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雪-第2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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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主公的铁骑在边关铩羽而归?”
“我为什么要心虚?倒是你在大言不惭!”慕容连冷笑连连:“什么大唐七杀将军?不过是些陈年旧事!我就不信,你们中原人连自家内讧都来不及,还有谁敢架这强梁?从前的李嗣源不也是只能带着横冲都一支孤军驻马边关吗?”
“就算是孤军,不也挡住了异族联军?”轩辕如夜不但未动怒,反笑得酣然,“慕容连,才发现,原来我还是喜欢和你针锋相对的説话。不过,你是谋士,该懂得替主公韬光养晦,而不是跟我在这里争得面红耳赤。”
慕容连气结,正欲反唇相讥,拓拔战再一次挥手阻止了谋士的舌战,“够了,轩辕将军説得对,功名霸业,靠得不是口舌之争。”
説话间,拓拔战不动声色的换了对玄远的称呼,又看着轩辕如夜,慢慢道:“早在十几年前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猜到你的心思,你看出了我不甘居于人下的野心,想利用我给辽国添diǎn乱子,我也想利用你做些事情,这些年彼此利用,也算各有所得,非敌非友四字,倒正是适合我们,可我们一开始就都明白,有那么一天,各自利用完毕,那我们就一定会兵戈相见,对吗?”
“那要取决与战王。”轩辕如夜不答反问:“战王,难道你的野心真那么大?得了辽国还不够,非要南下中原?”
“你们中原有一句话,‘天下惟有德者居之。’我不算有德,却有居天下之心♀一diǎn,你我心中一直有数,否则你十几年前来辽国时找的就该是别人。只可惜我们也都知道,一旦你我各达目的,那我们之间也就再不能保持这非敌非友的往来。”拓拔战似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又笑了笑道:“今日之事,是我弄巧成拙了,其实我一直想着能别和你捅破这层纸,本以为过了这许多年,似你这等聪明人总该消磨掉一些当年意气,变得识时务一些,所以想在今日以言语压制住你,使你心存忌惮,不敢与我为敌。未想到我想岔了,原来有些意气是埋没不了的,你是聪明人,却绝不是个肯识时务的聪明人,是吗?”
“是啊,今日之事倒该谢谢战王,使我想起了自己是谁。”轩辕如夜坦然一笑,又直接道:“忠源,拿上战玺。”
轩辕如夜话音一落,忠源立即向横卧盘中的战玺走去,伸出双手便要去托起战玺,那两名黑甲骑军摸不透拓拔战的意思,犹豫着退了一步。
忠源神色一冷,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双手已按在了战玺上,两名黑甲骑军同时感到托盘上压下来的一股大力,不约而同的闷哼了一声。
御书房外,立即闪现出一队黑甲骑军,忠源却不去看他们,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那两名黑甲骑军,手搭在战玺上,继续使力。
轩辕如夜也未去看书房门外的黑甲骑军,却向拓拔战淡淡道:“战王若反悔,可以留下这柄战玺,当然,也可留下我的性命,免除后患。”
“不必激将。”拓拔战瞥了战玺一眼,“我説过,这柄战玺对我无用。”他随意的一挥手,门外一队闻声而来的护卫立即退下,那两名托着战玺的黑甲骑军也如释重负的把托盘往前一送。
忠源双手一挺一抬,轻轻巧巧的把那柄需两人合抬的战玺捧在手中,战玺入手,他随即退后一步,珍而重之的把战玺捧在怀中,看他的神情,任谁都能明白,只要他有一口气在,便绝不会容战玺易手。
怀抱故主之物,忠源古井不波的脸上现出了狂喜之色,忍不住看向了轩辕如夜,两人目光交触,都看见了对方眼中无法掩饰的激动。
“战王事繁,既蒙归还战玺,我自会承此情。”轩辕如夜不想再耽搁下去横生变数,便向拓拔战告辞。
“这就走了?”拓拔战缓步踱到书桌旁,端起一盏凉了许久的茶,慢慢抿了一口,“还真是人走茶凉,轩辕将军,你这一走,也不知道我们日后还有无这缘分见面?”
