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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将军血:狼烟再起-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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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龙、王俊赶忙迎进屋去,沏茶倒水,鞍前马后,好不殷勤。

    病榻之上,张恕咳嗽连声,看面色枯槁,分明是行将就木。那郎中一见,竟然落下泪来。

    刘龙一见,嚎啕大哭:哎呀大夫,您看我兄弟比猴儿还瘦,都快瘦成烧火棍儿了!连您都落泪了,真是柔软心肠,看来那些郎中没有骗人,我兄弟要玩儿完了!

    王俊骂声:闭嘴!

    郎中眉头紧锁,在榻旁坐下,将手指搭在张恕腕上,咦?面色极其困惑,好似十分难解。他轻轻收回手指,转过脸来,仔细端详张恕面色。

    忽听一声嗤笑,张恕蓦地从床上蹦下,站在地上。看身姿挺拔,目光灵动,笑容绽放,顽皮得像个孩子,哪里还有半分病容!

    “婷儿,你终于来了!这些日子兵荒马乱,可吓死我了!”

    你!

    姜婷儿脸上腾地一下,艳如红霞,眼泪唰地流了下来,汪洋恣肆,不可抑制。慌得张恕手足无措,姜婷儿忽而眉头紧皱,勃然变色,猛一跺脚,飞身出门。

    张恕赶忙去追,却见她衣袂飘飘,如凌波仙子,几个兔起鹘落,隐没在几棵大树之后。张恕脚下发力,来到树下,市井熙攘,不见姜婷儿踪迹!

    王俊、刘龙赶过来,见张恕心急如焚,一边口中解劝,一边帮着左右寻觅,哪里还有她半个人影。

    张恕叫苦不迭:好不容易将她引来,却又被她跑了!

    西城土山,山虽不高,松柏茂盛。树林之中,一株古柏,枝干虬结,树皮粗粝,怕是饱经风霜数百年。树下一人,手扶树干,低声啜泣。稍时,袖出秀帕拭泪,复又喃喃倾诉,似是将古柏当作长者

    大树啊,大树,他不辞而别我却为何这样,像丢了魂儿一般,苦苦相随。担心他,看护他,却不要见他母亲道他无情,我却不信可他毕竟他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是我在救护他他终日里寻我,我也不要见他;不要他感念我的恩义本道他为寻我忧劳成病我好担心他,可心里又那么欢喜谁知他竟是装病羞煞人;恨煞人

    数十步外,一位老者,青衫磊落,眉目英朗,正凝神细听,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张恕悻悻而回,心中难过,长叹不已。婷儿啊婷儿,若非出此下策,你如何肯来见我!转念心中又是一喜,兵灾过后,幸喜她安然无恙,这就好,这就好啊!

    倒半盆凉水,将脸上洗得干干净净——这黄颜料黏黏糊糊,甚是不爽。

    刘龙眨巴着黄眼睛,咧着大嘴叉,言道:这小妞儿八成看上你了吧!

    王俊道:那还用问!

    张恕触动心事,怒道:你懂个屁!

    王俊笑道:就是!就是!你怎知人家女孩儿的心思。

    刘龙指着二人,撇撇嘴:一个伪君子!一个死木头!都是假正经!

    三人回到军营,军中无甚大事,张恕偶或长吁短叹,幸喜王俊、刘龙常来看他,一起打发时日。这日正听刘龙闲谝,忽有军士传令:张恕请随我来!

    张恕奇道:谁找我?

    军士倒也客气:冯毅将军有请!

    三兄弟大惑特惑,冯将军找他何事?张恕又不归他管

    刘龙、王俊莫名其妙,也要踊跃同往。

    军士笑道:冯毅将军独召张恕。

    二人只得作罢,心中嘀咕:神神秘秘,也不知为着何事!

    张恕跟着军士,径入冯毅大营,行过军礼,并不多言,静待冯将军吩咐。冯将军并不多言,只说了一句:回去收拾一番,明日随我进京。

    进京?何事?因何让俺相陪张恕满腹疑问,见冯毅将军并不解释,也不好追问,只得叉手告退。

    前番於菟岭大捷,胡人仓惶败退,马正山却见好就收,还冠冕堂皇,说了一番隔岸观火之计。冯毅甚是不以为然,暗叹大将军垂垂老矣,不复当年雄心!你还不如坐等胡人灭绝

    哪知道,回到朔方,论功行赏之后,马正山立刻单召冯毅,说出另外一番话来。

    马正山直视冯毅双眸,笑道:冯将军,你道马正山老朽无能,是也不是?

