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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节

战国雪-第5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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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有一男儿,不屑匹夫行!”

    “七尺昂藏躯,迈步量天下!”

    一身麻衣,踏步高歌。

    身影诡异,歌却慨然。

    “身怀三尺剑,一怒即杀人!”

    “男儿当如剑,锋芒随性在!”

    的脸上道道灰黄,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也看不清他手中软索穿梭来去的诡异弧度。但见他一步一高歌,一步一挥臂,每一次挥动手臂,索剑必能从一名黑甲的咽喉处划过。

    “我命我自在,有剑大如天!

    “不问功与名,只为恩仇!”

    索剑横空,甩出一声声尖锐利啸。

第一百四十一章 麻衣挽歌(二)() 
南‘门’送‘女’史,当街杀黑甲。。多章节访问:щ。

    麻衣如孝,挽歌如泣。

    正如林幽月所料,此来不但是要护送林幽月出城,也是要为身负血仇讨回一diǎn血债。

    原本是为了四弟一合未雨绸缪的安排,怀着可不可的心思暂别义父和兄弟,谁知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兵变扰‘乱’了一切的安排,让他被迫和义父与兄弟们分离,然后,义父殉国,兄弟们远去幽州,他却留在上京,做了一名栖身于险地的刺客死士。

    没有人能体会到,这些时日里,他心底的憾恨如割。

    即使他明白,自己的隐忍和蜃伏是为了来日能复国复仇,但他心里还是大憾大恨。

    因为他错过了太多和义父与兄弟们的相伴,大哥在伴天居中独战黑甲时,他不能陪大哥并肩作战,义父用父死子活来换取义子们的出城机会时,他没有和弟弟们一样,能在城‘门’外再含泪凝视义父后一眼,而二哥子换父尸时,他也不能陪二哥渡过那生离死别的半日‘春’秋,就连仅有的几个弟弟,在辛苦支撑幽州这一孤城时,他也不能和弟弟们一起共挽狂澜。

    如果可以,他宁愿代替大哥,战死于伴天居,代替义父,锐身冲向城中黑甲,代替二哥,去吞下那颗半日‘春’秋的苦果,可惜,这些宁愿都已成了法挽回的离别,是以,他只能一夜夜在人时为这一回回的此生别离锥心泣血。

    这样的遗憾,可以隐忍,又岂能真个释怀?

    所以在集市杀尽密杀刺客后,他立刻穿街走巷,甩开赶来的黑甲军,直奔南‘门’而来。

    索剑于杀意中来去,麻衣于踏步中翻飞飘袂,高歌于长啸中癫狂如泣。

    “身如鸿‘毛’轻,义气泰山重!”

    “骨‘肉’分割恨,要汝齑粉还!”

    在集市搏杀密杀刺客时,时而着绸衫扮商人,时而穿布衣扮老人,但在此时此地,一身麻衣,踏步南‘门’,大杀黑甲,正是为了那一幕身不能至的憾恨,因为他的义父就是在南‘门’下龙御归天,这一身麻衣如孝,就是在为他的义父做这一场迟来的祭奠。而这一步杀一仇敌,则是为他义父送上的祭品。

    “日升披发出,日落提头回!”

    “月影残暮迟,星霜映华发!”

    麻衣尽孝,高歌挽祭。

    这是在以自己的方式来祭奠。

    这也是在许多夜暗暗缅怀后,终于可以于白昼宣泄的心头大憾!

    怎不教他高歌如泣?怎不教他一步一杀人!

    “长歌伴长路,长哭解长恨!”

    “且以步步血,遥祭天上魂!”

    索剑在空中用力‘抽’出一道血痕,又化为一道灰影飞回手中,出手如风,悠忽不过瞬间,只见那十几名黑甲,一个个手捂咽喉,在他身边蹒跚摇晃,既似不信,竟有人可以在抬手间取他们‘性’命,也似不甘,十几人不敌一夫麻衣祭孝,直到向天抛去的那颗人头重又跌落下来,碎成一地血‘肉’模糊,这些黑甲才随之跌倒在地,用他们的颈间血,再为地上横添开一片血污。

    鲁薄已经愣住了,两眼发直的坐在马背上,不是他不敢动手,在出手杀第一个黑甲的时候,他就打算拍马挥刀,伙着众黑甲一起杀了,可的出手实在太了,只见索剑来去,如飓风,不等他看个清楚明白,十几名黑甲已一个不剩的倒在了地上,这杀人不过眨眼的片刻,让鲁薄直想伸手去‘揉’眼睛,一抬手,才想起手中有刀,而已经一步踏到了他面前,软索在手中,盘绕出一个绳结。

