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血:狼烟再起-第2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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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将停止吵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刘长笑道:玩儿去吧老裘!你一粗人会作狗屁诗!霍峰深以为然:就是,你老裘会作诗,母猪也会上树!
马正山笑眯眯看着这帮部将,令人去书房取纸笔来。
裘戎捻笔在手,笑道:你们这帮老粗还别不信!俺老裘从今往后不做粗人了!
吴大鹏笑道:不做粗人,做细人?我看你老裘越磨越细!
这话粗鄙而邪性,诸将放肆地大笑。裘戎不理他们,磨墨挥毫,瞬间而就:
不是苍天多弄巧
哪得双双渡鹊桥
张生待月江亭下
刘郎报喜上梅梢
一壶美酒三尺剑
豪杰乘醉度良宵
明年生下英雄汉
一个更比一个高
这啥破诗啊?一个更比一个高,大白话啊!就是!不过老裘能写俩字已经不错了!诸将你一言我一语,气得裘戎胡子直撅,喝骂道:你们懂个屁!
转头看见冯毅,赶忙陪着笑脸儿问道:那,冯毅将军,你看如何?
冯毅一笑:好!
裘戎来了精神,怎么样,冯毅将军文武全才,他说好那就是好!李琦一把抓起草纸,笑道:老裘这诗也不全是屁话,你看“明年生下英雄汉”,这话就很对吗!
李琦将张恕、刘龙拽过来,令道:听了没!按老裘说的办!明年生,后年还得生!一个更比一个高!
张恕、刘龙只得傻笑。
“嗯,老裘也有不通处!这“待月江亭”,啥意思啊?还有这“喜上梅梢”,这梅字还写错了!
裘戎道:去去去,你知道个甚!你们问问新郎官儿,俩新娘一个叫婷儿,一个叫梅琳对不对!霍峰凑过来,恍然道:张生待月江亭下、刘郎报喜上梅梢,你两个听了没,按老裘说的办!今夜一个在下,一个在上!
不忍卒听!
几位老粗将军又是一阵浪笑。马正山听得直摇头,骂道:霍峰你再敢胡言,给我乱棍打出!
霍峰缩缩脖子,笑道:传大将军令,谁再胡说,乱棍打出!喝酒,喝酒!
马正山把他们赶到别院胡闹,令喜婆引着张恕、刘龙早入洞房。马正山想得周到,早令人打扫出两个小院,权作婚房。
刘龙扯下火红的盖头,热辣辣地注视着爱妻:“梅琳,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就想和你同床共枕!”
艾达梅琳眼神纯净而热烈:“你个坏人!”
第三百九十六章 琴箫和鸣()
洞房花烛夜。
琴箫和鸣时。
刘龙一把将爱妻拦腰抱起,轻轻扔在榻上。双膀猛然用力,哧喇一声,撕开她衣衫,那紧致的美妙险些晃瞎他的双眼!刘龙一个饿虎扑食,压住爱妻那神奇的胴体。
哪知梅琳猛然翻身,竟将他压在了身下!她恍惚有种胜利的欢欣,仿佛正和夫君奔驰在迎亲的路上——碧草连天,你追我赶,她一马当先,刘郎已被甩在了身后!
刘龙伸出铁箍一样的臂膀,紧紧抱住爱妻,轻松地扭转了局势。梅琳兀自不肯认输,奋力挣扎,突然一股钻心疼痛袭来终究输了,还是刘郎先到家!
红烛摇曳,烛泪滚滚,喜极而泣;红帐斜挑,轻纱朦朦,黯然销魂;红袍低垂,美人默默,砰砰此心。
张恕轻轻揽住婷儿,慢慢掀去盖头,细细端详,小女子无限温柔,美娇娘动人心魄!婷儿洒了他一眼,竟然害羞地低下头,满脸红云,嘟囔道:不许那样看!
“谨遵娘子命!”,张恕一笑,在她腮上印了印,忽道:“雄儿真可爱!”
“是呢!他还叫我姐姐!”,婷儿咯咯笑了起来。
“咱们也生一个!”,张恕猛然将婷儿拦腰抱起。
婷儿又惊又羞,粉拳一通乱擂。张恕心中激荡,喉头发痒,猛吸口气,将婷儿轻轻平放在榻上。自己也挨着她平躺下来,臂膀坚定而轻柔地拥住她。
婷儿有些慌乱,懵懂预感到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她侧过身,双手一推,羞道:恕哥哥,我们还没成婚!
张恕险些晕厥:我的婷儿!洞房花烛,同床共枕,还是大将军主婚,竟然还没成婚!