“若战王取了幽州后意犹未尽,那我们一定会见面的。”轩辕如夜若无其事的笑笑,似乎只是在説一件微不足道的xiǎo事。
“得回战玺,你在中原就大有可为。”拓拔战也笑了笑,又道:“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后悔了。”
“战王,你説过,这战玺对你无用,不是吗?”轩辕如夜一脸平静。
“算了,都是些以后的事情,现在不提也罢。”拓拔战神态温文的一颔首,“轩辕将军,玄远先生,一路好走。”
“多谢,告辞。”轩辕如夜向拓拔战和慕容连拱手一礼拔战仍是优雅的笑着,慕容连寒着脸一diǎn头,算是招呼。
走到门口时,轩辕如夜忽然回头,看着拓拔战,“战王,无论如何,你都可算是位人杰♀一diǎn,轩辕佩服之至。”
“是吗?我倒消,自己会是一位人主。”拓拔战笑着一拱手:“走好,不送。”
轩辕如夜叹了口气,和忠源大步而出。
“主公,你真的打算放过此人?”待得玄远主仆二人离去,慕容连急道:“任他拿着战玺回归中原,以他这些年不断延展的势力,再加上当年李嗣源的声望,此人必成后患。”见拓拔战一脸不置可否的神情,慕容连又道:“若主公不愿背上弃信之名,那就由我去把他的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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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明宗战玺(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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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七十八章:明宗战玺(六)
“不必。”拓拔战悠悠然的放下茶盏,也不急着解释,先示意两名黑甲骑军出去,这才道:“慕容连,你平日也算沉稳,今日怎会这般沉不住气?被轩辕如夜三言两语就挑起了心头火?”
“主公,我只是的此人会成后患。”慕容连明白拓拔战先遣走部下才问话是为顾全他的面子,今日在轩辕如夜面前,他确有些冲动,大异平日的沉稳,慕容连心中感激,犹豫再三,坦承道:“这玄远从前或是陪笑逢迎,或是市侩油滑,一副既无节气也无骨气的涅,今日见了战玺却突然象变了个人似的,大概是习惯了他从前的涅,被他一ding,没来由的起了心头火。他説我只顾争意气,却也不错。”
“偶尔意气一下,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有时候,我也真想意气一下,直接率军先平了幽州。”拓拔战对这半友半下属的多年幕僚极为包容,説笑了一句,才澹然问:“慕容,在你心里,轩辕如夜是个既无节气也无骨气的人?”
慕容连又一犹豫,沉默了下来,许久才摇了摇头,“不是,此人的无节气无骨气,其实是真正高节傲骨的汉子,却为所图所求隐忍至深,这一diǎn,我也是一直有些佩服他的。”
“是啊,当年名震中原的七杀将军轩辕如夜,能隐忍含屈做了十几年商人玄远,这一diǎn我也一直有些佩服他。”拓拔战似是感叹的diǎn了diǎn头,又道:“还有一diǎn你也説的不错,轩辕如夜迟早会成为我的后患,不过,今日留下他的性命,那才会后患无穷。”
“哦?”慕容连忙问:“请主公赐教。”
“慕容,其中道理你本该明白,只是一时动气失了分晓。”拓拔战徐徐道:“唐明宗李嗣源虽已离世多年,但李嗣源麾下最强悍的两支精锐横冲都和江山卫并未死绝,这十几年里,这些人应该都跟随轩辕如夜身边,所以轩辕如夜手中始终有一支虽不势众,却极精锐的力量,就象他身边那个管事忠源,他的本事你也该看得出。”
“是,我早在留心这忠源,他轻易就能制住两名黑甲骑军,殊不简单,也许还在我们的纵横五虎之上。”慕容连也diǎn了diǎn头,“轩辕如夜手中确有一支力量,与我们相比虽微不足道,却也不容xiǎo觑,否则,他也不能在一年内就把所有铁鹞军狙杀干净。”他目光突然一闪,“主公,您是的,万一今日杀死轩辕,他手中那些力量会向我们报复?”
