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雪-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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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要喝酒,过了今晚我请你们喝,但是今天达必阿的酒你绝不能喝!”飞盯着烈得青的双眼,似要看穿对方的心底般又问道:“如果达必阿要你和他一起助阿古只谋反,你会怎么做,是站在皇上这边尽人臣之道,还是甘愿助阿古只为虐?”
烈得青被吓了一跳,大声道:“你胡说什么?达必阿什么时候让我帮他谋反了!北亲王大人也从未┉”
“你只要告诉我你是对谁忠心就可以了!”飞追问道。
“当然是忠于皇上了,不然还能有谁?”烈得青涨红了脸叫道:“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达必阿是我过命兄弟,你再敢说他一个字的不是,别怪我不客气!”
飞不以为忤的一点头,“我就知道你心里一定是对皇上忠心耿耿的,可惜,那达必阿也知道这一点,因此他从未向你开口明说,要你助他们谋反,所以今ri他才会请你喝这杯断肠酒!”
“你究竟是什么人?”烈得青问道。
“我是皇上派来救你的人。”飞说道:“达必阿转眼就会回来,你如果不想做名糊涂鬼,就安静点听我说!”
一听面前这人竟是皇上派来的,烈得青更是吓了一跳,半信半疑的问:“皇上派你来┉”
飞打断道:“如果你不信我的话,那你就自己想想,你只是一名守军统领,而达必阿这北营大将一职与京暨城防毫不相干,为何要刻意来与你拼命套交情,若你认为是他生**交朋友,那为什么上京城内五万禁卫军里他只找了你这么一个朋友?”
烈得青紧皱双眉,心中很是不快,可对这位自称是皇上派来的人倒也不敢太过不敬,哽着脖子顶了一句:“朋友相交贵在知心,你可别乱冤枉人!”
飞微微一笑:“你倒是挺讲义气,也难怪达必阿会选中你,可惜你却是被人利用,你仔细想想,你与达必阿相交这一年来,他是不是送了你许多好处,既然朋友相交贵在知心,他又为何要用金银之物来与你交心,而且他又为什么还要在今ri请你这里当值守军一起喝酒,只因为在你这城南的三千守军中早已混入了他的五百心腹,就等着把你们尽数杀死之后,以他的心腹来取而代之。”
烈得青睁大了眼睛看着飞,却是一脸的不信,呆了半晌才说了句:“你┉你不要危言耸听,我绝不会相信你的胡说八道!”
“你倒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飞轻叹一声,伸手往怀中摸去,“幸好二哥给了我这个,否则还真是拿你没办法,象你这种楞头青真该让七弟来对付!”
飞从怀中伸出的右手一摊,手中是个小小的瓷瓶,左手一晃,又不知从哪摸出了个小酒壶,随手从桌上取过一只碗,往里倒了半碗酒,在烈得青面前一摇,察觉到烈得青呆呆的目光,不禁有些腼腆,轻声道:“放心,我可不是酒鬼,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救你一命。”说着飞又把碗递到烈得青面前,再从手中小瓷瓶内倒了一小撮黄sè的粉末于酒碗中,轻轻一晃,黄sè粉末遇酒即溶,酒sè丝毫未变。
“看仔细了!”飞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你干什么?好好的喝什么酒!”烈得青忍不住问道。
“还不是怕你不相信,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这酒里无毒,这黄sè粉末是我二哥所制,专用来试毒的,若酒中有毒,一遇这粉末,酒sè立刻变为乌黑。”飞没好气的看了烈得青一眼,又正sè道:“这个小瓷瓶就送个你,一会儿达必阿给你倒酒的时候,你就悄悄往酒里倒些粉末,是否有毒,一看就知。”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搞什么鬼?”烈得青仍是一脸的怀疑,飞叹了口气道:“所以我才会当着你的面喝酒啊,不然我何必活象个酒鬼一般!”随即他又郑重的叮嘱道:“如果达必阿与你喝的是同一坛酒,你大可将这瓷瓶扔出门外,可若他与你喝的是不同的两坛酒,那你一定要先试试酒中是否有毒,你这条命是你自己的,可别轻易就送人了。”
把瓷瓶塞到发呆的烈得青手中,飞又叮嘱道:“我就躲在屋顶,若情形不对我就立即下来救你,你可别不识好歹到告诉达必阿,屋顶上有人啊。”说完飞飘然而起,轻轻一晃,就已掠出房外,留下烈得青目瞪口呆的站在房中。
第十章 小人丢之(上节)()
“你们几个先把酒坛子都从马车上卸下来,等我先除了烈得青,你们再给这里每个守军送上一碗酒。”达必阿轻声叮嘱着身边的几十名心腹军士,然后捧起两坛酒,大摇大摆走进烈得青房中。
“烈老弟,让你久等了,我跑遍了上京城才找到这些上等的好酒,来,咱哥俩痛饮一番!”达必阿将酒坛往桌上一搁,招呼烈得青道,“哎,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往常只要见到酒,你可是比谁都猴急啊?来!快坐下!”