婷儿话音细不可闻:还没拜过高堂。
张恕笑道:没听见!猛然噙住她双唇,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哆哆嗦嗦去解她衣衫。婷儿挣了两下,绵软无力,已是徒劳!一种神奇的感觉,从未有过,有些惊恐,有些期待!她自我安慰道:实在是婷儿力怯,难逃他魔掌反正此心早已属他,以身相许自是早晚之事
婷儿如此一想,反倒放松下来,心中又是暗笑又是欢喜,俺那呆头呆脑恕哥哥,分明连女子衣衫也不会解
良辰美眷,一夜笙歌,解衣倒花了半夜。天也!万物何分雌雄,上天何生男女!天色将明,一对爱侣耗尽体力,终于美美地睡去。
次日,刘龙也迫不及待向大将军告假回乡,大将军一概准假。张恕、刘龙夫妇一同打马离了朔方。一路上彼此作伴,更添无穷乐趣。
行至雁门,张恕让刘龙夫妇先行,托辞要往京城为大将军送信。此言半真半假,真者大将军确有所托,假者张恕夫妇要赴凌霄之约。虽然刘龙是自家兄弟,梅琳也是好女孩,凌霄之事十分机密,张恕不想让任何人知晓。
刘龙正归心似箭,才不想同往京城,也就带着梅琳告辞而去。
张恕领着婷儿重游陈侯祠,免不得又感慨一番。二人找个高阜僻静之处,居高下望,陈侯祠一目了然。想起陈侯赠与的书卷,反正凌霄未到,闲着也就闲着,索性拿出来研读。
婷儿倚靠着夫君肩头,闲看张恕翻弄书卷。逆经,哼,这名字就看着怪异!幼而长、长而衰、弱而强、盛而衰,此自然之理,顺而为之,可得长生
哼,是讲修仙的么?故弄玄虚,似乎说些正确的废话。婷儿继续往下看去:强胜弱、疾胜徐、壮胜老,此亦自然之理,以此度之,彭祖虽得长生,亦老而无用矣。故有云弱胜强、徐胜疾、老胜壮者,固为庸常笑尔
哦,是说强弱胜负之理,弱能胜强,老能胜壮,确非庸常可解,大笑之理所当然世之英雄,或有迟暮苦思者,其悟道者几人?得其门而入,又得其门而出者,其舍老夫其谁欤?
哈哈,婷儿险些失笑,写书的这老头儿倒也有趣,肆无忌惮吹牛!不过一句牛皮倒激起婷儿兴趣,接着往下看去:今将一二心得,书之羊卷,名之曰逆经,或有孺子可教,可知老夫逆天之能,吾道不孤也
呵,这老头儿接着吹牛不知张恕是不是看腻了老头儿吹牛,向后乱翻几页,忽而停住,其文曰:夫破阵拳者,老夫幼年之小技也,天下至刚。或曰此壮者之拳,老而无用也。此固下士之见耳!盖闻吾道者,老者亦壮矣,不学无术,壮者亦老矣
张恕喜不自胜,猛然一跃而起,倒吓了婷儿一跳。
当初师尊韩蛟说此拳尚有破绽,百思不得其解。陈侯威武,竟找到破解之法张恕心潮澎湃,一时无心细看,又向其后乱翻。忽而四个字闯入眼帘:盖壹剑法!
张恕大惊。曾闻司马偃吹牛,说九嶷剑法,盖壹之神剑也!这盖壹剑法,就是九嶷剑法,或者就是九嶷剑法的祖宗!冷兄腾云仅凭其中一式白虹贯日,已经震动天下,险些拿下覃孤竹那绝顶高人!
此书实乃至宝,陈侯竟然慷慨相赠
张恕将书收起,今日太过兴奋,无心再读!他乐得连翻几个跟头,猛将爱妻抱起,在她脸庞上啃了一口,又惹得一通粉拳。
如此一边读书,一边等待,张恕闻道而喜,大有所悟。忍不住感叹:这位陈侯,真乃旷世奇才!足以和静虚阁中先贤并驾齐驱!
等了半月有余,凌霄只是不至。小夫妻未免焦躁,心忧凌霄不已。
婷儿让张恕先往京城,她留在此处等待外公。张恕如何能放心!他有意将此事托付周三通将军,虽然张恕自谓识人,婷儿却又不肯。也不怪她,此事性命攸关。
只得耐住性子继续等待,等到第三日日暮,又是失望而归。二人刚走出祠庙,一位老叟牵着头青骡迎面而来。老叟打个问讯:敢问小哥,可有意买下这头青骡?
这话好不突兀!
张恕仔细打量老叟,顿时心内大喜!再看婷儿,已然双泪长流。老叟正是凌霄将军!张恕调皮地想,这爷孙俩可真是骨肉至亲,连易装之术也十分类似!
