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血:狼烟再起-第1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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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
韩延昌眼角一酸,叹了口气,曾经无数次发狠,待到寻见平儿,定要好好训教一番!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却哪里还有一丝教训的意思,心中唯余阵阵狂喜。
罗洪上前恭恭敬敬见礼,平儿母亲打量他一番——见罗洪眉清目秀,双颊丰润,虽有些书卷气,却又身板挺拔、体格健壮,不像寻常文士那般弱不禁风——不由得一双美目流光溢彩,嘴角上扬,微微而笑。
嗯,这个夫婿也是要的地!不枉这许多日子,一家人茶饭不思,担惊受怕!
当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张恕上前拜见两位长辈,韩延昌夫妇这才顾上见他,乐呵呵地望着张恕,嗯,这小子也有些印象,当初和罗洪,还有两个小子把他们种的山芋祸害得不轻,哈。
忽听铃响,响声清脆,山路上又来了一头毛驴,这驴子有些特别,体格高大得像个青骡。驴背上端坐一人,一身青衫,壮实得像半座礁石,平儿喜道:“二叔也来了!”
来者正是平儿的叔父韩延寿,当初在桑榆山中,可是见识过此人的惊人本领!一掌便拍碎了野猪头骨。
韩延寿可不管那一套,劈头盖脸训斥道:“小妮子太不晓事!你可知一家人天天担心、夜不成寐!”
“叔父息怒,平儿知错了!知错了!”,平儿笑嘻嘻地,又撒起娇来。韩延寿瞧着她那个怪样子,憋不住哈哈大笑,哪里还有半分怒气。
“爹!您也找到了这里。”,苗青青万福一礼。韩延昌兄弟这才顾得上拜见父亲,共诉离别之苦。
这些日子,一家人分头寻找,大河上下,江南江北,都找不着这个泼丫头。听闻这个“百叠刀会”,乃是江湖中一场大热闹,便都不约而同奔豫州而来,天可怜见,终于寻见这不省心的小妮子!
哼,看平儿那样儿,时不时给罗洪来个飞眼儿,甜腻得要命!
韩延昌望了夫人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夫人假嗔道:你笑什么!
韩延昌耳语道:平儿像你以前
去!
夫人明媚一笑,似中秋圆月。
第三百零八章 前朝宿将()
经风历雨月长圆。
但愿人间共婵娟。
一行人乐乐呵呵,一同相跟着下山。
张恕得闲和韩蛟说起边关之事,提到陈侯庙见闻,还别说,陈侯身后那四员大将,还真有一人酷似韩蛟!当初那塑像之人,并无半点马虎,当初北疆百姓,哪个不识这些保境安民的大英雄!
一个个崇敬得要命!
万民敬仰是谓神!
他还提到无名山中一座坟茔,石碑上刻有陈大将军字样,却被人掘了坟坑,砸断石碑,还在坟旁遇见一位前辈,身材极其伟岸,破阵拳法通神!
韩蛟有些出神,想必忆起了往昔岁月,烽火连天、万马奔腾、刀光映日,兄弟们一起出生入死
“那人生得何等样貌?”,韩蛟忽然问道。
张恕将那伟岸老者描绘一番,韩蛟目中精光一闪:赵铁钟!
“赵老大在哪里?”,韩蛟追问。
“呃,您是说赵铁钟前辈”,张恕将州县地理说与了韩蛟,想起当时坟墓被挖掘得一片狼藉,好奇地问道:“那坟中果真埋着陈延汤大将军么?”
韩蛟一笑,哼道:“这个赵老大,一贯装神弄鬼!”
坟是假的!
“大将军心无挂碍,大彻大悟,哪那么容易死!”,韩蛟哼道。
张恕隐约觉得,他老人家心绪有些激昂。
“唉,也不知卫老二那个酸秀才跑哪儿去了还有秦老四那个老乞丐,身子骨倒叫人担忧”,韩蛟喃喃自语,目光越过群峰,十分悠远。
在朔方边关,张恕听说过四员大将的传闻,据说卫仲清曾是个秀才,秦耜做过二十年乞丐,皆是陈延汤大将军慧眼识才今日听韩蛟之言,看来传闻是真。
张恕忽然想起,初访陈侯祠,偶遇一位耄耋老翁,神龙见头不见尾,竟说自己的“翻身锤”使得不赖,显然也通破阵拳法
赶忙和韩蛟说起。韩蛟登时双目放光,直直地盯着张恕:“你快说那人如何长相?”
