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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节

战国雪-第4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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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远先生,我还是要请你谨慎思量。”秋意浓是真的不想和这位曾于己苦难时援手的故人出手,所以他只得向手中的修罗枪努了努嘴,“你若一动,我只能出枪,枪锋一出,你这位老友的右手可就彻底废了。”

    “哪来这许多废话?”四周黑甲愈逼愈近,轩辕如夜不敢再拖延,冷斥道:“已有必死觉悟,又岂会在意废手废脚?”他一扯坐骑缰绳,上前一步,与忠源并排而站,手中白骨枪旗一绰,大喝:“忠源,再为我撑上片刻,这一合,就由我二人联手”

    忠源沉默无声。

    轩辕如夜心一拎,老友虽重创被制,可按他的烈性,绝不会束手待毙,急侧目去看,只见忠源正神情恍惚的看着刺穿他右肩的那柄修罗枪。

    “忠源”轩辕如夜唤得一声,忽然明白到,老友为何会神情恍惚。

    “从未想过,这柄修罗枪会有与战玺兵戎相见的一天。”忠源面容间恍惚未褪,未受伤的左手还抬了起来,在修罗枪上慢慢摩挲,如安抚在多年未见的老友肩上,“多少年来,修罗枪都是为守护战玺而存在,每一次出生入死,这柄修罗枪的主人都会挺身挡在战玺的主人身前,吾皇曾言道,他的战玺之所以能天下无敌,只因为他身边有一柄真正无敌天下的修罗枪,为他开道,为他断后”

    忠源转过头,向秋意浓看去,恍惚的神情骤显厉杀,“xiǎo辈,你要挡道,那是各为其主,我不怨你,但你用你师父的修罗枪来阻挡战玺,我不能容忍!”

    “你们不闯帅纛,我就不出手。”秋意浓还是无奈的重复了这一句话,又看着忠源的右肩苦笑,这些横冲都真是人人生就了一副烈性,此人右肩都被自己一枪搠入,已无再战之力,説起话来居然还是风刀霜剑。

    见秋意浓看着自己的右肩苦笑,忠源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森然道:“你师父没教过你吗?横冲都,不需要被敌人怜悯!”

    忠源被搠穿的右肩忽然往前用力一耸,已经搠入他肩头的修罗枪顿时又往里直穿进去,噗的一声,修罗枪的整个枪锋都从忠源的右肩胛后穿透了出去。

    “不过废了一只右手”忠源牙关紧咬,从齿缝中冷冷迸道:“老子还有左手!”

    忠源左手一横,从已经快无法紧握的右手中接过了战玺,“横冲将士,但有气息,猛志不息,是为铁军!”

    口中一字字的迸发,忠源竟在一步一步的向前挪步,修罗枪锋从他右肩胛后一寸寸穿透出去,枪锋透刺处,骨裂,筋断,血横流。

    “秋意浓!风雨是你恩师,亦是我横冲都杀将,他遗留下的修罗枪,不该被你用来杀我横冲将士!”忠源大喝,无法承受的痛在他右肩一寸寸爆烈开来,肩上血如喷涌,额头冷汗如泉,换成常人早已痛死过去,但忠源还是冷冷瞪视着秋意浓,躯体百伤,哪及心中大痛?在唐明宗战死边关的那一夜,他失去了他效忠的君皇,中原人失去了他们的王朝,从那一夜起,忠源就在等着舍身的一日。

    即使遍体鳞伤,又怎及君皇死社稷,故土狼烟乱的沦丧至痛?

    更何况,随着自己脚步的迈进,忠源还看到了秋意浓眼中迸出的惊异神色,和轩辕如夜一样,忠源明白,在这生死相决,敌我分明之时,眼前这同样手持修罗枪的男子就不再是故友传人,而是百万黑甲的第一闯将,能令如此强敌眼中流露出如此惊异,忠源只觉得,右肩的痛原来好不痛快!

    修罗枪锋已从忠源肩后穿透出去三尺有余,看到此人一步步迫近,秋意浓明知对方拼着废去一臂,就是要用躯体锁住了他的枪锋,然后给予自己困兽决死的一击,而他只要把枪柄用力回抽,就算是铁人也禁受不住这枪锋来回贯体的剧痛,当场倒地。

    但就是这心里明知该如何去做,秋意浓握紧枪柄的手居然无力回抽,他不敢断定,即使自己抽回枪锋,或许面前这名冷厉的对手也依然不肯倒下,而秋意浓此时的脑海中竟又不合时宜的胡乱想到,和这可怕的对手一样,同为横冲战将的恩师,在中原边关战死的那一夜,是否也坚忍如此,勇决如斯

