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霸途-第1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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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安全的。
“冠军侯放心，君侯一言九鼎燕也不是无信之人，况且这粮食系我黑山军民性命燕与众人定会保之。”张燕闻言慨然道，他也知道肖毅与刘虞之间的关系，这句话说完其余的黑山诸将亦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好，毅信得过张帅，安平护入山之路，此与蒙阴两地暂且与张帅屯军，巨鹿一地则要撤出，待毅粮食到后张帅再行撤回山中。”肖毅又道。
“一切听从冠军侯之意。”对于肖毅的周全张燕和黑山众将还是满意的，他如此做便是显示之前绝非虚言，张燕与麾下相视之后也就言道。
“那便一言为定，毅回军中还有急事，就此告辞。”肖毅微微颔首随即起身抱拳言道，黑山之事告一段落他便要立刻返回雁门了。
“燕送冠军侯，君侯保重，希望再见之日把酒言欢。”见肖毅起身张燕及众将亦连忙起身抱拳还礼，张燕此时出言语气极为真挚。
“张帅，好好经营黑山，以后数年当可安稳，不过毅怕就是劳碌命了，好，再见之日当与各位共谋一醉。”肖毅笑道，随即便在张燕等人的相送之下出了帅帐而去，他临走的那句话黑山众人亦是深以为然，一旦不与相敌，冠军侯当真是值得相交的朋友，那份心胸气度亦令人回味。
肖毅一路快马回到中郎大帐，向朱儁备述此事之后后者亦是大喜，能不与黑山军大战损耗士卒当是中郎心中所愿，眼下东都的安危变化才是当午之极，亦是立刻下令恒之率领本部人马走幽州之地回返雁门。
肖毅得令亦是点起人马便行，此番他带走了三营西园士卒，只有冯芳赵融及其麾下心腹留下，二人也知在此事之上根本阻止不了肖毅，他深得士卒之心又有中郎将令，况且内臣被袁绍曹操屠戮殆尽他们的靠山已倒自保尚且不及还能顾上其他？至于杨明的八千禁军骑兵朱儁一番思索之后还是将之留了下来，这毕竟是禁军，肖毅对此也表示了认可。
先是挥军北上再转而向西，肖毅当然不会忘了派人到南皮知会甄均糜竺一声，他先回雁门，军粮之事朱中郎已然命人安排送到南皮，本应邀请二人同行，但洛阳生变局势不稳他必要速返雁门，只要二人前来定会作出妥善安排，对于甄家糜家肖毅在心中还是十分重视的。
军情紧迫，肖毅将麾下士卒交给典韦司徒非等人统领，自己和朱宝及十三队则是飞马而去，六天之后在距离雁门三百里之处肖毅还赶上了杨定与管亥一行，张合率领的接应大军也已经到了。和杨管二人一番相谈，此次甄家糜家都给予了极大的助力，刘虞亦是全力以赴，沿路各州郡亦是鼎力配合，至此七万黄巾军民并未出现伤亡，杨定管亥都是极为感激，如此规模人数的迁移，能有这个结局在汉末而言就算是一个奇迹了。
张合则给肖毅带来了洛阳最新的情况，董卓进京之后先是一番大杀，洛阳百姓商户也不知被他诬陷为贼人杀戮多少，随后更是废少帝刘辩推陈留王刘协上位，改元初平。这一切对肖毅而言可谓变化不大，由此看来待袁绍曹操离开洛阳之时诸侯讨董当也为期不远了。
另一个好消息便是肖元在进京之前被寅虎和巳蛇拦住了，其中建立最大功劳的还是老管家肖统，对于洛阳之行的危险肖元很清楚，可他是义之所在便会奋不顾身！但肖统就不会如此了，一路上正是他延缓了路程寅虎和巳蛇才得以赶上，最后是下药迷倒了肖元将将他送回晋阳。
“将军，据说肖公回家之后是大发雷霆，还往雁门来了，这趟回去……”张合最后与肖毅说了肖元的表现，对此恒之亦只能摇头苦笑，儿子给老子下药，肖元如何能忍？就算事出有因也不行，自己肯定是要吃苦头的。
果不其然当肖毅先行快马奔回雁门之时，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茶，肖府之中已然有人前来通报，说是肖公请冠军侯回府议事。
（本章完）
第301章 天命难违然奈何 不与汝等共日月 下（）