“满头白发,素衣白袍,长相”,张恕想了一会儿,说了个大概。
韩蛟激动起来:“是他!他身旁可有旁人?”
张恕摇摇头:“只身一人,一闪而逝。”,他回忆当日之事,忽又补了一句:“不过,在左近却遇到一位老夫人。”
“老夫人?”
“对,奇怪的老夫人!高鼻深目,面色奇白,眼珠却是湛蓝的!”,中原没有这种长相,张恕是以记得十分清楚。
韩蛟大笑,十分欣喜:“就是他!”
“谁?”,张恕满脸狐疑。卫仲清?那老翁也不像个秀才,何况年岁比赵铁钟还大得多,秦耜?虽说做乞丐可能长得老点儿,不过也不至于老到这种程度吧,莫非是
“大将军!”,韩蛟心绪激荡。
哦,是了,陈延汤大将军!
啊?那人是陈延汤大将军?
他还活着
张恕双目烁烁放光,想不到如此大英雄,自己竟然有幸一睹风采!
陈侯祠里遇陈侯,真是天赐机缘!
张恕感慨不已,韩蛟更是感慨不已。
来到赵豫庄园门口,张恕与韩蛟一家人依依惜别。罗洪和平儿,跟在长辈后面,经“马场”古镇,乐乐呵呵回桑榆山去了。
张恕回到赵豫庄园,他归心似箭,先取了马匹,然后即刻北上,只是再没有看到婷儿母亲,总有些牵挂和遗憾。
走入内院,马槽后孤零零拴着一匹马,正是自己偷的刘雄仁那匹宝马良驹。四下观望,偌大庄园冷冷清清,四方豪强已不见踪影,这么快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有个小厮勤快地跑过来,照应张恕取马,倒是十分客气。张恕问道:“参加大会的人何在?怎么连个人影也不见?”
小厮笑得像朵花,还有点儿神秘,轻声细语道:“嘘都走了,您也快走吧!”
“嚯,这就下逐客令了。”,张恕笑道。
“不是!这位爷”,小厮声音更细,简直像窃窃私语。
你这人真是怪哉!怎么说话像做贼似的!张恕甚感奇怪,拉马要走,忽然月亮门后走出几个兵士,全副戎装,大步流星直奔张恕。
张恕停下脚步,更觉奇异,咋这还来了军士?
“小子!你是哪里来的盗匪山贼,如实道来!”,军士扯着大嗓门咋咋呼呼。
张恕奇道:“几位说得哪里话来!从哪儿看出在下是山贼?”
真真岂有此理!
“少废话!绑了回去交差!”,军士抡着腰刀,包围过来。小厮在一旁呲牙咧嘴,那神情仿佛在说:我说让你轻声吧,嗓门那大!这可好
奇之怪哉!张恕思绪飞转,各路豪强来此参加百叠刀会,难保没有几个山贼惯匪,莫非本地官府得了消息,派兵剿匪?不应该啊,凭赵豫名满天下,威震豫州,与官府人物多有来往,就是刺史大人,也与他相熟,谁人这么没眼色,来找他的晦气,岂非自找麻烦
再说那贵人“黄尚”——太子殿下在此有事,谁这么大胆,竟敢派兵来此?这事儿必有蹊跷莫非太子在朝中也有对头,故意来此滋扰?
也许如此吧,记得在谢公髻古镇,偷听裴将军之言,也曾说起参加百刀大会,那可是金伯喜丞相的人不过,金丞相官儿当得再大,也是臣子,太子可是当朝储君,金丞相能如此大胆?
总不成是当今皇上亲自派兵吧。
不等他想明白,几个军士过来,就要抹肩头拢二臂,生擒活拿!张恕一声暴喝:“大胆军士,不思为国出力,却在此欺压百姓、为恶乡里,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几位军士倒吓了一跳,哦呵,说得这冠冕堂皇、义正辞严的,这小子什么来头?小老百姓哪有这个胆儿?敢和军爷耍横!是了,这小子指定不是小老百姓,不是山贼恶匪,就是一方豪强!
嗯,那倒是要小心点儿,小老百姓好欺负,山贼的话可都是亡命之徒!几个军士举着钢刀,向后退了几步,一边大声吆喝,以壮声势:“快来人!抓恶匪!”