    “秋意浓!”忠源看准了对手眼中的一时惘然,在大喝中出手,故人的修罗枪被他用身躯留住,左手持握的君皇战玺正可一刀横扫。

    “不好!”秋意浓眼瞳一缩,两人此时的间距,已是近无可近,而他手中虽握长枪,实如手无寸铁。他不敢再有瞬息迟疑,突然放开了手中枪柄,他毕竟是修罗枪的传人,有后发制人的勇武,也有临危先发的敏锐。

    近无可近的距离,一式横扫,如飓风横摆,向秋意浓单人独骑斩去。

    “xiǎo秋!”看到爱将遇险,帅纛下的拓跋战失声惊呼,一拍坐骑,竟要冲上来救援。

    “不可!”慕容连急抓住拓跋战的坐骑缰绳,可他这文谋气力不足,被战马拖着往前冲去,却不肯松手。

    战玺迅速斩过秋意浓的坐骑,轻而易举的切断坐骑颈项,就在马头断处鲜血狂飚时,先一瞬察觉到凶险的秋意浓已撒手弃枪,整个人向后倒去。

    只剩左手可用的忠源止不住这一刀的横斩之势,战玺带起的鲜血腥风贴着秋意浓的面门平平切过,仍是这分毫之差,秋意浓躲过了有生以来也许是最凶险的一瞬。

    “别过来!”向后仰倒时,看到主公竟打马过来,秋意浓也是一声急喊。

    忠源一刀斩空,左手握不住沉重的战玺,被带得往旁一个踉跄,眼看秋意浓半身仰倒,他刚要勉力再挥战玺,只听耳旁一声大喝,“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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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英灵不灭(十七)() 
轩辕如夜在马背上直立起来,白骨枪旗向仰倒的秋意浓急刺过去,忠源无力变招,他可不想错过这唯一能格杀艳甲飞将的机会,一枪刺出,轩辕如夜口中再喝,“杀了他!”

    无需招呼,轩辕如夜身后的五名甲士早踩在坐骑上踩蹬站起,五柄长枪一招齐刺,直刺艳甲飞将。

    忠源亦不肯错过这良机,他强提一口气,让过轩辕如夜和五名甲士的坐骑,单手举高战玺,一个直斩劈向仰倒在马背上的秋意浓,忠源右臂已废,肩胛碎裂,就这副伤痕累累的身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撑多久,但在倒下前,他会一直出手,生,杀敌无算,死,血尽力竭,这才是横冲都阵前刺客。

    这一合联手,集合了横冲都七人之力,秋意浓仰躺马背,手中无枪,这一劫已是无可避免,连他自己都以为必死无疑,看到一道道枪锋扑刺而来,他已打算平静的等待死亡的来临,将军难免阵上亡,可叹的是这一劫只是因为自己的迟疑和念旧,还连累了本该由他守护的主公反要冲上来救他,实在是死不甘心。

    “慕容,拦住主公!”秋意浓只来得及喊出一声,枪锋已然扑面,他躲无可躲,正要闭目待死,忽觉身下一矮,整个人往地面坠了下去,秋意浓刚要阖上的眼睛霍的睁开,连他在内,所有人都算漏了一处;秋意浓的坐骑已被战玺一刀断颈,但忠源这一刀实在太快,沿颈一刀横斩,整个马头都被斩下,那坐骑一时还未死绝,仍四蹄发颤的僵直原地,待得颈腔中鲜血喷散出来,才突然仆倒在地,而这坐骑仆倒时,轩辕如夜几人的长枪正好刺来,仰躺在马背上的秋意浓滚倒在地,也正好避开了几道枪锋的突刺。

    秋意浓的应变何其迅速,背部才一从马背上跌落,立刻就地滚了开去。

    轩辕如夜一枪刺空,又惊又怒,不等他探臂再刺,秋意浓已打着滚向旁躲开,“杀了他!”轩辕如夜怒喝,驱骑向秋意浓追去,今日的战场上,他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秋意浓近乎恐怖的闯将本领,修罗枪风雨留下的这个薪火传人,拥有着风雨正当盛年时的巅峰状态,风雨能在战场上做到的,秋意浓也可以,可以説,这一对师徒乃是战场上鬼见神愁的存在,最可怕的是,风雨是他们横冲都的第一杀将,可这秋意浓却是黑甲骑军的第一闯将,这一diǎn区别,就是横冲都今日成功抑或成仁的关键,所以轩辕如夜也从没有奢望,能以公平的方式在对决中取下秋意浓的性命,这一击联手集合了横冲都最后的力量,忠源还为此陪上了一只右手,万没想到这样一个xiǎoxiǎo的疏漏,竟秋意浓躲过了这应是必死的一劫。

    秋意浓抱着脑袋一阵打滚,在横冲都几骑的马蹄间险之又险的躲来躲去,他这躲闪看着狼狈无比,实则是要去捡被他刺杀那两名甲士掉在地上的长枪,手中无枪,他就不能以飞将军的超然傲啸沙场。

