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美南宋-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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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黑脸喊了一声,竟把火把顺手丢进了草堂,众贼仿效,哈哈着离去。
黑脸从另一贼马上将妙云拎了过去,妙云大喊着:“别管我,你们快去找师父吧!”
风助火势,不一会儿便火光冲天。
我顾不得太多,提枪就去追贼,我不为别的,只想救下妙云。
咚咚,有几个闪电果真闪在了葫芦贼身上,应声栽下马去。
“哗”地一声,大雨倾盆而下。回头望观里的火,很快便熄了,只冒着一些烟。
我紧追葫芦贼不舍,每次都有两个留下来断后,很快便让我挑下马去。
有葫芦贼喊道:“三哥,好看的小丫头有的事,把这个小道姑扔下吧。你看她裆里都是血,来红的女人不吉利。”
黑脸骂道:“放屁!到手的货哪有退回去的道理?你们先走,我来对付这个穷追不舍的傻子!”
“我帮你带着这个小道姑吧。”
“用不着。”
黑脸拦住了我。
我一枪向他刺去,他竟不躲,一把便抓住了我的枪,我两个便夺起枪来……
“小娘们儿,别摸我,回去让你摸个够。”黑脸喊道。
我夺过枪,又向他刺去,因妙云在他前边,我还不能瞎刺,这黑脸也无赖,竟然老拿妙云作挡箭牌,叫我施展不开……
我有些急了,无形中就去摸马鬃,我这马便直冲向葫芦贼的马,只听扑哧一声,紧接着便是马的惨叫声,黑脸的马晃了几晃,我趁机抢过妙云搂进怀里……
黑脸见坐骑倒地,竟一时无措,我一枪便刺了过去……我的枪被挡了一下,有两个葫芦贼接应黑脸上马逃去……
雨还在下,我骑马带着妙云进破土地庙避雨。
前两天我还在这里见过葫芦贼,没想到今晚竟杀进了望龙观,真够快的。
我们浑身湿漉漉的,妙云偎在我怀里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心说都是这双角马的功劳,不然,我还真有些难救你。
雨一住,我们便急赶着回道观。
我们一进观,就有道徒出来看,“师姐!”
死去的道徒也排在一起,竟有十多个。官兵死了三个,伤了三个,有一个骑马回了县衙报告。
那妙山妙水因关押在暗室,竟侥幸躲过了一劫。
我们朝一个有灯光的屋里走去,道徒们一场惊吓,皆无睡意,正在处理着一些伤口。
我一个哑巴,无法好言好语地去安慰他们,自己回屋倒头便睡。
一大早我被王逢叫醒,带我出去,顾知县带了不少人马来到了观里。
顾知县生气地说:“你们这些人怎么连个麒麟都看不住呢?多亏圣上还不知道这事儿,不然的话我的脑袋都不保。”
顾知县转了几个圈道:“你们的师父怎么还没回来?他有没有办法把麒麟找回来?算了算了,靠人不能靠己,彻查全县所有山林,找不到葫芦贼,我誓不为官!”
顾知县带人离去。
一些显贵,比如王员外、孟员外知道望龙观遭了劫,都送来了不少银两,妙云决定扒掉草房子,重建石房子。虽有妙雨阻拦,但还是说动工就动工了。
葫芦贼抢走了麒麟,但很难说不会再来。黑脸贼心不死,肯定还会来打妙云的主意的。
那晚我正呼呼地和衣而睡,感觉有人摁着绑我,我睁眼一看,竟是妙雨带着人暗算我,我挣扎着喊着,还是被他们捆了个结实,就连腿也给绑上了。
妙云和王逢赶来问道:“为什么要绑他?”
妙雨说:“他通敌,葫芦贼就是他引来的。”
妙云说:“无稽之谈,他杀葫芦贼,保护大家有目共睹,你是狗眼不成?”
妙雨笑着说:“别管我是什么眼,我看到了你们没看到的。妙山妙水逃跑的那天夜里,我睡不着从窗户往外一望,竟看到了观里面走着一个人影,我仗着胆子出去紧随其后,看出这人就是空山,我尾随着他,没想到半路上就被葫芦贼押走了,我赶紧就回了观。”
妙云笑道:“不错,那晚是我让他出去的,我估计那晚就有人出逃,让他把人抓回来。至于见没见葫芦贼,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相信他。”
妙雨说:“你相信他又有什么用?这麒麟被弄走了,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阴谋等着我们。”
妙云说:“既说到这里,我也不用藏掖着了,这麒麟是个假的,空山也是知道的,让葫芦贼捉只假麒麟又有什么用?”
