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灵咒-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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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邪点头,将那个车推到乐文瑶身边。
“我还没在轮椅上玩过刀,一会儿你推着我,陪我打游戏如何?”乐文瑶说着拿起一副眼镜递给桑邪。
桑邪盯着那副眼镜,虽然不懂这是什么,但还是戴上了。
戴上后才发现,这周围的环境换了个样子。
乐文瑶看着桑邪思考的模样,嘴角微勾,终于有一样东西是让这个女人不淡定的了。
乐文瑶问:“你擅长用什么武器?”
桑邪回应:“软鞭。”
乐文瑶目光微怔,不会这么巧吧?她记得那个夺走她初吻的女尸,手里也拿着软鞭。
桑邪发现乐文瑶的异样,问道:“可有问题?”
乐文瑶眨了眨眼睛,摇头:“没事,应该不会这么巧的。”
“嗯?”桑邪将软鞭握在手里,看向乐文瑶:“什么这么巧?”
“没事,就是一个我讨厌的家伙,和你还挺像的。”乐文瑶哼了一声,手里握着长刀,又道:“再过1分钟就开始了,你保护好我。”
桑邪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点头回应。
游戏开始了。
环境变的阴暗潮湿,桑邪却觉得这里很熟悉,仔细瞧着,是那个她醒来的墓,为什么会出现在眼前?
是幻觉?
只是想着,便整个人警觉了起来。
突然从前方拐角处冲出来三五只虫婴,还有戴着金色面具的白衣女尸,朝着乐文瑶扑过来。周围顿时充斥恐怖的声音,乐文瑶嘴角微勾,对着冲过来的女尸,刚要举起手上的长刀,下一刻,就被桑邪迅速拉在怀里,按倒在地上。
躲过了女尸的攻击。
……
咚咚!咚咚!
周围恢复一片寂静,能清晰的感觉到桑邪的心跳,还有那萦绕在鼻息的冷香,让乐文瑶完全失了神。忘记了一旁的游戏,动也不动的盯着桑邪。
桑邪眼里似撒了一层冰,冷冷地瞪等着那些,准备第二次攻击的虫婴和女尸。身体作出防御姿态,随即脚尖离地,纵身一跃,手里的软鞭就好像利刃一般,甩了过去。
只是转眼的功夫,那些东西都消失在眼前。
身体随后轻盈落地。
乐文瑶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又被这一幕惊叹到。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暖暖的。
她明白桑邪是在保护她。
可是,这毕竟是游戏,于是好看的嘴角勾起:“喂,这只是游戏,别当真。”
闻声后的桑邪回过头,与乐文瑶对视,冷漠的神情逐渐放松下来。
这样的桑邪让乐文瑶目光变得柔软,不想她尴尬,轻声安抚说:“这是我设计的游戏,就是没事消遣娱乐的,不是真的……他们不会伤了我。如果我受到攻击数据会有统计,次数多了,游戏就结束了。”可是话音刚落,乐文瑶心里一颤,眼前的桑邪戴着眼镜,基本遮住了她半张脸,越看越觉得她像那个墓里的女尸。
桑邪沉了沉眉,来到乐文瑶跟前,俯身将她抱起来放在轮椅上,才道:“我并不晓得这些,让乐小姐扫兴了。”
乐文瑶并没有理会桑邪说的内容,而是仔仔细细的瞧着这张脸,不自觉的抬起手摘掉了桑邪的眼镜,修长的手遮住桑邪半张脸,只露出桑邪的眼睛。
乐文瑶眉心微皱,道:“你把眼睛闭上。”
摘掉眼镜后,四周变的昏暗,桑邪察觉到乐文瑶的异常,抬眉看她,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也同样摘掉了她的眼镜,另一只手将遮在眼前的手攥住,笑道:“乐小姐可是要对我做什么?”
桑邪的手温冰冷刺骨,让乐文瑶浑身一个激灵,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下子被甩到了九霄云外。
只是环境一下变暗了,将桑邪精致清妩的面容隐藏起来,只能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想来也觉得不可能,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
乐文瑶连忙收回目光,偏移到一旁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像一个人。”
桑邪看过去,道:“何人?”
“说了你别怕。”乐文瑶提醒道:“前段时间我……我跟朋友去了一个古墓里。在那里遇见了一个沉睡千年的女尸,不过她当时戴着面具,手里也拿着软鞭,就觉得你跟她有几分像,特别是……特别是……”
桑邪面无表情的问:“是什么?”
