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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大明末年-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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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李安农率二百来骑兵追赶到这,瞧见遗落在原地的马车和四散的战马,却是百思不得其解,要说嫌弃马车拖累也是正常,但好歹上了战马逃窜才是啊,怎么在这丢弃了如此之多的战马?

    思考片刻,情知耽搁不起,李安农沉声说道,“赵四六,你率五十骑兵,分散往前头追赶,见人务必拿下。”

    “是!”赵四六便是先前一直指挥马队作战的校尉,也是李安农麾下第一将,无论行军作战,马上拼杀,都是上上人选,此刻追杀那大官的要务,就交到他手中了。

    好在这片树林不是很大,李安农又令一人带兵监视,“赵狗子,你带二十人,在此看守马匹,严防官军突围,其余人等下马入林搜寻!”

    “是!”除开这两部追寻看守的,还有一部三四十人去追杀官军溃兵去了,李安农领所部剩余不足百人,翻身下马,直接入了林子,以什为号,各自搜寻,只是隔得不远,只听招呼,就能上来增援。

    实在是这片树林太小,加上这些亲随从未走过山路,这下进了树林,加上太阳暴晒,走不了一会,就口干舌燥,浑身无力,可是一想到身后的追兵,也只能提着沉重的双腿,机械似艰难的迈着步伐继续前进,但速度总归慢了下来。

    再加上他们不是军人出身,后头连个专门扫除痕迹的都没有,就这么抱成团一心想要摆脱追赶,可惜叫李安农麾下经验丰富的,直接顺着他们逃走时带倒的灌木直接追赶上来,不多时,就瞧见了这伙逃走的亲随队伍,其中一人奋力呼喊道,“就在前头!”

    那些邻近的队伍,立马赶了上来,这下子,顿时叫亲随们吓的魂飞魄散,甚至有那早有私心的,抛了自家队伍,就往小道上奔走逃了,气的王建侯在原地跳脚,可惜他人到中年,也快不起来,只能勉强在亲随的搀扶下继续逃窜。

    “为大人尽忠的时候到了!”他的贴身亲随王安,此刻仍旧没有抛下他,只是回身招呼了十来个勇武之士,持着腰刀反身欲战,但李安农瞧见那官员打扮的早就跑了,哪里肯和他们招呼,直接命令手持火器的队伍一阵射。

    二十步之内,三十多支火器开火,威力何其之大,那灌木树木都叫打出碗大的缺口来,打在人身上,更是不得了,这原本想要反身争取些时间的亲随们,顿时一个个叫打倒在地,剩下的,也吓傻了,扔了手中的武器就往回跑。

    “抓活的!”李安农冷冷一笑,真是自不量力啊……(。)

第127章 三喜临门(求订阅,求月票!)() 
“好啊,好啊!”李璟拿着手中的报捷文书,只笑的合不拢嘴,实在是太赶巧了,自家派人运送火炮还没来得及送到前线,就传来了代县被攻破的消息。

    不仅如此,南面赵默笙所部也顺利攻取了定襄,有效保障了现在的统治中心淳县的安危,如此,李璟总算能够睡个安稳觉了,自打起兵起来,战战兢兢,时刻心中担忧,就怕官军主力进剿,届时自家人头落地,但攻掠这么多县城下来,倒叫李璟看出一个事实来。

    那就是官军在晋中这一代,主力精锐都不在了,铁定是南下平定流寇之乱去了,真是苍天都在帮助自家啊,一群军户兵把守的城池,自家又侥幸打破宁武关,得了二百门火炮,攻城掠地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又等细细翻看两遍,他这才取了文书,递给一旁不住张望的李登高等人,顺带让他们也高兴高兴,“你瞧瞧,这些营头,如今都肥成什么样子了,光教导营就有六个都整整两千四五百人,第一营更是夸张,居然扯出了三十个队,真乃民心在我啊。”

    “主公,如此下来,军备扩充的太过于迅速,这银钱可就海了去了,如今每月饷银就得万两纹银,更别提粮草了,虽然偶有进项,但总归不是个法子啊。”李登高主管后勤,虽然瞧见这些日子不断有劫掠而来的钱粮入库,但是架不住坐吃山空啊。

    此刻他虽瞧见战报欣喜,但是想想,不提淳县,原平,神池,代县,五台,定襄,偏头,五寨。保德等守备营头,单说被李璟奉为主力的野战正兵营,恐怕兵员数量都不会低于八千人,这还是往少了算。每月粮草就得约莫万石,军饷也要万两,开销实在太大了。

    李璟此刻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听这个,再者说了。自家也不是闲着无事,他早就安排俘来的匠人赶制赚钱的法宝去了,今日真是三喜临门啊,“无妨,我已差人秘制良方,今日正得神器,正是此物,你且瞧瞧,此物可日进斗金否?”

