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雪-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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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战又是一楞,随即也是哈哈一笑,心中暗想:“皇上对这护龙七王果然是恩宠备至,信任有加。”
沉思着,拓拔战又道:“有一件事臣弟还需告知皇上,臣弟从阿古只府中出来时,曾故意告知他今ri皇上要召见臣弟,可他却似早已知晓一般,由此可见,在皇上的深宫之中,必然有他的爪牙潜伏,还请皇上早做提防。”
“这个朕早已知晓,阿古只也算有点能耐,能将心腹安排入朕的深宫,朕已暗中察探过,宫中一定有他的人,至于此人是谁?这就要贤弟替朕找出来了。”耶律德光有些诡异的一笑,看着拓拔战。
第三章 护龙七王(中节)()
拓拔战双眼一亮,“皇上英明!那被阿古只收买的人此刻一定急着守在宫中,等着臣弟离开御书房后向臣弟察言观sè,探听虚实,然后再告知阿古只。”
耶律德光道:“不错,贤弟走出这御书房后,除了总管呼延年外,其他假意向你嘘寒问暖,故示熟络,又借机离宫的人一定就是阿古只的党羽,这根肉中钉是一定要拔去的。”耶律德光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这种不义小人不劳贤弟动手,朕自会给他找个好归宿,贤弟只要想法知会呼延年即可。”
“是!”拓拔战一点头,他心里清楚,不管这个内应是谁,一定都见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耶律德光又嘱咐道:“贤弟,若朕没有低估阿古只,那他也一定在你的身边安插了心腹,朕知道你定然早有察觉,不过也要小心为上!”虽然耶律德光知道以拓拔战之能绝不会被人暗算,但还是忍不住提醒几句。
两人又闲聊了片刻,拓拔战方才躬身告退。
走出御书房,拓拔战向一直躬身肃立的宫中总管呼延年点头一笑,慢步出宫,他此刻心中倒还是颇有几分好奇,很想知道阿古只在这深宫之中收买的人会是谁,会相信阿古只能谋逆成功,只怕不是愚蠢到有眼无珠就是贪财好利之极的的人吧!他心里正思索着,忽见一旁假山后转出一个满面阿谀笑容的人来,一见拓拔战即弯腰行礼道:“小人何根,见过战王大人。”
拓拔战心中好笑,上下打量着来人,只见此人四十余岁,头发微秃,身穿太监服饰,正一脸谄媚的望着自己。拓拔战暗骂此人够笨,居然会自报姓名,还真是生怕阎王爷找错了人。
拓拔战忍住笑意,淡淡道:“这位公公有礼了,恕我眼拙,不知何公公怎会认得我,往ri里可不曾与何公公见过面啊!”
那何根公鸭般的嗓子一阵低笑:“小人只是这宫里一名执事太监,战王大人乃是契丹顶尖的大贵人,自是不会认得小人了,不像战王您这般出众之人就算放在万人堆里也能被人一眼就认出来!”他谄媚的一笑又道:“大人真不愧是皇上的结义兄弟,契丹的三军统帅,往ri里皇上随便见什么臣子,都不见能聊这许久,看来皇上对战王您可真是器重啊!”
拓拔战心中一笑,错不了,就是这个人!想不到阿古只竟会找个太监做内应。他心里一点都不想与这满脸jiān笑,满嘴怪味的太监多说废话,当即干脆的道:“是啊,皇上与我多ri不见,自然是闲聊了许多家常。”看了眼当头红ri,不等何根说话,拓拔战又接着道:“与皇上说了这许久的话,忘了时辰,现在快近午时,我也该找地方用膳了,好好将息一ri,明ri可是皇上十ri一朝,面君议政的ri子,容不得半点疏忽,若何公公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行告辞了。”说完他转身就走,何根正yu开口,拓拔战又转过了头,似乎有些尴尬的说道:“糟糕,我怎么竟然会忘了这件事。”
何根正自摸不着头脑,只见拓拔战也满脸笑意的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说道:“几ri前我在城中集市闲逛买物时银包被个小贼偷去,多亏呼延总管帮我付钱解围,方才见到呼延总管时竟忘了还他,不知何公公此刻能否帮我一个小忙,替我将此金子还给呼延总管,我此刻腹中饥饿,实在懒得再走回头路了。”说到这里,拓拔战心中又暗骂自己愚笨,竟然想了这么一个借口,契丹国里再不开眼的小贼也不敢来偷他的钱,就算他身上忘了带钱,身边也自会有随从护卫替他付钱,绝不会让宫里的呼延总管来帮他付钱,何况以他战王的身份,在这皇宫里若真是饿了,尽可叫御厨房给他端上满满一桌山珍海味,何需出宫。
不过,看来面前这位何太监更笨,不但一点都未察觉,还急颠颠的上前道:“这等小事小人当得效劳,唉!想不到上京城里竟有如此大胆的贼子,竟敢打战王您的主意。”
拓拔战忙道:“此事还有劳何公公代为隐瞒,切勿告知旁人,否则我定会颜面扫尽。”何根脸上立刻现出一副义薄云天的神**道:“战王放心,小人绝不会将此事说与任何人知道,一会儿小人也定会叮嘱呼延总管,让他也代为守密!”
