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美南宋-第1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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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哈尼跑了出来,婷婷用灯笼同样晃了晃她,“你看你的头发乱成什么样了?”
婷婷又用灯笼晃了晃我,我自己也瞅了瞅自己,看哪里有破绽,倒是没发现,长出了一口气。
我说:“咱们快走吧,婷婷。”
“大官人点名让贾哈尼也去,她头发乱成这样怎么行?你回去也收拾收拾吧。我帮贾哈尼收拾一下。”婷婷打着灯笼带贾哈尼进了屋。
我回屋洗了把脸,照了照镜子,整了整衣冠。
简单收拾一下,三人便向梅园奔去。贾哈尼走在前边,婷婷打着灯笼在中间,我在最后边。
“你俩肯定没干好事?”婷婷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们刚认识不久,再说,说话我都不懂。”
“有些事又不用说话!”
“你倒懂得挺多。什么事儿不用说话啊?”
“不跟你说了,反正你的把柄在我手上,你以要惹了我,有你好看!”
“哼!我能有什么把柄?”
第198章 剑舞梅园争花色()
梅园有很多梅,一边是白梅,一边是红梅。
月色皎洁,红灯高悬,疏梅横斜,河水清浅。
好夜色,好时光,最美莫过佳人喜笑欢颜。
北门大官人坐在佳丽中间,眉飞色舞,把酒狂谈。
我上前行礼,“见过大官人。”
北门大官人跟宫素然说完话后,转向了我,“宫画师看腻了歌舞,想看剑舞,一个人舞没意思,两个人舞才好看,你等一下边俊,你俩给大伙舞一舞,助助兴。”
“遵命。”
“先坐吧。”北门大官人指了指一个桌上的一个空座。
我看了宫素然一眼,宫素然却没有看我,她在一边说笑一边回敬着一些娘子的酒。
边俊背剑而来,站定。
“边俊,你和周发润比一比,舞一舞。胜者有赏,败者有罚。赏没什么新鲜的,依然是美色相陪,不过这美色却是新鲜的。”
我心说,不会是要把杭州的美娘赏给胜者吧,那可是值得一拼啊。我雄心渐起。
只听北门大官人继续说道,“至于败者怎么罚,我们也都安排好了。我不会说的。越神秘越有意思。当然,就是失败了也别害怕,保险不会要你的命。”
“边兄弟,来吧。”我拔剑而待。
乐起。
边俊飞身刺来,剑剑皆闪电一般,我气定神闲,剑似动非动,一一化解了它的狠招。
一时间再没有说话声,诸娘子看得目瞪口呆。
边俊剑风一掠而过,白梅纷纷而落,我剑锋所指之处,红梅细枝微颤。
边俊的那只空袖筒,飘来舞去,更是摇曳生风。
不知大战多少回合,竟难分胜负。
一时间,我竟对他有了相惜之意。
突然,扔过来一个东西,随之我脚下一滑,一下就摔倒了,边俊的剑直向我刺来……
宫素然大喊一声:“显!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边俊猛然收剑,离我的脖子只有一毫之差。
我这才看清脚踩到了蒸南瓜上。
“好玩好玩!”北门大官人拍手大笑,一些娘子也跟着尖笑。
北门大官人脸突然僵住,问道:“宫画师,你刚才喊什么?”
宫素然粲然一笑,“我替这位壮士担心,喊了一声好险,让他小心。”
北门大官人也笑道:“哦,真是好心。来,二位壮士,我各赐你们三杯。”
北门大官人赐了我和边俊各三杯酒,让我们落座自行吃喝。
喝酒这事儿也一样,若是成了陪衬,便没什么意思。我们桌上可能是北门大官人的几个娘子,有见过的有没见过的,也没什么话可说。不过,诸娘子姿色皆不错,我一边喝着一边赏着。
在梅园,可赏月下花,可赏花前影,可赏白玉壶,可赏娇人醉……
边俊倒也自在,目不斜视,只是喝着自己的酒。
“边俊,你过来。”北门大官人朝他招着手。
边俊站起,端杯走去。
“快敬五娘一个,若不是五娘刚才扔的南瓜皮,你也赢不了。”
“边某胜之不武,这酒我不会敬的!”