“达大哥,怎么你拿了两坛酒,难道一坛还不够喝吗?”烈得青似乎有些迟疑的问道。
达必阿一楞,笑骂道:“你这是怎么了,刚才我去买酒时你还好好的,我们哥俩喝酒哪次不是喝上三四坛的,来!快拿碗来!”
烈得青犹豫着递上两只酒碗,呆呆看着达必阿,yu言又止。
达必阿微觉诧异,这烈得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达必阿仔细看了他一眼,问道:“烈老弟,你有什么心事吗?是担心被人发现我们哥俩躲在这里喝酒?放心,上京城太平了那么多年,谁管你这位守军大人偷偷过个酒瘾,就算被人发现,有哥哥在此,谅他也不敢去说嘴!”达必阿一边拍**担保,一边将一坛酒递到烈得青面前:“先一人一坛,不够我再去拿!”
烈得青的神sè似乎更是迟疑,一只右手捏得紧紧的,看看酒坛子又看看达必阿,忽然道:“达大哥,我们是不是好兄弟?”
“你说什么胡话,不是好兄弟我巴巴的请你喝什么酒?怎么酒还没喝,你就开始傻兮兮的?”达必阿笑着道。
只见烈得青使劲咽了口唾沫,不知为何的往房顶上看了半天,有些瑟缩的道:“达大哥,不如我们先别喝酒,你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达必阿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心中奇怪,这平ri里嗜酒如命的家伙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望了望屋外渐暗的天sè,他心知不能再耽搁,笑着起身给烈得青倒了碗酒,“有什么话就边喝边说,别像个娘们儿似的扭扭捏捏,来,喝酒!”说完他取过另一坛酒,也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端起来向烈得青一示意,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干净净。
随手将酒碗往桌上一扔,达必阿有些不忍的低下头,不再看着烈得青,他奉阿古只之命与烈得青相交,虽是不怀好意,可达必阿心里对这憨直的烈得青还是颇有些看重,可yu成大事又岂能有妇人之仁,心中一叹,他默默看向立刻就要毒发毙命的烈得青。
谁知烈得青仍然好端端的坐着,一张青得有些怕人的脸死死盯着面前的酒碗,碗中滴酒未动,达必阿一楞,“烈老弟,你怎么不喝啊?这酒可不是看着就能过瘾的,你┉”达必阿忽然不再说话,紧紧盯着酒碗,只见那碗中酒已不知为何变成了乌黑sè,而烈得青也缓缓抬起头来,眼神里满是痛苦之sè,一字字道:“你果然要杀我!”右手一摊,一只小瓷瓶从他手中滑落。
达必阿猛然站起,心知事已败露,一把抽出腰间配刀,低喝道:“你怎么知道的?”
“是我告诉他的!”一阵悦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达必阿急忙回身,顿时大吃一惊,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位黑衣少年,少年慢慢道:“我是护龙七王的第六子飞,九天碧落任君飞的飞。”
达必阿倒退数步,急往屋外看去。
“没用的,你伏在屋外的几名军士都已被我打昏了,混入守军中的五百多名心腹也有人对付了,出手的是卫龙军里的八十位jing锐。”飞神态轻和的温言道:“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喝下给烈得青准备的这碗毒酒,一是试试我手中ri丽剑的锋芒,你是阿古只的得力臂膀,所以,我不能让你活着。”
达必阿一边倒退,一边咬牙切齿的问:“护龙七王?”
