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雪-第1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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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和智对看一眼,一起摇了摇头。
“一句话。”错很无奈的説了一句:“要当哥哥,就不能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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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乳虎暴啼(三)()
日期:11月12日
战国雪第五十四章:乳虎暴啼(三)
“稳住阵形!稳住阵形!别被这帮崽子打散了!”原虎心急如焚的催着坐骑来回奔走,向身周同伴连声大喊,自从被将提拔为偏牙将后,他每日都在玩了命的苦练,连晚上睡觉説梦话都是在念叨着十二龙骑教的招数,只盼能用学到的本事在沙场上痛快杀敌。
可今日与血战刀军这一交战,虽然他们这两千幽州军士气极高,鼓着劲一次又一次前冲,可每一次都被刀军拦阻,连半步攻不进去,只交战了片刻,两千辽军已觉得似乎打了大半日。
耳中听到敌军阵里猛的咆哮一声声传来,也不知道里面打成了怎么一副光景,辽军们都开始烦躁起来,几次攻不破拦截,出手也出乱了章法,血战刀军瞧出端倪,趁势紧逼,排在最前方的几个睥睨十方阵在刀军娴熟齐整的攻势下渐渐崩散,阵中持盾的辽军不及护卫同伴,接连有人被刀军砍于马下,这两千人毕竟是初次与老练精锐的黑甲骑军交手,而且兵力也不及刀军众多,一阵冲突下,崩溃的睥睨十方阵愈来愈多,锐气一消,先前的攻势逐渐变成了防守,幸好直冲进刀军阵中的猛打得凶猛,不时有刀军返身回去助战,否则这两千人已要陷入包围。
“稳住阵形!逼他们回去!”原虎见己军大落下风,牙关一咬,打马持枪,冲了上去,“攻进去!先攻道口子出来!”他这十人阵中的同伴见他冲上,忙不迭的跟了过去。
“刺!快刺!”原虎焦急大喊,他脑子里紧记着龙骑教的出枪,“锁喉!贯胸!穿腹!一击刺穿!”手中长枪拼命往面前的一名刀军身上猛刺,十人阵里另一名持枪同伴随着他的喊声挺枪刺前。其余十人阵里持枪军士也急忙往前刺枪。
龙骑所教的枪刺术单一简洁,只有一个刺字,“凶狼扑刺!”但原虎和同伴虽然一起用力出枪,可面前刀军整齐的排成一列,攻守互助,见长枪刺来,十几把钢刀遮架,轻而易举的隔住了长枪,几名刀军逮住空隙,催马近身,手举钢刀向原虎和另一名持枪辽军剁来。
那名辽军不及抽枪招架,心中发慌,身子往旁闪得一急,一个不稳从马上栽下,他这一摔正倒在原虎身侧,反把阵中几名举盾上前护卫的同伴拌住。
这一来原虎左右无人援护,手中枪又被架住,勉强闪过一刀,已不及躲闪余下几刀,“糟糕!”原虎心里一沉,却不甘束手待毙,抽出腰间佩刀,反手一刀剁出,“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便想和砍他面门的刀军拼个同归于尽。
刀光扑面削来,原虎几乎已能感到刀刃上的寒意,就在这电光火石一刹,一杆黑沉沉的长枪忽然从他后肩飞快的探出,“当啷!”一声,替他架住了钢刀,长枪一缩,随即又如蛇信般疾吐向前,无遮无挡的扎入那名刀军心口,惨叫声随着枪尖上的鲜血一起开绽。
“枪刺必见血,枪过起哀嚎!每一枪刺出,都要如凶兽猎食!”念叨了上百遍的枪术口诀在原虎脑海中闪现,一回头,只见一名彪悍英武的年轻军士正笑吟吟的收回长枪,“太狼狈了,原虎!这涅可不象我看重的徒弟!”
在他身后,另有十几名同样装扮的男子出涸龙般驱骑杀至,正是将和十二龙骑。一十三人神色轻松,仿佛踏青田园,可人马奔腾之间自有一股凛冽杀气,也不见他们如何动作,左一插,右一冲,轻易穿入了辽军前列,转眼就救下了几名形势危急的辽军。
“平耻嫌我教的不够多,刚才怎么把我教你的都还给我了?招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救下原虎的龙五随手挥枪,架开几柄攻向二人的钢刀,“一人之力难用,就不会借助袍泽之力?再説了,我可不记得曾教过你这种会被招架住的枪术!”
