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雪-第1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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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不透。”
拓拔战摇了摇头又道:“这个女子很不简单,城府之深不让须眉,又察言观色,能言善道,如今在上京城中最得人心的只怕就是这位女史了,所以无论她是否心怀鬼胎,我此刻都不能轻易动她,只能先暗中查看。”
慕容连道:“这几日我一直命人跟踪她派出城外采药的家丁,可他们确实是在四处搜寻采摘解毒的药草,并无任何破绽。”
拓拔战道:“林幽月是个聪明人,她应该知道此刻与我作对只会自寻死路,这样吧,派几个精明的人日夜盯着她的惕隐府,仔细查探她的行踪,若她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就立刻除去她。”拓拔战起身离座,走了几步,又问道:“这几日里北营中的羌人有没有生乱?然儿那边的人手够不够用?”
“这些羌人虽有些怨言,不过还不敢违背您的命令擅自出城,少主手下有三万人,应该可以压制住他们,而且我又调了一万人过去帮着看守北营,只是┉”他无奈的一笑道:“当日您答应了羌人的首领涂里琛,等您登基后会赐他一座城池,供羌人居住,所以涂里琛早已命他的族人尽数赶来上京,前几日里这些羌民们都已拖儿带女的住入了北营,由于您下的令只是不许这些羌人外出,所以我们的军士也就没有拦阻这些羌民入营,如今这羌人的全族都已住入北营,足有七万多人,把这北营搞得象是他们的部落一般,虽然没有生出事来,可这样下去总有些不妥!”
“我当日虽答应给涂里琛一座城池,可我现在还没有登基,想不到这个涂里琛倒是先把他的族人给迁来了,他这把如意算盘倒是打得震天响!”拓拔战冷冷一笑,“你明日就去北营,命涂里琛住到这京城来,要是他的族人敢给我惹麻烦,我就先杀了他们的羌王!”
慕容连迟疑道:“您是要把涂里琛扣住,可他会答应吗?”
“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拓拔战寒声道:“你明日再带两万人同去,若涂里琛不吃这杯敬酒,那就送他一杯罚酒,我们现在首要之敌是护龙七王,不能再让这些羌人惹出事来!”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慕容连又问:“主公,那个中原商人最近可有消息,您让他办的事情,应该得手了吧?”
“应该就这几日便会有消息,这是个聪明人,我手里有他要的东西,而且我让他做的正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拓拔战淡淡道:“那件事情,他一定会办好。”
“此人可靠吗?”慕容连幽幽道:“我总觉得,这个人城府太深,不似涂里琛这莽夫,不一定真肯为我们实心做事。”
“我也没想过真要把他当成可以信任的人。”拓拔战古怪的一笑,“在我眼里,他只是个可以利用的人同样,在他眼里,我也是个可以利用的人。”
两人交谈片刻,已将近日繁琐之事都盘算了一遍,都觉有些疲惫,拓拔战轻叹了一声,“当年我站在皇宫外仰望着耶律德光时,只能看到他君临天下的气势,却无法看到他料理朝政的繁琐,如今我站在了和他一样高的地方俯视天下,才知道什么是为君不易!我这位大哥临死前説我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天道之威,王道之仁,此刻看来,我以前所见的确是太少了diǎn,一旦让我纵观全局,掌握百业,还真是有些力有不逮!”
“战王乃天命所归之人,此刻虽暂有些许烦琐之事,但谁都阻止不了您的雄心壮志!”
“天命所归?不错!”拓拔战笑了笑,长声道:“当日我攻入上京城时,若不是耶律德光早死片刻,只怕我们都会落入智的圈套,当我在朔州之时,若不是智对那位千娇百媚的公主动了心,以他的才智説不定就能看穿我设下的陷阱,看来这老天爷还是对我眷顾颇深啊!只不过┉”
拓拔战眉心一拧,“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些犹豫,既想趁早杀了护龙七王,又想再观望几日,看看这辽国内究竟还有谁会暗中帮助他们,因为在护龙七王身陷如此绝境的时候还愿意帮助他们的人永远都不会臣服于我,所以我本想把这些隐匿在暗处的敌人一并找出来后再一网打尽,永除后患,只可惜这护龙七王太过厉害,容不得我有片刻怠慢!”
慕容连一笑道:“以主公的英明又怎会养虎遗患,该怎么做您不是早就胸有成竹了?”
