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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

大明末年-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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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眼下各位军将,都深深懂得,凭借自家的实力,是不足以平定山西的,若想要保全自家的地位与富贵,则势必请来曹文诏,眼下只有他能挽救局势了。

    但也有瞧不上曹文诏的,毕竟同为武将,谁人不想挣个第一?眼见各路将领如此推崇一人,左良玉就是不爽,他也本关宁辽东铁骑出身,麾下三百家丁,端的精锐,此番虽未北上,但在南边,镇压流贼,若是拼尽实力一战,谁人是他对手?

    故而对李璟也是藐视,想着若是自家北上,一定能建不世之奇功,挽救山西于水火,可惜自家兵马,只不过两千余人,而贼兵不下数十万,直叫他一人去打,恐怕胜了,也是惨胜,在这乱世,手头无兵,说话都没个卵人听,他可算瞧明白了,只在原座上一眼不发。

    只是冷眼瞧着各自兴奋的军将,心底道,“哼哼,这部流贼人数众多,若是北上交战,指不定损失多少,若是像艾万年这般的,丢了心腹家丁,从此窝囊废一个,苦哈哈的任谁也能欺负他一把,迟早叫朝廷砍了脑袋祭旗,哪有自家轻松自在?!”……(。)

第177章 军歌嘹亮,夜袭大营(新年快乐)() 
PS:新春快乐。

    旭日初升,光明重返人间,照射世间万物,显得是生机勃勃,在这朝晖的时光里,本该是各地农民起身出门下地的时间,可是在这阳曲县里,却显得萧条无比。

    自古城池修建的地方,除非作为专门的要塞关隘,否则必定是地处平原,依托河流而建,故而越是接近城池的农田就越是肥沃,但眼下,阳曲城中,竟无一人胆敢出城劳作,任由田土荒废而置之不理。

    今日已经是城外贼军围城的第二十日了,而朝廷的援军则丝毫没有动静,再者贼军将城池牢牢围住,城中本就兵少,自然不能畅通联系外地,对城外的情况,几乎是两眼一摸黑,全然不知晓。

    “诶,贼军愈发的猖狂了,眼下竟然叫在清晨嘶吼不断,又能搭锅造饭,显然足见其士气高涨,粮草充足啊。”尤人龙难得今日上了城墙,瞧见乞活军大帐里开始集结唱响嘹亮军歌的兵丁,又有那骑军例行公事的往来奔驰训练,顿时心情烦闷。

    只冲着身边一个守备官王克凡说着,又侧耳去倾听下边整齐嘹亮的歌声,似乎有几分疑惑的说道,“这贼兵之中,必有高人啊,我听闻此曲,虽叫粗鄙不堪,往常只有妓子才肯翻唱,但其通俗而易懂,最是能够打动这群没见识的农民啊。”

    王克凡陪着笑脸,此刻听闻耳边传来的,“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心中也是诧异,自古军中,适合普通军士所唱又能这样肤浅易懂的军歌,就没几首,这贼人,真是厉害啊。

    “将军,这部贼军,与咱们往日打的。颇有几分不一样啊!”王克凡自问与尤世禄南征北战,纵横沙场,却从未见过这样一支军队,明明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虽然有些火器战马,但毕竟大多都是普通农民出身,为何别的地方,都叫流贼,稍微上阵。遇到官军就是个崩溃的下场。

    而这次自家接近七八百精锐家丁,居然不能彻底打垮这支贼人,实在叫他难以接受,往日不说七八百骑军精锐,就是自家单独领军,有个二百来人,就敢朝着数千流贼发起进攻,并且无一例外,全部大获全胜,只有这部贼军。竟然还能反复拉锯作战,真叫他不能理解。

    眼下这股贼军不仅围城半月,而且其中熟悉的旗帜,先后叫调走了,补充的是一批批不知哪里寻来的民夫,瞧着到是还有七八千人马,可实在是太小瞧人了,这部贼军,竟然将阳曲视作新兵训练场所?胆敢肆意戏弄自家不成?

