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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司马相如-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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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疤脸大吼一声,纵身猛劈一刀,东方朔头一偏,剑已出手,直刺刀疤脸腹部。

    刀疤脸一刀劈空,竟不管不顾地扔下刀,双臂扑下。

    东方朔这一惊非同小可,眼看一剑就要洞穿对手,忙将剑偏得一偏。

    “哧!”

    “哈哈哈,”刀疤脸竟自狂笑,任由利剑穿过左腹,粗壮的双臂已然紧紧抱住了东方朔的上身。

    “呀!”

    东方朔大喝一声,左右猛甩,欲挣出双臂,却丝毫脱不了刀疤脸力大无穷的禁锢。

    “给我倒!”刀疤脸借着下扑之势,轻松地将东方朔扑倒在地,狠狠地压在身下。而剑,依然插在刀疤脸的左腹,血流如注,但刀疤脸浑然不觉。

    这惊骇的一幕,让观众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死!”独眼龙也是一惊,随后挥舞一柄残剑刺下,不偏不倚正对东方朔的喉咙。

    “慢!”窦兴急忙叫住,“杀了他也没什么好处,我还要《子虚赋》真迹啊!看他这把剑挺厉害的,让他三日后用《子虚赋》来赎吧!”

    位于“阳春白雪”贵宾厅楼上仍叫“阳春白雪”的客房中,三人打着呵欠地陪着相如。

    “少爷,你一动不动都站一个多时辰了。”葛云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不如出去走走吧,琴声应该不会响的了。”

    “会的!”相如靠着窗台,头也不回地道。

    “夜萧萧,一钩寒月挂树梢;

    照得我,形瘦影孤不堪瞧。

    可怜奴,苦守空帏闻惊鸟;

    终日里,独伴草人泪暗抛。

    数多少更残漏尽,捱多少长夜寂寥。

    哀怨何时了?闲愁几时消……”

    相如话音刚落,不但琴声起,而且歌声亦起。

    众人轻“噫”一声,齐齐望向对面府院。

    琴声悠扬,时强时弱,哀伤古雅,袅袅不绝,凄婉的琴声中和着哀鸣般的血泪控诉。

    让人黯淡泪流的琴歌飘过来,相如轻声道:“琴来!”

    葛云急忙取出绿绮琴置于窗台。

    相如也不试琴,双手情不自禁地拨动起来,以音和之,借以抒发宦游失意之闲愁,倾诉渴慕知音之心绪。

    如此唐突的一和,竟没让对方的琴声有任何滞涩。

    双方琴声一歇一续,悠扬中不失婉转,高亢中含着忧伤。

    对方似终于发觉了什么,琴声渐渐弱了下去,最后悄然而止。

    自此后,一直到傍晚,再没听到琴声。

    相如眼望对面,徘徊观望,怅然若失,忍不住再弹《阳春白雪》,竟顺理成章地将曲子的前大部分一一填上了。相如大为惊异,这曲,竟与微妙的心绪相关!

    青苇见相如郁郁寡欢,患得患失,“咯咯”地笑道:“相如哥哥,本来很简单的事,偏要在这里独自虐心!”

    “我说过,我很想见见卓文君!”相如苦道,“怎么会简单?”

    “为情迷,必成傻瓜,果不其然!”青苇道,“你拿着《阳春白雪》的曲谱,以填补所缺之处为借口,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上窦府了吗?不就可以请教那位弹琴的卓文君了吗?不就可以抱着卓文君看个够了吗?”

    葛云一下跳了起来:“对啊,这么简单的事,少爷加油啊!”

    “知道吧,坠入情网的人是最笨的。”司七也道,“我当初拉着青苇还急得没命地找青苇啊!”

    窦府的四合大院,着实富丽堂皇,比司马府的豪华多了。迈进龙门,大厅迎得一人出来,相如一见,正是窦兴。

    “窦兴大哥!”相如迎了上去。

    “相如贤弟!”窦兴惊异道,“葛云兄弟,也来了?好,好,快到府里坐,都是稀客,稀客!”

    窦兴想起当初在梁园,相如成全他与刘嫣之义举,心内甚是感激,示意两人饮茶,道:“当年承蒙贤弟成全,才有吾之今日。此番能到我窦府来,不妨多停留几日?”

    “相如闻听贵府中高人琴声,欲请共研琴谱?”相如直言道。

    “喔?”窦兴为难道,“行是行,不过,你所听到的弹琴之人非我,亦非你嫂子也。”

    相如心道,谅你二人也弹不出,亦不动声色,故意吃惊道:“那会是何人?”

