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血:狼烟再起-第2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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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图一笑:大单于勿惊,李某是来交好,不会害你!
呼斯猲还刀入鞘,缓缓落座。眼前这个南蛮并不十分高大精壮,武力却如此惊人!看在他身负异能的份上,且听他说些甚么!你别乱动哈
又是青影一闪,李宏图不知使了什么妖法,十八卫士都缓过劲来,气血如常,恶狠狠看着这青衫妖怪,却不敢造次。
李宏图一席话娓娓道来,呼斯猲倒有些刮目相看,这南蛮虽居乡野,却洞悉朝局,深晓大势。听他之言,南朝外强中干,不堪一击,只是看大单于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呼斯猲假装发怒:本大单于有没有胆子关你何事!凭你单枪匹马,也来与我一国订约?
李宏图哼哼冷笑:南朝庙堂之上归皇上,江湖之远皆归李某!呼斯猲你明白否?
呼斯猲大怒:诈伪狂徒,徒逞口舌之利,你比赵豫如何?
李宏图目光一闪,似乎有些赞许:大单于果然见闻广博,还知道赵豫!不过,赵豫何足道哉,池中之物岂比南天飞龙!你可闻“天判官”之名乎?
呼斯猲一愣,多年来他广派细作,刺探南朝,还真听过“天判官”之名!
莫非便是阁下?
李宏图神态倨傲。呼斯猲心中暗叹,南朝民间皆传“天判官”义名,急人之难,替天行道,行事公允想不到是个心机诡诈、不择手段之徒!
呼斯猲强压住内心不快,换了个笑脸:呼斯猲久仰大名,南朝谚云不知者不怪罪,李英雄切勿挂怀。
李宏图爽朗一笑:你我皆图大事,怎会计较这些虚词!
呼斯猲笑道:再说说你图的大事!
这一次他倒是认真地在听。
李宏图三言两语,呼斯猲已明其意。
呼斯猲一翻白眼:北胡大费刀兵,你却因我成事,划不来,这买卖划不来!
李宏图道:大单于却也因我成事!
是么?
呼斯猲一笑。
第四百五十九章 熔岩迸发()
孑然一身来定盟。
因人成事借刀兵。
呼斯猲像是在看笑话:请本大单于兵发中原,足下于我何用
李宏图绝然道:物必自腐而外邪入,国必内乱而外患生!非李某呼应于内,大单于怕是不能成功于外!
呼斯猲大笑:容某思之。
李宏图行事干脆,即刻告辞,呼斯猲也不留,暗自琢磨,虽然自己鄙薄他为人,不过也算得天赐我一路伏兵呢。
不过这路伏兵太过生猛了些,竟然被他独霸江南,倒成了覆灭南朝的拦路虎。
恶虎不得不除!
巴图诺顺流而下,直取江南!
要说胡人倒也善学,竟被他找到不少造船大匠,在巴州广造战船,速成煌煌水军。说水军是有点儿吹牛,北胡于水战还是一窍不通,不过战船用来运兵,倒是省心省力,一到江南便弃舟登岸,蛰伏之龙顿作无敌猛虎,不杀你李宏图一个片甲不留誓不罢休!
哪知李宏图早有安排。
水师还未靠岸,便被撞翻、凿沉了不少,草原豺狼顿作水底鱼鳖。余下的勉强登陆成功,和陆路大军合兵一处,顿时复又龙精虎猛。
不过,刘雄仁、肖岚、陈青竹等将早就恭候多时了!
刘雄仁紧要牙关,暗暗发狠:兔崽子们,在朔方围着我打,这次打还给你!
这一通杀,杀得巴图诺胆战心惊!本以为江南乌合之众,自来怯弱,孰料战力、战法丝毫不逊朔方精锐!马正山不是死了吗?怎么还阴魂不散,这人真是南军军魂
巴图诺叽里呱啦大吼不已,意思是前有伏兵,后无退路,只能死战求活!
别说一番激励还真管用,北胡军士皆报必死之心,无不以一当十。刘雄仁渐渐支撑不住,唉,老天王我!好不容易当了两次主将,还都他娘的成了败将!李宏图对蜀中胡虏估计明显不足,怎会如此人多势众!
眼睁睁无力回天,忽然天机急机。
两支援军疾驰而来!刘雄仁差点垂下泪来,来得正是时候,岂非天意!
扬州胡敬魁、荆州蔡崇州各领一路人马杀来,北胡战事顿时逆转。取胜已是奢望,巴图诺毕竟是名将,知道何时进退。即令猛将断后,大军向蜀中撤退。
战船已不能指望,只能走崎岖陆路。
刘雄仁等诸路军马却像是吸血苍蝇、附骨之蛆,拍不死、甩不脱,实实地讨厌!巴图诺毕竟英雄,终于奔回蜀中,却已损兵过半。
蜀中却也不消停!