北门大官人脸色一变,但转而又笑道:“哈哈,这才是大英雄!好吧,我不强人所难,去喝自己的酒吧。”
边俊落座,我向他投去感佩的目光,他竟一点回应都没有。
“周发润。”
“在!”我站了起来端着杯走了过去。
“你认输不?”
“认输!战场瞬息万变,自己没应付好,当然是自己的错,怨不得蒸南瓜,怨不得扔南瓜的人,若不是边兄手下留情,我的命都没了。”
“好!说得好!刚才你遇险境,宫画师对你非常担心,你一定得敬她一杯。”
“那是自然。”
我端起杯走近北门大官人道:“不过,这第一杯当敬大官人。”
“敬我什么?”
“敬你慕良才,招迎天下义士;敬你惜美色,尊养各色娇娘;敬你扶后生,出资开铺通商;敬你爱江山,劳军共保家园。”
“好,好!说得好。只是洒家做得还不好,尚须努力!尚须努力!”北门大官笑着一饮而尽。
我端杯到了十六娘身边,“这第二杯我要敬我的主子十六娘。”
“也整几句,别这么干巴巴喝。”北门大官人在一旁提议。
“那我便斗胆胡乱唱几句吧。”
“太好了。”北门大官人又拍起了巴掌,众人也跟着拍了起来。
打西边来了一个美娇娘
她温顺的像只羊
打北方回来一匹狼
他的心也跟天使一样
羊爱上了狼
狼爱上了羊
这世界其实一点也不荒唐
白天走太阳
晚上跑月亮
这时光其实一点也不悠长
酒杯端一端
天地相对望
但把他乡作故乡
杯酒晃一晃
白发三千丈
且把今日欢歌唱
“好好,唱得好!”北门大官人带头叫好,“只是诗不是诗,词不是词,唱起来还跑了调,但你的意思我是懂了,好,还是很好。”
我和十六娘对饮一杯。
我端杯走到五娘身边,“第三杯我要敬给,给我戴红花的五娘。”
五娘道:“我不喝,你也不用敬我,还是敬你的打西边来的羊吧!”
北门大官人道:“看你小气的,你扔南瓜人家都不跟你计较,你摆什么谱?”
五娘道:“反正我不喝他敬的酒。”
我心说,这五娘肯定是挑了我的眼,先敬了十六娘而没先敬她。
北门大官人道:“要不这样,让周发润讲个笑话,要逗笑了你,你就得喝,要逗不笑,你就不喝。”
五娘冷眼看着我道:“那好吧。你讲吧。我看你怎么逗笑我。”
五娘生气的样子其实也挺好看的。
这时看她我没有去想怎么逗笑她,而是去想怎么把她整上床。这种随时而来的冲动很多男人都是有的。
“快讲啊!快讲啊!”几个娘子连声催着。
“我真不会讲笑话,我就讲件真事吧。有一天,一个奇丑无比的娘子跟我同船渡河,因为像她这么丑的我以前还真没见过,就多看了她一眼,这丑女竟对我大发脾气‘大胆秃头,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看良家妇女!’”
五娘赶紧扭过了身子不看我。我挪动两步接着讲道:“我听她这么一喊,吓得连忙把眼睛闭上了。丑女一见,更生气了,‘你偷看我还不算,还敢闭上眼睛在心里想我!’”
五娘看了我一眼,又把脸扭过去了,把嘴也用手捂住了。
“我当时真没法跟她讲道理,我就把脸扭到了一边。这丑女竟然得理不饶人,双手叉腰,大声训斥道,‘你觉得无脸见我,正好说明你心中有鬼!’”
“哗”地一声,大伙都笑了。我正暗自得意,五娘站了起来,面对我怒目而视。我心说糟了,这话可能又让她吃心了,我急得挠着光头,五娘竟然扑哧笑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骂我丑,骂我心中有鬼!”
我赶紧说道:“五娘美若天仙,谁敢说个丑字?”
“那便是你心中有鬼?”