“还是何公公想得周到,那就有劳了,公公贤德,我定会记于心中!”拓拔战微笑施礼,转身而去。
那何根**里早乐开了花,想不到这举手之劳竟能换得堂堂战王的一礼,何况一会他将战王的行踪禀报给北亲王阿古只后,定然还会重重有赏,想到这儿,他急忙乐颠颠的跑去找那总管呼延年。
皇宫深处,内宫西角,有一处极为幽静隐密名为伴天居的院落,内宫中的侍卫,太监,宫女们都知道,皇上下过严令,此地任何人不得接近,违者重罚,所以宫里的人平时都不敢接近此地,而这院落里似乎也别有一番小天地,偶尔还会有一阵隐隐约约的笑声传出,而耶律德光也常常会一个人独自入内,在这伴天居里小憩半ri,每次皇上从这里出来后,脸上也常会带着笑意,虽然宫中之人都对此地究竟所居何人而感到好奇,但所有人都讳莫如深的不敢议论,直到半个月前,皇上突然多了一位义子去北营奉旨查探军务后,聪明的人才隐隐约约的知道,这里住的,大概就是那几位被皇上爱如己出的义子,当然,知道归知道,仍是没有人敢多作议论。
此刻,智与飞,猛,三人正沿着一条僻静的小径缓缓步入伴天居,小径旁长满了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若有人从附近走过,根本不会察觉到在树后有这么一条小径,这当然也是出自护龙七王第二子错的手笔。
智三人刚步入伴天居院内,就有一二十余岁的少年疾步从一间房舍中冲出,大声道:“四哥,你们怎么才回来?我可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你们若再不回来,我就率着十二龙骑直奔北亲王府,先割了阿古只的狗头再来见你们。”
说话的少年一身软甲劲装,身形高大魁梧,古铜sè的脸庞显露着彪悍神情,鹰隼般的双眼锋芒逼人,五官轮廓就如同刀削斧劈般分明,随着他的说话声,原本看去宁静雅致的院落内竟仿似陡然多了一道肃杀之sè,这少年正是护龙七王中的第五子将,一位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杀气的男子。
飞摇头苦笑:“我早知五哥等不及,难道我们七人里有个小七还不够热闹吗?”猛上前就在将的肩头重重一捶:“五哥,你那么急怎么不先来找我,那我俩不就刚好能直接杀进阿古只的狗窝吗!”
“你还说得出口,老大就是怕你会玩这一手才压着不让我出伴天居一步!”将一把揽住猛的肩膀,笑道:“小七,半月不见你又长壮实了不少,再这么下去你这一身膘可会比我都厚了!”智看见这对活宝也是连连摇头,随即就被将一把拉住:“四哥快进屋!大哥他们都在里面呢!”
