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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抗日之最强特种兵-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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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战士眼看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劲,赶紧都挡在两人身边劝说起来。

    原本坐在门口喝水的小战士三儿,这个时候更是已经急得红了眼圈,从他加入一排以来无论是陈喜子还是柴建元都对他很好。

    不知道该先去劝说哪一边的小三儿只得站在两人中间,略显慌乱的不住挥舞自己的手臂,“班长,柴大哥,你们不要吵架”

    “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柴建元忽然重新坐回了炕上,随手拽过一条干毛巾来就往自己的脚上抹去,似是已经消了火气。

    等擦干了脚上的水渍也不准备出去倒洗脚水,盘腿往炕上一坐,便笑着对小三儿招了招手,叫道,“小三儿过来,老哥我再给你讲个当年剿匪的故事。”

    小三儿连忙点了下头,就要往柴建元这边过来。

    但另一边才刚刚被几名二班战士也拉到炕上坐定的陈喜子,却忽而语气冰寒的喊出了小三儿的大名,“唐英。”

    当小三儿回头看他时,陈喜子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咬着牙冷笑道,“你是二班的兵,要是你觉着我这二班不如一班好,现在就去找你们的安排长,把你调过去,我也乐得清静。”

    “班长,我”

    陈喜子这句话可就说得狠了。

    大名唐英的小三儿在听到陈喜子这样的说辞以后,口中唯唯一声却不知该如何往下回答,屋里的场面一时间又僵持了下来。

    就在见到小三儿没有明确做出的陈喜子又想呵斥出声,而另一边的柴建元也就要忍不住再次拍案而起的当口,营房一直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了开。

    紧随其后的是一声略显烦躁的呵斥,“都吵什么呢?老子出来撒个尿就听见你们这屋吵翻了天,火气这么盛,去城里找姑娘撒撒啊!”

    门口站着的正是住在隔壁营房的一班长林天禄,他在说话的同时还一边在系着自己腰带的绳子,显然就像他自己说的才刚撒完尿回来。

    林天禄颇有气势的一顿呵斥,瞬间就震住了屋里包括陈喜子在内的所有人。

    与林天禄对视过一眼的王一宝搓着手干笑一声,说道,“这不是上峰下了战备令,不准咱们随便出营嘛”

    “那就快他娘的给老子睡觉,明儿个还得早起训练呢!”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王一宝的话头,林天禄又环视众人一圈,骂道。

    直到看所有人都散开或铺床或倒水去做自己的事情以后,林天禄才摇着头暗叹一声,将目光投向正准备穿鞋出去倒洗脚水的柴建元,“木头,给个火。”

    “哎!”平日里被人喊作柴木头的柴建元连忙应了一声,将刚刚端起的木盆放下,从自己兜里摸出一盒火柴朝林天禄丢了过去。

    轻巧的接过柴建元丢来的火柴,林天禄又从怀里摸出自己的烟杆来,低头一边往烟杆里填着切好的碎烟丝,一边缓缓从屋里走了出去。

    “赶明儿看来得找找军需处的老陈,搞两盒洋火过来”

    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声,将烟叶点燃后的林天禄将火柴从开着的门里扔了进去,也不管柴建元有没有将之接住,就再也不去理会。

    “一群兔崽子,也不知道一天哪来的那么多闲心思。”

    吐了个烟圈出来,林天禄有些享受的微眯起眼睛,又想起自己刚才在外面隐隐听到的内容,不由笑着骂了一声。

    骂完之后,林天禄重新将自己的烟杆咬在口中,摇头叹道,“什么事还能比得上抽烟重要?”

    “快活似神仙呐!”

    感慨着大笑一声,将烟灰往鞋底一磕正准备回屋睡觉的林天禄,视线忽而扫过不远处的训练场,却隐隐瞧见了一道正在黑暗中动作的人影。

    “有人?”轻皱起眉头,林天禄将烟杆收回腰间,转步往训练场的方向走了过去。

第三十八章苦练() 
三十八

    安国的住处是一排营区的一间独立耳房,据说是从以前李排长在时留下的惯例。

    崔大江后来又特意给安国送来了一批生活用品,所以他的住处倒也不缺什么,直接就能够入住。

    对于这样的安排,安国倒是没有故作矫情的说要和战士们一起住到营房里去。

    一排的战士对他心存芥蒂,安国既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自然很快就能瞧出来。与其自讨没趣的去和战士们厮混在一起想着拉近自己与众人的关系,倒不如一个人住的清静。

    还能有更多的时间用以复习掌握白天从训练场中学来的新经验,对安国来说,又何乐而不为呢?

