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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司马相如-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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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如在市桥之西、笮桥之北的金水河畔选了个宽敞的闲置公房,整理成了八室两厅的一排简陋房屋,其中分给司七青苇三室一厅。

    “哈哈哈,像个家了!”相如拍拍手上的灰尘,看着整理房间同样弄得灰头土面的几人,欣慰地道。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一少年书生摇着绸扇晃了过来,“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咦,不知东方先生是在思念何人?”青苇故作惊讶地叫了起来,“这么帅的少爷,不只思念一个美女吧?”

    “东方朔无人可念,但有人却在思念着心上之人!”东方朔看着这一排房屋摇摇头,“像个家了,但少了女主人,终还不是家,人生之憾呀!”

    “东方朔,休得无礼!”司七怒道。

    “东方朔拜见司马大人!”东方朔深深地鞠下躬去,“东方朔久仰司马先生大名,今日有幸拜见,乃我东方朔之福也!”

    “东方贤弟不会是来求《子虚赋》吧?”

    “正是!”

    看着又是一揖的东方朔,相如笑道:“可知与相如求赋之规矩?”

    “若真好赋者,即书;若伪好赋者,不成!”

    “想必东方贤弟真好赋了?”

    “我东方朔十三岁开始读书,十五岁学击剑,十六岁学《诗》、《书》,已读二十二万字。十九岁学孙子兵法和战阵摆布,再读二十二万字。唯好赋吟诗,虽不甚佳,侥幸尚可信手拈来。”

    “哈哈哈,天上又有牛在飞了!”葛云跑过来拉着东方朔的手臂道。

    “相如信,但,有赋吗?”

    “请司马大人赐教!”东方朔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一卷绢帛呈上。

    相如捧赋一看,竟是一篇赋体散文《问屈原》,不禁越看越喜:“好,好!君之赋,开了赋体文学散文化的新领域!以散文笔法通过反话正说、对比映照,在似是而非之中进行耐人寻味的发泄与嘲讽,承继了宋玉的《对楚王问》,又有重要发展创新。好,好,太好了!”

    “承蒙司马大人谬赞,朔不敢当!”

    “噫,吹牛大王!”葛云像盯着怪物一样盯着东方朔,“比我大不了几岁,能写出让我家主人赞美的赋,不会是假别人之手吧!”

    “葛云,不得无礼!”相如忙喝住,但也似笑非笑地盯着东方朔,其实心中也有些怀疑。

    “东方朔曾言善快赋,司马大人可出一题以试。”

    “《问屈原》写得太好了,贤弟不妨以此为题再吟诗几句,若何?”

    东方朔摇摇羽扇,闲庭信步走了一小会,吟道:“哀时命之不合兮,伤楚国之多忧。内怀情之洁白兮,遭乱世而离尤。恶耿介之直行兮,世溷浊而不知。何君臣之相失兮,上沅湘而分离……”

    “贤弟真乃奇人也,相如佩服!”相如由衷地赞道,转而将东方朔拉进屋内,“东方朔,这个兄弟我认了!”

    “与司马大人的《子虚赋》比来,相去万里!”东方朔大笑。

    “还叫我司马大人?”

    “相如兄!”

    “好!来来来,我司马相如即刻为贤弟书一《子虚赋》!”

    “恭贺相如兄发财了!”东方朔拱手道。

    “何也?”

    “哈哈哈,窦兴会支付两千金,这可不是小数目!”

    “与我无关!那财也是你的本事挣来的!”相如亦笑道,“我是敬重贤弟的才华,才书,绝不收取分文!”

    “成!相如兄不是思念一佳人吗?愚弟不妨给你出一小招!”东方朔附耳,听得相如不断苦笑。

第89章 激战陆晓双() 
卓文君名义上嫁进了窦府,可与新郎连堂都没拜完,便经历了从喜事到丧事的巨大落差。

    命运,给她开了一个残酷而又绝望的玩笑。

    自此,文君按照习俗,天天伴着死鬼丈夫的草人,弹着素琴,捱着日子。一年半的哀怨生活,早把她少女时代的天真活泼消磨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郁郁寡欢。

    “文君姐姐,你呀,又伤感了!”琴心见文君郁闷地望着窗外,心疼得忍不住叫了出来,“司马先生必是有情之人。我们应该早日挣脱这窦家牢笼,与先生相会。”

    “有你们的陪伴,我这日子也还勉强过得下去!”文君抚着琴心的小手道,“那司马先生,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区别?”