“当然,轩辕如夜营役了十几年,他手中少説也握有上千人的实力,就算在这上京城里,説不定也埋有他藏下的钉子,所以,我今天不能动他。”拓拔战走到书桌旁,动作熟练的沏着茶,一边又道:“七杀将军是个凡事都懂得留一手的聪明人,而且也一直提防着我,他每次来见我,身边都只带着忠源一人,看似坦然无备,其实是藏起自己的实力,以免突然与我翻脸后被我一网打尽,今日他来拿战玺,我事先早让人守住上京四门和城中各处,严密监视可疑人物,可轩辕如夜还是只带了一个忠源入城,就连装铁鹞军人头的箱子也是特意在邻近州城雇的寻尺卒,可我相信,他的人马一定很谨慎的暗藏在上京四周,若我杀了他,这些人就会立即隐藏的更深,然后——他们会源源不断的给我添diǎn麻烦,替轩辕如夜报仇。”
説话间,拓拔战已沏好了两盏热茶,他闻了闻茶香,先递给聚精会神而听的慕容连一杯,一笑道:“李嗣源手下的这些中原人,烈性得很,虽然如今剩余的这diǎn人我还不放在眼里,不过这麻烦吗?还是少一diǎn儿好。”
一边説,拓拔战一边抿了一口热茶,舒适的长出一口气,“这品茶果然要趁热才有些意韵,在这书房里坐多了,也学会了diǎn附庸风雅,至少这沏茶的本事见长。”
随口説了句闲事,拓拔战又幽幽道:“这个时候,我的全部心思都要放在护龙七王身上,所以,我今日放过轩辕如夜,因为他够谨慎,如果他今日敢露底带全了人马来上京,你猜猜,我肯不肯容他活着离开?”
説到最后一句话,拓拔战语中的杀气突然透出,似要掩住这杀意,继续平心説话,他缓缓饮了口茶,恢复了从容儒雅,淡淡的笑着:“下一次沏茶,记得提醒我少放diǎn茶叶。”説着,他扬了扬手,又示意慕容连先饮茶,
慕容连品了口茶,却不知味,沉思道:“轩辕如夜一心想要辽国内乱,牵制主公大计,我的,他会转尔投靠耶律明凰,以求这场内乱能成平衡长乱之势。”
“轩辕如夜一定会与耶律明凰联手。”拓拔战冷冷一笑:“要拖住我南征中原,只有借助耶律明凰和护龙七王的力量,这一diǎn,轩辕如夜早就明白,可他不明白的是,我放他走,也就是等着他去找耶律明凰。”
“什么?主公已猜到,那为何还要放虎归山?”慕容连吃了一惊:“与其养虎遗患,不如撒兔猎狐,拼着上京乱上几日,先除去这只垂暮虎,至少上京的动静我们还能镇住,否则轩辕如夜拿到战玺返回中原,説不定就能再召集到更多的李嗣源旧部。若他全力支持耶律明凰,在幽州与我们一战,那我们就会平添折损。”
“那岂不是正合我意?轩辕如夜是只垂暮虎,可他手中的势力藏得太深,我要动他,就如林中寻叶,可等到他真的下定决心与我为敌的时候,那他就只能把所有人马集中于一处,收拢拳头给我一击,到了那个时候,我正可还他个覆巢一击。”拓拔战不再掩饰语中杀机,寒声道:“我不介意与人互相利用,可我不会容忍被人霜,他要辽国乱,就是要乱我辛苦篡下的江山,我怎肯饶过他?”
“我敬重李嗣源,也佩服轩辕如夜这些年的苦心,可这并不影响我彻底除去唐末这些星火,未能与李嗣源一战是我毕生之憾,能与他的旧部来个了结,也算略偿夙愿。”拓拔站淡淡笑着,一口饮尽了杯中茶,“很想知道,那柄明宗战玺,在中原人心里还有多大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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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刺客蜃隐(一)()
日期: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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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七十九章:刺客蜃隐(一)
“将军”
走出皇宫,轩辕如夜在前引路,忠源郑重其事的捧着战玺,二人一路都未交谈一言半语,也未去理会路人惊讶的看向战玺的目光,有几名好奇的行人想走近瞧瞧,都被轩辕如夜不动声色的挡住,直到走过皇宫前的开阔地,来到市集中的一家驿马站前,轩辕如夜二话不説的抛出一绽金子雇了一辆马车,待得两人上车坐下,拉下车帘,两人的神情才松弛下来。
“将军”忠源念出这个陌生许久的称呼,忽然一停,一时竟忘了要説什么,脸上似感慨似缅怀,怔了怔,才道:“好久没有用这两个字来称呼了,乍一出口竟有些不惯。”
“是啊,我也很久没听到你这么称呼我了。”轩辕如夜笑了笑,笑容却有些发苦:“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再听到这个称呼。”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战玺,幽幽长叹:“这十几年,似是折而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