爷孙三人一同下山,此时夕阳西下,金灿灿,红彤彤,烧红半边天,十分娇艳壮丽。婷儿缠着外公,轻声追问他如何脱险,凌霄笑道:喝酒。
喝酒?
第三百九十七章 忧心忡忡()
老叟骑骡来。
饮酒脱祸灾。
张恕笑道:喝酒爷爷您擅长,整天喝得烂醉
这小子!
凌霄秉性正大光明,直接去找呼斯猲大单于。提起归隐之事,呼斯猲顾左右而言他。一连去找他三次,呼斯猲就是不肯答应。凌霄已知其意,更是每日喝得大醉,到范夫人神像后呼呼大睡。
初时,呼斯猲还派人偷偷查看,后来也就懈怠了。不过呼斯猲心思十分明了,他宁愿给凌霄养老送终,或者甚至杀了他,也不会放他南归!虽说他与南朝有灭门之恨,已经绝了退路,不过世事难料,老将军如此英雄,倘若为南朝所用,于我胡国是大大地不利
终于有一日,凌霄混在一个西域商队中,出了范夫人城呼斯猲追寻不得,也就死了心思,叹道:神龙见首不见尾,非人力所能留也!
为了这位自次王,呼斯猲多呆了许多日子,此时心无挂碍,即日点起兵马,离城西巡而去。
婷儿本来舍不得再和外公分离,但还是说起京城送信之事,便让凌霄先往临津小县。这小妮子其实心思细腻,一者京城本是断肠之地,老人家睹物思人能不悲乎?二者外公毕竟是朝廷钦犯,京城多有故旧,万一被人识破,此中凶险实难意料!
凌霄将军却不同意,坚执要同往京城。口中笑说:没有你两个伢子带路,老夫走丢了怎办!
这个倔老头儿。。
张恕和婷儿只得由他,一路上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爷孙三人向京城进发,离京城越近,凌霄将军表情越严肃,张恕和婷儿暗暗担心,只得故意扯些笑话逗老人家开心。进了京,张恕先找下一家客栈,安顿好婷儿和凌霄。那客栈紧邻大街,览不尽的繁华,但愿市井熙攘的人气,能稍稍温暖凌将军冰冷的内心
依张恕的脾气,自然是先公后私,次日起个大早,待漏五更,先将密折直奏皇上。张恕虽然身份低微,但他是大将军信使,朝臣无人敢轻视。
皇上阅罢奏折,眉头微皱。马正山说得明白,胡族一统,胡酋性野,实非我朝之福。可恨北虏,刚消停了没几年,还让不让朕做个太平皇帝了!
怪不得区区西戎小国,数月前无端生事,原来是受了胡人撺掇!早知如此,上次马正山请兵,朕就该发兵征讨才是
幸好太子肖朕,英武可用,亲领大军西征!前番捷报已传,也该班师回京了吧?
哼,楚王、齐王、胶州王、长沙王那几个不肖之子,隔三差五上表称颂朕的功德,一到朝廷真的有事,没一个敢披挂上阵替朕分忧!还整日明里暗里说太子的坏话,尤其楚王更是阴险,当着朕的面从不出恶言,实则觊觎储君之位久矣!
嘿,不过这说太子的坏话呢,也不能全怪诸王,也是朕故意纵容。这个太子好是好,就是过于雄烈,还须煞一煞他的锐气!哼,还瞒着朕笼络朝野,蓄积实力,你当朕不知道,你搞那个百叠刀会,收拢江湖豪强,可你想不到,司州肖岚是朕的人吧,嘿
不过呢,西征这事儿朕高兴,待他还朝,朕要亲自出城迎接!
思来想去,没什么大不了的!北疆固若金汤,无须过忧——马正山虽老,才堪大用;西戎虽横,朕有太子可以分忧;南越诡诈,终是蕞尔小国,只须派一二偏将,可保无虞,何况还有名将郭素镇守南方
皇上眉头逐渐舒展,心情不错,赏赐了张恕,退朝直奔西宫。渡妃倾国倾城,足慰老怀,令朕流连忘返,流连忘返呢!
张恕怀揣赏金,行走长街之上。马蹄金沉甸甸、晃荡荡甚觉碍事。他路过一家珠玉坊,便给婷儿及岳母大人置办了些金簪银饰、玉镯珠翠等物,俱是雅致大方,精工细琢。又看到一家刀剑铺,可惜无甚上品。他本想送凌将军件礼物,可这些破铜烂铁,恐怕难入凌将军法眼。
正要转身离开,掌柜的热情留客,热情得太热情了!
掌柜的见张恕这小伙儿虽然衣衫寻常,腰间佩剑佩刀却非凡品!知他见惯了宝刀名剑,眼光自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