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熬糨糊-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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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兴:“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雨村道:“不过,贾诩原来是张绣的人,在丞相面前恐怕也不敢太多嘴吧。”
子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贾诩或许不会和丞相说,但你想,他侄子贾珍可一直跟着丞相的,听说最近讨乌桓的时候还救了丞相一命,丞相能不给他面子吗?”
雨村一拍桌子,道:“要我看,这大汉朝是要完哪。”
边上的两个人站了起来,走到雨村子兴身边,其中一个问雨村:“你说咱们大汉朝要完吗?”
雨村一翻白眼,问道:“你丫谁啊?管得着吗你?”
那人道:“我叫宋恩,这是我的搭档吴祥,我们都是有派司的克格勃密探。我们哥俩听半天了,好不容易听你说了句大汉朝要完,你还是认了吧。上次有个叫帅克的家伙,说了句皇上的像上落了苍蝇屎,就被我们哥俩拉进去关了半年。就你这句话,判你一年也不冤。”
雨村忙道:“我爱大汉朝,我怕他完。我跟你说,我可是茂才。”
宋恩一瞪眼:“茂才?茂才怎么着?茂才造反,罪加一等。”
子兴站起来:“二位,这何苦呢?不如先坐下喝一杯。”
宋恩、吴祥对望一眼,吴祥道:“就给你个面子,不过卡布季诺不行,怎么也得弄杯XO吧?”
子兴:“XO就XO,Waiter,XO两杯。二位一直给丞相做事?”
宋恩:“从前在襄平,我们给公孙瓒干;后来公孙瓒灭了,我们给袁绍干;现在呢,吴祥,得怎么说?”
吴祥:“谁给咱们银子咱们就给谁干。”
子兴:“你们这不有奶便是娘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要是我给钱呢?”
宋恩笑了:“还是你懂事。我也不管你什么意思,只要你的意思够意思,我们能让你不好意思吗?”
子兴:“那您说,这个意思得多少算是够意思?”
宋恩回头看看吴祥,吴祥呷了口XO,道:“你应该明白我们的意思,也是道上混的,你还能把这点意思变成不好意思吗?”
子兴把右手伸进宋恩的袖口,在里面摸了半天,宋恩点了点头。子兴掏出银票递过去。宋恩吴祥站起来,施施然走出了门。
雨村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这可是孙权的地盘,怎么曹操的手伸过来了?”
宋恩踱了回来,指着雨村的鼻子道:“跟你说你也不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克格勃虽然是丞相设的,批准的玉玺可是皇上盖的,你要不服气,怎么着?我把银票还给你?”
雨村和子兴同时摆手,急道:“NO!”
春节联欢晚会
春节到了,荣宁二府说着就热闹了起来。对贾家来说,今年是个好年头,不但今上准许元妃省了亲,贾诩、贾赦、贾政三兄弟还分别升了官,就连宝玉的读书成绩也芝麻开花了。老太太特意吩咐,为了庆祝新年,让熙凤宝玉叔嫂二人准备一台节目,暂时定名为“贾家大院春节联欢晚会”,除夕之夜在大观园内上演,让大家快快乐乐地过一个团圆吉祥的新年。
熙凤宝玉一接到命令,赶紧着手准备起来,时间紧,任务急,叔嫂二人还真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我看,让平儿姐姐做主持人吧。”宝玉对熙凤道,“这个肥缺不能落入别人手中,自然是姐姐屋里的人让人放心。”
熙凤明白了宝玉的意思,自然投桃报李,道:“一个主持人不够,兄弟屋里的晴雯伶牙俐齿,应该不会让大家失望。”
宝玉笑了:“姐姐,咱们也不用这么藏着掖着了吧,直接说吧,先说谁是不能少了的,然后再做打算。”
熙凤用指头捅了捅宝玉的额头:“小人精啊,自然该这么着。算计起来,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房里的人自然不敢少了,宁府那边珍大哥哥的人也不能忘了,免得让人说咱们的闲话。其他人谁上谁不上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宝玉道:“说姐姐聪明,但可真是小事聪明,大事糊涂啊。”
熙凤不服气:“我怎么糊涂了?你说说看。”
宝玉道:“老太太屋里第一得意人鸳鸯姐姐你怎么给忘了,自然应该排在第一位,而且一定要独唱。鸳鸯可是老太太的命根子,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她啊。”
熙凤一拍自己的脑袋:“你瞧,我这可不是糊涂吗?怎么忘了她了。还是你明白事理,还有呢?”