两人相视一笑,拓拔战又问这得力军师:“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ding多半月,您的十五万大军就可赶赴幽州,杀智一个措手不及!夜尽天与耶律灵风这两拨人马定可迷惑住智,让他以为我们此刻分身无力,只能派出少数兵力侵扰幽州,等他大意之时,您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这一次,护龙七王插翅难飞!”
“等耶律灵风的两万人马离开上京城后,我会故意下令解除封城禁令,让大家都以为我已经心生懈怠,疏于防范,这样一来那些藏在暗处的敌人也就会蠢蠢欲动!”拓拔战冷冷一笑,沉声道:“虽然智用毒计把我困在了上京城内,可他并没有想到,只要我灭了他们兄弟和耶律明凰,那在这片辽域中还有谁敢再与我作对,就算有人趁我离京时打这上京城的主意,可只要我攻下了幽州,随时都能再打回上京!”
冷笑声中,拓拔战缓缓踱到书房外,望着当空艳阳,白云如绵,微微一笑,“白云苍狗,人生如棋,智!就看我们谁能棋高一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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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遍体鳞伤(一)()
日期:11月12日
战国雪第五十三章:遍体鳞伤(一)
上京战云渐厚,幽州也是密雨绸缪,光阴如梭如箭,护龙七王入驻幽州已有半月,智不惜恶名在上京布下的黑甲屠城令就是为给幽州争取喘息之机,因此这半月的每一弹指时光在护龙兄弟眼中都是异充贵,复国路遥任重,幽州要以一城撑持一国,其中坚城,精兵,军辎,粮草,军心,民心,士气,无一可缺。
因此初至幽州,智当务之事便是立即肃清吏治,又请出耶律明凰安抚人心,吏治得清,官员任事便不敢虚应敷衍,人心得定,其余诸事做起来便得心应手,这半月里,护龙兄弟各施长才全力施为,坚城有错,精兵有将,幽州军械粮草库存充足,又得玄远大批军辎,民心安定,军心旺盛,使这幽州一座悬危孤城,,在大战将临前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繁荣气象。
连最为懒散的错也每日天一亮便离开太守府,率着工匠军士在北门络绎穿梭,修子墙,筑高壁。
将则在军营里日日操练军士,他那以兵为将的练兵法极得军士拥护,虽然每日操练极为艰苦,但一众辽军人人咬紧牙根苦练阵法,军技‘二龙骑传授的刀,枪,弓,盾四种军技招式虽然单一,但军士们都知道,正是这简单有效的招数,若能练得娴熟,便能在战场上发挥出最大威力。
为应变沙场上各种突如其来的凶险,将又从这五万四千多名军士中又选出两万精兵组成袭,狙,断,掩四路奇兵,将在这四路奇兵上大花心血,不但让这两万人接受同样的阵法军技训练,将还对刻意对他们分别操练,使他们各有所长。
四路奇军都是五千人一队,各司其职,袭军突袭掩杀。狙军狙杀斥候,断军截敌断粮,掩军掠阵防御。
卫龙军也被重新分派,这支由护龙七王一手组建的卫龙军共有两百一十八人,都是由智七兄弟多年来亲自**训练的年青精锐,除刀郎,十二龙骑,夏侯战,寿英以及隐藏在上京城内协助林幽月的昆仑,若海,连城这些卫龙军中的佼佼者外,原本还有两百人,智从中分了一百人与窟哥成贤秘密赶赴幽州,让他们暗中协助窟哥成贤守城,只留下一百人镇守上京,但在上京之战中,不但寿英被拓拔傲射死,其余留守的卫龙军也在血战中壮烈牺牲,而随同错前往南郊砍伐桦树的二十名卫龙军虽逃过此劫,但智既然知晓这二十人中混有拓拔战安插的内应,又怎敢再重用他们,而且智也想利用那名内应反将拓拔战一军,所以便在军营内找了处营房让这二十人暂住,説是另有机密之事要让他们去做,先让这二十人养精蓄锐,为了不能让别的军士见到他们的长相,因此令他们不得出门一步,这二十人不明就里,自然不敢违令,都老老实实的住在营房内,智为防有失,还派了一队军士日夜守在营房外暗中监视他们。