    通过这几日的观察,他已经能隐隐感觉到有一部分战士对他的态度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不再像第一天见面时那样带了满脸的不屑一顾,而是已经有一股新的情感出现在了战士们瞧向他的眼神中。

    仔细想过一阵后,安国很快就厘清了战士们在看向他时,目光里所显露出的这种全新情感的来源——因为他这几日的训练,因为他在这几日的训练中表现出的惊人进度。

    军队是个注重实力的地方,在这里或许有一些混了多年的老兵油子,会像外面那些安国自小到大一直接触的商人一样练出一身虚伪的笑意,一切只以利益两个字作为基准来行动,但军营里面存在更多的,却大多都是一些看重本身实力强弱的单纯军汉。

    是的,单纯。

    安国心里早就看得明白,军人是单纯的。只要他能展现出足够的力量,让这些心思单纯的军人认可他的实力,到时候在一排战士中即便还有某些异样的声音留着,却也一定不会太多。

    所以,安国需要实力,需要足以让所有人信服的实力。

    可这足以叫所有战士信服的实力又该从哪里来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曾经用两年课余时间苦苦习练过剑道的安国来说,并没有一点的悬念。

    苦练,唯有苦练,夜以继日的苦练!

    眼看着日本人已经拿下了平津,下一步就该剑指华北,而在日本人侵略的道路上,山西,首当其冲。

    真正的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爆发,真等到了那个时候,已经穿上了这身军装的安国必然要拿起步枪走上前线,去与试图踏进自己家园大门的日本侵略者做一场完完全全豁进性命的斗争。

    因而对于这几日一直拼命苦练的安国来说,他除了想要以自己练习的成果来取得一排众战士的认同以外,更是为了能让自己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有足够的能力做到“保家卫国”这四个字。

    心中存着这般想法的安国,在每天的训练任务结束后,又要独自一人再摸索一阵,争取将每日里自己从老兵身上学来的战术经验掌握完全。

    要知道,因为大战将至的缘故,陆团长可是刚刚才向全团下达了备战令,团里训练任务的强度比起安国还没有来到军营的那些日子来说,强了怕有一倍都不止!

    可就是在这样的繁重训练任务后,安国依然要强打精神再独自进行自己的训练计划。

    所以说,在战士们眼里每过一天都会在身上瞧到长足长进的安国,真的只是因为他脑子生得比别人聪明了几分的缘故吗?

    或许未必。

    这世上的聪明人不少,但一个人想要在任何一个方面获得成长,除去他自身的天赋灵性以外,更重要的,是能忍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辛苦劳累。

    而在这一点上,安国,做到了。

    手上端着一把上好刺刀的步枪,安国就这样静静的站在空无一人的训练场中央。他的眼睛轻轻闭起,任凭清凉夜风拂面,将鬓角的数滴汗水吹落在地。

    他并不只是这样站在原地。

    在这之前,晚饭过后的安国已经在训练场中独自练习了至少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毫不停歇的连续练习,练的,正是由林天禄示范过一遍的军中标准刺杀动作。这个动作说起来也简单,就是刺、挡,再刺、再挡。

    这样的动作,再辅以刺刀这样的武器,能在一场敌我双方白刃相接的近距离作战中,起到非同一般的作用。无论是杀敌,还是保命。

    但将这个动作放在安国的身上,他却总觉着在自己出刀时会有一种莫名的别扭感。

    安国明白,这是因为自己习惯了在日本剑道中使用的长刀,陡然间换做不过一尺长短的窄小刺刀,这才会在出刀时因着与记忆中的动作产生重叠,于心底生出一种古怪的莫名别扭。

    他忽然记起先前曾在报纸上看过,二十九军在平津作战时用一把生铁铸造的宽厚大刀,在战争的前期打出了好几次捷报,更在日本人的心中留下了二十九军的赫赫威名。

    觉着手中刺刀用起来有些别扭的安国,因着这份报道而不止一次的在心里叹过,为什么自己手头就没有一把大刀之类的兵器呢?