    说着,取了方才让人送来的一封油包纸。只见包裹的严严实实,四四方方,让人瞧不出里头是什么东西,李登高一脸疑惑的接了过去,只是小心翼翼的拆开纸来一瞧,顿时有几分惊讶,“主公,此物透黄,闻有异香,莫不是新出的糕点否?”

    “你且尝尝?”李璟面色正经。丝毫不露半点口风,只是心中却快憋不住笑意了。

    李登高闻言不察有异,只是觉得自家主公莫不是失心疯了?就这口舌之欲,如何能够日进斗金?不过还是听从吩咐。轻轻的咬上这么一小口。

    只是这一口下去,端的精彩,口中只觉得一股浓味冲鼻,几乎就想吐出来,不过瞧着李璟一脸期待的模样,强忍着呕吐。细细咀嚼起来,只是苦着脸说道,“老夫不想今日还能品尝如此美味,在此先行谢过主公。”

    “哈哈。”李璟终于忍不住大笑出来,直接不顾在场诸多属下,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族叔今日总算得侄儿一戏了。”

    “主公这是何意?”李登高和其他人一样,是满脸的疑惑,不时瞧着李璟太弱癫狂的大笑,实在是不得其解,又瞧着眼中的器物,暗想莫非是自己想岔了?难道此物不是吃的?

    等过了好一会,李璟才止住了笑容,上来接过被咬了半口的器物,指着它对众人道,“诸位可曾瞧过如此透彻的胰子否?”

    此物不时别的,正是李璟按照前世的记忆,依匠人经验,打造出来的肥皂,此时还叫胰子,不过明代出现的胰子,还是多以草木灰混油而成,富贵人家顶多加些松香等物,但洗涤起来,终归不行,而李璟依猪油炼制泡沫,以盐下锅,历经一月之功,耗费不下百两。

    总算制成了眼下这么一块肥皂,不过由于缺乏必要的化学原料,仍旧不能彻底脱色,不过成绩总还算喜人,增加了些香味不说,整体上看,也没什么杂质了,但看卖相,起码甩开本地胰子三条街。

    而论实用性就更别提了,胰子过手,总有股异味,乡里人家还能凑合,不过那些个大户就忍受不了,凭的花了钱不说,还得忍受这份异味,哪里肯依,不过添加异香,价格可就贵了,县里人家也有些用的,单单一块八两重的上好胰子,就得五钱银子。

    单说一户大户人家,每月只自家洗衣洗手,起码得半块多,这算下来,就得二钱银子的开销了,日积月累下来,这就不是笔小数目了,况且全天下何其之多的大家大族,这一年下来,该有多少银子的进项啊?

    而李璟造出的胰子,不提卖相,单说这一缕异香,就称的上高级货色,又以脱除杂质的程度,分上下两等,第一等专供大户,第二等以价格便宜打通良善小康人家的销路,一年下来,养活万人大军,是绰绰有余了。

    等到把这些一一与众人说明,李登高简直是欣喜若狂,丝毫不介意刚才李璟戏弄于他,此刻瞧着那胰子眼冒精光,恨不得当场试验一二,如真有主公说的这般好,那可真是财源广进,源源不断了。

    “你且看好了,此乃收集而来带血的绸缎,我以此沾水用胰子擦拭之后,尔等再看如何?”李璟一面取了带着黑悠悠一片的绸缎,沾水之后,用胰子涂抹一会,就用力戳洗起来,众人眼巴巴的瞧着,眼睛开始慢慢睁大,尽是惊奇。

    虽说很多人不懂民生,但总归瞧见过家中洗衣,只取木盆,带上木耙子,往河边溪边一坐,打上半个时辰还是好的,可衣物还是脏污留下印迹,再看用这胰子涂抹之后,片刻之间,那一层层的黑水脱落下来,真是神奇啊。

    有此物在手,何愁没有军饷银钱?往后的日子,指不定如何飞黄腾达呢?

