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贞观-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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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他们这些相处的多年的老将,都暗暗的称奇!
只能说天生万物,一物降一物罢了。
但今日,显然尉迟恭降不住程咬金。
“大老黑躲在府邸内,有什么好玩的,不如与老夫一同饮酒作乐。”
“你!”
尉迟恭闻言瞬间黝黑的脸上一抹红晕闪过,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提着两把板斧过来,竟然就是为了饮酒作乐!
难道就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要是可以的话,尉迟恭真想把程咬金直接劈成两半。
不过心头的怒气,直到眼角间不经意瞥到程咬金的微微一动的神色时,尉迟恭心中一动,立即有所明白,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后,甚至一侧,立即让程咬金进了尉迟府。
“难道宫中有事?”
进入书房中,尉迟恭立即让左右的侍卫把书房周围给围好。
“先让外面的撤了,太明显了。”
程咬金眉头一皱,显然尉迟恭的做法在他的眼中的相当的不高明。
太过的刻意了!
而且他们二人现在可谓是位高权重,一旦摆出这样的姿态出来,难免宫中的那位心中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
“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这样一提醒,尉迟恭立即反应过来,打开书房后,把一切都恢复成原样,谁也看不出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可以说到底何事。”
“今日前来,主要我欲要说的事情与你我两家有关。”
程咬金面色一肃,不在有以往的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敬德,你可知陛下这一次欲要亲自接凯旋而归的文优等人。”
“什么!”
闻言,尉迟恭惊得瞬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章 归来见天子 下()
这一年,李世民坐上九五之位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这一年半内,发生诸多的事情,贞观元年,李世民改天下为十道,同年,河南道诸州发生大旱,种种的一切都在意欲着李世民得位不正。
贞观元年,冬,河南道诸州刚刚经历了大旱,同年又经历了漫天的大雪。
这一次的大战的成功,足以说明这些诡异的天象与他李世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倘若他无德!岂会赢了这场战役!
这一次战役的胜利乃是李世民的翻身战,固然他看的格外的重要。
只不过,尉迟敬德不曾想到李世民竟然会以这般高的仪式来迎接赵统等人,要晓得当日他们凯旋归来时,也不过如此。
但赵统以及他与程咬金的儿子不仅辈分小,而且资历不足,倘若以这样的大礼。。。。
捧杀!
尉迟恭脑海中瞬间冒出这个念头来,随之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大老黑,看来你也猜到了。”
程咬金深深的吸上一口气,换做另外一人的话,程咬金也许还不会这般的苦恼,但毕竟是自己的子嗣,由不得他不担心啊!
这样的大功的,这样的迎接!
一个县候是跑不掉的!赵统一人还好说,毕竟孑然一身,倒也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但是他们不同。
此番前往的皆是长子,倘若是次子的话,倒也好说,但是长子乃是要继承他们的爵位,当今天子要是赦封程处默与尉迟宝林二人一个县侯的话,他们今后的爵位要继承给谁?
难道是次子?
不可能!
长幼有序!
一旦这个乱了,一个大家子也真的是乱了。
“知节你的意思?”
