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最强特种兵-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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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伯爵先生()
十八
“安国,待会我去带你见个人!有他帮忙的话,等你从军的时候一定能讨到个好职位!”
“可惜我当年认识的那些人里,不管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学生现在都在中央军里任职,可你偏偏铁了心要跑去晋绥军,要不,咱们也不必去找那只铁公鸡了”
这一天已经是搭上露西妮号以后的第四个早晨,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也就是布兰德船长先前的保证没有什么错处的话,那么露西妮号将最迟在今天下午抵达中国宁波港。
这天早上,安国像往常一样来到甲板上,却是没有见到康拉德的踪迹,叫安国的心里不由的泛起好一阵疑惑。
这两天和康拉德混得熟了以后,这位大胡子酒鬼每天早上都要拎着一只不知从哪里掏来的酒瓶,踏着摇摇晃晃的步子来寻安国说话。
今日一早竟是没有见到康拉德的那一脸大胡子,反倒是叫安国有了几分的不习惯。
摇头失笑一声的安国,索性自顾的趴在甲板的栏杆前面,目光往远天映照着飘渺白云的蔚蓝色大海上瞧去,心潮宁静无波。
却不妨耳边忽然响起康拉德带着浓重酒气的声音,扭头往身侧看去,正瞧见了康拉德腆着脸凑上来的得意笑容。
不过在安国对着康拉德点了点头以后,康拉德面上的这点得意又很快的敛去,变成了几分说之不尽的失落。
他失落,是因为如今自认已与安国成了朋友的他,竟是在第一次想要帮自己的这位朋友做一些什么的时候,却发觉凭着自己如今的本事已是连半点忙也帮不到,这叫借着酒性拍了胸脯大包大揽的向着安国做过保证的康拉德这张老脸上,也带出了一丝迥异于酒气的异样酡红。
连续三天的言谈交心,康拉德不由得对安国这个还略显稚嫩的年轻人生出了不少好感,而安国也对康拉德这个大胡子酒鬼的豪爽劲头颇感亲切,就好似是瞧见了自家邻里好酒的长辈一样。
没有半分利益缘由在内的两人之间能有如今的交情,若是仔细看来,可瞧不见太多的偶然。
康拉德向安国说过了自己当年的身份来历,也向安国讲了许多自己在战场、在训练场上有过的种种经历,而这些经历对于如今一心从军报国的安国来说,可谓是殊为宝贵的战争经验了。
一位参加过一战的德军优秀老兵,一位在中国陆军大学任职整整六年的战术教官,更是德军第一支特战伞兵团不到百人的组建者之一。
无论这哪一种身份拿出来,用以教授安国这个完完全全的战争小白都足够的很了。
更何况康拉德在认同了安国这个新朋友以后,可是挑了许多自己在这些年里亲见亲历的事情讲给了安国来听。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安国能从康拉德所讲的这些故事里学到哪怕一分的经验,就能叫他在往后的军旅生涯中少走上好些的弯路。
就目前来说最有可能的是,凭着康拉德这几日借着酒劲毫无保留讲给他的经验,定然能给初上战阵的安国多添几分活命的保障!
三天的时间里,康拉德为什么只挑着这些事情讲给自己听,安国心里早就有了些猜测。
而当安国想通了这里面的关键以后,他对康拉德存着的,就只有深深的感激了。
此时再听康拉德说有个人想要见见自己,并且听康拉德话里的意思,这人还有帮助自己在晋绥军的序列里站稳脚跟的本领,安国几乎立即就猜到了康拉德口中这人的身份。
在前些时候的闲谈里康拉德曾说过,船上那位抠门的伯爵先生虽然只是个来过中国没有几次的商人,但若说在这个东方古国里的能量和人脉,却都不是康拉德能比得上的。
即便康拉德曾在中国生活了整整六年之久,但作为一个纯粹的军人,不善交际的本性再加上他爱酒的癖好,这么多年下来,康拉德在中国能称得上是朋友的人还真就不多。
康拉德当时在说起与安东尼奥伯爵有关的事情时,从身上散发出的浓郁酸气,可是叫安国一阵好笑。
却不知康拉德究竟是在因着安东尼奥伯爵比他高出太多的地位而不忿,还是因着安东尼奥伯爵那位年轻漂亮的妻子而嫉妒呢?