    可李登高却有几分担忧,自家几乎将这地界的大族都得罪光了,哪里能有销路啊?这样想着,赶紧出口,“主公,此物该如何贩卖呢?”(。)

第128章 财富动人心(求订阅)() 
毕竟自家将临近的大族全部杀的差不多了,眼下能够贩卖胰子的商家,要么远遁他乡,要么关门歇业,再者说了,但看这胰子的卖相和耐用性,就不凑卖。

    但这世上的事,就没那么简单的,胰子越是好卖,越是利润大,那掣肘就越多,毕竟在朝廷治下,别说自家主公现在还是个贼人的身份,朝廷进剿都来不及。

    就说他没了反贼这层身份,难道就能独享这份美餐了?恐怕也是难,不说商道一途何其艰难,这年头,商道旁土匪丛生,上下打点不说,还得防着旁人窥视制造胰子的手艺,不然竹篮打水一场空,都为旁人做了嫁衣去,李登高细细想着,口中将这些思量一一说出。

    李璟一想也对,自家麾下,如今也没大族帮衬,数来数去,无非宁家和黄家而已,看来,这胰子的生意,多要仰仗这两家人出钱出力了。

    可是其中的道道,可就深了去了,不提工本,就提销路,山西这是穷地方,肯花闲钱来买胰子的,肯定不多,这玩意的销路,最好是在江南和京城一带,再者就是远销海外,但是无论是哪里,自家的触手都无可避免的触及不到。

    不过眼下没了其他办法,只能群思广义了,“派人去请本县宁老爷与黄老爷前来议事。”

    乘着这段等待的工夫,李璟好生琢磨一会,又瞧见底下几个透露精光盯着胰子的将领,心中明了,财富动人心啊,自家虽然给了底层民众一条活路,但跟随自家的这些将领,单凭田土,是决计不能让他们永远效忠的。

    而这世上,最牢固的,就是利益,任何吃独食的人。注定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但如何将这些人牢牢捆绑在自家的战车上,就需要好好思量一二了,按明朝正七品年俸九十石来提,显然是不够的。须知这些人还有其他进项,而对照这自家本部的校尉,起码年俸得到百石开外,光此一项,花的银子就海了去了。

    而且更上一级。亦有参将和署领参将,他们可是跟随自家的老人,身份崇高,如若没有对应的银子养着归心,一旦脱离自家队伍,造成的危害就大了去了。

    这样想着,也没个头绪,只是这胰子的收入不提,届时将所有在外领兵征战的大将全部召回,一一商议着更好。再者部队扩大了,总该划分防区,引以为犄角,准备抵御朝廷新一轮的进攻。

    门外,宁佑瞧见自家父亲到来,赶紧迎了出去,宁振低声问道,“怎的,今日他唤我来何事?”

    宁振对李璟的观想,说不上好坏。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李璟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就是大逆不道。无恶不作,可惜自家嫡子此刻已经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况且往日里作威作福的官军,此刻竟然一个都不顶用。

    短短半个月之间,竟叫贼子狂卷临近州县,眼下连代州州治都给丢了。真是让人想不到啊,不过李璟越是显现发达之像,宁振就越是心中不安,若李璟起兵之初,在天牙五峰山上就被剿灭,那样是最好的,无非丢了自家儿子的性命罢了,不至于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此刻自家与李璟的牵扯实在是太深了,简直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了,李璟一旦败亡,那么身为其霍乱之地仅存的两家大族,届时朝廷追查起来,恐怕连祖坟都保全不了,带着这样纠结的心思,宁振是好不苦恼啊。

    宁佑想着他往日在家,对李璟多有言语上的冒犯,但那不同,今日见面,若是冲突起来,自家夹在中间,是左右为难啊,“父亲,主公得了一日进斗金之物,差人请来父亲,怕是想要以咱们家在外县的商路,代为转销,父亲若是能办,还请勿要冲撞主公。”

    “我懂得,无须你这嘱咐。”宁振没好气的应承一句,瞧着这自家孩子,心中更怒,这才跟随李璟几天,一口一个主公,恐怕连自家姓氏都给忘了吧。

    谈不了几句,又见兵丁引着一人进来,宁振哼哼了几句,皮笑肉不笑的迎了上去,“哟,黄老爷也来了。”

    来的正是本县另一家的黄善仁,此刻他迎头撞见宁振,也是没好气的说了句,“宁老爷不也在这吗。”

    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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