父亲有请肖毅不敢怠慢，脱下戎装便前往府中，这边刚出郡府大门就见到了老管家肖统，恒之便上前行礼，对统叔他向来很是尊敬。
“公子，这次的事情有点过了，主家怒气极大。”肖统见状急忙避开，肖毅对他有礼但他亦要知义，恒之与他而言亦是主家。
“统叔，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了，就我爹那个脾气不用点办法谁能说的服他？现在洛阳是什么地方？能去吗？”肖毅闻言苦笑道。
“公子说的是，你是一片孝心，但主家……哎……这回连家法都带来了，这段时日主家也是日夜忧叹，公子你千万要担待一些。”肖统点点头说道，在他看来虽然肖毅的手法有些那个，可一片孝心却是不容置疑，当时他还是松了一口气，可回到晋阳肖元听到洛阳之中董卓的所作所为更是怒不可遏，这一来二去便要落在公子身上，让他更是左右为难。
“家法？哎，爹爹一片忠心报国，如今之事他的确难以接受，统叔你放心，这怒气发作出来就会好些，待会儿我爹揍我统叔你可千万不要拦着，憋在心中才是大害。”肖毅一愣，这家法也就是藤条，不过只要能让父亲出气挨几下也算不得什么，以父亲的为人闻之此时不但发怒，更会伤心。
“公子能这般说，老奴就放心了，我等快去，周公子说他要为兄长受过，还在那里跪着了。”肖统闻听肖毅此言亦是极为欣慰，自家公子果然谨遵孝道，这边忽又想起一事，便是周瑜听说师傅为兄长之事大怒，便前往劝解，可肖元此时哪里听得进去？公瑾便代兄受过长跪不起在书房之外。
肖毅闻言加快了脚步，还没到门口却又是寅虎与巳蛇二人迎了上来，见到恒之便是跪地请罪，前者还言及让公子在肖公面前重责他们以消除主家怒火，二人虽是听肖毅之命下了手可心中始终是惴惴不安。
“起来起来，有你们什么事？你等听我号令行事有功无过，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给我添乱。”肖毅急忙上前将二人扶起口中却是责道，二人尽忠职守将父亲接回免了他一桩心事，只能重赏岂能让二人受过。
恒之说完也不理二人便进家门，寅虎巳蛇对视一眼还是跟了进去，方才冠军侯的语气虽是斥责但亲近之意尽显，二人心中颇为感动，为公子办事就是这般，他向来是赏罚分明！跟上则是想尽一点自己的心意。
再进大堂又是卫幽若带着刘香春桃等着了，三女的面色都是有些发白，即使见到丈夫的喜悦也没能冲淡他们紧张的心情，公公治家极严她们都是知道的。而此时三女已然隐隐以卫幽若为首，思云珠则是日前往乌桓塌顿单于之处去了。
“不用多说，待会儿看准机会把启儿报来。”肖毅看见三女便是微笑示意，随即低声言道，到时候儿子便是自己的挡箭牌，他的长子肖峰身为肖家长孙老太太一直带在身边，说什么也不让他前来雁门的。
卫幽若微微颔首却不敢言语，此时公公盛怒之中他们也不能给夫君在添麻烦，好在看了肖毅的微笑心中的那种紧张却是缓解了许多，丈夫回来他们就有了主心骨，有他在天大的麻烦也能解的开。
进了书房内院就见到了一袭白衣直直跪在书房之前的周瑜，内中亦可见肖元负手而立的身影。肖毅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先拍了拍周瑜的后背示意他起身，此时公瑾已然面色苍白肌肉紧绷了，几个时辰跪下来可不好受，看见肖毅他眼神之中极有欣喜也有担忧，师傅这回怒气极大。
“公瑾放心，待会儿别说话。”肖毅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便迈步上前，此时却是看的清楚，父亲一向伟岸的身躯此刻看起来竟是有些佝偻，发间的银丝亦是格外耀眼！肖毅知道此次洛阳之变对父亲的打击是极为巨大的，他的执着可能后世之人无法理解，但汉室兴旺对父亲而言却重于生命。那是一种深植与心中的信念，亦是这个时代很多士子的信念。
“孩儿拜见父亲。”肖毅上前一步躬身到地口中言道。
肖元闻言还是负手而立并不回头，就像没有听见肖毅的话一般，而父亲不回头肖毅就保持着深躬的姿势也是一动不动，如果这样能让父亲的心里好受一些他站上一天或是跪上一天亦不在话下。
父子二人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很长时间，还是肖统实在看不下去了方才上前对肖元言道：“主家，公子回来了。”
