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捕-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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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唐懿宗年间,长安大理寺监狱惊现越狱事件,在逃跑四名人犯中,有一个人犯是长安有名的女诗人鱼玄机。越狱事件使得皇帝震怒,指派京兆尹杜璋负责侦破此案,经过一番排查之后,发现人犯逃往五台镇的踪迹,结果顺利在该地抓获鱼玄机,却在归来的路上被神秘组织截杀于峡谷之中。长安武侯刘二郎临危受命开始对鱼玄机等人进行追捕。刘二郎发现此案有诸多疑点,遇到了很多诡异事件,就在此刻,刘二郎不知自己陷入更为凶险的阴谋漩涡之中。…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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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抓捕()
唐懿宗870年,秋,长安。
就在这一年,我奉京都京兆尹温璋温大尹之命,到长安城外一个叫巫岭的地方搜捕逃犯鱼玄机。
本来进行搜捕犯人的是两个武候,一个是我,另外一个是张朝。
但是因为特殊的原因,张朝没有得去。
其实这个案件早就应该在长安处理的,但结果出了意外,美女鱼玄机居然逃了狱,跟她一起逃掉的还有三个女犯和她的一个婢女,随行的估计还有几个同谋。这事情让温大人极为震怒,帝舆之下,居然敢逃狱,于是就派了我们去抓捕鱼玄机。
本来抓捕行动是武候八人组,这八个人都是高手,非常专业,但是有人花钱买翻了其中六个,剩下的就是我和张朝,但是后来张朝始终没有跟我一道。
我不知道张朝是不是被买翻了,不过即便没有被买翻,他老婆也不会同意他去抓捕鱼玄机,不是因为新婚燕尔,而是他老婆根本就知道我们这些内幕,武候和狱吏爱睡女犯,这是全长安都知道的事情。
如果他老婆不准张朝抓鱼玄机,张朝就抓不成。更何况张超泰山大人在长安还有些威望,他要使手段限制张朝那简直就是举手之劳。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张朝的损失就大了一点,因为这次有个神秘人物出了一百两黄金的价让我们放弃抓捕鱼玄机。
神秘人来找我的那一天,天空下着雨,当时我正在长安通衢大道边带刀巡逻,那个神秘人的轿子就停在我的面前。
他掀帘下轿的时候,我也没有意识到这事情和我相干,不过他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才感觉事情不对了。
我紧握刀柄,傲慢的吼道:“什么人!敢挡官爷的路?”
我之所以感觉不对,是因为这位家伙他居然用团花的黑丝绸蒙了脸,而且神色慌张,所以我第一时间就觉得这个厮不是一个好货。
这个人对着我深施一礼:“官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我冷笑一声:“本官爷现在有事在身,你可不要没事找事!”
那人从袖子里掏摸半天,居然掏出一个丝锻的包裹,看起来很有些分量,他鬼鬼祟祟的递给我:“官爷,请您看在这位兄弟的面子上,和我说几句闲话吧。”
他这个套路我是懂的,于是我接过包裹,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打开一看,里面的兄弟居然是一大把开元通宝的银币。要知道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看在银币兄弟的面子上,我还是和他说几句吧,看看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们在望月楼上一个包厢里坐了,这家伙仍然没有解开他的面巾,他对我表明来意,让我不要抓捕鱼玄机,如果上面追究下来,他会想办法摆平的。
这神秘人还含沙射影的表示,如果我不懂规矩的话,以后的日子不一定好过。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他就让下人抬来了一只沉重的木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亮灿灿沉甸甸的黄金锭子。
听了他的话,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而且我多少也能够猜到他的身份了,这个人一定是鱼玄机的诗人姘头,她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有股奇怪的怒火,既然要救鱼玄机,为什么要蒙着脸?当然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威胁我,要知道我干武候这么多年,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威胁我了!
于是我马了脸,拍了桌子,一脚踏在桌子上开始大骂:“想用金钱收买本官爷!你找死的吧?老子可是奉公守法的人!”
