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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

司马相如-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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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也是!”司七道,“葛云,你来试试,他再不领你的情那就只有请老板来啦!”

    “你?”武士惊惧地扭头盯着被称着司七的健壮青年,像盯着一尊可怕的杀神,想动动那胳膊,却软绵绵地垂着,酸酸地疼遍全身。

    司七呵呵笑着退到一边,葛云走过去:“什么你呀我的?我葛云亲热你一下就好了!”

    说着也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那武士晃了晃那只胳膊这回好使了,盯了会儿司七和葛云,脸色几度变换,终没敢发作,坐下向同伙道:“兄弟们,喝酒!”

    “是吗?”对面一位貌似领头的武士眼望着呆武士,一枚铜钱从桌下向司七小腹疾射而出,意欲试探司七的真本事。

    司七看都没向下看一眼,右手很随意地轻轻一挠就捏住了铜钱,走过去左手提壶为他斟酒道:“客官,请用酒,同时请保管好你的钱物。”

    说着,司七右手不轻意地将那枚铜钱按在桌上酒杯后。

    武士脸色骤变,铜钱已然深入桌面,与桌面齐平。

    司七道:“我们为客官斟酒斟茶乃份内之事,客官不必脸红,更不必客气。请饮酒吧客官!”

    “啊啊,饮酒,饮酒,兄弟们饮酒。”

    待司七和葛云走后,领头武士道:“惭愧,我们八个人合力都不是这两人的对手!无法为程兄效力,多有得罪了。”

    “真的那么厉害?”程亦虎有些匪夷所思地道,“我只知道那司马相如厉害,不会这两个比司马相如还厉害吧!”

    几人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当然他们不知道,司七和葛云相比司马相如还是差了一些的。

    不过,在这几名武士眼里,司七和葛云也是不可战胜的硬茬。

    “好!打不赢就算了,我就不相信他卓王孙不会来砸。但你们几位我程亦虎是结识定了,喝酒。”

    后室,青苇抓起司七的手看了又看,惊喜道:“你的指法是相如大哥教你的?”

    司七得意地附在青苇耳边道:“相如大哥只怕都没这本事,阳昌先生教我的!等我练成后,他还要教那招阳昌烈焰的绝技也。嘿嘿,我司七不错吧?”

    另一边,琴心也拉过葛云道:“想不到你小子还威风着呢!”

    “嘿嘿,你才知道我厉害吧!”说着,葛云猛地在琴心脸上亲了一下。

    琴心顺手将手中的面团塞进葛云的嘴中,骂道:“叫你使坏!”

第138章 卓王孙砸店() 
酒过半巡,忽听程亦虎哈哈大笑:“司马相如啊司马相如……”

    “程贤弟何以大笑?莫非本肆照顾不周?”相如移步至程亦虎身前。

    程亦虎仰脖灌下半斤,脸涨得通红:“相如兄啊,本少爷望汝好自为之!回头,回头是,是岸!”

    相如见他喝得语不达意,有意激他:“愚兄当如何回头是岸法?请贤弟指点一二,可否?”

    “看来你是聪明人。”程亦虎吞吞吐吐,“本少爷此来,非为寻衅,非为肇事,意在好意告诫,知否?”

    “愿闻其祥。”

    程亦虎站起来附耳低声道:“卓老伯为文君妹妹私奔,气得悬梁自尽,是我发现得及时,否则早已命归黄泉了!”

    “悬梁自尽?”相如才不信。

    “他没死下去,这回,等死的可就是你喽!”程亦虎道,“卓老伯已经发话,只要你别纠缠他女儿了,让她与我成就百年之好,他会赏你多少我虽不知道,但我可赏你万金!汝道如何?”

    “就这些?”相如也在他耳边低声道,“文君价值连城,汝开价一点都没有诚意。”

    “什么?万金还少?”程亦虎叫了起来,“你这酒肆一个月还赚不到两三百金,不要人心不足!那你说说到底要多少?”

    相如将程亦虎按在座位上,笑道:“别激动别激动,其实愚兄是最通情达理的。只要你开得起价,愚兄还是愿意成全的。”

    “废话!我程府何患无金?尽管开价来!”

    “好!汝可听好了,银河作称地作砣,称出黄金有几多?”相如笑道,“贤弟,汝看如何?”

