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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节

三国之狂战将军-第3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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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宁并不关心,而放低姿态,却是更为消除杨奉疑虑而所为。

    毕竟河东才是卫家的根基,更是杨奉势力范围内真正供给全部的脉络。领军在外,忌猜忌,这是任何人都担忧的事,而杨奉虽然有疑,但在如此形势下依旧敢让他卫宁掌握大权,便还不算真正的危机。而杨奉也有所依仗,一便是对河东的控制,二便是作出的一系列布置。

    既然杨氏担忧晋阳,那么卫宁不如便放手让他们去做,他只需要能够安安稳稳的抗击北方便行了。

    在元朝以前,河套这个地名一直都没有一个准确的区域化分。有的史书记载以长城为分界线,又有史书记载以乌拉山为界,划分前套和后套。

    但不论哪本书,哪个朝代,都会注明中国第一母亲河,黄河,这一条如同巨龙般的江河,中间一段巨大的拱起的地方,便是河套最为中心的位置。

    在汉朝,黄河弯曲处南,便划有,朔方,上郡,以北又有五原,云中。

    河套自古都是北方蛮族和中原华子争夺的土地,此四郡自战国时候起,便一直是抵挡北方草原民族入侵最为坚强的屏障。历史的碾压,战火的洗礼没有击垮坚强的军民,稳如磐石的城墙,终究保护住南下茫茫中原繁华数百年来的安康。

    并州的州域在东汉十三州之中也是相当大的,但实际上除去军力外,人口,经济较之其余州郡还是明显不如。其中并州九郡,加上雁门便有五郡是专门为了防范北方而设立的军事要塞。并州真正意义上来说,人口大多集中在晋阳,上党,西河之中。

    昔日大秦蒙恬驱三十万秦军收复河套北逐匈奴七百里,使其数十年不敢南下牧马,却又因刘邦白登一战,冒顿兴起,河套之地再一次被匈奴占领。后自从汉武帝时起,封狼居胥,又重新回到了大汉的版图,但实际上,这里依旧有大量游牧民族休养生息,直到后来匈奴五部分裂,呼韩邪单于南下称臣,汉朝便赐河套安顿南匈奴人马。所以说,分割了并州大半土地的河套,名义上有四郡镇守,实际上却并没有牢牢控制在并州刺史的手中。

    甚至在另外一个时空,袁绍所谓的统一北方,坐拥四州,对并州的控制力,实际上也不过只区区四郡而已。诸侯的内部纷争,无暇北顾终究让河套再一次被游牧民族侵占在手中。

    也恰恰便是三国乱战的数十年来,使得泱泱中华几乎流干了血液,本来苟延残喘的南匈奴窥准了时机,用汉人的血肉填补他们自武帝战败开始而浑身糜烂的伤口。直到西晋八王之乱,五胡乱华,南匈奴再一次撕开那张丑陋的面具。

    河套,被匈奴窃取,作为日后东晋十六国,伪汉王朝的建立者,匈奴贵族刘渊的起兵之地,不论如何,卫宁决然不能坐视他的丢弃。

    事实上,卫宁一直认为,自从武帝击败匈奴以后,所谓的仁义道德,才是这些偏远蛮夷坐大的理由。

    礼仪是一种美德,但同样,所谓的施礼的对象也要看他有没有资格受下。匈奴,明显便不应该得到汉朝的宽恕。自春秋战国以来,死在匈奴马刀之下的华子,何止百万?

    迂腐的汉庭却依旧划开河套给南匈奴放牧,种下日后的灾祸种子。对付野兽,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根本不应该心存任何仁慈,农夫与蛇的故事早就教导了太多的人。

    所以,河套卫宁是下定决心势必要彻底夺回,与汉庭的政策不同,卫宁的计划,便是要将这一块水草丰美的土地,彻底全面的占据消化。而自洛阳劫取的三十万百姓人丁,将是这一块土地上的第一批百姓!

    而草原民族的鲜血,将是灌溉这一片土地最好的水源!

