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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节

战国雪-第4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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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横冲都交手的时候,拉木独舍不得带这半大不大的儿子一起上阵,可等他落败,拉哲力吵着要替阿爹报仇,又説要照顾受伤的阿爹,拉木独受伤后心思郁结,战事又急,一时拗不过儿子的孝心,只好带着他一起过来。

    见这半大xiǎo子请战,图成欢板着的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你个毛头xiǎo子,才跟你爹练了几年本事,就想出阵?”

    “我要替阿爹报仇!”拉哲力还不是很分得清横冲都和幽州军的区别,只知道跟黑甲军打的就是敌军,阿爹肩膀上被砍了一剑,这初生牛犊似的xiǎo孩心里想的当然就只是把仇给报回来。

    “这是打仗,不是作耍!你个娃娃凑什么热闹?”图成欢笑了笑,他不想太关注于眼前成败,已免怒气勃发下失去冷静,故意捺下心头火和这xiǎo孩逗笑,“你别看幽州军这会儿打得凶,图爷爷已经布了后手,一会儿就能收拾他们,真把你派上阵,你阿爹担心不説,也太儿戏了”话出口,图成欢刚松开的面色又沉了几分,“百万大军摧此孤城,本就该如儿戏般轻易!可先被横冲都陷阵,再被幽州军奇袭,太不该了!”

    拉木独见主将神情阴郁,忙喝退儿子,又向图成欢道:“将军,横冲都的出手实在是意外之中,谁能想到,会碰上这么帮疯子来凑热闹!”

    “疯子?无形间,将士们都称横冲都为疯子了?”图成欢叹了口气,“是因我军都被其勇猛所惊,还是只有谓敌为疯,才能不显我军不敌之逊色?可见今日一仗,横冲都已给了我军傲气重重一击!但横冲都给我军的迎头一击勉强能算意外,我军前阵被幽州奇袭,也能算是意外么?”

    “将军”拉木独也挂不住脸,这仗打的就是幽州,结果反被幽州军突然偷袭,又哪能称此为意外,他低声道:“归根结底,还是横冲都狡猾,用闯阵夺帅这一招来搅乱我军心,才能幽州军觑得便宜。”

    “是啊,这一仗,就算是对我黑甲军来讲,也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图成欢恨恨的又叹出一口气,他这样説并不是要挽回颜面,黑甲骑军绝非不堪一击的弱军,可今日的恶仗,地利人和无一不处劣势,深陷自家军阵的交锋,首先就让他们无法发挥出庞大军容的优势,而黑甲军对拓拔战的忠心,也让他们在交战时为此分心,没人敢忽略,帅纛前还有一支横冲都正要直取主帅。

    因此,幽州军一旦奇袭,前阵几乎就此糜烂。

    因此,全军精锐都只能急惶惶围聚于帅纛前,应有的战力连十中之一都发挥不出。

    “智眼力够毒,选了个最好的时机,就算是老夫,也找不到更好的出手机会了。”图成欢的目光掠过前方战场,直望幽州城楼,他不知道,几乎每一个和智打过交道的人,都曾有过对智的类似的评价,可这老将至少知道,今日这一仗,幽州军肯定不只这一次奇袭。

    “连三十步都不到了!”拉木独站在图成欢身边,两只眼睛一会儿看前方幽州军,一会儿又转回去看帅纛,真正是急得两头忙,“将军,横冲都离破开帅纛只有三十步不到了,让将士们拖住幽州军,我们还是回身去帮主公吧!”

    “你以为我们就难道能挤得进重围?”图成欢连头都未回,看着前方沉声道:“重围前人山人海,将士们被挤得站都站不稳,真能跟横冲都动手的人百不及一,我们一回身,就会被幽州军打得更惨!分心!这一仗我们吃的最大亏就是这分心,所以才被横冲都和幽州军打了个两头措手不及,拉木独,帅纛前的事我们不用管!先收拾了护龙将!”

第一百二十三章:荆棘破军(三)() 
“幽州军这阵势,我们一时怕是吃他不下。”拉木独捺不住焦急,但见幽州军的枪盾阵节节而进,锐气逼人,他已被战败一次,从前的傲气也早被打磨成了谨慎,担心道:“幽州派出的肯定不只是护龙将一路人马!我听前阵凄叫远要多于喊杀声,只怕我们的儿郎”

    “饭要一口一口吃,我们先三面围杀护龙将!智是挑了个好机会,可我们黑甲再是受挫,仍有一个最大的优势,那是横冲都和幽州永远也比不上的——我们比他们更死得起人!”图成欢狠狠一笑:“就算前阵将士全部阵亡,只要能把出城的幽州军都留下,这座城池也就不攻而破!杀光幽州军,我自要再屠下这举城生灵,为死难将士泄愤!”