乐文瑶撇嘴:“特别是,她也有一颗无泪痣!”
听见这话,桑邪眸光微微下沉,不着痕迹地淡笑了下:“为何乐小姐会对一个女尸,记得这么清楚?”
乐文瑶脸色顿时难看了,抿唇不语。
桑邪抬起双眸,看着乐文瑶,见她脸色有些古怪,又道:“莫不是乐小姐吃了那女尸的亏?”
乐文瑶立马怒道:“什么吃亏!看她那么年轻,指不定也是第一次呢!”说完又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说出去了!
这个女人真是够坏的!
桑邪眼眸微微眯起,顺着她的话,回想起身后嘴角上的血渍,眼底没有波澜道:“乐小姐亲了她?”
乐文瑶撇嘴,辩解道:“谁有兴趣亲一具女尸,那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桑邪眼角好似挂着一丝笑,声音却很平静:“如果我便是那女尸,乐小姐要如何,嗯?”
“怎么可能!”乐文瑶立刻辩解道,却又觉得那里不对。
“为何不可能?”桑邪靠近了她,轻声说:“因为乐小姐亲了我,所以我便醒了,特地……来讨债。”
没等乐文瑶反应,桑邪抬手覆上乐文瑶的脸颊,纤长的手指深入发丝,凑过去贴着女人的唇吻了下去。
乐文瑶怔住。
一股冰凉沁入,激起乐文瑶一层鸡皮疙瘩,那股凉意让她彻底相信了桑邪的话。
却又觉得这太不可思议!
难道这世界真的有睡美人的神话?这不科学呀!
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忽然停住。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乐文瑶抬起手用力推开桑邪,却发现自己完全被这个女人禁锢在轮椅上,根本动弹不得。
而桑邪冰凉柔软的唇就好像粘住了一样,不管乐文瑶怎么反抗都挣脱不了。
仿佛越挣扎桑邪吻的越深,越霸道。意识开始逐渐变的飘零,直到最后深到了极致,两人的柔软相互交缠,乐文瑶用力推开的手,最终……卸了力气。
舌尖能充分地感受到,桑邪唇齿间那种清凉湿润的味道,好比薄荷糖一般香甜。
对于一向有洁癖的乐文瑶,从小就讨厌与人亲近,看电视电影里男女主角亲吻,她都是撇撇嘴,觉得好恶心。而此时……不仅不觉得恶心,反而还很舒服,心跳和呼吸都莫名开始不太对。
桑邪原本紧闭的眼眸缓缓睁开,黝黑的眸子变成一双幽蓝,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偏开唇,勾着笑意:“阿瑶,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再让你从我眼前消失,你可晓得了?”
乐文瑶还没从刚刚的感觉走出来,随着桑邪的离开,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大的空虚涌上。
还有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
乐文瑶大口喘着气,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就生气道:“你个混蛋,别以为说这些我就会原谅你!你等……”
桑邪盯着呼吸已经紊乱的乐文瑶,没有理会她的气话,接着说:“乐氏,对你很重要,对吗?”
