人一组,其中有弓箭一,辅兵一,而这次骚扰任务之中,功劳最大的也是这两个岗位。每个小队都时不时地靠上去,弓手射上两箭,辅兵吹上几声号角,就会让那边慌乱一阵子。

    本来就没有多少士气的伪齐军,就连残余的些许信心,也像被踩了一脚的破皮球般,迅速地瘪了下去。

    如果主将宋过还留在本部,也许还能压住阵脚,可惜,他为了万全起见,选择了亲自断后。

    这个决定本没有错,岳丘的追兵只有千余人,宋过率领两千精锐断后,目的是用数量来抵消士气上的差距。一般来说,追击的部队总要先解决掉这只断后的力量,才能顾及其他。

    派出小股部队去咬住撤退的宋过军,这种做法不是没有,但依照过去的战例,这样做的都是骑兵,而追上来的宋军,分明连一匹马都没有啊。

    可是宋军偏偏就这样做了,把步兵用作了骑兵,不光做了,而且效果很好。

    两军黏黏糊糊打打闹闹地走了还不到一里路,宋国军不堪其扰的大部队终于崩溃了。

    不知道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喊了一嗓子,也不知道他喊的是什么,就让一个士兵丢掉了手中的兵器,像只回家的兔子一般,朝着北方的旷野狂奔而去;

    于是有三五个人追了上去,也许他们本来是要捉拿这个逃兵的,但是没跑出几步,便也丢了兵器,欢快地撒开了丫子;

    这些人就似呲呲作响的火药引线,一下子就将整个军阵炸得粉碎,所有的士兵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恐慌的情绪,争先恐后地跑了起来。

    直娘贼的,让这几个杀千刀的抢先了!

    不过还来得及,俺也是个能跑的。只要别让后面的追上来,宋人的刀便砍不到俺身上。

    那就跑吧!

    ……

    宋过焦虑地看着对面森严以待的军阵,胡子都扯断了好几根。

    他当然知道,和那个狡猾的敌人空耗在这里,是最下下策的选择,然而,是该进还是该撤,他却迟迟不能下定决心。

    时间就在犹豫不决中渐渐消逝,然后,宋过就听到对面猛地传来如雷般的欢呼声。

    他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转过头去,就看到三五百步开外,自家的大部队已然乱成了一盘散沙,正被如狼似虎的宋兵驱赶追杀着,溃不成军。

    他再看向亲兵,只见亲兵也刚刚回转头来,脸色一片煞白,眼睛里满是绝望。

    而对面的军阵里已经擂响了战鼓,鼓声震天,杀声盈野。

    该逃了,再不逃,就连老命都丢在这儿了!

    他默默地勒转了马头。

    与此同时,岳丘正紧紧地盯着那面写着宋字的大旗,高声令道:“进攻,我要捉住这条大鱼。”

    所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忠护右军日常艰苦的训练,在此刻发挥出了功效来。他们只是跟着哨声前进,迈着整齐的步子,走着路就追上了那些拼命逃跑的敌人。

    没有任何有组织的反抗,零星的抵抗就像江河中的浪花,旋起旋灭,连一丝痕迹都没能留下。战场的主旋律,就是单调的追赶、击杀,再追赶、再击杀。

    忠护右军和宋过军都是能跑的部队,一追一赶间,竟然让岳丘又遇到了牛皋。

    “岳老弟,幸会啊!”,牛皋兴高采烈地打招呼,随即有些赧然:“折损了几个你的兄弟。”

    岳丘第一眼就发现不见了那顶华丽的头盔,他摇了摇头道:“马革裹尸,我辈之命也。”

    牛皋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这个晦气的话题,转而看向漫山遍野跪伏着的伪齐军,笑道:“抓的俘虏比俺们的人还多,都统要头疼了。”

    “继续追啊。”,岳丘拱手向他告别:“索性让都统多头疼点。”

    ……

    此役,岳家军逐敌二十里,杀敌漫山遍野,俘获不计其数。李成被彻底吓破了胆子,带着残兵败将连夜逃跑,一直跑到了邓州城里,才停下了仓皇的脚步。

    打赢了襄阳保卫战之后,岳家军也转入休整状态,补充兵力,巩固城防,派出哨探侦察敌人的动向,最重要的是,上报军功,等待朝廷的赏赐。

    盛唐之后中原大乱,兵强马壮者为皇帝,士兵是实力、是富贵、更是身家性命,所以各大军阀都万分看重士兵,也就把士兵惯得骄纵起来。

    宋朝的士兵传承自五代,也同样传承了那些坏毛病,不论战斗力如何,但都是见钱才干活。

    开拔要给钱,训练要给钱,至于上阵打仗,那当然更要给钱。

    最夸张的时候,他们会采用计件工作制:打仗时射完一轮箭就要收钱,拿到钱了再射第二轮,没钱的话就闹罢工……哪个当官的敢在这时候放任他们罢工啊……所以大宋士兵从来没被人欠过账。