    而如今盘踞河套的南匈奴,在董卓暗中支持下,已经快成了脱缰的野马,兽性再一次不可压制的重新膨胀起来。对付南匈奴,不仅是民族上的大义,同样,也是面对董卓的挑战。

    昔日北匈奴的地盘如今换了主人,汉朝一直不允许南匈奴脱离他们的监视之中,害怕南匈奴回到漠北再发展成昔日的庞大马背帝国,但没有人能够料到,这却给了另外一支民族鲜卑安稳的发展空间。草原在上百上千年的时间,一直都是汉人鞭长莫及的禁区。

    扶持,分裂,打压,一直以来是中原对付草原的政策,但却从来没有人想过要将他彻底征服。

    让人沮丧的是,任哪一位雄才伟略的君王,任哪一个显赫一时的朝代,从来都没出现哪怕一句要向北占领草原开拓疆土的声音。当然,与那些虚名上的臣服不同,这里指的是彻底的将它化为治下汉土,彻底成为汉人耕种的良田。

    或许在这个时代,向北开疆拓土面对的是无以伦比的艰难,付出与收获是巨大负差,聪明人自然不会去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看到未来的情势,强大的自信使得所有人都不会认为中原会有一天成为这些蛮夷肆意践踏的土壤。

    事实上,更多的原因却也是因为汉人这个农耕民族对大漠的一种未知的蔑视。即便踏上北方的土地,也只是象征意义上的征讨,只要将他们打怕打残,使他们臣服,取得了胜利而本身艰巨的条件便会使得汉军撤走,等中原军队退走之后那些牧民又将再回到原来被夺走的地方。

    但卫宁却是知道,这些游牧民族的坚韧甚至丝毫不输给华夏子孙。这里出过匈奴,鲜卑,契丹,女真,蒙古,恶劣的生存条件使得一代代野蛮基因毫无保留的继续遗传下去,草原与中原的争斗数千年来从未断过,甚至侵占了汉人秀丽的河山。

    假如有人能够预见未来,恐怕收获与付出再不成正比,也必然会对北方这块土地弃之不顾了。

    河套作为一块同时被草原和中原都认为是自己领土的地方,南北冲突几千年来几乎从没断过。这自然便是卫宁首选的试验田,无论如何,只要能从其中获取到真正看得到摸得着的利益,卫宁能够种下一粒种子,那么势必后人也迟早会有人效仿行事。

    于扶罗作为南匈奴部落前一代老单于的王子,虽然因为内部政变而流亡河东数载,但终究他的身份是根正苗红的继承者,而河套的南匈奴部落,依旧还有不少忠于原单于的各支部落,虽然分散而弱小,但终究还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曾经因为灵帝驾崩朝中纷乱,于扶罗求汉朝协助不过,便一直滞留在了河东。而早在卫宁经营河东的时候,也不曾放弃对河套的观望,于扶罗逃窜到河东这块地方,无疑便正中卫宁下怀,而一直将他安顿在平阳县附近,密切监控。

    于扶罗倘若要重新夺回匈奴的王位,那么首先需要面对的,便是一群阻挠他的强大势力。两方对比下来,于扶罗与叛逆势力毕竟相差太大,但假如河套四郡的汉军能够介入,一切都不成问题。

    现在的匈奴虽然不算弱小,但依旧算不得强大,真正对于中原的威胁,还是来源于鲜卑这个占领了北匈奴故地的民族。

    卫宁既然决意要收回河套,那么盘踞在此地的南匈奴势必要尽数诛除,但在此之前,作为曾经的草原霸主,自然还有不少骨髓能够留给卫宁压榨。

    以夷制夷,让他们互相流干血液,当然是最为理想的事情。而于扶罗,便是促使这一切达成的最好筹码。

    通过这个落难王子,卫宁大可以趁机将触手伸展进去。已经习惯了汉朝文化的匈奴族,相对来说,并不太抵制汉官的统治,相反,因为草原牧民还未散尽的习性却让汉朝官员屡屡难以忍受节制。

    云中城中,一字排开十来具汉军官兵的尸体,一众云中守军看着这些早前还是袍泽的兄弟如今手足冰冷,无人不是面色愤慨,握紧指头仿佛也欲裂开般噼里啪啦爆响。

    气氛充斥着凝重也血腥的味道,却在这时,城头一角忽然响起骚乱,一干士卒拥着一名脸颊硬朗的校尉大刀阔斧而来,人人望向他脸颊上自眉宇向下几乎覆盖了半张脸的伤口无一不是发自内心的肃敬。

    “大人!”见到那校尉到来,围拢着尸体的一干兵勇纷纷让开一条到来,大声行礼喝道。

    那校尉微微点了点头,也不言语,自顾自向那十来具士兵尸体而去,眉头高高皱起。

    揭开尸布,一具一具仔细观察了许久,这校尉眼睛闪过一丝诧异,从其中一具尸体咽喉处拔出一枚箭簇,才突然抬起头来,脸色颇为难看,问道,“这已经是第几波了!?”