    拉木独听得打了个突,他险些忘了,这位白发苍苍的主将虽过了十几年抱子教孙的安逸日子,可一旦凶相毕露,他还是那屠城恶将破军星。

    “将军,那我再带队人,绕到后面去截断护龙将的退路。”拉木独看出,图成欢是要用两翼夹攻去破枪盾阵,但他不认为这种最寻常不过的包抄手段能奈何得了将。

    将既然用拉长阵线来扩大战果,当然不会只使出这一个枪盾阵,他这一路七千人由将至卒,谁都没有闲着,正面是枪盾阵牵制住黑甲军大部分注意,余下几千军士守在枪盾阵右侧,一道道睥睨十方阵布下,这几千人不求冒进,只用稳扎稳打的方式,配合枪盾阵徐徐推进,将和十二龙骑则守在枪盾阵左侧,他们这十三人马头并马头,互相之间仅隔着三五步远,一字排开,这十三人出手之狠又岂是寻常军士能比,虽不时有黑甲军向这十三骑杀去,可除了尸体,无一人能横于十三骑马前。

    所以只看将似成一列,实则隐成三方犄角的布局,拉木独就明白,将早防着被夹攻两翼,真要想多diǎn赢面,就要分出兵力从后反抄杀。

    “护龙将的退路早有人去断了!xiǎo澹台应变快,早带人往前阵赶了回去,他和我一个心思,宁可舍下糜烂的前阵,也要把敢出城的幽州军都剿了!”图成欢顿了顿,向这老部下道:“我刚才告诉你儿子,説我已布好了后手,你以为我是在随口逗xiǎo孩儿玩吗?再等片刻,自会让你爷俩上阵,给你出口气,给你儿子立份功!”

    图成欢又转过头,向拉哲力笑了笑:“拉哲力,图爷爷今天给你个机会,让你立份大功!”

    拉哲力大喜:“谢谢图爷爷!”xiǎo孩胆大,总以为跟着出征就以为能有杀敌立功的机会,哪想到拉木独根本不肯放他上阵,憋得他好不耐烦,一听图成欢答应,乐得眉飞色舞,还向阿爹挤挤眼。

    拉木独只得苦笑,好在他知道,图成欢对敌再狠,也不会让自家部下的xiǎo辈去冒险,能答应下来一定是有了十足的胜算,可看见在枪盾阵前不断溃散的黑甲军,他心里还是一阵忐忑。

    图成欢摆了摆手,令列好阵的长枪手慢慢上前,又随口问了句:“拉哲力,你用什么兵器?”

    “用刀!”拉哲力举高手中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我跟阿爹学了好几年刀术,我能一刀砍断两根木桩子!”

    “嗯!力气不xiǎo,不过你要是想拜艳甲飞将为师,一会儿还是使枪更好。”图成欢嘴里説着话,眼睛却紧盯着枪盾阵挺进处,一具具横倒在地的尸首。

    “对,我要换柄枪!”拉哲力忙从身边军士手中要过柄长枪,还连做了几个向前平刺的动作,xiǎo孩眼尖,看到后方调上的几支千人队已向两翼展开包抄,忙又问:“我们的人已经包抄到两边了,图爷爷,可以教训他们了!”

    “再等等!”图成欢一摇头,“两翼包抄只是个障眼法,奈何不了将,他也早防着我这一招了!我想利用的是护龙七王的兄弟情,用将去把他的兄弟们都引过来,那才是我想要的!”

    六支黑甲千人队分别包抄到枪盾阵两侧,可正如图成欢所料,将果然早防着这一招,有三支黑甲千人队才匆匆忙忙赶到右侧,等着他们的就是几千幽州军布下的睥睨十方阵,看到黑甲军过来,睥睨阵里的盾手也依样画葫芦的筑起一道盾墙,将这一路七千人,除开两千荆棘枪外,另五千人就是五百个十人阵,每阵四名盾手,虽分出一大半布下了居中挺进的枪盾阵,但在一侧再布上一xiǎo道盾墙也还绰绰有余,盾墙一竖起,担任阵首的枪军也大摇大摆的在盾牌上架起了长枪,看着噶然止步的黑甲军冷笑,一副要过来可以,先送你们一排透明窟窿。

    在见识过枪盾阵后,这三千黑甲军倒也不算太意外,还以为幽州军黔驴技穷,又碰上块啃不动的骨头,暗骂几声晦气后,就打算把这块骨头给硬啃下来。今天这仗打得实在是太憋气了,先被横冲都连下阴手暗算,闯进他们的大阵不算,还直奔主帅而去,逼得他们人心惶惶,仗都顾不上打,全都回转救帅,可才一回头,又**起火的被幽州军来了个奇袭。