飞转过身子,背对着达必阿,“如果不死心,你可以试着往屋外逃,只要你能跨出门外,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达必阿怔了怔,他离门口只有一步之距,心念一转,达必阿一跺脚,右手钢刀往飞背后猛掷而去,一转身就要跨出门外,可他还未迈步,眼前已多了一道如同鬼魅般的黑sè身影,接着只觉眼前掠过一阵绚丽夺目的光彩,胸口一阵冰凉,就已再无知觉。
“不是我狂,但这世上没有人能比我更快,所以义父给我取名为飞。”飞轻轻将慑人心神的ri丽剑还于鞘中,临走前又看了眼屋内始终一言不发,呆呆坐着的烈得青,柔声道:“忘了今ri的交友不慎吧,否则,你永远也解不开这个心结。”
第十章 小人丢之(下节)()
“什么人竟敢直闯丞相府!”
左丞相呼尔泌的府邸大门忽然被人一下砸开,几名家丁惊叫跑了过来,却立即被冲进门内的少年一把拎住,随手扔了出去,“呼尔泌,快出来,给你看个好东西!”少年挥动着手中一根盘龙棍大叫道。
厅堂内的呼尔泌一脸怒气的大步而出,“什么人如此大胆┉”可他一看清那少年的长相,立刻满脸堆欢的笑道:“原来是猛王大人!不知您光临寒舍有何见教?来,先里边请!”一边说,呼尔泌又一边瞪了眼府中的家丁:“你们这群有眼不识泰山的混帐,竟敢对猛大人无礼,他可是皇上的义子啊!少了根寒毛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猛嘻嘻一笑,大力一拍呼尔泌的肩膀:“你倒挺识趣,先告诉他们我是谁,省得我一会跟他们纠缠。”
呼儿泌的肩膀被拍得一阵疼痛,急忙龇牙咧嘴的倒退几步,陪着笑道:“不知猛王来此有何贵干,是不是皇上有什么旨意?”
猛将龙王怒往肩上一抗,斜着眼道:“亏你还是个丞相,我来这儿当然是来找茬的,不然还能是请你去赏月吗?”
呼尔泌一呆,这个猛的蛮横跋扈他早在北营中深有领教,只得陪着小心问:“不知下官何处得罪了大人您,大人尽管直言,下官┉”还没说完已被猛毫不客气的打断,“是你来找茬还是我来找茬,闭嘴!听我说!”猛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呼尔泌不敢开口,又大声道:“我八岁的时候,义父就教过我,‘遇君子敬之,遇小人弃之,’弃之当然就是丢之,义父的话我是一定要听的,你说是不是?”
呼儿泌听得如坠雾中,楞了半天才道:“皇上的话当然字字珠玑,不过,这敬之丢之的不知与下官┉”他刚说了一半,猛已把他劈胸抓住,一把往半空中扔了出去,惊叫声还未出口,已扎手扎脚的摔在地上,顿时把他摔得七荤八素,差点昏过去。
“你自己都说了,皇上的话字字珠玑,遇小人丢之!碰上你这么个小人当然要丢个痛快了!”猛走近几步,揪起呼尔泌又是往天上一丢,这次呼儿泌落下来时已是动弹不得,一旁的家丁们一起惊呼出声。
“你们这个丞相刚才说了,谁敢碰我一根寒毛就扒皮,对不对!”猛大声问道。
众家丁看看半死不活的丞相大人,再看看又走过去一把抓起他的猛,谁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服!你们也想上天是不是!”猛一边将呼尔泌又是高高抛起,一边恶形恶状的问道。
这次众家丁倒是回过神来了,一齐摇头,同时往后退去,只想离这凶神恶煞越远越好。
“这家伙想谋反,你们知道吗?”又一次扔出呼尔泌后,猛向众人问道。
众家丁再次一齐摇头,倒退数步。
“你们当中有他的同党吗?站出来几个?”猛第五次抛起呼尔泌后,看着已离他很远的一群家丁,继续追问道。
回答他的当然还是极为整齐俐落的摇头,等猛俯身捞起呼儿泌,丞相府内已是一片寂静,只余此起彼伏人,不见鸡犬相闻声。
猛倒是看得一楞,“跑得比我六哥还快!”看了眼右手拎着的早已被摔死的呼儿泌,啐了一口:“活该!下辈子投胎当只鸟吧!”又看了眼左手拿的龙王怒,痛惜的说了句:“又没派上用场!”摇了摇头,一脸沮丧的走出丞相府。
天sè渐暮,这看似平静的一天缓缓流逝。
北亲王府,王公帐内,阿古只正卧于榻上,虽然紧闭着双眼想要小睡片刻,可心中不停翻腾的亢奋却让他睡意全无,只得翻身而起。
“还是沉不住气啊!”阿古只无奈的一叹,依稀记得多年前皇上耶律德光就是这般说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