旁边院中还真有人,又奔过来二十余名军士,各持兵器,咋咋呼呼,看神情凶神恶煞,看脚下虚浮无力。
张恕叹了口气,这些军士比起马大将军麾下精锐,真是泥云之别,一群骄纵的废物!也不知是哪个窝囊废训练出来的,或者根本没有训练。
先前那几个军士让开一条路,领头的是个什长,直奔张恕,刀头指着鼻尖,喝道:“何方盗匪?姓甚名谁?都给老子说个明白!”
“你他娘的是谁老子!”,张恕飞起一脚,正踹在他膝盖上。
第三百零九章 此地无银()
解却心中谜团。
转瞬庄园惊变。
百叠刀会别院,驻扎一群兵蛮。
张恕毫不客气,那什长一个屁股墩儿坐在地上。
一时发懵。
呀呵,兔崽子胆子不小,还敢打军爷啊!
张恕像个粗汉,喝骂道:“都他娘的没个兵样!收了兵刃,给老子站好喽!”
什长爬起身来,看张恕凶巴巴模样,威凛凛气势,一时脑袋发蒙,有些怯火,问道:“你,你什么人?”
张恕本想发狠教训这些兵匪一顿:老子山贼啊,有种来抓我!
转念一想,赶路要紧,何况这是在赵豫的庄园,莫与这些蠢人纠缠,省的给赵豫招惹是非。于是便掏出一块腰牌,在那什长眼前一晃。
什长依稀看到几个大字:朔方治粟都尉
“哦,原来是边关来的军爷!”,什长一惊,更加有些怯火。
旁边一名军士冷哼道:“边关军爷,却到豫州?八成这鸟腰牌是假的吧!”
什长摇摇头:“不像假的军爷到此办差?办的什么差?”,听了军士之言,多少激起他的疑心。
张恕一瞪眼:“军中机密!休得多言!”
“是是是是”,什长点头哈腰,他是真有些怕了,不是怕这小子是个军官儿,怕的是这小子真敢动手刚才踹的这一脚真是够劲儿!
适才那军士名唤史勃,他心中火气正盛,不停地嘿嘿冷笑,他自恃虎背熊腰、气力过人,一点儿也不把张恕看在眼里。即便是边关来的又能如何,休在老子眼皮底下耍威风!哼,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来到老子的地界,就得乖乖给爷低头!
他十分瞧不起这什长,哼,平时对驻地周围那些小老百姓、做小买卖的横着呢,今天却孬成了孙子,瞧你那熊样儿,还没弄清这小子底细,就怂成这个鸟样!
“腰牌拿来!”,史勃一伸手,语气不容商量。
要查验一番?
张恕冷冷盯了军士一眼,还是将腰牌递给他。哪知史勃抓到手里,看也不看随手一扔,腰牌飞入马槽之中,庄园那小厮咧咧嘴,无声无息赶忙去捡。
史勃大吼一声:“给我拿下!”
这小子颇有勇力,平时身边军士都怕他,不敢违命,一起围了上来。
张恕盯着那军士双目,一字一句道:“把腰牌给我捡回来!”
史勃一阵狂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你给老子在这儿吧,他抡起单刀就砍。
竖子胡行,这不是拿人,这是杀人啊!
张恕有些火起,忍无可忍,一个箭步窜出,快得惊人。
史勃吃惊非小,张恕竟然直撞入他怀中,完全不及反应。只觉手腕奇疼,单刀顿时脱手,随之胸腹剧痛,偌大身躯,倒飞而起,压倒军兵一片!
身旁人手忙脚乱将他拉起,突然肋下又是剧痛,史勃又已飞起,嘭地一声落在马槽之内,半天难以起身。
满院皆惊,这是个什么人啊!或许真是朔方军爷!史勃这几百斤的身板,几个人抬都费劲,却被他轻易击飞,像是玩儿也似地,就是我家将军也没有这个本事!
再也没人敢近前。
小厮看着甚是过瘾,显是十分佩服,他屁颠屁颠跑过来,恭恭敬敬将腰牌奉上。张恕接过腰牌,问那什长:“尔等是哪里的军兵?因何至此?”
什长心中直打鼓,更加恭谨:“我们是王守烈将军部下,驻扎豫州,据说是上头有令,令我们清剿山贼。哪知来到此处却扑了个空,一个山贼也没擒获,我们便被留下监视庄园,大队人马继续追剿山贼去了”
这什长说得详细,唯恐张恕不悦。
张恕点点头,上头有令?军兵果然来得蹊跷!
不过赵豫手眼通天,想必早就有人通报消息,群豪早就撤了个无影无踪。他稍微缓和一下面色:“尔等理当护佑一方平安,不可荼毒百姓,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