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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节

将军血:狼烟再起-第2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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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加问讯”之下,果然如此!虽则恨不得当场格毙之,但知张恕不愿多加杀戮,与群豪为敌,是以私自枉法,先押了二娄来寻张恕,听他处置。

    “龌龊!不仗义!”,赵普生突然睁开眼睛,骂了两句。

    这蠢货骂谁?

    刘龙看看王俊,又看看张恕,这厮是谁?

    一直蔫不拉几不言不语,都差点儿忘了院中还有这一号人!

    赵普生慢慢站起,转过身盯着二娄,目光中有恼怒,有鄙视。师尊门下“五尊神”,平素里顾盼自雄、睥睨天下,却干下这等下作之事!刘龙、王俊这才明白,看这意思,这厮是骂这俩蠢货!

    嗯,有见识!骂得好!再看这夯货,似乎顺眼了些,黑不溜秋五大三粗的,长得也不算十分难看。

    二娄被打得眩晕,迷迷糊糊不知身之所在,听见有人呵斥,这才发现,眼前这人认识——赵普生!先前这小子来寻,传令众家兄弟回去,真他娘的会开玩笑!你小子谁啊?这小子吹牛不怕大,自称赵豫弟子,险些把娄氏兄弟笑坏!只知道赵豫有个外甥,就是那司马偃,从未听说他还有弟子!

    叫你小子谎言欺人,娄氏兄弟抡掌就打,哪知三两下竟被驯服!不免有些狐疑,说不定还真是赵豫弟子,否则哪来这么大本事!娄氏兄弟冷笑道:叫俺们回去也行,你须杀了张恕,替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想不到赵普生却在此地!看来他真的来寻张恕报仇,真还不赖天可怜我等兄弟!二娄双目放光,求生之欲死灰复燃,炽热无比,扯破嗓子大呼道:“普生贤弟救我!”

    “放了他们!”,赵普生这话是对张恕说。

    张恕一笑:“普生兄这是求我?还是命令?”

    “都不是!”,赵普生言辞笨拙。

    “哈,普生兄!令师门下若能离开朔方,不再纠缠在下,我便叫我兄弟放了他二人。”

    王俊嘿嘿一笑——张恕这个奸商,谈起了生意。

    “休想!”,说这话的不是赵普生。二娄调息蓄力,乘刘龙、王俊二人分神,猛然同时挣断绑绳,一步跨到赵普生身旁,三足鼎立,欲作困兽之斗。

    乌眼青猫熊重现大盗威风,嘴中骂不绝口:“张恕小儿!赵豫门下一日不绝,一人不绝,定取尔性命!”

    嚯,这厮还狗皮膏药——粘上了!

    刘龙喝骂:“狗日的撮鸟!灭绝尔等又有何难!”

    王俊悄悄地站位,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和张恕、刘龙也成鼎足之势,将娄氏兄弟及赵普生围在垓心。

    张恕诚恳劝道:“普生兄,你莫要参和此事吧?”

    赵普生慢慢点点头,又摇摇头。二娄毕竟出自师尊门下,自己不能不管。

    张恕也不强求,淡然道:“普生兄,尔等并无胜算。”

    赵普生默然片刻,点点头。张恕诚不欺我!话说得客气,什么并无胜算,实在是毫无胜算——张恕自可敌住自己,二娄显然不是刘龙、王俊的对手,否则也不会遭擒。

    “既然如此,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张恕仍是一心讲和,真是造化弄人,他从未想过和群豪结怨,仇怨却越结越深!

    不等他说完,二娄暴喝道:“放屁!杀我兄弟!还想求和?门儿也没有!”

    求和?

    这厮没什么疯病吧?

    简直笑掉大牙!这杂碎不自量力,却把好言当歹说!

    早知道押他们来这儿干嘛,在军营直接咔嚓了得了!刘龙大怒,就想出击,看一眼张恕,并无搏杀之意,只得暂且忍住,恶狠狠盯着二娄,不住地冷笑。

    赵普生冷不丁来了一句:“已有胜算了。”

    张恕侧耳一听,院外脚步庞杂,有人疾行而来,人数还不少。二娄桀桀怪笑起来,听声辨人,自家兄弟来也!十数条大汉鱼贯而入,领头的一人晃着膀子大步流星,仿佛横行的巨蟹,好莽撞一条汉子!

    此人刘龙、王俊识得,正是逃出军营的那人,当然不知这是娄家兄弟最小的老五!刘龙、王俊应变神速,已然跃到张恕身旁,三人背靠背站定,霎时已成守势。

    群豪团团围住,面色不善,狰狞可怖,恶狠狠、凶霸霸望着“网中之鱼”,恨不得生食其肉,方雪大恨!