益州彭子笉受了李宏图密令,拉起一支人马,乘着巴图诺东征,将蜀中搅了个天翻地覆,见了小股胡兵,必剿灭之!弄得留守胡兵人心惶惶,出必大队人马,谁也不敢落单。
巴图诺大怒,马不停蹄即刻围剿,将兵败怒火都撒在彭子笉身上。彭子笉被他杀得大败,率残部败往绵竹去了。
本想重整队伍,再图大事。巴图诺突然收到呼斯猲急令,登时大惊失色!
撤!放弃蜀地,撤兵关中!
刘雄仁终于打了胜仗,扬眉吐气,设宴款待诸将。经此大战,这几员大将对刘雄仁刮目相看,佩服得五体投地!此人勇谋兼备,仁义待人,先人后己,若非他拼死相救,蔡崇州险些殒命!
说起胡敬魁、蔡崇州救兵及时,原来李宏图又有远图!先前他派出的三路扫北大军甚失他望,还好林尧忠心耿耿,及时回报。这一次李宏图再起大军,要亲征江北!趁着魏王主力出征,要扫灭他的根基,尽数收入囊中!
西川却不得不防!
江南老巢,不容有失!
须知一招不慎,全盘皆输。当即加派胡敬魁、蔡崇州两路人马,共御蜀中胡虏,防他乘着江南空虚,大军来犯!
孰料二将来得恰是时候,真是苍天垂怜!
哦?楚王亲征江北!刘雄仁抿了一口烈酒,微微露出了笑容。
刘雄仁令胡敬魁、蔡崇州镇守关隘,他与陈青竹、肖岚率军回金陵。
胡、蔡二将满脸狐疑:刘将军回金陵?楚王可不曾吩咐。
刘雄仁答非所问:此番胡虏大败,无力再战,二位将军勿忧!
呃,我二人又不是惧怕胡虏,胡、蔡二将欲言又止。
刘雄仁正色道:楚王令雄仁为主将,许我临机处置之权!如今我军大胜,西疆可保无虞,雄仁此番回师,一则回京休整,二则意欲追随楚王,收复江北,建功立业!
呃,二位将军莫非嫉妒雄仁立功?刘雄仁一笑。
二将讪笑道:哪能!刘将军自便罢了。
巴图诺此败,所遗良马、宝刀、珠玉、奇宝甚多,刘雄仁分毫不取,尽皆留与胡、蔡二将。二将大喜:刘将军真是仁义!尽管放心回军,此地交给咱,可保万无一失!
刘雄仁早与陈青竹、肖岚商定,大军马不停蹄,直指重镇金陵。到得金陵城下,自称西线大捷,奉楚王命回防金陵。
金陵守将乃是西门锤,他乃并州宗师西门仲达嫡孙。此番楚王亲征江北,他哥哥西门槊从征,留他镇守金陵。刘雄仁名动江湖,西门锤早就认识,他正担心金陵防务空虚,刘雄仁此时回军,真是雪中送炭,他如何不喜,这下子守城重担便轻了不少。
刘雄仁率大军进城,军纪严明又行动神速。他令陈青竹、肖岚带人守住各处要害,他则亲自带兵接管禁军防务,解了皇上之围。
现在,整座金陵城落在刘雄仁手中!
刘雄仁见到了久违的皇上,皇上目光呆滞,令人心酸。刘雄仁双膝跪倒,三拜九叩:为臣救驾来迟,惹陛下受苦了!
皇上似乎回过神来,从龙椅上站起,似乎不敢相信:刘将军!你说什么?
刘雄仁双目溢彩:陛下,为臣拿下了金陵,您可以临朝听政了!
皇上先是大哭,随之大笑,笑得有些狂态。突然,皇上抽出宝剑,走出宫室,见人就杀!尔等乱臣贼子,竟敢幽禁朕躬!
刘雄仁大惊,赶忙解劝,却哪里劝得住,又不敢动手拿他。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乱杀一气,皇上本就有些武艺,癫狂之下更有无穷力气,可怜那些仆役宫女,多半做了剑下之鬼!
好不悲惨!
正巧禁军头领索灵来寻刘雄仁,他被夺了军权,心中甚是不爽,越发怀疑刘雄仁或有异心。李宏图可是有严令,宫中敢放出一人,死!他急匆匆奔进院中,眼前一地尸首,还没缓过味儿来,皇上挺着血剑迎面而来,仿佛地狱里逃出的恶灵!