难得尉迟恭沉默了下来,把目光投向程咬金,想要听取他的意思。
“静观其变,不然又能如何。”
闻言,程咬金苦笑一声,固然他本事再大,在朝中拥有众多的人脉,但在天子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
“此番前来,只是告知你此事,不应该让你受到惊吓。”
说罢,程咬金便起身告辞离去。
“哎。。。”
尉迟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目送着程咬金的离去。
贞观元年冬毫州,大雪封城,这雪比起往年都要大,一眼望去尽是白皑皑的雪,晶莹剔透的雪花从空中飘落,落在来往行人的肩膀。
直到贞观二年,毫州这一场大雪,下的比贞观元年的还要大,而且还要的冷。。。
毫州谯县,县城内,道路上铺上厚厚的积雪,街上的酒肆不少也关了门,没有什么生意,开门也无趣,再说了今年的雪也是奇了怪,端是邪门的紧,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大雪了。。。。
谯县城郊外,一座破落的寺庙伫立在漫漫的夜色中,夜色早已经变得深沉而又阴森,外头的雪越下越大,残破的屋顶早已经承受不住,嘭的一声,屋顶再也承受不了压力,直接压了下来,本来就有脸盆大的窟窿眨眼间就变成盾牌大的窟窿,积雪好死不死的砸在赵统的面前。
深夜中,轻微的脚步声踩着埋在雪下的树枝发出咔擦的声响。一个披着黑色袍子的中等身高的黑袍人进了寺庙,寺庙上的佛早已经变得残破不堪,黑袍人双手负在背后,望着外头下起来的大雪,口中低喃着:“十五年前,我在这里遇到大哥,偶的大哥的援手,固然能活了下来,此恩此德老六不敢忘,也不愿意忘记,今日来到这里,老六已经无路可走,只能取回当年的物件,望大哥在天之灵保佑我。”
十五年前,炀帝第二次出征高句丽,命玄感在黎阳督粮。此时民变已经陆续爆发,玄感以为机不可失,遂滞留粮草,屯兵于黎阳。不久进围洛阳,只可惜他并非真命天子。
洛阳城久战不克,隋援军到来,攻势强烈,玄感军立刻不敌,被迫西撤。一日三战三败,然后再重新对战于董杜原,被宇文述诸军攻击,扬玄感大败,自己与十余个骑兵窜逃林木间,欲奔往上洛。处境窘迫的扬玄感,自知逃不了,让弟弟杨积善杀了自己。
自此,杨六郎无家可归!一路的逃亡,差一点死在了这座破旧的寺庙。
对着残破的佛像,身着黑色袍子的杨六郎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就有有着柔软的雪覆盖着,依旧还能听得到那沉重的声音。
“大哥,老六违誓了。”
一咬牙,杨六郎上前推开眼前的佛龛,随之把佛龛中的一块玉佩拿了出来后,仅仅露出的眼眸通红着,杨六郎迈着步子快速的离去。
“老六啊老六,何必呢。”
良久后,从佛像后面走出一人来,漆黑的夜晚中,只能勉强的辩清楚眼前的脸,正是从瓜州离去的赵大赵财神。
本来他前来这里,正是要把玉佩拿走,只不过正当他准备动手的时候,却听到了外头的脚步声,于是乎立即躲在了佛像后面。
躲在佛像后面的他,恰好听到了杨六郎的这一番言论。
“哎。。。。”
赵大一声轻叹,也不知是为了杨六郎而叹,还是为了自己而叹。
夜色已浓,深沉的黑夜,夜空中月牙儿悄悄的探出了头,就似小儿在家中好奇的看着屋外的事情。
银装素裹,月色正浓,倒是有一番的滋味在其中。
瓜州的月色也正是如此。
赵统一行人当初来的时候,匆匆忙忙,根本没有时间去看瓜州的月色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番滋味。
现在倒好了。。。
整个人空闲下来后,却是有时间慢慢的欣赏着这无与伦比的夜色。。。
一行人停在官道上,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赵统目光放在远处口中低喃着:“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回故乡!
想想木兰辞中,那几句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但最后的那一句,却足以道出万千的悲哀。
何谓壮士十年归。。。
十年也许都不得归!
就如同这一次程家与尉迟家的部曲一般,那里能归的了。。。
上了战场才晓得家的美好,上了战场才晓得战争的可怖,上了战场,才晓得原来当日的那一抹宁静是多么的难得可贵。
难怪。。。难怪。。。
古人云: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不外乎如此而已!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天子下明堂(四千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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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郎的心性总是按耐不住寂寞的。
一路上的风餐露宿,早已经让尉迟宝林等人的耐心耗尽。
这不。。
一人掀开车帘,看向外面,一人则是在赵统耳边不停的念叨着。
都是思家心切,只不过尉迟宝林与程处默的方式有点特别,与程处默相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但这样啰嗦的程处默还是第一次见到。
回头悄悄的瞧了一眼正在四处张望的尉迟宝林,赵统觉得尉迟宝林一定是知道程处默暗藏的性格,不然怎么会这么准确的把车帘掀开,看着外头的风景。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江南美景无数,这里却不是江南,是漠北地段,外面都是黄沙茫茫的,赵统还真的不相信尉迟宝林看外面可以见到美女。
另外一辆马车上的许敬宗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人书!