    唯有赵普生,仪态还算平和。

    三兄弟虽无惧意,心知难免一场恶战。

    娄老五怒火焚身,吩咐一声,只留几个高手围住张恕三人,却令其他人砸!给老子狠狠地砸,将这宅子砸他个稀巴烂,先出老子一口恶气!

    “住手!”,赵普生和张恕几乎同时大喝,彼此看了一眼,这步调真是一致,不像是仇敌,倒像是兄弟。

    张恕对他挤眼一笑,挑起大指,十足善意。

    群豪多不识得赵普生,虽听“娄神”说此人来历不凡,不过一看就是个乡巴佬,又年少又土鳖,还敢充大爷发号施令,住你个屁手!给我狠命砸!

    没人听他的!

    赵普生摇摇头,叹道:“想不到俺赵普生竟与此等人为伍!”

    张恕目光中满是赞赏,赵普生虽然看上去粗笨,却明是非、知荣辱、有气节,是条好汉!吾当友事之!

    赵普生一声不吭,扭头就走。却慌了娄氏兄弟,去了赵普生,这些人怎是张恕对手!他身旁那两尊恶神,也不是什么好鸟,下手狠着哩!

    娄氏兄弟赶忙呼唤:“普生兄弟快留步!”

    赵普生还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不过看也不看娄氏兄弟,却对张恕说:“明日!东皋地,秃头岭,等你!”

    说完扭头就走。

    张恕笑道:“明日不行。三日后如何?”

    赵普生去而复返,盯着张恕,似乎想看穿他心思,是推托之词,还是另有他说?

    张恕笑得更是友善:“在下有重要军务,三日后必到!”

    群豪中有人劫后余生,东皋地、秃头岭!那个要命的鬼地方,得记一辈子!忙大呼道:“休听他诈言!狗屁军务!他是要调兵剿杀了你!”

    赵普生冷笑道:“调兵遣将有何惧哉!三日后等你来!”

    话音未落,扬长而去。

第三百四十七章 捉拿归案() 
又是东皋旧地。

    定下三日之约。

    张恕赶忙解释:“普生兄休听他胡言!”,他指指宅院,实话实说:“这两日俺要修理这宅院,你看这破破烂烂的”

    骗鬼呢?

    王俊、刘龙却相信这话,张恕这厮有时婆婆妈妈,这是别人的宅院,损坏成这个熊样,他心中定然不安,只想着赶快修复。

    赵普生脚步略停,更是冷笑:“哼!重要军务!”,他大步疾走,仍不忘撂下一句:“三日后等你!”

    “”,张恕一时无语,把他的,跟实诚人讲话,还不能有一句虚言了这还

    忽听乒乒乓乓一阵爆响,几个汉子又在砸门。

    这智力真是堪忧啊!

    赵普生一走,你们跑都来不及!刘龙、王俊毫不客气,飞脚将其踹下石阶,落姿甚是不雅。群豪只当是那几人未曾提防,却不知刘龙、王俊的厉害,是以并不如何惊慌。

    群豪一齐涌过来,顿成群殴之势。

    娄氏三兄弟却不忘盯着张恕,见他气定神闲,负着手漫步走过来,不由得怒火中烧,仇恨满怀!

    杀我兄弟,纳命来!

    张恕不慌不忙,越走越近,他三人心里却莫名地升起一阵恐惧,想当年他们纵横江洋,还没怕过谁!

    心已怯!

    这,这不是好兆头!

    再看老五带来的弟兄,以多敌寡却尽显颓势,不是有人中拳倒地,就是有人被踹个趔趄。心中越发跳得厉害,终于忍受不住,娄氏兄弟一声唿哨,向院外奔去,群豪赶忙撇开刘龙、王俊,撒腿就跑,那受伤倒地的,也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勉力跟随。

    只剩下两个大汉,被击断了腿,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张恕近前,为他们复位股骨,又砍几段树枝,扯破他衣衫权当绳索,给他细细绑好。此举大出意外,两个汉字呆呆地看着他,不知他是黄鼠狼哭鸡——假装慈悲,还是怎地?