此时肖元方才转过身来，面容之间一片沉肃，看了看眼前的肖毅方才言道：“汝还知面前之人是你父亲？”
“父亲，父子大道孩儿怎敢忘记。”肖毅正色道，此时可不能似从前一般嬉皮笑脸，再见父亲不由又是心中一痛，虽是威严尚在可却似老了十岁一般，额头上的皱纹亦是展现出来。
“肖恒之，我且问你，君重父重？国重家重？”肖元冷笑沉声问道。
“天地君亲师，君在亲前，忠君爱国，国在家前。”肖毅答道。
“好好好，亏你还知道君在亲前，国在家前！我前往东都便是要扶社稷保天子，此乃大义所在，汝因私情阻我大义道理何在？天子对你信之重之，你不思报效还阻为夫取义，简直混账！”肖元闻言说了几声好，随后语气却是渐渐激烈起来，他岂能不知儿子用意何在，但此举却是有损清名。
“父亲，君在亲前国在家前孩儿不敢忘却，可当时之事却是君亡父在，鞭长莫及，当年在颍川之时儿便知董卓此人，又岂能坐视父亲入虎穴？父子大道亦人伦也，便是要去也该孩儿去，倘若孩儿明知此事之险还让父亲往之岂不是不孝之至？”肖毅出言语气柔和但也是分毫不让。
“孽障，君亡国还在，大丈夫当舍生取义，汝多年诗书读到哪里去了？你这逆子还不知悔改？肖统，请家法来。”肖元闻言越加怒气勃发，说完就是沉声喝道，听得院外卫幽若等人面色是一片煞白。
（本章完）
第302章 紫金方天裂风云 争得全躯归故里 上（）
老家主盛怒之下，公子又有过交代，肖统此时也不敢怠慢，立刻去取了家法交到肖元手中，便是当日打在肖令身上的那根藤条了，这要是用足了劲下去就是皮开肉绽！
印象之中小时候爹爹可没少打过自己，严父慈母向来如此。看见家法肖毅的神情丝毫未变，面上仍是一片恭顺之意，现在的肖元令恒之心中痛楚，更明白父亲的怒气和伤心，与之相比挨几下又算得了什么？假如老天爷能让后世的养父肖天龙复生，他当日亦愿意以命换命。
“肖恒之，今日你不是什么冠军侯，雁门郡守，护乌桓校尉，只是人子矣，老夫用家法你还有何话可说。”接过家法肖元目视儿子言道。
“孩儿服气，孩儿不孝，请爹爹责罚。”不用肖元多说肖毅已然是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父亲身前，口中平静的言道，原本肖毅的对策是和爹爹明辨道理，他相信到最后自己一定可以说服父亲，再加上爱子丁启总能渡过此事，但在看见父亲因此事这般模样，准备好的一切都不想用了。
见肖毅如此肖元一时倒是犹豫起来，从爱子的目光之中他看不出任何的畏惧或是慌张又或是不服，有的只是一种关切和平静，这让他也是没来由的心中一酸，急忙紧握藤条收拾心神又道：“服气，错了？服在何处，********？且给老夫说清楚。”
“孩儿此举有损父亲清名，更让父亲这般……不孝之极，爹爹以家法惩之天经地义，孩儿心服口服。”肖毅说着话竟是转过身去背对肖元，随即将上身衣衫脱下露出背脊准备受仗。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当日你出兵讨贼之时过家门而不如为父心中实是欣慰，可当此大变汝却不分轻重不择手段，当真让为父失望……”肖元说话之间紧握藤条的手掌是青筋爆起，七八年来肖毅身在军中父子二人见面不多可肖元知道自己的爱子是极为孝顺的，不管是对他还是对母亲和祖母，以及一众家人，就是这种自傲才让他更受不得肖毅的所作所为。
“啪……”一声鞭响肖毅的背脊之上立刻便出现一条极粗的血痕，令人触目惊心，恒之是钢牙紧咬不哼一声，待父亲发泄之后他再做说明却也不迟，否则那股郁结之气始终闷在心中不得发泄就会对身体有害了。
这一下打在肖毅身上却是痛在肖元心里，看着爱子背上那条血痕似乎是打在自己身上一般，可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教子便是他最大的职责……
“啪……”又是一鞭落下肖毅依旧忍着不喊，但背上肌肤的抽动却是难以掩饰，肖元紧握藤条的右手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师傅息怒……”周瑜抢进堂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