那个家伙气得全身发颤,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然后愤然拂袖而去,我隐约听到他下楼的时候大骂:“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冷冷一笑,坐着喝完了那壶酒,才离开望月楼,这一天雨下得非常大。
我站在望月楼的屋檐下,望着层层叠叠的雨帘翻卷勾沉,情不自禁的想到逃亡中的鱼玄机。
想到那骚娘们被雨淋得几近透明的罗衫,想像中她在翠绿草丛中袅娜的奔跑,我更想像得到,她精致的容颜表现出来的惊慌和恐惧,她被淋湿的头发和秀丽的长睫毛。
枫叶千枝复万枝
江桥掩映暮帆迟
忆君心似西江水
日夜东流无息时
——鱼玄机
鱼玄机,等着我,本官爷来了,本官爷要拿你!
长安是世界第一大城,这件事情是毋庸置疑的。
无论是哪国的异族,到了长安,他们都会惊奇的合不拢嘴,他们的惊讶并不夸张,长安真的是太大了,大到超出了你的想像力。
长安有横竖三十八条街道,在这三十八条街道间林立着一百多个坊,这一百多个坊里居住着上百万的人口,每一个坊都是一个独立的小城,虽然有宵禁有坊禁,但挡不住里面的热闹和喧嚣。
我的辖区便是其中一个坊,按道理来说,一般一个坊大约要配备一百多个武候,但因为我们这边是南部,人口稍微稀疏些,所以警力配备就没有那么多,上上下下算起来大约有几十个人。
虽然有那么多人,但因为坊间实在没有多少案件发生,所以时间一长,大家都有点懒了,开始的时候还要去武候铺点卯,后来索性连卯也不点了,直接回家睡觉或者去平康坊找漂亮姑娘包夜。
开始的时候,上面还假意管了管,后来看大家实在没什么事干,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落得彼此清静。
但我特别见不惯这样的工作态度,我们拿着朝廷的银子,就应该帮朝廷解决麻烦。
每个人都在讨论鱼玄机,鱼玄机越狱成为长安最大的新闻,她能够在守卫森严的监狱里逃脱,而且居然在武候遍布的长安城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这是对朝廷的挑战,也是对长安武候的羞辱。当然,这事情也成为了长安人民孜孜不倦的谈资,终于可以让他们幸灾乐祸的嚼牙巴骨了。
不过这事情的发生,肯定有其复杂的内幕,而这内幕,肯定和那收买我的神秘人有关。
鱼玄机这许多年来搞了无数的姘头**,如今她有难,这些干儿子肯定会趋之若鹜的救她,其实现在我也有点后悔了,当时我就应该把那干儿子抓起来,也许在他身上能够找到抓鱼玄机的线索也未可知。不过理智点来说,既然那厮手可通天,我抓他也是白抓,搞不好他还会反咬我一口。
所以想来想去,我觉得抓捕鱼玄机这事情有点悬,实在有一定的难度。
关于她出现在五台镇的线索,是第一批出去抓捕的武候提供的,让人糟心的是,这批抓捕去的武候大约有五十人,结果回来的只有三个,而且有两个还受了重伤。
他们的讲述记录文书上是这样写的:他们是在五台镇抓获的鱼玄机,但是押送她回巫岭峡谷的时候,突然树林里出现一批凶狠的蒙面人,先是一阵乱箭射死了将近大半人马之后,然后这帮手法熟练心黑手辣的蒙面贼从几个方向包围过来,两厢又是一阵狠毒的厮杀。
本来平时武候就疏于锻炼,加上冷不丁冒出这帮心狠手辣的混蛋,于是这下大家都懵圈了,于是一帮武候便在半柱香的功夫被宰杀得满地尸骸,基本上都报效了朝廷,幸亏那三人跑得快,要不然也肯定是死而不得其所了。
这事情要是换了往日,朝廷肯定会震怒,肯定会派出兵马去厮杀,但奇怪的是,这次朝廷的反应并不大,而是在武候中挑选了八个人去抓捕鱼玄机,这八人中便有我,虽然抓捕行动充满了危险,但我深感朝廷的隆恩,因为这八个人无疑是武候中最厉害的人物,平时见了我也是鼻子冒烟打官腔的主。
但是因为我参与了这次行动,这些狗东西居然对我报以灿烂的微笑,搞得我满心温暖还以为他们是我的亲兄弟,其实我知道这是错觉,我之所以被这些犬日的喜欢,是因为我成为了行动组的一员,换了平时,他们是连正眼也不会看我的。
开始的时候,八人组也开过抓捕鱼玄机的会议,大家在签事房提出了很多抓捕方案和想法,会议气氛非常的热烈。
大家都不是怕死的主,事实上他们也和我一样,以这条小命报效朝廷为荣,所以即便这次是死路一条,大家也会欣然赴会,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后来这些犬日的居然被买翻了。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就在那神秘人收买我没有成功之后,在一个下午时分,行动组就派人通知我开会,我二话不说立刻便到了武候铺,这一天大家的表情都非常奇怪,召集大家开会的是周大另,这是一个胖子。
全长安的武候数他最胖,但也数他最有机心,大家先扯了些野话,后来周大另对我道:“兄弟,这次抓捕估计成不了啦。”
我当时就奇怪了,心里马上就浮现出那个神秘人的影子:“周郎,你这话是何意?莫非朝廷另有安排?”