    “你究竟是”一声谁字还未问出口,鲁薄眼前一‘花’,面前已失去了的踪影,紧接着胯下坐骑一声惊嘶,颈间一疼,原来已绕到了他身后,一跃上马,贴在他背后,软索打出的绳结勒在他脖子上,索尖利刃正横搁在颈间。

    “劳驾,借你坐骑一用。”左手使劲,软索在鲁薄颈项处一分分勒紧,利刃也一分分割入鲁薄咽喉。

    鲁薄咽喉剧痛,两眼发‘花’,却又一diǎn反抗的力气也使不出来,眼角余光后看见的,是一只向着南‘门’轻轻挥动的手臂,然后,他的项上人头就永远离开了他的身躯。

    把鲁薄的头身躯从马背上推下,双‘腿’一夹马腹,已向城中慢慢跑去,一手尤向着南‘门’下轻轻挥动,这是他在向惕隐府马车队挥手告别,送行已毕,林幽月一行已可安然出城,他也要继续潜伏上京,用他的刺客手段,向仇人逐个报仇。

    本来,他很想和林幽月説上几句话,再让这个‘女’子带几句话去幽州给他的弟弟们,但话到口边,他忽然改了主意,也许是因为,他想在亲眼见到弟弟们时,再亲口一诉衷肠,也许是因为,他也不忍和这个‘女’子,去説道一些日后琐事。

    林幽月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但却在暗中潜入过惕隐府,打量过这个莫名其妙就愿为四弟和公主在上京做暗棋的‘女’子,也在暗夜中悄然见过,这个‘女’子长夜眠时,对着星空冷月的黯然长叹,那样的长叹,亦是幽幽如诉,所以早已恍然而悟,这个‘女’子并非是在莫名其妙的为摇摇将倾的王朝尽忠,她只是为心之牵挂,送上她力所能及的一切。

    可在四弟身边,早有了另一个‘女’子的身影。

    所以也只能在这个‘女’子的黯然长叹中,悄然离去。

    有些事,他可以为四弟去做,即使是赴汤蹈火,可又有些事,他亦是爱莫能助,或许是因为一些不可言明的相似,他其实很同情林幽月,甚至还觉得,如果可以帮四弟选择,或许这个‘女’子才是四弟好的良配,可这也正如他自己,早已身不由己的置身于另一场法探究来日的选择之中。

    既如此,不如就这样不言不问,只在离去前挥手告别,聪明如这个‘女’子,想必能明白他的不告而别。

    “王就这么走了?”南‘门’下,刚杀尽了黑甲的昆仑转过身来,刚好看见也于同时取下了十几名黑甲的‘性’命,他正一脸振奋的想出声招呼,却见已向他们遥遥挥手,驱骑离去。f……24790+daa+27122280……》

第一百四十一章:麻衣挽歌(三)() 
“我还想问问无王,有什么话要我带去幽州。”昆仑怔怔看着无一人一骑的背影消失于满街火光中,满脸遗憾。

    马车内传来林幽月的语声:“无王是以大局为重,城中黑甲随时会来,多片刻耽搁,就多一分凶险。”

    “立刻出城!”昆仑反应过来,甩开马鞭,招呼大家出城,那十几名惕隐府家将早分头跳上马车,十几辆马车从南门下鱼贯而出,之前退到城门外的那七八名菜农又返身而回,这些菜农也是莫洪安排的人手,而莫洪的安排还真是契合了林幽月的心意,不但要在城中防火,连这南门他都想再添上一把火,惕隐府的马车一离开城门,那些菜农就把板车上的瓶瓶罐罐都砸碎在地,里面盛的火油立刻在门洞里流淌了一地,又把木制板车推翻倒扣在火油上,一名菜农diǎn起一个火折子,往地上一扔,火光顿时窜起,几名菜农脱去外套,露出里面的百姓常服,快步往城内散去。

    南门洞里烈焰灼烧,几辆木头板车在火上堆叠一处,烧得火星四溅,就算城中黑甲此时赶来,也只能看着门洞中一片火光,徒呼奈何。

    一出城门,惕隐府的马车队立刻快马加鞭,莫洪派来的三百名铁骑也分为左右两队,护着马车队疾行而去。

    “我以为,无王总会关照我们些什么?”马车内,连城半掀起车帘,尤在望向被火光隔断的南门,“只是説几句话,也不会耽误片刻吧?”

    “不告而别么,也许无王也想不出,该对我説些什么吧。”林幽月幽幽一笑,摇了摇头,又diǎn了diǎn头,“他们这几兄弟啊,又有哪一个不是心思玲珑?”