龙五口中説话,手中长枪却不停顿,又挑开一柄钢刀,枪尖一晃一抖,笔直扎前,带着一以贯之的强势,闪电般搠入了那名刀军心口,“看好了,原虎,出枪固然要有去无回,亦要找准时机,能杀死敌人的枪才能称之为枪术,否则,只是拿着个烧火棍给人添乱。”
“我看这xiǎo子还行!”龙十二笑嘻嘻的在满脸错愕的原虎肩上一拍,其实他的年纪还没原虎大,可他却老神在在的笑道:“躲不了就想跟人同归于尽,这股子狠劲很合我意!”
“有狠劲只是莽夫!”龙七拨马从人群中一道极xiǎo的空隙中钻进,脸朝着原虎等军士连连摇头,手中长枪却极灵活的反手挑后,带起一声惨叫,又叹了口气,“孺子难教啊!沙场乃生死瞬息之地,岂能墨守成规?”
“苦练半月,学的招数再多,不能灵动而用,也是无用!我们几个故意诱着来,就是想让你们放手打一场!”将单骑横在两军对阵之间,狼扑枪舞如密雨,一边训斥着部下,一边还不时往敌阵混乱处东张西望,显然,他的心思都放在猛身上。
“算了,第一次上阵难免生嫩,经验不足而已。”龙骑长兄也轻松挤进了乱刀丛中,笑着向众军士勉励道:“没忘记稳住阵形,还敢硬撑着接连猛攻,也算难得了,勇气可嘉。”他口里説话,手上却是一霎未停,右手枪刺,左手挥刀,话音未落,已刺死砍倒了六七名刀军。
这十二龙骑从加入战团始一直都在漫不在乎的説笑,可他们出手却是又稳又狠,只是片刻工夫便使刀军攻势一滞,有了这支生力军加入,辽军们顿时压力大轻,而十二龙骑的轻松神态更使众军士心中一安。
“让你们随身带这许多兵器是干什么的?送礼啊?”龙十三一脸坏笑的看着原虎,随即又向正密集涌至的刀军一努嘴,“用枪攻不进,难道就不会换个打法?”
原虎等人顺着龙十三的目光往排列整齐的血战刀军处一看,脑中似有一个念头模模糊糊的闪过,一时却又未能想透。
“真不开窍!”龙十三笑骂了一句,手中枪往马鞍上一横,右手极快的从鞍囊里取出弓来,左手同时一拈,指间已夹了几支箭矢,随即扬声清喝:“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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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乳虎暴啼(四)()
日期:11月12日
战国雪第五十四章:乳虎暴啼(四)
半月苦练,成百上千次随令而动,虽然这两千辽军的战法都因为初次临阵而显得生涩呆板,但龙十二这一声喝喊却如醍醐灌ding般震入他们的脑中,尤其是每一座十人阵中的持弓军士,也许他们的心神还未能立时反应过来,但每个人的双手已自然而然的紧跟着龙十二的喝喊拔箭挽弓,一手紧抓弓臂,一手搭箭拉弦,挽弓如满月。
弓如满月之圆,心如盈月之静!
这是他们烂熟于心的口决。
“千钧!”龙十二的第二声清喝紧接而发,引弓向前,箭矢随着他的目光在刀军阵中搜索着最易让他一箭射杀的敌人。
几乎同一时刻,持弓军士目光中的最后一丝茫然在简洁口令中霎那变得清晰,各人深吸一口气,各自将搭弦箭矢瞄向了目光所及处的敌军,
敌军所在,便是箭矢所射,弦如满月,箭横如一。
对己千钧一发,对敌生死一瞬。
每道十人阵中的举盾军士也于同时驱骑向前,用盾牌斜遮在持弓军士侧前方,使刀军无法立即看清弓手的举动。
“星纵!”龙十二喝出了第三声号令,每一声喝令间都只有极短暂的停顿,静心,锁敌,只为这蓄势必中的一箭。
箭出如流星,置敌于死地!
利箭离弦激射,一支利箭之后,在半空中带动出一蓬紧随而至的利箭,仿佛是紧跟在老辣苍鹰之后的一群雏鹰,随着越空清啸扑向对阵猎物。
一名刀军应声而倒,随即,又是一排刀军纷纷坠马。
“月盈!”
“千钧!”
“星纵!”