    太祖皇帝在灭了北汉之后,没有及时给士兵发下赏赐,结果接下来就吃了平生最大的败战,连他自己都是躲在牛车里面才逃回去的。

    再加上宋朝这几百年崇文抑武下来,当兵的赤佬们既没前途,也没名声,眼里更加只剩下一个钱字了。即便是军纪森严的岳家军,平时也是高薪养廉养纪律。

    当然,凭借岳飞在军中崇高的威望,以及经年训练塑造出的服从性,如果他让岳家军继续进攻的话,命令肯定会不折不扣地得到执行。问题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领导管理下属,和女人管理男人一样,最聪明的做法,是采取各种措施,预防各种错误的发生。

    如果像那些鸡汤故事里写的那样,故意制造各种极端情况,来考验下属(男人)的忠心,其实是最最愚蠢用的做法。

    感情这种东西,消磨一点,就淡薄一层;信任这种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

206 休整() 
有赏便有罚,赏罚分明,治军之道也。

    张豆子被五花大绑,像是坨烂泥般,瘫在营帐栅栏的角落里。

    来往巡逻的兵丁们,看向他的目光之中,满是鄙夷和愤怒:这个孬种,竟然临阵脱逃,丢光了忠护右军的脸。

    虽然这次大战,忠护右军立了不少功劳,可是就因为这独一份的耻辱,让忠护右军的士兵们,在别的部队面前,颇有些抬不起头的感觉。

    田块儿拎着个篮子,弯着腰驼着背走了过来,还离着三五步,看守张豆子的兵丁就挺起了长矛:“干什么的?”

    “军使让我来送饭。”,田块儿畏畏缩缩地看向那个军法队的守卫,期期艾艾地说道:“总要……总要让这厮吃个饱饭……”

    守卫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要过篮子,仔细检查了一遍。

    两个炊饼,几块咸菜,还有一碗稀粥。

    作为断头饭,显得寒碜了点,不过给这孬种吃,却嫌浪费。

    “去吧。”,守卫摆了摆手。

    田块儿走到张豆子的身边,蹲了下来,畏缩和期艾全都不见了,眼睛里只剩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豆子。”

    张豆子迷茫了睁开双眼,见到田块儿,就透出惊喜的目光来。

    “田大哥,你来看俺!”

    田块儿略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把饭菜一样样拿出来:“吃吧。”

    张豆子一下子明白过来,他抓起一个炊饼,拼命地往嘴巴里面塞,塞着塞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田块儿还是不看他,闷闷地问道:“豆子,你恨我不?”

    “不恨。”,张豆子用衣袖擦了把脸,吸了吸鼻子:“俺想明白了,要是被俺乱了军阵,大家伙儿都活不成。”

    “嗯。”,田块儿闷闷地点了点头。

    “还是田大哥有情义,来看俺。”,张豆子不哭了,眼睛向远方张望着:“俺那个小兄弟,也不来送俺一程。”

    “王火?”,田块儿转过头来看向张豆子,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以前跟着俺喊俺哥呢。”,张豆子喃喃自语道:“俺从小到大,都是个废物,好不容易遇到个比俺还孬的,俺待他像亲弟弟一般啊……却是俺看差了……”

    田块儿沉默了许久,但终究没敢说去找王火过来。

    “吃吧。”,他只是低沉地重复着一句话:“吃吧。”

    “以前喊俺哥呢!”

    ……

    午后,一棵脑袋被挂在了军营的辕门之上。

    临阵逃脱乃是必杀之罪,杀一方能儆百,在重视军纪的忠护右军之中,这一点毫不含糊。

    不过对于岳丘来说,这只是一个命令而已,花了三秒钟决定了那个逃兵的命运之后,他就把这件事情丢到了一边,把心思转到了更重要的事情上面。

    这一仗,忠护右军伤亡不到百人,但是却牺牲了两个高级军官。

    统共只有五个营指挥使,一下子去掉了两个,从账面上看,是正儿八经地伤筋动骨。不过对于岳丘来说,却是消灭了泄密的危险。

    火炮的秘密,除了负责铸造的工匠,操作的炮兵,只有指挥使级别的军官才知道。

    而工匠已经被圈禁在军营中,炮兵都转成了亲兵,放在岳丘的眼皮子底下,都不存在泄密的问题。唯有那两个想着跳槽去神武后军的指挥使,才是让岳丘头疼的根源。

    现在,他的头疼病已经好了。

    当然,即使这一次没能治好,岳丘也不是太过担心:正处战争期间,又是军中,上司想要干掉两个下属,总归是能找到机会的。

    那两个人是死定了,手段很多,只是明面上好看不好看的区别。

    岳丘揉了揉太阳穴,继续和手下开会,商讨如何处理伤员。

    其实有现成的例子,依照在郢州时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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