    “不要让他拿到枪!”轩辕如夜识破了他的用意,一拨马冲过去,白骨枪旗在地上一撩,把一柄长枪挑飞,忠源反应也是极快,几步紧赶,一脚踩在了另一柄长枪上,修罗枪犹自贯穿他的右肩,但忠源此时既无暇也不敢去拔肩上长枪,他此刻全凭一口气硬撑着,真要是把修罗枪从右肩胛里拔出,鲜血喷涌的一刻,他也很可能就此倒下不起,所以忠源只忍着肩上剧痛,左手战玺一横,拦住了秋意浓的前路。

    重伤而战,是末路凄然,亦是壮士悲壮。

    另五名甲士也不怠慢,坐骑紧追着秋意浓,长枪向地上乱戳乱刺。

    秋意浓无暇起身,只得在地上一阵乱滚,心里莫名苦笑,这轩辕如夜果然难缠,师父当年也正因为有了这样的袍泽,才能在沙场上纵横睥睨吧?

    五名甲士的坐骑不断围拢,已把秋意浓挤在包围圈中,“还是躲不过吗?能死在师父曾与之比肩的军甲手中,也算不冤了。”秋意浓暗叹,他身上被马蹄踢中两下,眼看已经无处可躲,忽听得一声怒吼,“轩辕如夜你个老疯狗,敢当我面伤我大将!”

    冲过来的竟是百万黑甲誓死守卫的拓跋战,只见他高举钢刀,怒不可遏的向轩辕如夜直冲了过来。

    拓跋战一代枭雄,驭下有术,麾下将士无不对他用命效忠,但能得将士死力,他对部下将士也是真心爱惜,今日眼见得无数将士被横冲都阵斩,早让他怒火如焚,此时眼见爱将秋意浓命在顷刻,哪还按捺得住?慕容连用尽力气想拽住拓跋战的坐骑缰绳,反被往前一路拖行,“撒手!我要去救xiǎo秋!”拓跋战嫌他累事,一脚把这文谋踹开,放开缰绳,怒吼着冲向了轩辕如夜等人:“横冲都,你们不是要取我的项上人头吗?来,跟我打!”

    “主公!主公”慕容连踉踉跄跄的跟在马后直追,只恨自己不多长几条腿,更恼这主公竟然亲身犯险。

    看到拓跋战居然自己从帅纛下冲了过来,轩辕如夜几人也大吃一惊,但这犹豫只是霎那,“先杀拓跋战!”轩辕如夜立刻分出了轻重缓急,他们不惜一切袭杀秋意浓,就是为了越过这道雷池去刺杀拓跋战,如今拓跋战自己过来了,错过这良机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们拦住这艳甲飞将,我去杀拓拔战!”轩辕如夜调转马头,百忙中还向五名甲士下令,杀死拓跋战的机会就只短短一瞬,决不能横生任何变故。

    “我去杀!”忠源抢先冲了出去,穿刺在他右肩的修罗枪随着他的跑动微微晃动,看得轩辕如夜两眼生痛:“你的伤”轩辕如夜的嗓子一阵嘶哑。

    “杀了拓跋战,再死不迟!”忠源的声音更是嘶哑,仍大步迎向拓跋战,战玺沉重的锋刃在地上拖出一道深痕。

    笔者注:国庆加台风,风大雨大,只能抽空码了这一diǎndiǎn,实在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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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英灵不灭〔十八〕() 
“主公!”秋意浓又惊又悔,自己死不足惜,大不了当是报还师父养育之恩,可若主公有失,那就是百死莫偿,但此时再是悔恨交加也是徒增心焚,秋意浓一手捂住头脸,一手想去抢横冲甲士刺过来的长枪,可这五名甲士都见识到了这艳甲飞将的厉害,哪肯被他拿到枪,一看见秋意浓的手伸出来,五柄长枪立刻就是一阵兜头兜脸的攒刺。

    秋意浓几次没抓到长枪,手背上还险被扎透,耳听得主公的怒喝声越来越近,秋意浓情急生智,忍着被马蹄踢踏的痛楚,一个打滚,钻进了一名甲士的坐骑胯下,接着就在五名甲士的坐骑马肚子下左钻右躲,这大概是他这飞将军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狼狈,五名甲士没想到秋意浓还有这一手,为了围杀他,五骑都聚在一处,枪刺再急,骑术再精,也刺不到躲在自家坐骑马肚子下的人。

    “他娘的!”一名甲士接连几枪急刺,都被秋意浓躲过,还差diǎn把一名袍泽的坐骑刺倒,直把他气得骂娘,这甲士前后一看,拨马往旁退开几步,故意让开一处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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