第2章 想造反吗()
周大另笑笑:“不过就是一个小臭女子犯了点破事,何必这么认真嘛?干脆我们随便做做样子,应付一下上头算了。”
我一听这话味儿不正,立刻站了起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周郎你这莫不是要我做那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么?”
张朝也跟着我站了起来,对着周围的武候怒目而视。
周大另表情尴尬,他拍着我的肩膀,招手示意张朝坐下来,另一个瘦削脸的武候孙南冷冷道:“终究是田舍儿市井徒,听不懂人话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这话实在来得狠了,我立刻拍了桌子,一脚掀翻了桌子,拨出腰刀,对着孙男鼻子骂道:“你骂谁是田舍儿市井徒?”
张朝也哗啦抽出腰刀大骂:“X你们阿娘!敢骂酋阳坊刘二使君,今天老子就用这刀和你们这些啖屎狗理论理论!”
这下热闹了,其他几个武候也拨出腰刀,大家都怒目相向,眼见大家都要砍上一番才能过瘾了。
孙男面对我的腰刀,面色不改:“老子骂的就是你,田舍儿!”
我大脑里热血上涌,什么也顾不得了,一刀就对着孙男的脖子斩去!
就在这时,当的一声响亮,我的手一猛颤,一把腰刀格住了我的砍杀。
周大另拨刀挡住我这一记砍杀,他深深叹息:“都是自家兄弟,有话好好说嘛,动不动就砍人,这样实在不好呀。”
我愤怒得无法自已:“周郎,我给你颜面,不过你要这厮跟我说到底谁是田舍儿?”
我没料到的是,周大另居然慢慢给我跪了下来,大家都呆了。
其他武候不干了,纷纷叫道:“周郎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不是掉我们的面儿吗?”
周大另抬头望着我,满脸真诚的道:“二郎,我是田舍儿市井徒,你看这样你满意不满意?”
既然周大另都这样了,我也不能再端着了,我冷笑着将刀归了鞘。
孙男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其他武候除了张朝,也跟着孙男走出了武候铺。
周大另拍着我的肩膀坐了下来:“二郎不要跟兄弟们置气,犯不着,其实大家也是关心你才这样激动的,我跟兄弟说内心话,这次行动干脆就做做样子算了,鱼玄机这个女子不简单啊,这次居然连朝廷的一位爷也出动来说情了,要是我们不顺着这位爷的毛去理,估计大家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周大另动了感情:“二郎啊,你现在是没有家室,不知道这其中的难处,哥是上了年纪的人了,现在最怕的就是麻烦,能够少一事就少一事,人生在世追求的不就是安稳么?”
张朝冷冷道:“周郎,你这话可说得不对,嫌麻烦就回家抱老婆孩子去,在武候铺杵着拿钱吃干饭,朝廷不养这样的废人!”
周大另面色一变,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就笑起来:“张郎果然气盛,领教了。”
周郎对我们行礼:“既然二位不听,就当我从来没有说过吧。”
我把持着腰间的刀柄,摸着下巴,目光游移别处,傲然道:“今日此番话从你周郎口中说出来,便是我们长安武候之羞耻!”
周大另嘿嘿笑道:“二郎,说话还是留点余地的好,你如此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