    “岂有此理!”程亦虎知道自己竟被戏弄了,转身看向几名武士,却见他们一个个都把脸扭向一边。

    程亦虎束手无策,又不敢发作,只得无奈道:“喝酒!”

    草长莺飞,桃李争妍,里仁巷文君酒肆生意逐步走上正轨。

    临邛县内的,县外的,都赶趟儿似的慕名而来,这真应了“酒好不怕巷子深”这句古话。

    自此,相如一家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了。

    二人在琴台偷闲抚琴,文君偎着相如,一脸幸福地道:“相如,说真的,我很喜欢卖酒,有你陪着,这日子真好!”

    相如握着文君已略显粗糙的手,怜惜道:“不久前还是一位绣楼千金,一晃就成了个卖酒下力的店妇。相如让你受苦了。”

    “做一只笼里的鸟,即便锦衣玉食又有什么意思?”文君的脸上闪着健康的红润,像池边的牡丹花,青春而又娇艳,神采焕发,“只要有你在身边,生活中的一切,在我眼中都是美好的。哪怕每一片花瓣,每一片绿叶,每一个水滴,都闪耀着恩爱的光辉,哪儿还有一丁点的苦呢?”

    “嗯,相如也是这种感觉。”相如紧紧地搂着文君,“我能当老板,还有老板娘陪在身边,我也一点都没觉得苦!”

    是的,他们的生活中虽没有富贵人家的奢侈,也少了点安汉田园式的诗情画意,但心里更踏实了,和睦幸福中洋溢着小商人家的融洽与欢乐。

    相如和文君有了稳定的收入与生活,但对于极要面子的卓王孙来说,就如同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头,咽个口水都疼。

    作为有头有脸的卓王孙来说,他万不能容忍这根鱼刺一直卡下去,否则,他就不叫卓王孙!

    但他又领教过了,相如和文君已经抛开了面子,确实是死了心要开下去的。

    卓王孙心道,与其让他们卖酒丢尽我的老脸,还不如认了这门事实婚姻算了!文君以前也曾写信认过错,但他却错过了机会,现在想认,倒不知道该寻个什么台阶才好了。

    “不孝的女儿,不是为爹心狠。只要你再向爹认个错,爹就依你了。”卓王孙甚至如此想着,但他知道那是不现实的。

    最现实的是如何制止他们继续开店,哪怕付出一些牺牲也罢。

    他踱向了大厅,有些迟疑地叫道:“卓林!”

    “请问老爷有何吩咐?”卓林忙一溜小跑地奔向卓王孙。

    “带些家丁,去把文君酒肆砸了!”

    “诺!”卓林刚习惯性地高声应了,却又随即嗫嚅道,“奴才无能,只怕打不过他们……”

    “你带去我的信物,看他们胆敢反抗!”卓王孙顿了顿又俯耳授道,“砸了匾,毁了酒,有必要也可烧了酒肆,但,休得伤了任何一个人!”

    “诺!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办。”

    “慢着!”卓母在里间听闻,追出来哭道,“你这个狠心的爹啊,你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文君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那个店是他们唯一的生存依靠啊!我,我不准你们去!”

    “你真糊涂!”卓王孙对拿着宝剑的卓林挥手道,“快去!”又眉头一皱,对卓夫人哄道,“你想想,文君酒肆开到我眼皮子底下来了!这个店存在一天就是对我卓家的极大侮辱!我毁了他们的店,他们来求我时我就可以顺势认了他们啊。不然,你叫我现在就这么去酒店认他们,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卓林怕出了意外,带了近百名家丁,其中包括四十名武士家丁,浩浩荡荡开往文君酒肆。

    如此大的阵仗,早惊动了左邻右舍,无不大吼着手持棍棒想去拦住卓府的人。

    卓林仗着人多势众,除了相如和葛云外,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乡邻的棍棒也很快被他们夺下,酒客也被砸得七零八落。

    卓林知道卓王孙在不远处望着,威风地一边挥着剑,一边张牙舞爪地指挥着:“那儿,把酒幌拔了!那儿,把牌匾劈了!那儿,把酒坛砸了!……”

    葛云冲了出去,卓林手一挥,立刻就分出来十几名武士家丁,将葛云团团围住。

    葛云大吼一声:“光天化日之下,胆敢砸店!看我孙膑拳法来也!”

    葛云一路拳法使出来,立时威风八面,左冲右突,势不可挡!