安国没有不识趣的向康拉德问起自己心中的这些疑惑。
在康拉德说起了安东尼奥伯爵或许有帮助自己的可能,又叫康拉德一把拽住了自己的胳膊,要往安东尼奥伯爵所在的船舱中拉去的时候,安国只是笑了一笑便任凭康拉德拉着自己的一只胳膊,随在康拉德的后面往安东尼奥伯爵的头等船舱中走去。
只是在此时的安国心中,却一点也不像他外部所表现出的一般平静。
他没有想到,只是玩笑时无意间说出的一句话,康拉德竟然真能抛下脸面帮自己到这样的地步。安国可是知道的,许是因着国籍的不同,又或是因着身份地位的差别,康拉德与安东尼奥伯爵之间的关系绝不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友善。
毕竟如今的安东尼奥依然是个高高在上的伯爵,而康拉德却已然沦落到只能靠朋友救济才能生活下去的愁惨境地。
这样的立场下,就算康拉德与安东尼奥在过往的时分里有过几分的交情,但到了现今这般时节还能剩下多少,还当真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
至少在安国想来,若将他换做了安东尼奥伯爵,他一定会犹豫纠结上好长的时间。
可康拉德竟能因着一句要帮自己尽快达成从军愿望的保证,就能去请托安东尼奥伯爵的相助,这世上所谓的至交好友,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毕竟康拉德就在前一天夜里还发过牢骚,说安东尼奥这个抠门的吝啬鬼怕是忘了两人过往的交情,连一瓶酒都不愿请他喝
“喂,老康!”
心头闪着杂乱的念头,安国看了眼走在自己身前的康拉德,终是忍不住出声叫道,“说起来,咱们也没有必要非得找那位安东尼奥伯爵的帮助吧?”
“屁话!”康拉德连头也没回,口中直接呵斥一声。虽然安国此时看不见康拉德的面部表情如何,但他也能想象的出来,康拉德此时咬着牙说话的神情一定是精彩非常的。
“别看那只铁公鸡只是个商人,可他和你们山西晋商的关系铁着呢,就算你们的那位阎锡山阎主席,好像都和这老鬼有些交情。”
在中国生活过多年的康拉德说起铁公鸡这个词来出奇的流畅,可以想见他以前必然在试图借某件东西的时候,心里对安东尼奥伯爵存了不小的怨念。
康拉德一边拉着安国往前走去,口中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我可答应了以后不再缠着要他那坛窖藏了三十年的老酒,才叫这老家伙答应可以考虑帮下你的忙,你要是现在才说不去,我可要亏大了!”
也直到这时,安国才蓦然发现,康拉德特意替自己安排出这场会面所付出的代价,怕是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巨大。
“呃”
看着眼前康拉德那道像以往一样邋遢的背影,安国第一次发觉,自己对这位自称流浪者的日耳曼酒鬼老兵,似乎远没有达到自己所以为的那样了解。
第十九章梅花香自苦寒来()
十九
“怎么样,我新认的这个小兄弟?”
在安东尼奥伯爵的船舱里,康拉德一边抢过安东尼奥放在桌上的半瓶红酒狠狠灌了一气,一边对着安东尼奥伯爵挑眉笑道。
这位生的慈眉善目的英国老伯爵,此时就算被康拉德抢去了自己价值不菲的珍藏红酒,面上也没有显露出什么不忿的神色。
看来康拉德与安东尼奥伯爵之间的关系果然就像安国先前猜测的那样,并不像他所以为的那样简单。
此时的安国已在见过了安东尼奥伯爵后离开了船舱。
在这个布置奢华的头等船舱里,只剩下了躺在木椅上衣着华贵的安东尼奥伯爵、还有打扮落魄随意靠在一旁立柱上的大胡子酒鬼康拉德。
这样两个瞧来身份迥异的人此时竟能在这小小的船舱里自如谈笑,若在不明就里的人瞧来,怕是要觉出说不尽的古怪诡异。
“你说他是个好苗子,那我就信你说的。”安东尼奥看了康拉德一眼,语气略显舒缓。
他伸手端起架在桌上的水晶杯,随着手腕的轻轻晃动,目光凝视着杯中转出的嫣红漩涡,眼底的笑意似也要随着杯中的酒液一同溢出来。
安东尼奥抬眼往康拉德面上看去,笑道,“毕竟能从你这个糊涂酒鬼颠三倒四的胡话里学到几分本事,并据此举一反三对某个战例做出自己分析的人,头脑必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安国是个好孩子,如果不是混成现在这样”康拉德停顿一下,恶狠狠的瞪了安东尼奥一眼,说道,“你以为我会找你?”