我对五娘一笑,心里说道,就是心里有鬼。
五娘跟我喝了酒,用脚使劲踩了我一下。
我端着杯到了莘瑶琴那里,“美娘声名鹊起,今日能在梅园同饮,真乃周某三生有幸。”
莘瑶琴站起朝我笑了笑,慢慢饮了一杯,看着她的红唇便想起那日从她嘴里取红果的情景来。她在北门家不知还呆多长时间,我可有机会向她###否?看来,来到北门家,我是任重道远啊。
北门大官人指着身边的侍儿道:“意真,你取笔墨来。”
“是。”意真应了一声离开。
北门大官人道:“大家都知道,美娘明日就要走了,我请宫画师来画了一幅画。我前两日见我家墙上有一首诗,字写得不错,诗也有文采,我一打听,都说是周发润写的。今日就给小周一次表现的机会,等会儿让他给这画题首词。”
“不敢不敢!我的字拿不出手。”
“别玩这套,让你写就写,别这么婆婆妈妈的,这一点你要跟边俊学一学。赶紧想一想!写好了有赏。你这酒,转来转去的,也该敬宫画师一杯了吧?”
我端杯到了宫素然身边:“多谢宫画师的博爱之心!”
我和宫素然喝了酒,刚要转身离去,北门大官人道:“这不行,你得讲个笑话。要是你把宫画师也逗笑了,就让你亲她一口。要是逗不笑,那就算了。我还从没看到过一个道姑是怎么亲嘴的。我对你的笑话满有期待哟!”
我想了一想讲道:“我认识一个老秀才,常吹唬自己知天地、通鬼神,谁要生个什么病,只要他写句诗跟菩萨通融一下就能好。他儿子是个货担郎,常年在外,这老混蛋就在家里爬灰。有一天,他媳妇舂米用力过猛,把她那地方给撞了一下,疼得她就去找老秀才写诗通融通融,老秀才欣然效命。可那地方怎么写出来呀,他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合适的词,听见隔壁有人说话,他灵机一动,一挥而就,‘媳妇舂米用力,撞坏屁股隔壁。恳请菩萨保佑,好了大家得益!’”
北门大官人哈哈大笑,娘子们想笑又不敢笑。
宫素然只是歪着头看着我,没有一丝笑。
北门大官人道:“你看,你这笑话讲得,她们这些娘子都不好意思笑。那算了,宫画师你是亲不得了。”
这时,北门大官人的侍女意真拿来了笔墨,候在一旁。
北门大官人又吩咐另一侍女,“如画,展开宫画师的画,让大家见识见识。”
第199章 不知今夜与谁眠()
如画和另一个丫头展开画卷。
不少娘子丫头目瞪口呆低了头。
只见尽祼的画中人伸手摘花,一枝梅正好挡在隐秘之处。
“好了好了,大家越不敢看,越说明心里不干净,你看我,看得是多么坦然,你们再看看画中人,也是多么坦然。”
一些娘子抬起了头,一会儿看看画中人,一会儿看看美娘,啧啧叹着。
五娘道:“靠脱光了有什么了不起?”
北门大官人道:“那你明日也脱光了,让宫画师画一画。”
“得了吧,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我是说什么也做不出的。”
北门大官人哼笑了一下,转对我道:“小周,怎么样?想好词儿没有?”
我没有说话,凝神看着画,执笔蘸墨刷刷刷,一首《如梦令?望梅》现于画的一角。
迷醉梅园枝头,红白斜风悠悠。丽影乱瑶台,琴飞弦动水流。休走。休走。应让月隐花羞。
北门大官人道:“好!好!实在地好!休走!休走!既入情入理,又说到了我的心坎里了。”
“好什么好?”五娘奸笑着。
北门大官人道:“怎么不好?”
“什么叫望梅?望梅止渴而已。词作者对画中人的心一下就昭然若揭了!”五娘说道。
北门大官人看看我,又看看美娘,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别说小周了,就小边,别看他平时的目光冷,这时看美娘的目光热着呢。”
大家把目光聚向了边俊,边俊低下了头,倒了一杯酒,又自顾自地喝起来。
“美娘这种人生下来,就是想让一些男人想解渴又解不了渴。美娘,小周都替我说了,休走,休走,那你不如就别走了。”北门大官人半开玩笑半请求。
美娘摇头。
“那再呆三天?”
美娘摇头。
“两天。”
“一天。”
美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