    孙膑拳的特色乃蹲走跛形,地走蹒跚步,六十四趟拳法施展开来,步伐诡异,拳快如风,加上卓府家丁不敢伤了人,束手束脚,十几名家丁形成的包围圈被葛云很轻松地一番拳脚砸开。

    “卓家剑在此!”卓林怒吼道,“再不住手,剑下无情!”

    文君和相如早看见卓林手中的剑,只好将葛云拦了回来。

    “哈哈,来吧,看你们谁还有这个胆子上来!”卓林大笑道,“卓家剑在此,就代表卓家先祖和卓老爷亲临,谁敢反抗就是卓家的罪人,格杀无论!”

    瞬间,文君酒肆便被砸了个稀里哗啦,到处都是酒坛碗盏和垆台几案的碎片,上好的文君酒就在这些碎片中间恣意流淌。

    文君怀着难言的悲愤,几欲反抗制止,都被相如拦住了。

    “相如!”文君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酒店被他们砸了,以后,以后怎么办?”

    “留得青山在,何患没柴烧?”相如安慰道,“再不济我们就把店开到安汉去!”

    “卓老爷吩咐,卓女文君有辱门风,令我带剑执行家法!”卓林又挥剑对家丁吼道,“把酒肆给我烧了!”

    “你敢!”葛云怒吼道,几欲出手,被琴心死死地拉住了。

    一处着火,百处起火,酒店很快就淹没在了火海中。

    相如几个箭步冲了进去,文君惊得也欲跟了去,却见相如几个纵落,已携琴飞身而出。

    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宽大的天幕上,就象被一枝巨笔涂上了灿烂的云霞。就在这无比壮丽的画面下面,里仁巷文君酒肆象一支巨大的火炬一样熊熊燃烧。

    火借酒势,越烧越旺,没有人敢上前去救火,只得眼睁睁地盯着它毕毕剥剥地燃烧。

    眼看着惨淡经营的酒肆一旦化为灰烬,见者无不气愤填膺。

    乡邻们大骂道:“你们白日放火,横行砸店,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法?”卓林嘿嘿冷笑道,“我们现在讲的是家法,不讲王法!”

    “本官在此,谁敢不讲王法?”忽听得远远一声大喝,王吉带着几名衙役飞马赶到。

    王吉拉马绕了一圈,愤怒地喝道,“给我把领头的拿下,其余人等各自回去听候处理!”

    “诺!”

    一见官兵,卓林唬得磕头如捣蒜:“小的也是奉卓老爷之命!望大人宽恕!”

    卓王孙正在远远地欣赏他的杰作,心道,这一把火烧过,看你们还能开什么店。

    但忽然看见几骑马从官道飞奔而来,正是王吉。心道不妙,忙与夏沧海打马回府。

    王吉一挥手道:“绑了!下入大牢再做计议。”

    听说要下大牢,卓林沮丧地对家丁道:“你们快回去禀报老爷。”

    众家丁早吓得魂不附体,忙沿来路往回溜去。

    王吉望着已经燃成灰烬,到处冒着青烟,还不时传出一声炸响的酒肆,痛心疾首地道:“可惜!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相如忙上前见礼,文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顺着两颊潸然流下。

    “贤弟和尊夫人一行先暂住都亭,再作打算吧?”王吉征询地问相如。

    “也只好如此了。”相如扶文君上了马车,众人也都神情黯然地跟着。

    宽大的天幕上,晚霞正在渐渐地暗淡下去,变成一片淡紫色。

    他们最后望了一眼不复存在的文君酒肆,默默地离开人群,挥泪望都亭而去。

第139章 旷世嫁妆() 
王吉亦没料到卓王孙会对相如文君如此狠心,大怒之下便也公事公办。

    “大人,卓王孙带到!”两名衙役带着极为沮丧的卓王孙进入公堂。

    “跪下!”

    “大人!”

    “下跪何人?报上名来!”王吉威严道。

    “大人,在下卓王孙。”卓王孙声音不住地颤抖。

    “为何光天化日之下砸店放火,汝还把王法放在眼里吗?”

    “大人,冤枉呀,小人执行的是家法!”

    “家法?”王吉冷笑道,“真是在执行家法?”

    “是!大人,小的确确实实在执行家法!”卓王孙见事有转机,忙道,“卓林去的时候,手中一直举着卓府家传执法宝剑!”

    “那,汝可认了你女儿女婿?若认,即是一家人,可判汝在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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