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当帝王-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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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清急得手足无措,但迎接钦差可不敢怠慢,否则就有欺君之罪,在没有和朝廷彻底翻脸之前,他不能落下这个罪名,但出城迎接自己装病的事就露馅了,这更是欺君!
“****的,李化鲸在搞什么鬼?”
刘泽清一急把这些歌女宠伎像赶紧牲口一样驱散,拎着小校的衣服领子又盘问了三遍,当得知钦差大人就是御营统刘肇基,还是李化鲸陪着钦差一起在城外等候时,这位东平伯更摸不着头脑了,立即传令把郑隆芳、姚文昌、冯至善等几位心腹大将找来商议对策。
几员将还知怎么回事,进来见礼,刘泽清不等他们施完礼就迫不及待地阻止他们,然后把这件亘古未闻的怪事说了问计众将。
这几位听完也傻了,因为他们也知道,这帮钦差早已经被李化鲸安排人给做掉了,据说是钦差大人连同五百兵将全军覆没,葬身洪泽湖底,钦差的事他们已经高枕无忧了,现在等的是鞑子和鲁王那边的回信,钦差怎么会来到东城外,还是李化鲸陪同来的,要没有弄错的话这不是大白天活见鬼吗!
但看他们伯爷这样子,弄错的可能性为零,但眼前怎么办全懵了。
刘泽清还是急性子,看众将迟迟不言语拍着桌子就骂上了,“****的,你们都哑吧了,奈何?计将安出?”
(本章完)
第185章 还得继续装病(第二更)()
刘泽清这一发火,这些亲信智囊不得不说话了。
但这一全都说话又大致分为两类。平时那些和李化鲸不对付的,包括羡慕嫉妒恨的,趁机说李化鲸竟然是这种人,大骂李化鲸是不义小人,伯爷对他天高地厚之恩,而他却吃里扒外,出卖了伯爷,以此向皇上邀功,非人哉,可杀不可留!
而那些平时跟李化鲸私交不错的则说这不可能,要那样的话李化鲸纵有天胆也不敢领着钦差再来送死,这里面一定有隐情,伯爷要明察秋毫,再下结论,免得铸成大错。
对这两种言论,刘泽清都觉得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他思忖之后更愿意相信前者,因为现在他和朝廷PK,论实力来说,弱势的一方当然是他东平伯,手下十万军将林林总总,与他有同床异梦者必然大有人才,包括他所谓的亲信将领,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就好比朝廷的四镇军将之中有不少与朝廷貌合神离一样。
但是这些人屈从他的淫威,朝廷不在眼前时,他们溜须拍马,顺风揭屁,一个比一个能耐,一个比一个对自己忠心,但朝廷如果站在眼前,那就完是两码事了。
对于这些人情世故,带兵多年早就炼成老油条的刘泽清当然清楚。不管什么原因这些钦差没有死,肯定是李化鲸遇到钦差之后打了退堂鼓变心投降了皇上,要不他连个口信也不给捎直接就把钦差领到城下,还大放厥词地让他刘泽清出城迎接钦差,他明知自己此时最害怕见的就是钦差呀。
因此刘泽清听了咬牙切齿,没想到李化鲸竟然会背判自己,两只狠眼一瞪格外吓人,喝令一声:“来人,将李化鲸这个狗贼的满门迟诛!”
麾下的军将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和李化鲸不和者幸灾乐祸。这时有参将答应一声,带着队伍冲进李化鲸的府宅,把全家老小上上下下一二百口全都抓起来,一刀一刀给活寡了,男女老幼包括丫鬟佣人在内,无一幸免。
传令杀了李化鲸全家,刘泽清觉得眼前的事不能妥了,李化鲸叛变,自己的恶行在朝廷面前捂盖不住了,夜长梦多,迟则生变,只有当机立断,将这些朝廷的鹰犬诛杀在淮安城下,然后拉着队伍就近往山东投降鞑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参将姚昌认为不妥,摇头道:“伯爷不可,李化鲸既然投靠了皇上出卖了伯爷,他们必然早有准备,另外大张旗鼓地诛杀钦差,纵然能成您又多了一条弑君造反之罪,这么冒然地拉着队伍去投降鞑子,前途未卜啊。”
“那你说怎么办?”