    冯毅默然不应,俺就是这么想的,哼,既然知道,何必多问!

    马正山一笑:冯将军,马某已写下请兵奏折,你即刻回京,亲自交与皇上!

    请兵?

    冯毅一愣,浓眉一挑,端详着马正山,看他是否说笑。此人虽贵为大帅,举止轻佻,说话时常不咋正经

    马正山清清嗓子,正色道:冯将军先前所言,甚合我意!

    甚么意思?

    马正山一笑:让胡人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朝廷还要将军作甚!何况东胡大单于雄主也,倘若草原一统,自此中原再无宁日。只是谋可寡不可众,不足令军中预知也

    原来如此!

    冯毅难得地开怀一笑。

    看马正山双目炯炯、神威凛凛,须发虽然花白,雄风依稀当年!冯毅有些激动,先前大捷,本欲乘胜追击,大将军只说出征难处,原来是说给大家听的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仅凭朔方这些兵力,远征草原,兵加硕漠,远远不足!再说,如此军国大事,还须皇上决断!

    冯毅拱手一礼:末将遵命!

    他接过奏折,放入怀中,转身要走。马正山一笑:冯将军且慢。

    你知我因何让你冯将军进京?

第一百三十一章 将帅同心() 
将帅本一心。

    戏言示同仁。

    马正山派冯毅进京请兵,似有深意。

    冯毅静听他言,心说这还用问,冯某世家公卿,帝京咱熟,皇上咱也熟啊。再说了,除了俺冯毅,裘戎那几个大老粗,大嘴巴没边没谱,如何派得!呃,或者你马正山大发善心,让咱顺便回家省亲

    马正山明察秋毫,哈哈大笑:于公于私,只有冯将军合适!

    于私,冯毅回家省亲那是自然之理。于公,马正山心思全在冯毅老父冯不疑身上。

    冯老丞相虽然致仕在家,凡有国之大事,皇上必谘之于他。要知道大军远征这等大事,必然庭争得厉害,朝中那些书呆子争起来没完没了,道理能说一大箩筐,三天三夜也扯不完。所以冯老丞相至关重要

    可是,冯不疑未必赞成出兵!

    二十余年前可不是这样,马正山初生牛犊不怕虎,自请大军往救陈侯,朝臣皆是大笑,仿佛这事儿极其荒谬。唯独冯不疑见识不凡,支持出兵。当然,还有一个五品言官,马正山那义兄

    可是冯不疑在变化,按父亲马槐老将军的原话,冯不疑越来越像个老狐狸

    这也不怪他,因为皇上也在变。

    皇上本性雄猜,如今日渐年老,愈发猜忌多疑。这些年,冯老丞相潜心修道,越来越像个老神仙,于俗世之事甚不上心,每每如此也好、那个也行,总之皇上您看着办吧。反正皇上叫他来,未必是真的问计,只不过是证实朕躬英明

    可是,出兵这事儿太过重要,冯老丞相无论如何不能再和稀泥!

    听马正山娓娓道来,冯毅这才明白,马正山心思可谓深邃。唉,他一贯只迷军事,不通权谋,怎地如此势利起来

    那还用问,事关重大,冯毅此去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想他马正山官高爵显,功成名就,原不用再冒风险。须知兵者危道也,世上难有常胜将军,便是前朝卫大将军,后期出兵也战果寥寥他是忠心谋国,冯毅真心佩服!在这一点上,冯某与他并无不同,虽然,过去对他不甚服气

    冯毅心潮起伏,叉手一礼:大将军放心,家父的事儿,包在冯毅身上!

    马正山笑得开心。

    冯毅恨不得即刻动身,此去轻车简从,对外只说回京省亲,只是他向马正山提了个要求——让张恕随行。自打那次南越造访军中,张恕显露头角,冯毅便起了爱才之心,只是裘戎这个老抠儿不地道,偏偏调归他的部下,又不肯重用,管些柴米油盐甚是无趣

    马正山慨然应允,冯毅甚是高兴,料想裘戎那厮也不敢再说什么。

    刘龙、王俊见张恕回来,立马凑过来追问何事,张恕也不相瞒。二人奇道:冯毅将军回京,怎地不叫我二人?咱可是他的部下!

    张恕一笑,这二人自命不凡,自以为冯毅军中无人能及,不过确实也鲜有其匹。那也不用走哪儿都带着你们吧张恕一本正经,良言抚慰:冯毅将军回家省亲,你二人是他倚重的将军,军中有事怎能擅离?哥哥我这份闲差闷得要死,手段又不赖,给他当个护卫有何不可?