如此一来,智手中能用的卫龙军就只余下当日随窟哥成贤同来幽州的一百人,这一百人都经护龙七王密训多年,无论是胆略经验还是武艺才干都要远胜寻常军士,所以智就把他们安插在各路军中,命他们分任各军偏将,这样的安排既可让卫龙军帮着训练军士,也能增强军中实力。
就这样,这支蓄势复国的辽军在护龙七王的率领下紧锣密鼓的日夜操训,等待着与仇敌决死一战。
飞从顺州募饷而归后也帮着将督促军士演练,他还悄悄去了女真部落和石敬瑭的军营内刺探消息,而智则和张砺二人专司处理城中事务,并在幽州城内外四处巡视,摸清了城外各处的地势,几兄弟里唯一空闲的就是他们的七弟猛,他们几人最心疼的就是这位幼弟,所以借着猛受伤的缘由硬是让他留在了太守府养伤,智生怕这弟弟在房里坐不住,还故意让他担起保护公主的责任,这一来才总算让这报仇心切,恨不得立刻杀回上京城的猛老老实实守在了府中,一步都不敢离开。
此刻,在太守府的别院中,百无聊赖的猛正抱着龙王怒守在公主的门外,若换了平日,他早就跑入房内找耶律明凰説笑去了,可上京一役后,素来顽皮的他仿佛已转了心性,整日里都是一声不吭的发呆,再也不象往日这般淘气胡闹。
院外细碎的脚步声让闷着脑袋的猛抬起了头,见走近的是萧怜儿,猛又无精打采的垂下了头,萧怜儿怜惜的看着他,轻轻坐在了猛的身边,“xiǎo七,怎么又在发呆了,我刚从二嫂房里出来,她给二哥绣了只荷包,上面刺的一对鸳鸯漂亮极了,要不要我带你?”
萧怜儿平日虽老和猛争大xiǎo,其实非常呵护这个兄弟,这几日里知道猛心中苦闷,所以她常逗着猛説话,谁知猛随手一指公主的卧房,又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萧怜儿道:“原来是要守着明凰姐,那要不我们一起去她房里坐坐,这几日明凰姐也老是独自发怔,我们去陪陪她吧?”
猛歪着头看了萧怜儿一眼,先向她竖起了四根指头,又睁大眼睛做了个发楞的涅,仍是一言不发。
萧怜儿被猛的样子逗得扑哧一笑,“干什么竖起四根手指?啊,我懂了,是四哥,你是説四哥最近老冷落明凰姐,所以你不忍心去看她发楞的样子,是不是?”
猛咧了咧嘴算是答应,萧怜儿又笑道:“xiǎo七,怎么还是不肯説话,其实明凰姐这段日子也振作了不少,虽然四哥很少陪他,但明凰姐每日也都忙着打理城中事务,心绪可比早些日子要好多了,倒是你,一天到晚就是闷头发呆,xiǎo七,你有什么心事就説给我听呀,是不是要我叫你七哥才肯开口?七弟!”
猛有些恼火的瞪了她一眼,随即又是一歪头,楞了半天才终于低声嗫嚅道:“吃吃睡睡,玩玩闹闹的日子算是到头了,从今以后,我也要帮着哥哥们狠狠报仇,再也不能胡闹了!”他在怀里掏了一阵,摸出一只玉镯递给了萧怜儿,“给!以后再不能从皇宫里抢东西出来给你了,这只镯子是我从拓拔战这儿拿来的,本想扔粪坑里去,可这样太便宜了拓拔战这兔崽子,而且义父説这东西让女人带着能养颜,就送给你吧。”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这镯子本有一对,等我宰了拓拔战后再把另一只也拿来送你。”
萧怜儿笑着摇头道:“我才不要呢,你当我是财迷鬼啊,老是把宝贝往我这里送,我可没那么贪心!”她见猛仍是耷拉着脑袋,知道他心里苦闷,柔声道:“xiǎo七,是不是又想你义父和大哥了?”
“每天都在想┉”猛眼圈一红,“以前大家都説我是混世魔王,人人都怕我,我也总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从前大家怕我让我,全是因为我背后有个义父在保护我,可我连最疼我的义父都救不出,反要连累大哥搭上自己的命来救我,而我却一diǎn忙都帮不上,还让大哥被那个恨冬离在背后砍了一剑!要不是挨这一杰了伤,凭大哥的本事一定能杀出皇宫。”
猛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萧怜儿,“xiǎo妹,你説,是不是我害死大哥的,如果他不救我,是不是一定能逃出来?”猛的嘴微微瘪着,似乎随时要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