“关你什么事!”说完这话,乐文瑶才抬起眼,却完全怔住,呼吸都停滞了,直直的盯着桑邪那双幽蓝的眸子。
就好像黑暗中两颗明亮的蓝宝石,是那么夺目,那么熟悉。
桑邪低下头,牵起乐文瑶的手,抵在嘴边,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所在乎的,我便为你守住。”
乐文瑶:“……”
“但在这之前,你需要睡一觉,并且忘记刚刚的一切……虽然,我也不愿如此……”桑邪言落后,抬起头,幽蓝的眼眸里晕着一丝别样的光,乐文瑶眼前一黑,便软软的栽进她的怀里。
桑邪将女人抱在怀里,细细打量着熟睡中的乐文瑶,嘴角微勾:“至于新产品的赞助,我便替你做主了。”
…
第83章 桑瑶番外,唐朝篇一()
桑邪着一身素雅白衣,静坐在竹椅上,深邃的眸子望着窗外的飘零的雪花,并没有任何异样,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谁也看不出,她才从梦里醒来。
这一觉,足足睡了三百三十六年。
桑邪平静道:“记得那时也下雪,如今又下雪,想来也与常人一般,睡了几个时辰罢了,却不知改朝换代有几回。我既已醒来,你可要去睡了?”说着,目光看向坐在一旁的安雅。
安雅身着青色长衫,在冰天雪地的时节里,这两人房间内不生炉火,不着厚衫,宛如夏天一般生活在这竹屋之中,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女子并未急着回桑邪的话,而是手持书籍,瞧的仔细,抬起手轻撩鬓角的乌发,又翻了一页,才道:“我一向安眠时间没你久,这次你却如此贪睡,可是身体不适?”言落后,抬眉看向桑邪。
桑邪瞧着安雅,无奈轻叹,眼前女子与她一般,都活了很久很久,甚至她还比自己还晚生了数月。为何她眸子中,如山中冷雾,似暗夜昙花,好像看了太多尘世,什么都是淡淡的。
总是摆出一副凡事皆是命的态度,叫人无奈,又忍不住想问个究竟。可一旦走过去问了,那雾便散了,花也谢了,飘飘摇摇中,徒留一地残骸。
当真叫人讨厌。
桑邪偏移目光,嘴角微勾:“或许你我并非不会死,说不定哪一次,就再也无法醒来。”
“如此,也甚好。”安雅言落,挑眉:“莫不是,你怕死?”
“若有来世,死又有何妨?如今你我一死,这世间繁华,就再也与你我无关了,我又怎会不怕?”桑邪单手拄着下巴,转头看向窗外的白雪,若有所思道:“丞相府养出的僵尸,并非只有你我……自从那日起,他们足足追杀了我们两百年。”
“他们又有何惧,可怕的终归是人心。”安雅将书合上,放在一边,亦看了眼窗外的雪,接话道:“想来这次,时间如此之久,多半和你误食狼血有关。你身体本就刀枪不入,外力无人可伤,内里却十分脆弱……你又素爱杀生,嗜血,你偶饮狼血后的变化,只有司马仲达一人所见,此人狼顾之相,想必事后寻到你的软肋,并且告知后代谨慎,也不是不可能。”
“谁说我刀枪不入?徐夫子所铸之剑,驱邪,自然可以伤我。”桑邪轻笑,道:“至于,司马仲达,他是少有的奇节,聪明多大略,博学洽闻,伏膺儒教,也生于末年,同是乱世,我才愿意与其交流。”
安雅沉默不语。
“还有,我哪里有爱杀生,嗜血。”桑邪摆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直起身,看向安雅道:“今晚既是除夕,我便去瞧瞧现在的人,过的如何。”
“体察民情固然是好,但……莫要杀生,可晓得了?”安雅提醒道。
“我应你,他人不欺我,我绝不欺他人。”桑邪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安雅唤住她,也跟着起身,从一旁拿出一把白油竹伞,递给桑邪:“出棺那日,那些人可是欺了你?”
桑邪接过伞,冷着脸,没有言语。
安雅:“早去早回。”
桑邪转身,便消失在这竹园间。
她与安雅居住在长安城外的山林里,这里空气清新环境淡雅,基本没什么人,只是离市集太远,需要穿过前面的竹林,再绕过一座山才能到达繁花似锦的长安城。
虽不晓得安雅为何喜欢住的如此偏远,还要时不时去市集里发发呆,喝喝酒。
也罢,无尽的生命,若再不看看人,真的会把自己看作妖怪。
天空飘着的雪,越来越大,桑邪深吸一口气,抬起手,雪花落在上面,并没有融化,目光微眯。
忽然,桑邪顿住脚步,树林里有二十几人出现在她面前。
“就是她杀了我们镖局的人。”打头的男人手持砍刀,带着杀气,瞪着桑邪,道。
身旁的男人,细细打量着桑邪,瞧着她手持竹伞,白鹤般的身姿,站立在白雪中,心里不由得感叹,世上怎会有人将白衣服穿得这般好看?怎么看都不像是心狠手辣之人。
“卓爷,不会认错人了吧?”
卓峰冷哼一声:“就算她化成灰我也认得她,她杀我兄弟五人,手段阴毒,若我不是跑的快,也惨遭她毒手。”
桑邪的伞遮住她一双幽冷的眸子,听见这话嘴角微勾:“怕死逃走,还说的这般理直气壮,当真好不到哪里去。若非当日,有人阻止,你认为你还可以活着离开?”
众人皆是一惊!
谁都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