    “不会吧?姐姐其实是盼着司马先生来相见的。”琴心取笑道,“那日,你俩对望的眼神,可热得烫人哦。”

    文君一时间羞红了脸,拧着琴心的小脸蛋咬着牙道:“不许胡说,去把琴给我摆好。”

    “好嘞,姐姐要弹琴了!”

    相如双眼热切地望着窦府靠西的一角,带着葛云一路赶来。

    “琴声,是文君在弹!”相如心头一喜,加快了步伐。

    “少爷,哪有啊?”葛云都快跟不上了,“莫不是你日日思夜夜想,想出了幻觉?”

    “真是文君啊,你听,还有琴声!”相如止住脚步。

    “唔,原来真有啊,这分明是相思之曲。少爷,”葛云坏笑着看着相如,“少爷大喜啊!”

    “零下枝头化作泥,

    零落红尘空翩跹。

    零点愁绪不凝泪,

    零星忧思天地暗。”

    琴声有些伤感,歌声更多忧郁。相如不觉听得痴了。

    “一眸而睇情思甜,

    一点痴缠聚心田。

    一生一世当为你,

    一方琴弦痴情恋……”

    “哈哈哈,贵客,贵客,请进!”那窦兴老远跑了上来,将相如与葛云二人引入窦府,“我就知道司马先生会来。来人,接客!”

    随后跟出一众人来。

    “你手中这是?”

    “不正是你亲笔的《子虚赋》吗?”窦兴领着相如边走边道,“愚兄,正要请贤弟鉴定一下真伪!”

    “真倒是真,不知窦兄亦不喜赋,何以要花费两千金购赋?”

    “这是宝贝啊!”窦兴似乎故意气相如,神秘道,“窦婴是我的远房小叔知道吗?”

    相如笑笑,不置可否。

    “可那人很傲气,不好打交道啊!”窦兴晃着绢帛,“我将这《子虚赋》真迹送给他,求他讨一个好职位,你说我这两千金花得值不值?”

    相如紧皱起了眉头。

    “哈哈哈,我这可是付出了代价的哦,你不用不好受!”窦兴要的就是这效果,“要不,你再书一篇,我同样给你两千金!”

    文君心头一震,一根琴弦无来由地断了。

    印月急急地从处边跑了进来:“文君姐,司马先生被窦兴拦进院里去了!”

    “嗯,他,他不是来讨教这琴谱的么?”

    其实,文君在这种环境能遇到琴中知音,就如同久旱的禾苗突逢甘露,落水的人儿突遇稻草。大前天的两相待见,更如干枯的柴草遇上烈火,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满溢情怀。

    但在文君心中,这似乎是一个梦,一个美丽而忧伤的梦,转瞬即逝。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听说窦府是要为难司马先生的!”

    “那怎么办?”文君急道,“快,快去叫他离开。哦,不……”

    文君急得都快哭了,那一副小女儿状,看得印月和琴心都觉我见犹怜:“他们有什么阴谋?为什么会这样?”

    刚走到窦府演武厅,随着窦兴的一声喊,立刻便涌上来五六十名武士,为首一人手持黄金大枪,让相如一愣。

    “陆兄,你怎么在这里?”

    “哈哈哈,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陆晓双哈哈大笑,“听我郎舅哥说,相如贤弟欲来府上作客,特来会一会,看看这些年来我们的武功都长了多少?”

    “嗯!”相如抱拳道,“陆兄,原来是用枪来迎接我这个老朋友啊!”

    这小子,竟攀上了大树,做了蜀郡郡丞窦楚贤的女婿。

    “哈哈,一直以来,难道我们不是刀枪相见的老朋友吗?”陆晓双依然笑道,“当年,我莫名其妙地丢了冠军,今天,我们再比试一场吧!”

    “为何一定要比?”

    “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陆晓笑得有些阴冷,“赢了,你就走,输了,我就成全你!”

    “成全我?”

    “你不是要向窦大奶奶讨教琴谱吗?输了,你就呆在窦府,保你天天听到她的琴声!”

    相如也不答话,身形一动,闪电般到了窦兴面前,等窦兴醒过神来,一卷绢帛已到了相如手中。

    “窦兴,汝不喜赋,这赋,岂容尔等玷污?”