“二姑娘(迎春)、三姑娘(探春)、四姑娘(惜春)和林姑娘(黛玉)、薛姑娘(宝钗)不会演别的节目,难道还让她们上小品不成?自然是一人一个独唱。她们屋里有头有脸的丫鬟也得露面,得罪了谁都不好。”
“哪有那么多歌要唱啊,我们好好一台晚会,不可能全被歌曲占领了啊。”
“姐姐你真笨啊,不能独唱不会合唱吗?合唱不好排练,让她们齐唱也就是了,齐唱的好处是,就算有一两个人不会唱,只要张张嘴也就是了。”
“哈哈哈!”熙凤宝玉一起笑了起来。
“嘟嘟嘟!”有人敲门。
“谁啊,请进。”门开了,进来的是贾芸和贾蔷二人。
“有什么事情吗?”熙凤嘴里冷冷地问,但是眼含笑意。
“听说,”贾芸道,“听说二婶婶和宝叔叔这几天很辛苦,我和贾蔷很为你们的身体担心,刚好邻居一家店处理一些香片和人参,我们就特意准备些,给婶婶和叔叔补养补养身子。”熙凤“嘿嘿”冷笑:“你们肚子里这点小九九能瞒得住我?是不是听说我们在筹备春节联欢晚会,想上节目啊?就你们这点东西,你宝二叔能看得上眼?”
宝玉道:“其实,节目上不上都没关系,但你们年纪轻轻,就学会了这一套,这风气可不太好啊。这样吧,东西你们先放在这儿,难为了你们一片孝心。节目你们准备一下,等我们审查审查看,如果好呢,自然会让你们上晚会,不好呢,东西你们再拿回去,其实你说,我和你二婶婶缺这些玩意儿吗?还不是为了你们的前途着想?”
“是是是,”贾蔷道,“二叔教训得对,那我们先回去准备了,听婶婶和叔叔的招呼就来,我们准备了一个相声。”
“好,去吧。”宝玉挥挥手,二人唯唯诺诺地去了。
“行啊,”熙凤对宝玉道,“什么时候学会打官腔了你?哈哈!”
宝玉撇撇嘴,道:“唉,到了这个位置,不打官腔也难啊。”
熙凤道:“这两个的相声有了,小品还是很头疼,前天贾蓉有一个不错的小品,可惜被《八卦报》的该死记者诸葛均在报纸上把内容给登出去了,气得蓉儿还把诸葛均当面臭骂了一通呢。”
“这个自然还是让蓉儿上,咱们两府里能演小品的本来就不多。不过他和尤二姐搭档有点配合生疏,还是让我屋里的芳官上吧,你说呢?”
“好啊宝玉,”熙凤嗔道,“和我讲起条件来了,你也太宠着芳官了。就依你,我也看那尤二姐不太顺眼。”
“这些就这么定吧,到了夜半时候,该我们俩出场了吧?子时钟一敲,我们就往台上一站,说些祝福的话,那可是大大露脸啊。”宝玉遥想那种情形,有点痴了。
熙凤却有所顾忌:“不太合适吧,我们是导演。哪有文艺节目导演亲自登台的,好像没这个规矩啊。”
“姐姐啊姐姐,”宝玉有点急了,“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啊,没看CCTV那俩大胡子导演都出场吗?我们自然也行。”熙凤恍然大悟,和宝玉相视而笑。
武大郎《了好歌》
武大郎的一生是勤劳的一生,他家里一个老婆一个弟弟,都不做事,靠着他一个人卖些炊饼度日。街坊四邻都说武大郎是个快乐的人,且扶危济困、乐善好施,有着一颗金子般的心。武大郎的事迹在京城一带流传甚广,免不得被深宅浅宅的小姐们知道,据说贾府的小姐元春被选去做陈留王妃前还写过一首叫《玻璃心》的歌来赞美他,有“爱人的心是玻璃做的”等词。人都说,武大郎命不大好,要不然很可能做了贾府的上门女婿呢。大郎自己却并不在意。
这日,大郎卖了十担炊饼,正数着钱回家,猛抬头,看见一僧一道迎面走来。若不是抬头早些,就撞到他们身上了。只见那僧人摇摇头,对道人说:“左慈兄,你看这芸芸众生,将金钱当了宝物,走路也要数,实在是可怜可叹啊。”
被称为左慈的道人道:“可不是?三藏说得有道理。不知劫数一到,这些俗物计将安出。”
大郎撇了撇嘴说道:“看你们打扮倒像模像样,说起话来才知道也是不晓事的。”
二人愕然,停下来问:“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你等俗物还快乐过神仙不成?”