“哈哈——”见到康拉德做出的这副模样,安东尼奥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笑得连手中捧着的酒液忘了去喝,只是瞧着康拉德一个劲的发笑。等笑够了数,这才看着康拉德说道,“你呀,这是不服气咯?不服可以,先把从我这欠下的饭钱酒钱补上!”
安东尼奥的这句话说出,对康拉德的杀伤力无异于战场上一挺压满了子弹的重机枪,叫康拉德心里原本的反驳言辞瞬间再也说不出口来。
“难怪别人都喊你吝啬鬼伯爵。”
口中低声嘟囔一句,对着安东尼奥暗自撇了撇嘴。将手中酒瓶里剩余的酒液全部灌下了肚,顺手把空酒瓶胡乱丢在船舱里的康拉德,面上忽而收起了玩闹的神色,反倒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来。
无视了安东尼奥轻皱在一起的眉头,康拉德开口说道,“你这一趟不是也要去山西?顺手的事情。”
安东尼奥挑眉看了康拉德一眼,正想说话却忽然发觉自己手里的酒杯竟在不知何时已到了康拉德的手里。在定眼一瞧,康拉德竟是在说话间就已走到了自己身边,而后趁自己思虑间的不注意,出手夺走了自己一直捧在手里的水晶酒杯。
安东尼奥面上不由得现出几分苦笑,看着站在一旁一口气将原本属于自己的那杯酒灌下肚去的康拉德,摇头青烟一声,指着康拉德杂乱胡须上沾染的大片酒渍,说道,“以后啊,你还是少喝点的好。”
见到康拉德不以为意的样子,安东尼奥颇为无奈看向康拉德,斥责道,“那位中国小朋友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别是叫酒迷糊了你的脑袋!”
说着说着,安东尼奥的语气渐渐变得激昂严厉起来,到了最后竟是变得声色俱厉,带上了几分身为贵族伯爵才该有的威势。
“照着这么下去,我看你这次想要在中国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悬!”
不过,这一回当安东尼奥语气严厉的指着康拉德训责过一番后,在康拉德的面上倒是没有现出什么不满。相反的,当安东尼奥的这番话传入康拉德的耳中时,在康拉德面上竟罕见的现出几分沉思的模样。
略微沉思过一阵后,康拉德轻轻叹了口气,将手里早就空了的酒杯重新放回到桌上,对着安东尼奥苦笑一声,笑声里透出的苦涩味道,使得安东尼奥的强硬姿态不由得软化下去。
过了一阵以后,在安东尼奥的面上也现出了与康拉德相差无几的苦笑。
“中国现今的这般局势,你真当我还想着要在中国讨一份生计?等见过了几个老朋友,我就准备回欧洲去,毕竟那里才算是我的家啊”
康拉德正发着自己的一通感慨,忽而发觉安东尼奥竟是一直在定定的瞧着自己,再看到安东尼奥此时的面部神情,有些哭笑不得的康拉德终是对着安东尼奥喝问出声,道,“看我做什么?”
“瞧瞧,瞧瞧!这会儿头脑不是清楚的很吗?怎么会带着那位中国小朋友跑到我这里胡闹?”
安东尼奥的面上此时尽显无奈,他看着故作迷茫的康拉德,冷然说道,“你不会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参军跑到一线作战部队里代表着什么吧?按说你当过兵我没当过兵,这种事情,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啊?”
一个像安国这样什么都不懂的青年学生,就算他曾在道场学过两年的剑术,又听康拉德讲了些战术战例,但若就此将他丢在战场前线上去,等待着他的必然逃不开一个身死亡命的结局。
安东尼奥冷然凝视着康拉德的眼睛,虽然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来没有看懂过自己这个故作醉态的老朋友,但这一刻他依然直直盯着康拉德的眼睛,想要从康拉德的眼里瞧见他心底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
“你也见过了,安国是个非常有天分的年轻人,甚至比我当年的许多学生还要有天分。”
终于,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