    若是有一把真正意义上的刀在,凭着安国在曾经习练的剑道底子,很容易就能发挥出完全的战力出来。哪里像是现在,虽然早已记下了拼刺中该去注意的要点,但在挥动时却总有一种古怪的异感掣肘着自己,让自己无法真正的用处全力。

    心中发苦的安国又哪里会知道,晋绥军也不像是中央军那样富裕,也同样因着缺少装备的尴尬而像二十九军一样在部队里装备了大刀这种冷兵器。

    安国不知道,因为他此时所在的二连一排是全团最有战力的尖刀排之一,先前早就在陆团长特意下达的命令下,装备了全团最好的武器装备!

    身处在这样的一支队伍里,安国又哪里能见得到大刀这种只在无奈之下才会出现在军营装备里的冷兵器?

    手里找不到一柄真正的刀,安国就只好自己来想办法,解决这个此时此刻正纠缠着他的“大难题”。

    收起步枪站在原处,安国静静的站在夜幕苍穹下,闭目沉思。

    他在想,想一个既能克服过往习惯,又能将自己的剑道经验用在拼刺上的两全办法。

    可对于如今已近乎钻了牛角尖的安国来说,想要真正找出一条再从牛角尖里钻出来的路,也不知道得用去多久的时间

第三十九章何为刀?() 
三十九

    虽然如今还是七八月份的时节,但夜里的寒风却依然凉得彻骨。

    如雕塑般站在训练场中的安国,自他开始思索起那个问题以来,已不知站了多久的时间。或许是十分钟,或许是二十分钟,又或许是一个小时。

    安国就这样一直站在原处,轻轻闭起的眼睛下,是思绪的如潮涌动。

    他心里想着的虽然只有一件事,但就是这样的一件事情,却是叫安国耗费了这样长久的时间,也未能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夜风从安国的鼻息间拂过,带入了一缕烟草的独有香气。随着这一缕烟草气息吹入鼻尖,安国心里竟忽然生出了一分错觉,似乎吹在脸上的夜风忽而变得咸湿起来——就好像是,如今被安国深埋在记忆深处的海风味道。

    福冈城里那座面朝大海的小小道馆中时常吹拂着的海风味道。

    记忆中的海风里,似乎也时常会带上几分烟草的香气

    在安国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教授过自己剑道的师范、佐佐木诚一郎的模样,浮现出师范佐佐木诚一郎手拿一杆中国产的琥珀烟杆,坐在绽开如雪的樱花树下,静静观瞧他与其他几名师兄弟挥剑时的神情。

    想起了佐佐木诚一郎后,安国的脑海中又莫名冒出了几句这位年过古稀的老师范在教授他们时曾说过的话,

    “剑,乃杀人剑。”

    “若拘泥于剑之外在形式,绝不可能真正到达剑道顶峰。”

    安国和水岛隼人当时就问了佐佐木,问佐佐木是不是已经达到了剑道最为顶峰的境界,但佐佐木却只是对着他们笑了一笑,便继续拿起他那琥珀玉的烟杆,不再说话。

    此时的安国心头忽而冒出佐佐木诚一郎当时说过的这几句话,再联系起已经一连困扰了他好几日的大难题,竟是毫无征兆的突然笑出了声。

    “哈哈”

    缓缓的将眼睛睁开,安国摇头失笑一声,口中微不可察的喃喃低语道,“原来如今的我,却是落入到拘泥外在形式的魔障中了么?”

    “刺刀,它也是为了杀人这样的目的,才被人精心打造出来的啊”

    用力捏紧了掌中步枪,手腕一个翻动,便将掌中步枪向前平刺了出去。

    按在枪口的刺刀,在如银月华的倾照下,闪过一道近乎妖异的耀目锋芒,一如此时在安国眼中倏然出现的厉芒一般,带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威势。

    “喝!”

    一声低喝,安国再一次挺枪按照军中拼刺之法演练起来。

    枪还是那把枪,人也还是那个人,但经由此时的安国之手所演练出的拼刺动作,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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