    可这个念想,也叫瞬间打破。尤人龙并非浪得虚名之辈,身为虎将山西总兵尤世禄的儿子,他算得上是将门世家,自小精通武事。自然不会放弃这等难得的时机,只说了句,“贼军主力已走,今夜便叫搬空南门堵塞,出城去劫营便是。”

    如此,夜间三分。取民壮疏通南门,亲自点了四百精锐骑兵,半夜偷袭贼军大营,可李璟哪里是个好相与的,虽然他一直派遣身边的主力精锐,开始陆续南下攻伐各县,又临时征召民夫,分发田土,叫各地选派精壮成年男子服役,如此每日三五百人速度开始轮换阳曲大军主力。

    进来补充的,几乎都是些没见过血的新兵,有些甚至连一天的训练都没经过,但李璟自然有后世学来的防备妙招,虽然在兵力上占据绝对优势,但是官军毕竟精锐些,若是偷袭,恐怕自家还一时难以抵抗。

    故而在营帐周围大兴土木,仗着自家兵精粮足,硬是里里外外挖了十几道壕沟,这些农民上阵作战是不中用,但是叫他们修筑防线,加上有足够的钱粮保障,各个是干的热火朝天,光是四个大营就是足足挖了三条围营丈许长的土坑,里头多设铁钉竹矛尖头。

    只在关键路口开了条路以供进出,反正城里也没多少兵马可供来战,也不怕趁出营时遭到偷袭,再者每条道路之后,多设土墙土堆,占据制高点,一旦有人马偷袭,则只需以小股兵力占据左右高墙,以弓弩火器射之,就能将来袭兵马打退。

    所以,尤人龙亲自率领的这支所谓劫营精锐,压根就没法靠近南面大营主帐,他们刚刚出城,就叫斥候发现,及时通知了身后的大营戒备。

    那一支叫李璟当做后世战略值班部队操练的亲卫营,即刻人人披甲出战,又叫营里熄灭了火把,叫官军分不清方位,而驻扎在土墙附近的兵丁,即刻在各自排正,什长的率领下,坚守原地,军法队四处戒备,胆敢有趁机在营中嘶吼乱奔着,即刻施行军法,一阵紧急的弹压之后,总算稳住了大营。

    李璟得了消息出营来,听着不明方位数量的骑兵冲营,只是冷笑一声,沉声吩咐左右各营严守本营,不得随意出兵,又带亲卫上了土墙,依着自家夜里的视力,顿时发觉了来袭的官军马队,可惜他们本就是夜袭,没进入营帐之后,根本不敢点火,于是只能抹黑前进。

    可这时代的人,夜盲症严重,本来就是依仗李璟大营的火光引路,此刻却骤然黑下来一片,各个就是心中狂震,一时不知所措,可偷袭的部队,又是严谨开口,只能一路跟随着主将前进,尤人龙此刻早就是进退维谷,眼见李璟所部戒备森严,早有准备,但为防伤了士气。

    只能强令冲击一阵,顿时陷入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壕沟大坑之中,叫摔的个人仰马翻,前部七八骑连人带马,全部陷入坑中,叫传出一阵阵惨叫声,又被四面暴起的怒喝吓了一阵,只在四面八方射击而来的火器弓弩打击下,军心士气顿时大跌,慌乱中勉强集阵,但分不清道路,尤人龙气的是火冒三丈,可惜无法,只能吹号撤退。

    可惜他终究不甘心,要知道偷袭其主阵不成,可还有其他法子,便是沿途袭击其他增援过来的援军,只叫打败一路,驱赶他们逃归大营,再顺势冲杀也能破营,可惜往来城池转了一周,见各部贼军大营都熄灭了灯火,隐约见土墙之上似乎有弓弩手戒备,顿时再也没了法子。

    只能一路败退到南门,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逃回了城池,也就是李璟麾下,没多少精锐,再者夜战不行,不然就不会叫他只丢下二十来骑,就安然撤回城里了……(。)

第178章 山西现状,束手无策() 
“还是决意招抚吧。”

    还是那处衙门,还是那些个军将聚集,依旧是那一筹莫展的凄苦脸色,惶恐而又低沉的气氛,笼罩在宣大总督府中每一个人的心头,叫他们久久不能平复自家的心情。

    张宗衡眼下也是无法了,陕西三边总督前日传召,言宁镇招抚流贼神一魁复叛,声势浩大,曰五六万敢死之士,秦地之军莫不敢敌,故而急发军令召曹文诏星夜率领大军出晋回秦,镇压叛军,曹文诏本临兆总兵官,自当听从三边总督节制,故而星夜回师。

    但他这一走,原本纠集起来的各路兵马,这下顿时抓瞎,他们本企图以大军直逼阳曲城下,与贼军主力决战,所依仗的无非是曹文诏麾下精锐的两千马队,他一撤,其余各部均不敢继续前进,谁人也不能平白送死不是?!