妙雨说:“你别忘了,他去见葫芦贼那晚,他并不知假麒麟的事儿,他只听说我们观里有麒麟。再说了,他或许想以假充真,在主子面前讨功罢了。”
王逢说:“我看你就是瞎扯,草花都丢了,他跟葫芦贼有个嘛关系?要说有关系,那就是他恨葫芦贼恨得咬牙切齿。”
妙雨说:“凡事就怕多转个弯,你既然说起草花,你们怎么就不想一想,草花的失踪,难道与他没关系吗?说不定就是他在背后搞鬼。你们只要多想一想,他是多么可疑多么可怕?他的来路,你们清楚吗?再想想,每一件事儿,是不是都跟他有些关系?大家都知道,孟兴郊的嫂子怀了孕,是被葫芦贼污了身子,是不是就是他戴着葫芦头干得呢?……”
妙雨这样一说,把我都说乱了,我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大坏蛋了。
妙云生气地说:“空口无凭,岂能胡说八道?你说是他污了那女人的身子,你亲眼所见吗?”
“你……”妙雨竟有些面红耳赤,“不管怎样,他十分可疑,只有委屈他一下,关起来等师父发落。”
“不行!给我放开他!”
“我看谁敢?师父不在,自然是我说了算!”
“大家想过没有,现在可以把他捆起来,可以把他关起来,等葫芦贼一来,大家谁都别想跑!除了他,谁能对付得了葫芦贼!”
“是啊!是啊!大师兄你不能意气用事。不如这样,把空山放了,让他把那晚的事儿写出来不就行了?”众道徒也替我说话。
“你们爱怎样就怎样?等你们吃了亏就知道谁对谁错了。”妙云离去,绑我的那几个道徒也紧跟着离去。
王逢和妙云等人帮我解开了绳子。
不管他们信不信,我还是把那晚的事儿交待了。面对他们,我很坦然。因为我并没做错什么。然而,这世上往往有很多没做错什么的被误解着被冤屈着。公理自在人心。但人不是指所有人,而是极少的人。
第094章 怒气冲天冲和子()
白日里,我们自然是修身练功,夜里我们加强了防范,不敢再睡一个安稳觉。好在是,葫芦贼抢去了假麒麟,冯秃子和顾知县再也没来过,倒也省了不少麻烦。
那日半夜,小铜铃响起,我赶紧跑进妙云的屋里。
灯火如豆。
“我摇半天你也听不到!装得吧?非得让我乱摇你才过来?”妙云对我很是不满。
我朝她比划着,意思是没听到,睡着了。
她还是撅着嘴,我刚想用另一种方式去安慰她,忽听到了敲门声,“没事吧,师姐?”
“没事,刚才屋里直响,把我吓坏了,点灯一看,是只老鼠,你们看好外边就行了。我要睡了。”妙云把灯熄了。
“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个人影进你屋里了?”
“你肯定是看花眼了。”
另一个也道:“真的,我俩都看到了。”
“那我点灯,你俩进来看吧?”
“不用,不用,那倒不用!没事儿就好。”
两人似是离去。
既来之,则安之,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妙云的屋子,我便脱光跟妙云滚在了一起,怕门外有人,妙云一开始没敢出声,到后来却是不管不顾地叫着,自然又是一场酣战。
出去时,也是看好外面没人,一闪而出。
又一日夜里,铃铛再次有节奏响起,我悄然出屋,一下就看到两个巡逻的道徒在妙云门口转来转去,我们双方都吃了一惊。
一个说道:“见师姐屋里灯亮了,以为有什么事儿,就过来看看。”
另一个问我:“空山,怎么,你也睡不着?”