第三章 护龙七王(下节)()
宽大的厅堂内有两人面对而坐,安逸无语,与屋外的热闹大相径庭,其中一位靠窗而坐的年轻男子身前还放着一张古琴,修长有力的十指正不停的抚动琴弦,可他的十指虽然在古琴上不住的拨,弹,点,勾,但却没有发出一声琴音,原来每当他的十指将要碰触到琴弦上时都轻柔的一收,可见这十根手指的灵动自如。这男子脸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懒散笑意,一头长发随意披散至肩,正是这懒散笑意,飘散黑发,却使他整个人看去都带了种奇异的洒然之态。
坐在他一侧的是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身穿一袭天青蓝sè的长衫,神sè悠然,左手还端着一盏香茗,静静的品着茶香,俊伟的面庞上透着一股稳重冷静之sè,丝毫不为屋外的喧闹所动,炯炯双目中自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他正是护龙七王中的长兄。
看见智进来,忠轻轻说了句,“别想得太多了。”又用更轻的声音说了句,“尽心,尽力,尽忠,即可。”很突兀的说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但屋里的几兄弟都只是静静的听着,就连笑闹不休的将与猛二人也都安静的乖乖坐下。
智忽然笑了,象个孩子般笑得很开心,他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了种涤尽缕缕烦恼的清爽,微笑着坐到了长兄身旁。
他们这七兄弟里,忠负责的就是护卫皇上之责,无论是清晨草原上的狩猎,还是回宫后御书房内的密议,虽然草原上看似一望无人,御书房外护卫林立,但大哥一直在暗处护卫着他们,所以,智shè向苍穹的那一箭,还有他对拓拔战的怀疑,忠都知道。
任他翻云覆雨事,只需尽心,尽力,尽忠,即可。
所以,听了长兄这两句话,智有了种很释怀的舒畅。
智放下了心事,又看了眼一边犹自抚琴的男子,一笑道:“二哥默弹的可是那支失传的古曲十面埋伏?”
那位男子长声一笑,随手放开古琴,欣长的身躯一伸懒腰,笑道:“还是老四有眼力,可笑老五方才竟以为我这是在调理琴弦,还劝我不必麻烦,干脆扯断了再换副新的弦上去呢!”
几兄弟听了忍不住失笑,将不服气道:“原来这就是十面埋伏,难怪会失传,二哥弹了半天都没声音,这种古曲不失传才怪呢!”众人又是一阵轻笑,这位默弹古曲的男子自然就是护龙七王的第二子错。
忠笑着说道:“好了,兄弟们都静下来,该谈正事了。”将与正在取笑他的猛这才安静下来,一边角落里忽然传出笑声:“还是大哥威风,我就知道,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五弟和小七除了义父外,也就只听老大的话了。”原来这屋里还坐了一人。
这间厅堂虽位于这伴天居内最僻静之处,但厅内却是非常明亮,可是这说话男子所坐的位子正好在屋角一处背光遮影之地,身前一张木架上的盆景也恰好挡住了他的脸面,使他整个人都似隐匿在暗中一般,若此时有人突然闯进屋内,无论如何也无法看清他的长相。
猛瞪了他一眼,随即拍着身前一张空椅子吼道:“三哥,这里没有外人,你怎么还缩在角落,你又不是童养媳,干吗老怕被人看见长相,快,坐过来!”这个人当然就是护龙七王中最神秘莫测的第三子无了。似乎是天赋般,无论身在何地,他总能轻易找到一处暗角,掩住自己的容貌不被外人看到。
无摇首笑道:“莫忘了我可是无啊!我的长相若被人认出那可大大不妙,纵使这里没有外人,也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猛哪肯听他,悄悄一拉将的衣袖,两人忽然一起扑向暗处,拽着无就要往外拖,无大叫道:“不要动粗,我的力气可没你们大,还两个一起上来,怕你们了!”
猛一看无的脸庞,立刻一声大吼:“好啊!三哥你居然还有备而来,脸上还易了容,看我不把你这撮假胡子扯下来!”
暗处的无急叫着讨饶:“别乱拉,一会儿我还要用这张脸去蒙人哪!”猛凑到无的耳边又是一声大吼:“贴了张这么丑的脸还说是去蒙人,我看你是去丢人的才对!”
无只得连连告饶:“算我怕你们了,你们二位先别急,我这次远行可是带了不少好玩的东西回来,一会儿全孝敬给你们二位如何,放三哥一马吧!老大!老二!老四!老六!你们怎么也不出声帮帮我,尽坐着兴灾乐祸!”
错一笑道:“三弟你一年没回来,也该轮到你被老五老七欺负一下了!我们几个平ri可早被他俩折磨够了!”
忠叹了口气,上前好说歹说的拉回了二人道:“好啦,别尽欺负你三哥了,赶紧商量正事吧!五弟,你方才不是还急着要去找那阿古只吗?”
智看了眼总算安静下来的将和猛二人,苦笑着一摇头,转向飞道:“六弟,你把这几ri打听到的事先说说吧!”
飞微微一笑,随即正sè道:“这几ri里,奉天侯赫连络手下的的两千铁骑都扮做了贩马商队混入城西集市内,而正公侯阿胡儿的三千护卫自进了正公侯府后就再也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