    连城没有听明白,心里却想,智王他们当然是心思玲珑的人中翘楚,可那位猛王么,若林幽月见到了这位混世魔王,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这样夸上一句?正想得暗自好笑,马车忽然停下,昆仑在板壁上敲了敲:“林女史,莫丞相派来的那位将军有话要问。”

    “他是要问,我们出了南门后,为什么没有沿着大道一路疾行的赶往幽州么?”林幽月卷起车帘,向外看去,正看见那名铁甲遮面的将领策马过来,听林幽月竟已知道自己要为什么,那将领不由一怔,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林女史,按之前商议,离开上京后我们不是要去幽州么,怎么马车队出了南门后,又往北边绕了过去?”

    林幽月笑了笑,先向赶车的心腹林桐玉指一摇,示意他继续驾车赶路,这才向那名将领看去:“这位将军怎么称呼?”

    “我………”那将领又迟疑了一下,他与左丞相莫洪家渊源极深,所以原本不欲説出名姓,以免走漏出去连累到莫洪,但一想自己都已帮着惕隐府夺路出城,又何必再向林幽月隐瞒,当下先扯去脸上的蒙面铁甲,露出一张年轻英朗的面庞,这才抱拳道:“末将儒州校尉铁连壁,见过林女史!”

    “儒州校尉?”见这铁连壁坦然磊落,林幽月赞许的向他diǎn了diǎn头,“早听説,儒州太守贺云朗是莫丞相的知交挚友,今日得铁将军远道而来助我惕隐府,足见贺云朗义气深重,贺太守这一回为朋友两肋插刀,所担风险着实不xiǎo。”

    “多谢林女史夸赞。”听林幽月赞许,铁连壁一笑:“贺云朗是末将舅舅,在收到莫丞相手书后,立刻命末将前来为林女史效劳。”

    林幽月diǎn了diǎn头,刚要説话,只听得昆仑已在边上冷笑了一声:“贺太守果然义气,可身为朝廷一方牧守,如此看重义气,是不是还少了diǎn臣子节气?”

    昆仑身为卫龙军,辽皇和护龙七王最是忠臣,所以一听铁连壁的来历,虽按捺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出言讥讽,那贺云朗既为儒州太守,可在上京兵变后,却不知起兵勤王,发兵相助幽州,这时为了莫洪,倒肯派出三百铁骑过来。

    铁连壁闻言顿时满脸通红,林幽月眼波一转,解围道:“昆仑,莫要胡説,你看大辽这许多州城,哪一家不是屈于黑甲淫威之下,我们也不必独怪贺太守一家。也许贺太守之前未发兵勤王,是他另有难处呢?”

    林幽月明着为铁连壁解围,可话里也透着几分质疑,当然了,这质疑究竟是为了耶律明凰不平,还是为了智独守孤城的辛苦而不平,这其中又是不可明説了。

    可铁连壁已听得愈发羞臊,急急道:“我家太守并非罔顾君恩的懦弱之辈,只是儒州地处大辽内境,全城驻兵只有一万,其中八千骑军还是隶属拓拔战的黑甲军,当日拓拔战先调集旧部前往朔州征讨羌族,一下抽走了这八千黑甲,等我们获悉上京兵变后,贺太守确实想过出兵勤王,可城中披甲将士只剩两千,城外又有拓拔战的信使突然逼降,若当时出兵,也只是个玉石俱焚的结果,所以贺太守才隐忍不发。”

    生怕自己的解释还不够令人信服,铁连壁又道:“若贺太守真是懦弱之辈,这次也不会冒着和黑甲军为敌的风险,派末将来为林女史效劳,而且儒州也一直派出斥候暗中往来上京,和莫丞相暗中商榷诛讨逆贼一事,否则这次莫丞相下书求援,我们这三百骑兵也不会立刻赶来。”

    听了铁连壁这一解释,昆仑神情放缓,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性子,心下也感激铁连壁素不相识,却冒险来助的胆量,当下一拱手:“昆仑莽撞,得罪之处,铁将军勿怪。”

    “昆仑将军性情中人,末将岂敢见怪。”铁连壁苦笑了一下:“当日未能救驾上京,事后又无力发兵幽州,贺太守也一直引为臣子大憾。”

    林幽月又问道:“那这次铁将军来,是要随我们一同前往幽州,然后为公主驾前效力么?”

    “贺太守是命我护送林女史至幽州,但等林女史平安进城后,末将还要立刻折返儒州。”铁连壁直了直腰,大声道:“儒州兵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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