    窦兴神秘道:“我那短命哥哥的内人,倾城倾国的卓文君是也。”窦兴取笑道,“贤弟不要一见倾心哦。”

    其实窦兴心内想的是,你能把她娶走更好,省得我见得着吃不着,整日不好受。

    原来那文君性烈如火,对他这种轻浮之辈恨之如骨,还未近身即遭呵斥,手中亦早已捏了一把锃亮的剪刀。

    更可恨的是她那个女武师和丫环,竟是吃住均与文君在一起,一刻也不离开。如此,让他白养了三人,本想送文君回娘家算了,岂料老爷子窦楚贤一拍桌子道:“嫁与了我窦府,就是我窦家的人!”

    听说卓文君之父卓王孙也顽固地遵从“女子从一而终”的古训,说至少也得让文君在婆家为夫君守灵三年。

    “弹琴的是位女士?”相如故作吃惊道。

    却说卓文君自从听到对面的琴声后,亦大感惊异,没想到世上还有人能奏出如此仙乐,可惜这人太轻浮,竟与她和琴,让对方在心中大打了折扣。但后来听到《阳春白雪》曲,又被绝妙的琴技和琴音所动,迫不及待地叫丫环琴心去打听弹琴者为何人。

    琴心出去后,卓文君久等不来,好不着急。

    “印月,不会那琴师离开成都了吧?”

    “咦!”身旁英姿飒爽的印月奇道,“莫不是一曲琴声就勾走了姐姐的魂儿吧!”

    琴心是文君从小到大的贴身丫环,印月则是文君两年前跟随的女武师。虽是主仆关系,但在文君的坚持下,只许以姐妹相称。

    一个多时辰后,琴心脸蛋红朴朴地跑来报信。

    文君兴奋道:“弹琴的人叫什么名字?”

    “叫,叫,好象叫死马像猪。”

    “死马像猪?”卓文君一脸茫然,“怎么会有这种名字?”

    听这名字,自以畜生相类,难以理喻,文君不禁在心中对其又打了个折扣。

    “真的呀。”琴心拍着胸脯道,“姐姐不信么,等会相见就会得到证实了嘛。”

    “相见?”文君激动地望着窗外,就差去撩起窗帘了,“怎么会相见?”

    “来了来了,听!”琴心扮了个鬼脸,“千万看清楚了哦!”

    听着窦兴和一人谈笑风声地过来了,文君竟然心内一阵莫名的激动。

    “怎么会这样?”文君抚着胸口,自己都不相信为什么心儿会怦怦地跳。

    “相如贤弟,为兄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我这弟媳有个规定,但凡男人者,均在门外止步,东西嘛,从窗棱中递进递出。”

    “哈哈哈,有趣,有趣。”

    相如向内一揖:“小生司马相如特来请教一琴谱,请卓氏女郎不吝赐教。”

    文君狠狠地瞪了一眼琴心:“司马相如吗还是死马像猪?”

    琴心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里,把个印月憋得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琴心咬着娇俏的唇,使劲忍住笑。

    文君来到窗外,心里七上八下,这相如长的咋样呢?竟把帘子撩了几次都没能撩起来。

    相如双手抱拳揖着亦甚感失望,难道文君不想相见,又急道:“在下司马相如得一残缺琴谱,冒昧请教女郎,看能否研读填补?”

    窗帘终于被撩开了,相如文君眼前一亮,只此凝眸一睇,二人即深情相视,如痴似呆。

    这文君眉如远山,目若星辰,肤如凝脂,唇似朱丹……相如自诩非轻薄之人,这些年陪伴君王,绝色佳丽见过何止上千,却从没一个女人能令他如此一见钟情,不能忘怀。

    “真乃仙女也!”相如惊鸿一瞥,不觉在心中暗道一声。

    这相如英俊奇秀,仪表非凡,儒雅洒脱,气宇轩昂……文君睁大秀目,芳心萌动,这公子哥儿比我那死鬼不止强上几百倍,但不知肚内是否有货?噫,既然能弹奏出人间妙曲,岂能肚内无货?

    “真乃天人也!”文君惊鸿一瞥,也不觉在心中暗道一声。

第87章 文翁石室() 
“咳,咳!”身后忽然响起一串甜脆的假咳声,吓得相如一回头。

    “稀客来了也不请到客厅去坐?”刘嫣不知何时已站在了窗外,皓臂一挥,对窦兴喝道,“你让司马大人站在窦大奶奶房外,不觉得失礼吗?”