“依卑职之见,伯爷还得装病,将钦差骗进淮安城,然后将城门一关,最好是在您的伯爷府埋伏重兵,人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们一宰,一天云彩就散了。”
“但是李化鲸那个****的已经败露了,本爵这病还能装下去吗?”
“能装能装啊,既然他们只来了五百人,就说明钦差还没有相信李化鲸的一面之辞,否则他们回京师让皇上派大队人马直接征剿了,还来淮安送死吗?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闹病的,而且这病分大分小,分长分短,您就带兵出城迎接钦差,到时候见机行事就成了。”
“嗯,好注意!”
刘泽清采纳了参将姚文昌之言,命令全城兵马集合待命,让总兵冯至善立即布置埋伏,等把钦差接进城中骗进府内,当钦差中宣旨他接旨之时,听他摔杯为号,将这些钦差包括叛徒李化鲸在内一网打尽,决不能放跑一个。
为了以防万一,刘泽清还让城防营立即抽调兵马从西门出来掐断钦差的后路。他又命人给他简单化了妆,将脸色弄得姜黄,弃马坐轿,内藏盔甲衣,轿内藏着利刃,装着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亲自带着总兵郑隆芳、参将姚文昌等人出城迎接钦差。
一切布置好之后,刘泽清坐一乘小轿带着总兵郑隆芳、参将姚文昌,在千名卫队的保护之下,出城迎接钦差大人。这一千卫队身披坚执锐,手下的军将也是全副武装,如临大敌。
有人带着队伍在前面驱散百姓,其实不用他们驱散,这些军将一上街,特别是他们看见刘泽清的旗号,淮安民众如避瘟疫一样全都躲了,因为刘泽清四处纵兵抢劫,名声极坏,都害怕被祸,老百姓全都关门闭户,大街上空无一人。
刘泽清的马队穿街过巷,杂乱的马蹄声仿佛要把把淮安城踏碎了一般……
视线转到淮安东城外。李化鲸在城外喊话之后,又回到刘肇基旁边,等城中的动静。
等待本来就是一种煎熬,尤其是他们各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时间就是这样,你越盼望它过得快些,它就越慢,反之你越是嫌它快,它流逝得就越急。
他们等啊等,时间好像凝滞了一样,也不知等多久,当等得朱由崧都快没耐性的时候,城门口终于有了动静。
其实朱由崧他们城在门外等了大约一柱香的工夫,时间不算短,也不算太长。因为迎接钦差不是抬腿就走的事,按当时的礼仪,他们得沐浴更衣,得准备香案,得集合人马,这些都需要时间。
老百姓四散奔逃,闪出了宽宽的街道,马蹄声起,从东城门口处冲出一支队伍,如旋风般过了护城河,向朱由崧这支队伍纵马而来。
看这派头,朱由崧已经猜到来人时谁了,就提高了警惕,和五百兵将做好了一切准备,这五百兵将包括刘肇基和李全心里也不免有些紧张。
死他们不怕,他们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但保护圣驾,不负圣命对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他们毕竟只有五百人啊!面对的是刘泽清的十万兵将,只淮安城就有八万之众,能不能成就在此一举了,见刘泽清的人马过来了,刘肇基和李全等五百名军将手全都握紧了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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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86章 刘泽清带“病”迎驾(三更)()
此时最惴惴不安的莫过于李化鲸了,从第一次脱身计划被朱由崧打断后,他就开始着急紧张了,尤其是在等待刘清泽出城迎接钦差期间,他越来越心焦。
因为他必须得设法尽快让伯爷知道皇上的斩首计划,让伯爷早做准备,迟了就来不及了。但是他更得设法让伯爷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儿,因为他知道他的伯爷残暴多疑,此时恐怕已经开始怀疑他对他的忠心了。不尽快将个中缘由解释清楚,他说什么恐怕伯爷都不会相信他,那事情就糟糕了。
为今之计必须得尽快脱身,不行了就悄悄地开溜。可是他发现这五百朝廷的兵将都在有意无意地盯着他,想趁其不备不辞而别根本办不到。
而且他还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包括刘肇基在内这五百兵将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他的一个眼神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这些兵将莫不是在监视自己?难道自己露出破绽引起他们的怀疑了吗?要真是这样,自己只有明着跑路了!