大郎问:“神仙又如何?”
三藏道:“神仙无忧无虑,自是逍遥快活。”
大郎回:“俗人虽有忧虑,未必不能快活。”
左慈道:“你说说看。”
大郎道:“神仙有金钱吗?有老婆吗?有儿孙吗?有功名吗?”说罢唱道,“世上金钱不得了,神仙又有什么好;金钱能买千钟粟,神仙让你饱不了。老婆娇得不得了,神仙又有什么好;老婆供你温柔梦,神仙动都动不了。儿孙孝顺不得了,神仙又有什么好;合家团圆天伦福,神仙一人孤独了。功名大得不得了,神仙又有什么好;功成名就人人羡,神仙泥胎长不了。”
唱罢,对二人说:“我这《了好歌》,唱的是:虽然陋室空堂,当年也是笏满床;即使衰草枯杨,曾经也是歌舞场;只在乎粉正浓,脂正香,管以后两鬓成了霜;昨天恭恭敬敬黄土陇头让我入了土,她自然可以红绡帐底再次卧鸳鸯;金也满过箱,银也满过箱,千金散尽还复来,谁爱谤就让他谤;昨夜破袄寒,今宵紫蟒长,保不定风水轮到谁家地头上:谁唱谁罢谁登场,习惯了他乡也就是故乡,就算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不枉今世风流这一场。”
大郎吟罢,挑起担子颤巍巍地去了,留下左慈唐僧二人面面相觑,不一会儿,脱下袈裟道袍,还俗去了。
拳打镇关西
自从带了母亲妹妹到京城里投奔姨妈后,薛蟠整日无所事事,除了偶尔视察一下家族大大小小的买卖外,只能寻一些“女儿乐”的事情来做。这日,他来到西城自家的药铺里闲坐,招西门庆过来问话。西门庆本是郊外的小地主,无奈祖传的土地被曹操征去做了养马场,只好到城里来寻些生计,被薛蟠聘去做了经纪。
西门庆打理药铺不上两年,折腾得红红火火,非但薛蟠满意,地方也对他高看一眼,加上西门庆自小颇学了些拳棒,又是个好闹无行止的,渐渐地在西城一带成了大哥,被人称作“镇关西”。
视察完生意,镇关西带着薛蟠赶往潘家酒楼吃酒。走在路上,忽然薛蟠头上被什么打了一下,头巾落地,正待发作,抬头却见一美貌少妇在关窗户,不小心将竹竿失落下来。一见此人,薛蟠半边身子都酥了,正要搭话,那少妇却掩口一笑,缩了回去。
“这个女人是谁?”薛蟠连忙向西门庆打听。
“是武大郎的老婆,唤作潘金莲的。”
“就是那个卖炊饼的武大郎?人称三寸钉谷树皮的那个?”
“正是。”西门庆道,“蟠哥要是有意思,兄弟就给你谋划谋划。”
“有什么办法?”薛蟠动了心思。
“按说泡妞无外乎五个条件,叫作潘、驴、邓、小、闲,”西门庆道,“这潘……”
薛蟠有些不耐烦:“这方面大家都是行家,你只说这个怎么办吧。”
“是是是,”西门庆赶紧切入正题,“其实再容易不过,潘金莲原是张大户家的丫鬟,曾经入过巷的。武大郎不解风月,她如何捱得过?我只说店里有些洗洗涮涮的事,央肯大郎放了他婆娘来帮衬帮衬,等她来了蟠哥直接动手就是。但最难的就是武大郎有个兄弟武二名叫武松的,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就是武功了得,曾经打死过一个大虫的,很是难缠。蟠哥得想个办法把他调开,不然终是祸事。”
薛蟠道:“这个好办,呼延灼正要带兵去剿梁山,我让他征武松当差,他不敢不从。”
两人计议已定,分头行事。不上半月,西门庆便着人通知薛蟠,已经赚了潘金莲到药铺帮忙。
薛蟠忙不迭地策马赶到西城,和西门庆打过招呼,直进药铺后堂,只见潘金莲一人正在洗衣服,便道:“娘子,这里用得着小生帮忙吗?”
潘金莲见是当日在街上被自己打落头巾的财主,嫣然一笑,道:“怎么今天才来,我以为你不用谋划这么久呢。”
薛蟠大喜,上去搂定便做个“吕”字,妇人也不挣扎……
却说武松跟了呼延灼去剿梁山,两个月过去,不但没剿灭梁山,反倒失陷了呼延灼。呼延灼碍于情势,在梁山坐了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