    “等等!”窦兴惊道。

    相如拔出剑,竟是一柄普通的精钢剑。

    “那卷《子虚赋》是东方朔卖给我的,是我的东西了。”窦兴道。

    “我知道!”相如很平静地道。

    “那你得还给我。”窦兴有些急了,直疑相如就是个神经病。

    “为什么要还给你?”相如故作疑惑地问道。

    “因为那已经属于我的。”窦兴道。

    “可是我说我要收回来了。”相如理所当然地道。

    “但那是我的。”

    “我知道啊!”相如很认真地道。

    “那你还给我。”窦兴感觉有点头大。

    “为什么要还你?”

    “因为我买了啊!”

    话又绕回来了,他感觉司马相如真是个疯子。

    “因为你们要抓我啊,有了这东西你们总得顾忌着了吧?”

    “原来是要以这个来要挟我?”陆晓双冷冷地道,“司马相如,你胆子何时变得这样小了?”

    “哈哈哈,那就如你意!”相如挥动手中剑,一卷绢帛瞬间变成碎屑飞扬在空中。

    “你,你,”窦兴又惊又怒,“他奶奶的,上啊,给我狠狠地打!”

    陆晓双不屑地盯了众人一眼:“站一边去!”

    众武士连同窦兴立刻散了开去,相如示意葛云也退到外围去。

    陆晓双一抖手中黄金枪,气势陡涨。

    相如横剑在胸,眼帘微沉,似在凝思,突又猛然睁开,道:“出枪!”

    陆晓双喝叫一声:“小心!”甩臂、抖腕,竟将长枪脱手射出。

    “哼!”相如只轻哼一声,岿然不动。

    就在相如一声轻哼的同时,陆晓双有如离弦之箭,扑身而出,追抵银枪之后,右臂前展,手抓枪柄,凌空飞旋。

    那杆长枪随着他的臂摆而动,点、刺、划、挑、扎,五记杀招一气呵成,势大骇人,竟是陆晓双全力一击。

    相如何以轻哼一声?原来这陆晓双所使的这一路枪法根本不必甩枪离手,只需挺枪扑进,凌空耍来便是。而陆晓双所以如此而为,不过是存心卖弄罢了。

    卖弄归卖弄,陆晓双也确有卖弄的资本。

    仅听枪上所携带的破风之声,其势已不可小窥。再看长枪的枪头,乃是随着臂摆而动;常人尚若如此控枪,力道与速度自然会有所增强,可精细之处却难免带有瑕疵;但如今陆晓双使来,长枪却如同他的手指一般灵活自如。

    面对陆晓双的五记杀招,相如面色平静,侧身、退步,闪避步施展开来,轻描淡写地一一让过。

    长枪再又上挑,自相如的左腰挑向他的右肩。

    “铮!”的一声,长枪竟然挑中。

    但它挑中的却不是相如的左腰,而是相如的剑鞘。

    相如以剑鞘与长枪相接,弹腿跃起,借力上蹿。

    但听“嗖”的一声,就在相如蹿在半空的同时,陆晓双手中长枪凌空飞旋着,自相如身下掠过。

    “噗”的一声,陆晓双收势不及,一枪扎进石地之中,整个人顺着枪柄的余劲弹起,手握长枪,倒立在半空。

    相如蹿在半空,忽见陆晓双倒立在自己身下,一时门户大开,全然没有防备。

    相如挺剑翻身扑下。

    众人正在惊呼之际,却见陆晓双既不躲也不避,但是,他松开了手。

    黄金长枪虽然扎入地中,可陆晓双整个身躯的前冲之势并未消除,当枪杆在他的带动下弯曲变形之时,他突然松手,仗着前冲的余劲再又飞出,而失去束缚的枪杆却绷直回弹。

    这一下惊呼的换成葛云了,而周围众武士却是纷纷叫好。

    相如的处境的确不妙,明明是一个抢手回攻,一举定胜负的绝佳机会,转瞬之间却变成了身陷险境的圈套。

    人已冲下,那杆回弹的长枪也正朝相如身上拍来。

    陆晓双单脚点地,一个转身再又闪电般回窜,向着枪杆的尾端以及相如的腰眼蹬去。

    谁都可以看出陆晓双其后的杀招,只要他蹬踏在长枪的枪杆之上,长枪必将自石地中蹦出;他手抓长枪,展臂甩摆,向着相如全力投射;前冲之势、蹦弹之劲、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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