可是自己要大张旗鼓地这一跑,五百人马一定要会随后追杀自己,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是个问题,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且城外这一厮杀,他们就不会再进城了,这里离绿柳山庄又不远,河南、徐州、泗州、扬州、镇江共有二十万大军正压向这里,事情将向另一个方向发展。
自诩多谋擅断堪比诸葛的李化鲸第一次无计可施了,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表面上还得装做若无其事,这可难为了李化鲸,他第一次体会到了这内奸原来并不好当。
这时一支人马出城了,前呼后拥地还有一乘八人抬的豪华轿子,看轿子这派头只有二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坐。轿子旁边他看到了郑隆芳和姚文昌等人的身影,李化鲸就明白了,轿里面坐肯定是他的伯爷刘泽清,不骑马而坐娇,这定是装作带病出城迎接钦差来了,老姚给他出的注意!
李化鲸的心一下子放肚子里了,我的伯爷,你怎么耽搁了这么半天,您可算出来了,这样做就对了,这回妥了!
离朱由崧的队伍还有二十几步远时,刘泽清的轿子就停住了,其他兵将勒住了战马,并纷纷下马,有人掀开轿帘,四个亲兵过来从轿里面把刘泽清搀扶出来了。
刘泽清利用下轿这个时机偷偷往对面打量了刘肇基等人几眼,对于刘肇基其人,刘泽清当然认识,一看报信的所言一字不差,果然是钦差刘大人,身后面还跟着两名御医,总共也就是五百兵将的样子,而且他看到了刘肇基旁边的李化鲸了,瞪着眼咬了咬牙。
然后,刘泽清用力把扶他的四个兵将推开,但装作站不稳的样子,摇晃着身子,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其他军将们也纷纷跟着跪倒在他的身后。
刘泽清往上叩头,并用弱不禁风的声音道:“东平伯刘泽清恭迎钦差大人,不知大人驾到,本爵有失远迎,望大人恕罪。”
对于东平伯接驾一事,朱由崧和刘肇基、李全在路上已经悄悄地模拟了多遍,现在虽然有了李化鲸这个插曲,但大方向没有改变,因此刘肇基等人此时又镇定下来,看了朱由崧一眼,朱由崧向他微微颌首。
刘肇基在马上挺直了身板朗声道:“伯爷免礼吧。本指挥使早就闻知伯爷有恙,不成想却病成这样,既然如此,何须亲处出城迎接,让副将代替足矣。”说着看向刘泽清的亲卫们,“赶快把伯爷扶起来吧。”
“多谢大人。”被几个人扶着,刘泽清慢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又道,“但大人之言,本爵不能苟同。大人远道而来,又是代表皇上,本爵这点病算什么,只要本爵有一口气在,就得亲自出城迎接,不然岂不是对大人慢待对圣上不敬……哎咳咳咳……”说着还强烈地咳嗽上了,慌得几个亲卫赶紧给他锤胸揉背。
“伯爷果然病得不轻。”刘肇基知道他是在装相,心中好笑,但也不点破,说着充京师方向抱拳拱手,“陛下隆恩浩荡,得知伯爷身体欠安,特命本指挥使前来探望,并派来了最好的御医,带来了最好的药材,烦劳御医先给伯爷诊治。”说着看向朱由崧。
朱由崧此时已经观察了半天,见刘泽清生得人高马大,体壮如牛,加上有李化鲸揭底,他更知道刘泽清是在装相,至于眼前的病态全是经过化妆或刻意装逼使然。
但朱由崧不得不佩服刘泽清的演技,估计他这装逼的水平在后世弄个三级演员不成问题。
听刘肇基这么说,朱由崧心里打定了注意,就在城外把他宰了就得了。对方有一千人,我们有五百,完事后也好脱身。这次装病让你一装到底!
因此朱由崧应诺着,也是慢慢腾腾地下马,因为他现在的身分是皇上身边多年的御医,他得装作手无缚鸡之力、还上了两岁年纪、行动当然得有些不便的样子,李全是他的助手,又年轻些,赶紧下马过来扶着他点儿。
朱由崧下马站稳当之后,带着李全拎着药箱二人不紧不慢地往刘泽清这边来了。
刘肇基和这五百兵将心又悬起来了,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他们都自觉不自觉把刚刚松开的刀枪手柄的手又握紧了。
然而就在此时,意外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