    二人这才高兴,次日一打听,张恕说得没错,果然冯将军回京省亲。不过,真想到京中看个热闹呢刘龙大嘴一张,巴拉巴拉说个没完:京城中有什么好玩儿的、稀罕的统统买来!

    王俊一本正经道:给他买个笼头。

    刘龙只顾口沫横飞,随口应道:笼头何用?京城的笼头有什么不一样吗

    王俊一笑:把你这大嘴笼上!

    你个黑厮!刘龙一脚飞出

    兄弟们大笑而别。当然,张恕派的任务也很重要,接着帮他寻找姜婷儿一旦寻到,好好照料,自不必说。

    冯毅带着张恕,打马进京。一路上甚是无趣,冯毅沉默寡言,似比王俊强不多少。这也忒过尴尬,张恕绞尽脑汁,想了不少话题,每个话题不超过五句,便被冯毅谈死,厉害了我的冯将军!

    张恕甚是无奈,最后只得闭嘴。人说冯将军屡世公卿,怎地如此不苟言笑,瞧人家马大将军,有用的没用的,想说啥说啥,多么快意

    既然闲聊不成,不如请教些枪法,可张恕又不会使枪,没关系,师尊曾言拳剑一理,想来拳枪一理也说得过去,要么请教些行军用兵之法?终于,冯毅有问必答,总算远超五句。

    冯毅知道这年轻人的心思,只是他无心说笑。

    当初父亲、姊夫先后为相,朝野谁不艳羡,“翁婿两宰相”,一时成为美谈。更有多少势利小人,趋炎附势、拼命巴结,门前车常在,樽中酒不空

    后来姊夫出事,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冯家没有受到牵连,已是万幸之万幸。达则权倾朝野,穷则足以自保,是何等不易!只是从那以后,父亲更加谨小慎微,闭门谢客,专心休道,对他也多加教诲。

    父亲让他自请离开帝京,离开渊深莫测的朝堂。皇上任命他为右北平主将,父亲大人却上朝力辞,说什么知子莫如父,冯毅高傲偏狭,不可独任云云最后屈居马正山之下,做个区区副将,当时他还一肚子牢骚

    现在想来,父亲大人可谓智谋深远。为人之道,谦益自损,怪不得深得皇上信任,风云变幻自从容,屹立朝堂不倒翁。

    不过,驻守朔方边城,倒也简单自在些只是,一夜之间他性格大变,往昔高谈阔论名公子,如今一言不发呆将军。

    一进帝京,日头不到正午,冯毅来不及一洗风尘,便直接入宫面君,亲手呈上马正山奏折。张恕人微位卑,不能一同入宫,便在帝京闲逛,果然是天子脚下,一切大不同,什么都像大一号,别说皇宫内院,就是不起眼的伏羲祠,也比乡间山神庙气派多矣!

    逛到红日西斜,这才按照冯毅所约,径往冯老丞相府。下马叩门,有仆人出来,甚是客气,冯府久不纳客,仆人打量片刻,看这访客单人独马,风尘仆仆,年纪不大,倒也有些气概,赶忙问道:足下莫非张恕将军?

    张恕一愣,头一回有人尊称将军,倒不习惯啊,这个,不错!

    啊,张将军快快请进,我家冯将军恭候多时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朝臣待漏() 
治粟杂役少人问。

    尊声将军喜在心。

    张恕笑得热烈,拱手一礼:啊哈,客气了!尊驾先请。

    仆人牵过马匹,头前带路,张恕紧随其后,简直看花了眼,好一个深宅大院!

    虽是假山,山也奇,虽是静水,水也秀。楼台亭阁,星罗棋布,造型各异,虽是旧物,十分别致。奇花异草,点缀其间,相映成趣,小中见大,画龙点睛。

    张恕先到住处,小院幽静素雅,一切已安排停当,丫鬟仆妇围着他伺候,真是十分不自在!热热乎乎一洗风尘,早有小厮捧来华服,服侍他穿戴整齐,把他的,这还是自己吗,简直一少爷羔子!

    晚宴甚是丰盛,冯毅将军亲来相陪,话依然不多,只是回到家中,似乎面色和缓不少,对张恕也甚是亲近,爱才之心自然流露

    名爵如粪土,勇士不可轻!

    张恕知他亲眷久别,一刻千金,便请冯将军自便,无论如何不让再陪。冯毅笑容灿烂,也就起身告辞,说明日入朝面君,早安排下家院,陪同张恕逛逛帝京。张恕不愿麻烦别人,含糊虚应两句,恭送冯将军出门。

    漫步自家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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