    “你二人走吧!回去给众兄弟传个话,就说张恕无意与尔等为敌。”

    刘龙、王俊鄙视地看着张恕,这话说得甚是窝囊。

    “冤有头债有主,若实在不想放过张恕,尽管到军营找我报仇,切莫毁坏这座院落!友人私邸不可毁也”,刘龙撇撇嘴,张恕这话说得婆婆妈妈,这般时候还惦记着莫要毁了这宅子,这厮真是

    两条大汉也觉他啰嗦,不过倒也善意、倒也坦诚。他二人拱拱手,谢过张恕救治之德,又道:“众家兄弟称雄江湖,多是些倔强汉子,这结下的仇怨,只怕没那么好解,你你且小心了。”

    这话也算善意提醒。说完,两大汉一瘸一拐地出了宅院。

    刘龙撇嘴道:“你莫操心这鸡毛蒜皮小事,跟冯毅将军说一声,让他派几个兵整修一下便罢。”

    王俊却道:“先莫惊动冯毅将军,我差几个人来便罢。”

    张恕一笑:“尔等不必操心,俺亲自操刀。”

    三人说起东皋地秃头岭之约,刘龙哼道:“这鳖孙还约那地方!是想替那些箭下之鬼报仇啊!”

    王俊道:“无须多虑!俺再带兵前往,要死的还是抓活的?恕哥你说了算。”

    张恕一笑,摇摇头:“不劳贤弟。”,怕他二人故技重施,又嘱咐一句:“二位贤弟切莫带兵前往!”

    两番大战,相知非多,于赵普生此人心性,张恕却看得清楚,东皋之约,赵普生报仇之心甚轻,较技之意却重!三日后俺必当践约,痛痛快快大战一场!另有一桩私心——自古英雄相惜,不信交不下这个朋友!

    想到此,倒松下心来,与刘龙、王俊说些闲话,又带他二人巡查一番院落,上蹿下跳,看那踏碎的青瓦。忽听动静有异,院外马蹄声脆,步履齐整,似乎来了一支军兵。

    张恕看看刘龙、王俊:“你二人安排的?”

    二人面面相觑,都摇摇头,一脸困惑。

    有人在大门外下马,大踏步走进院来,身后只带两个军兵,其它人马却留在院外。

    “破虏兄!你如何找到这里!”,张恕笑着拱手一礼,心中甚感意外。

    赵破虏大喇喇近前,在张恕肩头捣了一拳,甚是亲昵,刘龙、王俊瞧着新鲜,这厮啥时候和张恕打得火热?赵破虏见他二人在侧,只略拱拱手,赵破虏也见识过刘、王二人本领,本也很是钦佩,只是这两位当初跟着周三通,摆了自己一道,总觉有些不爽,也就不想亲近,只忙着跟张恕说话。

    讲起些弓马武艺,近日所悟、不解之处嘚不嘚说个没完,看来这厮是来跟张恕请教武艺来了,怪不得这般热络。

    张恕态度谦和,有问必答,说了有半个时辰,赵破虏才说:“恕兄,兄弟此来还有一事。这个”

    “破虏兄有话直说!吞吞吐吐却做什么。”,张恕笑道。

    赵破虏拍拍脑袋,似是有些为难:“那我说了,传马大将军令:说恕兄玩忽职守,粮草失火,着兄弟前来拿人问罪。”

    “他娘的几个姓娄的,嫁祸栽赃,着实可恨!适才还给他跑了”,刘龙破空大骂。

    赵破虏舒口气:“原来如此!恕兄且随我一行,跟大将军说清楚也就罢了!”

    张恕苦笑,双手一伸:“破虏兄,绑了吧。”

    赵破虏拨浪着大头:“到营中再绑不迟。”

    他奶奶的,早绑晚绑还是要绑,真真太也晦气!刘龙骂骂咧咧,嘟嘟囔囔。

    张恕随赵破虏转回军营,刘龙、王俊放心不下,自然要同去,张恕坚执不允,临行还嘱咐二人:三日内定要修好冯毅将军的宅子。

    刘龙骂道:“婆婆妈妈,有完没完!”

    张恕怒道:“你们听到没有!”

    王俊道:“放心!”,刘龙这才一笑:“知道了!”

    二人望着张恕背影,心中感叹不已:这位兄长先人后己、轻财重义,与常人迥异!与他做兄弟,死心塌地,终生不悔!

    将到帅衙,赵破虏亲自给张恕绑上,绑得松松垮垮,进到大堂之内,见马正山正襟危坐,屋内并无他人,张恕把心放下一半,不像是开刀问斩的架势。

    马正山扫视二人一眼,一声喝问:“赵破虏!你可知罪?”

    此问全出意外,我?罪!什么罪?赵破虏惊得一哆嗦:“末将愚鲁,请大将军明示!”

    “哼!你不会绑人吗!”,马正山威严地看他一眼。

    赵破虏嘿嘿笑个不停,心说绑人吗,自然是会的,得看绑谁不是,嘿嘿。他自负本事过人,深得大将军赏识,不能因为这点儿屁事治罪不是,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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