我“啊”了一声,看来是没机会去妙云屋里了,就在观里四处走了走,又去观门口望了望。那两个就跟着我。
一个道:“回去睡吧。应该不会有问题了,这么多天过去了,甭管真的假的,反正麒麟也在他们手上了。”
另一个道:“你可别这样说,小心为妙,咱们再四处转转。”
我回屋接着睡,铃铛又响了三声,我心说,你响一百遍我也不能再去了。
又响了几回,我索性把铃铛摘了。
第二天没等我醒来,妙云便揪着耳朵把我揪醒了。“当铃铃”,拿起我床边的铜铃便摔到了地上,“你把铃铛摘下来了,葫芦贼真进了我屋怎么办?”
有道徒从门口和窗户处往里看着,妙云一扭头:“看什么看?”
道徒散去。
女人或许就是这样,一旦跟你特别亲近了,就不管不顾地跟你撒娇撒脾气,这样一来,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你俩的关系了。
我没理会她,推开她走了出去。不是想沉默,而是真哑巴。
这一日,我和妙云竟是冷目相对。
师父冲和子也是在这一天回观的。
他一回来,脸就有些拧巴。他身后跟着的妙云、妙雨更是垂头丧气。
冲和子见到正有人建着房屋,也没说什么,只是朝道徒们喊道,“把这俩孽畜关起来!”
有道徒问:“关到一起吗?”
“屁话?没屋子吗?”
大家也不知为什么,妙云、妙雨便被关进了两个小黑屋子。很多事儿,越捂着越引起人们的好奇和议论。
有人说妙云、妙雨正搞着时被师父抓了个正着,经他那么讲,真如亲眼所见一般。看妙云、妙雨随师父下山时的情形,这种事极有可能发生的,别提我心里有多气,我就一天不理她,她竟然去勾引妙雨去偷妙雨?
那天晚上,我刚要上床睡觉,王逢让我去趟风云洞。我钻进去时,妙云、妙雨正跪在冲和子面前哭成了泪人。
冲和子问道:“妙雨,你是去孙思祖那里,还是回家?”
妙雨说:“师父,我哪儿都不去,我只想跟着你!”
冲和子说:“不是师父无情,是师父不想再见你了!空山,你明日就送走妙雨,他想回家就回家,想去孙思祖那里就去他那里。妙云,你呢?”
“云无家可归,愿给师父做牛做马!”
冲和子道:“要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我师徒缘分已尽,留在观里是不可能的了。”
“既如此,云愿意云游四方!”
“随你!翅膀硬了,你早想飞了!只是今后莫说是我冲和子的弟子。”
冲和子一摆手,妙云、妙雨哭哭啼啼地钻出了洞。
冲和子说:“有些事儿,我真不想声张,可告诉你没事儿。你是不会传出去的。”
他领着我在洞里转着,站于一洞壁时,他的掌往右一移,一石门竟然移开,里面好是宽大。
洞壁上竟是百兽图。每一兽上骑的皆是同一女子,此女情态种种,各种衣妆,甚至还有半祼、全祼的……但看起来却让人无非分之想,是那样的圣洁美丽!
冲和子道:“这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你说美不美?”
我连连点头。
冲和子道:“这些个都是张择端画的,很多人知道他的《清明上河图》,并不知我请他画了这《百兽图》。是不是很想知道这兽身上骑的女子是谁?”
我点点头。
“这个女子便是易州青楼女子‘花牡丹’。早在隋朝时,炀帝在洛阳建西苑,诏天下奇石花卉,易州进牡丹二十箱,植于西苑,自此牡丹进入皇家园林。真没想到易州又出了牡丹一样的女子。”说着,冲和子竟用手去抚圣女的祼身子。
“最初,我从一幅画上见到了这女子,知是张择端画的,便去找张择端。这老张一开始就是不肯告诉我,我赖在他家又吃又喝软磨硬泡,再加上他夫人想撵我走,也劝老张带我快点离开。这老张这才带我去了易州。
“当时易州尚属辽国,托了个辽国朋友我们才到了那里。只想见一见花牡丹就离去,可一见就想再见,索性便合租了一个住处,几乎日日都去‘牡丹园’会一会‘花牡丹’,真想不到,我们那时是那样年轻那样疯狂。花牡丹是卖艺不卖身,自然,一般的人也不忍去动她的身子,看一看这一生就知足了。回到租地,张画他的画,我学我的道,他的画上皆是花牡丹的姿态,我的道里皆是花牡丹的影子。”
我细细看着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