一股邪风,吞噬一切,气势迫人。
压抑已久,熔岩迸发。
第四百六十章 睚眦必报()
只道皇上是泥神。
今朝泥神要杀人。
索灵惊恐得喘不过气来,转身撒腿就跑。可惜快不过皇上的血剑,剑尖透胸而出,染得更红。皇上倒提血剑,喘着粗气,仰望碧空,突然仰天长啸,啸声久久不绝。血滴从剑上滑下,溅落在青石上,碎裂成血滴,氤氲成血雾,气氛恐怖又忧伤。
刘雄仁也有些心惊,他不敢靠得太近,皇上疯了?他不会连我也杀吧?
皇上终于停止啸叫,悠悠转过身来,恨道:索贼嚣张悖逆,不容朕出宫半步!
刘将军,你说拿下了金陵城?李宏图何在,他家眷何在?皇上目光中邪气未消。
怎么?你还想杀李宏图家眷!文武皆知,李宏图孤身一人,金陵城中并无家眷。
刘雄仁心中一凛,叹道:皇上息怒,善保龙体,大事为重!
皇上点点头:爱卿所言极是,待光复天下,当与爱卿共之!
刘雄仁大惊:陛下折杀为臣,万勿再言!
何以慰勉忠臣之心?皇上郑重道:朕封刘将军为并肩王!
上朝!
有些时候没上朝了!
刘雄仁正要力辞,皇上拎着宝剑,大步流星直奔明光宫。
这明光宫有名无实,远比不得帝京宫室气势非凡!这是李宏图给皇上修的议政之所,可他娘的从来无政可议,今天开张大吉,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刘雄仁赶忙令军士们善后,将那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暂移它处。又传令金陵文武重臣前来面君议事。
皇上在龙座上端坐良久,却没一个人来!
满朝文武唯楚王马首是瞻,谁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他不过是庙中的小鬼儿,随便一个摆设!面的哪门子君,议的哪门子事!
刘雄仁只得派出将士,将他们一个个生拉硬拽,便是绑,也要给我绑来!
勉强凑够一殿文武,略有朝廷气象,只是文臣武将打着哈欠,甚是不耐烦,仿佛三天没合眼一般。
皇上怒气直冲霄汉,仿佛倾倒天河,惊涛骇浪,洪峰滚滚,不可遏制!
正好文臣陆潘又打了个哈欠,皇上喝令推出,立斩不饶!片刻功夫,武士托着陆潘头颅进来,文武大臣这才清醒过来,今日情形不对,变天了!
楚王呢,哦,楚王出征去也
早恼起一员武将涂荼,他与肖岚一样,追杀马休不得,便投了李宏图。李宏图也算识人,有些事儿有违忠义,见不得人,便托涂荼去办。涂荼真是个天才,办得天衣无缝,是以深得赏识,成了李宏图一柄暗剑
涂荼大怒道:竖子胆敢胡乱杀人!楚王尊你一声皇上,你还真当回事儿了!江山丢个精光,地无一垄,兵无一个,你算哪根葱!
文武皆惊,涂荼真是胆大,看今天这架势,皇上可不是葱!你这条命要算毬!
皇上大怒,喝令推出腰斩!
无人敢劝,无人想劝,涂荼这人名声素来不好,刘雄仁更不会为他求情。
涂荼大笑:腰斩?哈哈,来吧,腰在哪儿尔等虾兵蟹将来呀!
武士们一拥而上,谁想涂荼有些本事,武士们虽是军中精锐,却哪里拿的住他!反被涂荼东拉西扯,击倒一地。涂荼更是张狂,狂笑不止,直奔皇上宝座而来。
皇上暴怒:刘将军何在!
刘雄仁叹了一声,单手搭在了涂荼肩上,太过轻描淡写,涂将军
涂荼被按在地上,肩头像扛了座大山。武士们早爬起身来,死死抓住他手脚,抗了出去。不大工夫,武士们进来,腰斩不是斩首,没法提头来见,武士们三个一组,各抬着半截身子进来。
文武大骇,差点狂吐。
刘雄仁挥挥手,武士们将涂荼尸体抬了出去。皇上来回扫视文武,诸人低垂下头,没人敢和他对视,最后皇上目光停留在凉州马岩身上。
这位马岩,奉命“伺候”过皇上,高声大气,如叱稚子!皇上铭刻在心,永世不忘。
皇上忽而冷笑:马将军?
马岩赶忙出列施礼:为臣在!
皇上点点头:哦,马将军说话轻声细语,温柔得紧!好听得很呢!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