    (本章完)

第694章 赵云来投() 
“回禀大人!加上这一次,云中城外七座哨塔已经全部被****的鲜卑人拔掉了!我们已经死了上百个兄弟了!”回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兵,自看他满脸怒容,脸色因为愤怒涨红得几乎如血欲滴。回话间更带有强烈的激动,跨前一步大声道,“大人!带我们兄弟出击吧!杀了那群****的鲜卑探子为这些兄弟们报仇!”

    “七座了么?”好像根本没听到那年轻小兵的求战,那校尉兀自眉头高皱,低头喃喃道。

    “大人!兄弟们不能白死啊!让我们出战吧!杀了那群狗娘养的鲜卑杂种!”那小兵见长官不曾回话,又上前几步激动的握紧拳头,双眼泛出害人的杀气,凄厉的吼了起来。

    “血债血偿!大人,出兵吧!”

    “俺上个月和石头喝酒,他答应了要活着回来云中……****的鲜卑杂种,大人!求你了,俺这条命一定要帮石头报仇!”

    “大人~!~出战吧,我们云中有的是汉子!”

    随着那激动的小卒撕破喉咙的呐喊,身后一群同样悲切愤怒的云中军们几乎同时呐喊起来。

    边军与中原军队有着许多明显的不同,这里每一条汉子都不会吝啬自己的生命,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背后有着他们的家园,父母,妻儿。每一条汉子,都与草原民族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或许他们的父母,甚至是祖祖辈辈曾经溅血在那蛮夷的马蹄之下。

    这里充满了仇恨,充满了杀意,血肉铸就了云中高大沧桑的城墙,而好战是他们永远的主题。

    与之相对应的,这样一个个彪悍的儿郎,总是充满着桀骜不驯。边军的军纪,却也是任何一个朝代最为散乱的,以至于一个小卒也敢当面重撞上官。

    这里是一个崇拜英雄的地方。

    昂头挺胸,在乎你杀了多少入侵的蛮子,杀得越多,你的头颅才可以扬得更高。

    就在一群士兵群起激昂的同时,那校尉眼睛冷冷的环顾众人,一股冰寒彻骨的味道霎时让人觉得冻彻心脾。

    蓦然,那校尉抬起大腿,狠辣无情的突然直直踹向那当先领头交换的年轻小兵。

    骤然受到攻击,那小卒根本来不及反应,肚子猛然受到巨大的力量袭来,五脏六腑几乎痛死欲裂。本来魁梧的八尺身躯,却在这看似普普通通的一脚下,吐血倒飞,仿佛一张轻飘飘的纸片落地滚了几圈,昏死过去。

    众人脸色大骇,惊若寒蝉。

    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校尉重新将冰冷的目光投向周围围成一圈的云中军们,手指微微一曲,一道闪着金属光泽的物体腾飞落向人群之中。

    所有人看清时,那枚物体正是这校尉刚才从一具尸体咽喉深处拔出的箭簇。

    “火儿慎!~?”当中有与鲜卑匈奴等放牧民族几经厮杀的老兵,一眼便认出了这箭矢上的独特标记,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脱口惊呼起来。

    “火儿慎”是鲜卑语,意思便是神射手,射雕人,善射之人。在晋朝时候,火儿慎又专指居住在科尔沁草原上的鲜卑民族,以至于后面渐渐发展成为地域性的名字。

    不过,在汉朝,火儿慎,便如同当年匈奴帝国之中的射雕人,最为善射的人的代名词。

    “不错!这一个月来,七处哨塔被毁,我每次检查兄弟们的尸体,有三次,从其中尸体中找到这种箭簇……如果我没猜错,这半个月来,游走在外面的鲜卑探子,每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神射手!”那校尉终于点了点头,摸了摸脸颊上那条骇人的伤痕,不禁生硬道。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让这最精锐的神射手来当区区斥候?”有老兵当即惊呼一声起来。

    “这七处哨塔分布在云中以北,沿路密切留意鲜卑族的动向,而在一个月的时间连连受到突袭,动用的更是火儿慎这种神射手,每个哨塔连狼烟都没有机会点燃……以至于一个月之后,我们才察觉到哨塔的失守。你们说,这是为了什么?”那校尉眼睛闪过一丝冷芒,这才苦笑一声道,“不是老子不放你们这群兔崽子出去报仇,而是鲜卑马上便要大军压境了啊!“

    “噶……!“比起一两个鲜卑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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