不等刀军有所应变,龙十二紧跟着又是一连三声喝令,双腿一夹**坐骑,向前慢慢逼近,十二龙骑之所以是沙场煞星,便是因为他们所擅长的不但是生死搏杀,还有这精于把握杀伤敌军契机的老练。
齐射的箭矢宛如一双陡然张开的羽翼,排列成半圆的敌阵在连续两次箭射后变得凌乱。
“月盈!”大声喝令的人已换成了原虎,一道道睥睨十方阵随声而展,将开始混乱的敌军裸呈在箭矢之前。
“千钧!”同样,辽军的动作也由呆板拘泥变得自如流畅,将和十二龙骑的到来,恰如一道暗夜闪电,在他们心底的茫然黑暮中撕开了一道恍然光亮。
兵者长变,这等灵动变化,正是新兵与精锐的区别所在。
“星纵!”箭如流星,坠落之处夺取的却是敌军性命。
在这三次箭射的掩护下,无需提醒,两千辽军已步步逼前,趁着刀军躲闪箭射之机一步步拉近了双方间距。
其徐如林!
不易觉察的逼近,只为之后的连绵攻势。
“敌阵已乱,xiǎo子们,接下来”龙十二一声长笑,换弓绰枪,枪指前方敌阵乱处,“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知道!”原虎哪还会不明白,一挺手中长枪,大喝一声:“盾遮护,箭掩射,刀随后,持枪者——”
“凶狼扑刺!”辽军早随之向前,每一道睥睨十方阵都往左右散开,所有手持长枪的军士驱马出列,合着原虎的喝声一齐暴喝。
初生乳虎,引项暴啼。
纵使生涩初啼,亦是猛兽咆哮。
持枪辽军在两军之间的十几步间隔中发起快冲,瞬间冲至刀军面前。
其疾如风!
枪刃之前,是敌军为他们迅速逼近所惊起的一张张愕然面容。
锁喉!贯胸!穿腹!每一柄出阵长枪都不遗余力的狠狠刺前,含着初次捕食的勇敢,将猎物一击刺穿!
持枪军士在第一次近距枪刺得手之后,一齐自觉的在马背上伏低半身。
“月盈!”这一次,每道十人阵中担任阵首的军士都在大喝,
“千钧!”三声弓射号令之间的间隔越见短暂,激昂的呼喝听来如同一声长吼般流畅。
“星纵!”箭矢再射。
长枪冲刺,箭射助攻。半月苦练中熟极而流的一招一式,火候已到,欠缺的只是对时机的把握,而这缺陷也在十二龙骑的diǎn悟下豁然而通。
血与杀的进逼,终使他们领悟出了杀伐间的挥洒,无数次艰辛苦练的成效在瞬间爆发。
迟滞的进攻节奏一旦打开,便是势不可挡的连续突进。
每一道十人阵中的刀手借着连攻的掩护已逼近至敌军咫尺,手中钢刀齐刷刷高举过ding,挟杂着以寡敌众的狂傲,向一颗颗头颅重重斩落!
雷霆惊斩!
一刀功成,辽军刀手一齐紧勒缰绳,**坐骑扬首抬蹄,半身侧转,在此瞬间,初染鲜血的钢刀再次举起,借势横扫!
横空匹练!
横斩而过的刀锋匹练般散开,刃尖鲜血积厚,抖出一道道夺目血花。
辽军刀手反臂收回钢刀,一手松开勒紧的缰绳,一匹匹人立而起的坐骑四蹄落地,散向左右两侧,贴着被冲乱的阵形疾驰。
奔驰之时,辽军刀手抖腕提臂,反臂收回的钢刀翻转抽出,如鞭抽,如雷击。
怒马鞭挞!
连环三刀一气呵成,无数次挥汗如雨的苦练,终在这一霎间换回累累战果。
侵略如火!
枪刺,箭射,刀斩,毫不酮的攻击迅猛激烈,如若diǎndiǎn星火攒刺入敌阵空隙,在摩擦去敌军性命后引发燎原之势。
血战刀军也极顽强,在遭受这突如其来的快攻下仍能勉强支撑阵形不散,黑甲骑军中的这部刀军之所以能被称之为精锐,正是因为他们以血战闻名,以惯战出众,可今日对战却被人数还不及他们一半的辽军打得节节败退,最令这些刀军忍无可忍的是,这一次的对手居然用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刀术接连得逞。
每一名血战刀军都自负刀术精熟,其中佼佼者更是精通十数种刀法,在他们眼里,这些辽军所用的刀术根本就是些入门工夫,这种最简单的劈,斩,扫既无变化也乏精妙之处,简直不堪入目,可偏偏正是这种粗糙简单的劈斩,竟会令他们这种用刀好手遭受重挫。
血战刀军大觉受辱,怒极之下把手中刀舞出片片寒茫,向正拨马回转的辽军刀手反扑过去。
“挡!”当辽军刀手冲向敌军近身斩杀之时,睥睨十方阵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