    相如正一愣之间,却见文君已是羞红了脸,无声地放下了窗帘。

    刘嫣身着玄貂皮袍衣,依然琼鼻檀口,齿如瓠犀,只是比以前更显丰满,更具魅力,举手投足之间,雍容华贵之气尽溢。

    “是,是!”窦兴会过意来,忙绕过葛云来拉相如,“相如贤弟,请随愚兄到客厅一叙。”

    “相如见过窦夫人!”相如忙揖道,借机掩饰刚才的失态,“窦夫人是知道的,当初令尊大王赠相如一残缺琴谱,相如愚钝,竟数年无能力补全,甚是遗憾。相如乃一琴痴,今闻贵府有琴瑟高人,故执琴谱登门请教!”

    “琴痴?”刘嫣毫不客气地讥笑道,“弹琴的琴痴还是情爱的情痴?琴谱给我,我代你转交窦二奶奶吧!”

    看来,刘嫣对相如当初的绝情是怀恨在心的。

    相如也不含糊,在被窦兴连拉带推的途中,回头似对刘嫣又似对窗内的文君道:“我司马相如,既是琴痴,亦是情痴!琴现心绪,情比金坚!”

    刘嫣正要发作,被窦兴一个眼色止住。

    窦府内果然豪华壮观,至少有司马府十倍之大,中间还穿过一片演武厅才到了客厅。

    “相如贤弟既至寒舍,我窦兴荣幸之至!”窦兴举茶相邀,“可愿欣赏歌舞?我窦府的歌女不错的!”

    相如心绪未平,哪有心思饮茶享乐,缓缓摇了摇头,起身欲走。

    却听窦兴又道:“相如贤弟留步,愚兄尚有一事相求。”

    “嗯?”

    “请能施舍个把时辰,为愚兄书一纸《子虚赋》!”窦兴一招手,即有下人捧来上好绢帛和笔墨,“若成,愚兄愿为贤弟效犬马之劳!”

    相如看着窦兴一副媚相,心觉厌恶,冷冷地道:“若汝真好赋,即书;若乃伪好赋者,不成!”

    “我窦兴真好赋!”窦兴忙揖道。

    “行,汝即兴作一赋,或将汝之旧作予相如一阅,如何?”

    窦兴一时间尴尬不已,他平时只知游手好闲,勉强可以炫耀的是能完整地弹出一支琴曲,对赋作,从无半点研究。

    “咯咯咯,脓包一个,还有脸说真好赋?”刘嫣忍不住对窦兴讥笑道。

    “那相如就告辞了!”

    “司马相如,你太小瞧我窦府了吧?”却又听得刘嫣话锋一转,厉声道:“我窦府岂是容尔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那又如何?”相如怒目而视,见窦府家丁围了上来,葛云立马抢在相如身前。

    “也不怎样?只想要你留下《子虚赋》真迹!”刘嫣蛮横地道。

    “相如不肯呢?”

    “不肯也行,你自诩剑术很高明是吧?那就试试,今日,你若赢过我窦府八大金刚,老娘即任你出去,否则,没有《子虚赋》休想出我窦府的门!”

    话音刚落,八大金刚“呛啷啷”地拔出武器,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

    “哈哈哈,各位兄弟且慢!想过我‘八大金刚’这一关,除非先过了我老二这一关!”刀疤脸狂笑着挥刀扑了上来。

    “既是比剑,我相信,你们不会为难一个小孩子吧!”相如将葛云推开,拔剑摇头道:“既如此,那就可别怪我相如不客气了!”

    一个腾身在空力劈华山,一个利剑在手霸王举鼎。

    刀疤脸吼声如雷,气势无匹。

    却听“锵”的一声脆响,刀疤脸手中的刀一断两截,前半截“呜”的一声飞出数米远!

    刀疤脸大惊失色,腹部痛得冷汗直淌。上午已被东方朔所伤,现被剑力所震,伤势复发,急忙倒退了回去,咬着牙关将刀扔进角落:“妈的,这是什么刀?”

    众人都有些吃惊,刀疤脸昨日的宝刀被东方剑所毁,好不容易才寻了把顺手的刀,而这把刀也是百里挑一的金刚刀呀!

    但,依然挡不过对方一剑!

    “哈哈哈,又一把宝剑!”独眼龙喜道,挥剑劈来,“让我来试试,看看‘东方剑’厉害还是他手是的宝剑厉害!”

    “铿!”

    一声悦耳的撞击声传来,两把剑都微微颤动,完好无损!

    “东方剑?”相如惊疑道,“东方朔的东方剑?”

    “哈哈哈,东方朔被我打败,他的‘东方剑’当然就归我啦!你的剑不会叫‘司马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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