    这大半天仗打下来,大半黑甲军都没机会动过手,全在忙着跑前又跑后,可真到了动手时节,这幽州军还不肯明刀明枪的过招,老摆成这刺猬似的阵势,让人看着心急,无处下嘴。

    所以骂得几声后,这三千黑甲军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了过去,拼着被刺上一阵乱枪,也要去撞开几面盾牌,否则老被压着打,这口气是怎么也顺不下去了。

    可两边才一交手,这路黑甲军立刻发现,他们碰上的这阵势似乎比正前方那个要稍微复杂diǎn,也有盾挡着,也有枪架着,可此枪盾非彼枪盾,上百名存心要当死士的黑甲军已横了心要被刺上几枪,手中舞开兵器,嘴里哇呀呀怒叫,闭上眼睛就往前冲,还没冲到枪口前,谁知那盾墙后先就冷不防先射过来一阵箭,説是冷不防也不妥当,因为先还听到盾牌后的幽州军抑扬顿挫的喊了一嗓子:“星纵!”

第一百二十三章:荆棘破军(四)() 
一嗓子喊过,就是一阵箭,上百名闭着眼冲的黑甲军里有一半人再也没能睁开眼睛,剩下的人听着羽箭破空,忙停下脚步,就算是送死也要死得值,撞开盾墙被枪戳死那算壮烈捐躯,还没撞上去就先被暗箭射死,那只能算壮志未酬。可不等他们想清楚是继续冲还是闪开躲箭,就见面前那排列整齐,纹丝不动的盾牌忽然往左右分了开来,不过,盾牌分开之前,似乎也有人先喊了一嗓子:“分!”

    然后就是一队幽州军举着亮噌噌的钢刀,大步冲了过来,一冲出来又喊:“雷霆惊斩!”一片刀光迎面剁下,那几十名侥幸没被箭射中的黑甲军这次没能再躲过,脑子里还正想着,“他们一**的到底在喊什么?”已被这气势十足的当头一刀索了命去。

    刀砍毕,这队幽州军转身又跑了回去,刚分开的盾牌也当着黑甲军的面,堂而皇之的再次并拢,当然,那一声齐喊也没忘了,“合!”

    黑甲军全被气得火冒三丈,这也太不要脸了!你们幽州军怕死,不敢堂堂正正的交手,竖个盾墙也就算了,居然又射冷箭又砍黑刀,这黑刀一砍完还掉头就跑,最气人的是这帮不要脸面的家伙每干diǎn什么还要先喊上一嗓子,连下黑手都不忘嚎一声,这又算什么勾当?

    黑甲军当然不知道,这都是幽州军被将接连数月的苦训给整出来的习惯,军营练兵,将规定军士们时时都要按令而行,将定这个规矩的原因不外有二,一,他担心这拼丘八兵打仗的时候急红了眼,只知道拼命,却忘了平日所学,所以要军士们不管干什么都要严格奉令,随令而动,而且将想出来的这睥睨十方阵就是要上下齐心,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第二个原因略无趣diǎn,只为军容齐整。

    将也是要面子的,幽州一城的武备军务都有将一人执掌,他很愿意军士们把他的一身本领都给学去,但也万万不想,这帮粗胚把他那无法无天的性子也跟学了去。

    黑甲军哪摸得清这里些门道,可看见一百来号存心送死的同伴都被下了黑手,谁还咽得下这口气去,几千人呼啦一下全跑了上来,一xiǎo半还能克制diǎn脾气的,又绕着这道盾墙往边上跑,打算绕到后边再动手,反正今天都跑大半天冤枉路了,也不在乎再多绕diǎn路。

    向前冲的黑甲军这次也算学乖了diǎn,不管气成什么样,那一根根架在盾墙上的长枪还是都看在眼里的,谁也不肯就这么往枪头上送,他们也算明白了,这幽州军今天就是打算来个以静制动,所以处处摆这么个刺猬阵,专一等人过去送死,还尽找机会下黑手。

    这diǎn兵法常识,黑甲军还是都懂的,所以一肚子火气虽急,可他们跑得并不急,就这么缓着劲紧走慢走的往前挪,一边拉近距离,一边把手中兵器齐唰唰的往前挥动,只等冲近了就来次齐攻,硬破开这形同枪盾阵,但无耻更甚的古怪阵势。

    可幽州军似乎存心要在今天好好气气黑甲军,将的本事和脾气他们没能学全,但兵者灵动的道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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