也幸亏这辆马车上只有许敬宗一人,脸上的微微的抽搐,还真的不容易让人发现。。
显然,程处默啰嗦的性子着实是吓到了他。
难怪,长安城谁对混世大魔王都没有折,除了左武卫大将军秦琼秦叔宝例外,自从武德九年开始,李世民夺得皇位后,秦琼便再也没有带过兵。
并非是他不想带领,也并非是李世民不愿把兵权交付到秦琼的手上,实乃秦琼缠绵与病榻间,身体虚弱,根本无力带兵。
在武德九年时,许敬宗曾听人言,秦琼躺在病榻上时,有人曾问秦琼身为将领身体却这般虚弱这是为何?
“我从少年时代起就戎马倥偬,经历过大小二百多次战斗,屡次身受重伤,计量我前后流出的鲜血,总有几斛之多,怎能不生病呢”
这是秦琼的原话,同样也是让朝堂上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都对于这位大唐的战神感到可惜的同时,又深深的敬佩!朝堂上的衮衮诸公,或许论功绩皆可以与秦琼相比,但论在战场厮杀的战绩,却无人可敌,尤其是那种身先士卒舍我其谁的气概,每每让低迷的士气瞬间暴涨起来。
李世民戎马一生中,这条小命究竟有有多少次是从秦琼的手上换来的,也许连李世民都已经忘记了。。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英雄白头,美人迟暮,皆是世间极其可悲的事情。
尤其是对一名字战场上戎马一生的将领而言,更是悲不可言,或许这一辈子,死在战场上,才是对秦琼最好的一个归宿。
话归正题。。。。。。
一路上,一行人嬉笑打骂中,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四人从漠北进入了中原地带,渐渐的向着长安城的方向行驶而去。
近乡思怯!
就连程处默这样的粗神经也难得的把一直叽里呱啦不停的嘴皮子给停止下来。
他们算是劫后余生吗?
算吧!
算是归来的英雄吗?
不知。。。
四人心中皆有点迷茫,就连功利心极重的许敬宗尚且都是如此,更不用说是赵统等人。
这一战,打的太惨了,打的太累了。。
就连经历过乱世许敬宗都觉得以往是活的轻松了,每时每刻,精神都有绷紧,生怕下一刻,城破了,命没了。。
每时每刻,都要见到上一刻,还在跟着自己聊着人生,聊今后一定要娶一个能生养的媳妇,下一刻,箭矢射穿了喉咙,直接倒在地上一睡不醒。
人世间的悲苦,莫过于此,尤其是生死相依的同袍。。。
有些人说上了战场的人,都是一群冷血无情的人,然则,并非他们无情,实乃是见惯了生死离别,见惯了以往穿着一条裤子的兄弟,直接倒在了自个的面前。
该哭的泪水,其实在战场上都已经流干了。。
上了战场,不仅仅是对敌人狠辣,对于自己也要有一种常人没有的狠辣。
任何时候,任何的人,在战场上,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而擅自出动。。。
冷静!狠厉!渐渐变得的冷血无情。。
夜幕降临,车轱辘慢慢的转动着,最后停在了一座城门下,赵统一行人下了马车,看着这座巨大的城墙,一时间,心头五味杂成。。。
城门上,长安城三个大字印刻在上面。
“回来了。”
轻叹一声,包含着诸多复杂的情绪,赵统等人都不知道此刻自己内心深处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