    张宗衡眼见各部将领几乎同时请求停止进军,心知曹文诏一走,哪怕自家严令他们继续前进,也不会再有人理会自家,故而只能无奈的将各路人马全部召回,以免叫贼军有可趁之机。

    不过阳曲之事,终归该在近日内拿出解决的办法来,朝廷诸公,可一直在等待自家的喜讯呢。

    “总督大人,贼军有数十万之众,一旦招抚,哪里来的钱粮安置呢?若依朝廷令下,叫本地自筹,敢问钱粮何出?莫非叫逼得全省皆反么?”

    此话自然说的极重,不由叫公堂两侧文官武将纷纷侧目,可是只看说话之人,顿时了然,此公乃原任山东按察司昌平兵备道副使药济众,崇祯年间以老祈休,一直闲赋在家,闻贼讯霍乱山西,其在老家毅然散财,四处招募乡壮。积极配合各路官军围剿。

    大家念在他乃地方名望大族,又是昔日同僚,故而十分敬重他的为人,暗想不愧是数年之前就给朝廷上奏。叫严加防备流民逃窜的高人啊,眼下却是一口指出了招抚事中最难的一处。

    那就是,官职好给,一个空虚名头罢了,朝廷迫于眼下的形势。捏着鼻子也就给了,反正等到腾出手来,朝廷自当全力进剿这股不知天高地厚的流贼,但贼寇一口咬定非三十万两白银,五十万石粮食,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要知道山西一省,全年的加饷不过才二十万出头。

    (辽,剿,练三饷。朝廷定额给山西在二十二万两左右,实质按照御史上奏,收了百万还多。)

    这些个钱粮,就是山西布政使司衙门四年的加饷总额,况且这笔税赋,大多都叫运送入京,即便留下几个,也叫上下其手,能用到实处的,恐怕叫十不存一二。否则流贼的霍乱程度也不会愈演愈烈了。

    故而,这批钱粮,除非朝廷肯全额承担,不然山西镇是肯定拿不出来的。哪怕十分之一,山西镇也拿不出来啊,上下几个将领,谁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恐怕张宗衡手里,能有个两万两银子几千石粮食就算顶天了,可身在官场。这话哪里敢说破啊。

    也就是药济众这样的致仕官员,心中没有顾忌,才敢实话实说,但这话叫他轻易说出口,却没人敢轻易接下去,毕竟在场的众人,哪怕再蠢,也不敢贸然指责堂堂宣大总督啊,冒犯虎威还算轻的,若是惹得总督大人震怒,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招抚而继续放任贼人坐大,那便不用朝廷问罪,我自当羞愧而死也。”张宗衡却不正面回答药济众的话,而是先行起身,向顺天府紫禁城所在的东北方向施礼,片刻之后才坐回正印大座,沉声道,“诸公且听我一言,如今,晋地百姓,已经到了生无立锥之地的地步了,若叫贼人继续肆虐,恐怕不要三月的工夫,咱们就该在贼人的俘虏营里再聚了!”

    说道后边,直接冲下面各个将领发出冷笑,若是这帮王八蛋肯尽心尽力,早就安靖地方了,哪能叫贼人嚣张至斯?说来说去,还不是这帮饭桶叫耽误了事?一群王八羔子,真叫自家装作眼瞎?不知道各营吃拿索要兵饷都干了什么吗?!

    是了,如今的张宗衡,本就满心的怨恨,自从宣大魏云中在保德战败,自家打大同巡抚升迁宣大总督,节制宣府,大同,山西镇各部兵马继续剿匪,无奈朝廷不拨足额饷银,反而一并加重税赋,以至于每年节流的税赋余额,根本不足以支撑大军入晋。

    宣府,大同兵马,虽在册一二十万精锐,但他久任大同巡抚,哪里不明详细,若是有足额的粮饷保证,大同一镇便能出动马军万余,步军三五万之众,只叫出大同,沿太原府南下,只怕流民不能坚持片刻,便能平定。

    但朝廷一不给钱粮,二是反而要加征税赋,造成晋地有兵而无粮,各部皆无战心,与贼多是迎面鼓噪,根本不与之交战,只叫贼人丢弃辎重金银贿赂,便放贼人离去,等到事后,寻地砍些村民脑袋,就叫充作贼人首级报功,端的是无耻之极。

    可惜张宗衡瞧在眼里,记在心中,却对这些情况没有办法,谁叫现实情况就是如此,打流贼,保境安民还是得依仗这些军痞啊。

    如此,心中烦闷,说出来的话,犹如石破天惊,直叫堂下诸人听的心惊胆颤,怎的总督竟然心中忧虑至斯?!

    又有尤世禄更是亲自起身上前,面带忧虑疑惑道,“制台为何如此?”

    “诶。”张宗衡只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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