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狂战将军-第3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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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暗弱,地方不听中央号令,而各自为政,虽有宗室刘表,刘虞,刘焉等人远赴众地严守,但实际上却也各怀诡谲。天下荒废,百业待兴,而内斗不止,外患又生,中央大权,已形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为何偏偏将眼光放于中央一地?”卫宁眼睛大闪,一正身形,顿然高声道。
“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却是妙语。”那杨氏文士,听到卫宁所言眼睛不由微微一亮,而后微微点了点头,赞道。
卫宁一愣,这才想起,正是这鸡肋论,使得杨修早死,而杨修却正是眼前这个文士一族之人……
拿杨修受死的借口论调来谈论自己要说的东西,卫宁有些哭笑不得。
(本章完)
第582章 各怀心思()
微微整了整,卫宁接着又道,“阉党于外无所依,若非得蒙圣上宠信,便无半点所虑,而外戚所靠乃是后宫之主,名义上号令天下,但实则只能执掌禁军兵权!他们所凭,不过区区一名尔!我士族,杨氏本根,在于弘农;袁氏宗庙,在于汝阳;我卫家,根本也在河东!在外,乃是我世族天下,唯有豪强可与一争!周末天下,有战国,七雄群起,征战天下,所凭何物?正是封地绝对权利!”
“中央权柄实则于我等不过区区鸡肋!但便是这鸡肋,外表鲜明,看似肉味香浓,引人垂涎,但实际上却无多少可取之处!何不大方弃之?百年,我等追逐此物,却偏偏忘记我等优处,实在是不智,也是名之一字作祟……我忠心为国的大臣,在与外戚,阉党之手,冤死者何其多?党锢之祸,波及五属,几近动摇国本,这便是我等致力将目光放于朝堂之上的缘故。但朝堂之争,我等比圣上亲疏,非贤明勤政之帝,决然不比外戚,阉党受得信任,当今圣上……唉!”卫宁将到后面,倒有些唏嘘不已,封建社会的弊病便是这样,最高权利集中在一个人手中,倘若那个人贤明非凡,那必然带动整个国家的进步,而倘若他走错一步,那也将带给国家深厚的灾难。
没有人制约的绝对权利,那实在是最为可怕的事情。
“所以,我等便该坐山观虎斗,外戚与阉党之争,不要在参与其中,无论哪方获胜,不过就是一个新的梁冀,又或一个越发骄横张让!天下十三州,已有半数不稳,何不将心思放于地方,整顿这些不安因素,这也算是为国尽忠,同样,借此掌控州郡,无论朝堂之争如何,大不了以地方之势,威迫中央,这也是为我等培养保身立命之势的关键!”
显然,卫宁的话,有些骇人听闻了,听他言下之意,那似乎有举地方兵政,清君侧之意。这该算是大逆不道的事了,若传出,定然会累及九族之祸语!
听到卫宁一席话说完,便是一直默然闭目的卫父眼皮也不住的抖动,这样的话,若父子相议,无妨,但有外人在,卫父神色不禁开始阴晴不定,微眯的眼角瞥过那杨氏子弟一眼,闪过一丝狠厉。
那杨氏儒生,最后一点从容也已经失去,脸上几乎有些泛白,瞠目结舌的看着卫宁。
“杨氏四世三公,名及天下。河东临近京畿,地属冲要,而民风彪悍,倘若京师有变,便可迅速变动!有我卫家在此,宵小不可觊觎,我乃杨奉将军行军司马,自然该是尽我职责!”
卫宁不以为意,淡然一笑,既然能讲出这样的话来,也不怕他敢四下散播。
兰陵侯,食邑一千二百户,少年封侯,光宗耀祖,说起来这是常人八辈子也弄不到的荣耀。但实际上,卫宁却在风口浪尖。现在朝中某些人意欲借自己这个浪头小船来开头,自己为何就不能借助某个大族来挡箭,拉上自己的船来?
摆在他面前的几条路,没有一条可以说是稳妥。董卓假意兵败,阉党趁机让杨奉领军西征,而这一次,不知是杨奉的主意还是其他,显然就是想让卫宁跟随出征,谋划军事。
对付黄巾那些不同谋略而战斗力低下的贼寇,卫宁或许还能轻松胜利,但这一次,不仅是面对凶悍的羌氐铁骑和狡诈的韩遂,还有自己阵营的董卓,李儒背后捅刀子,卫宁自认自己是绝对没有那个把握能够帮助杨奉赢下这个战争。
而如果是留在京师,作为地方士族的代表,帮助朝臣和宦官争斗。不提张让等人为祸多年,在洛阳作威作霸,擅杀大臣的事迹比比皆是。
便是给他职位的上司,何进就是一个无勇无谋的屠夫,甚至和张让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倘若出事,那些世家大族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舍弃。
卫宁自然不想掺和进去,不如将自己性命小心掌握在手中,却有不能和此刻代表京官意志的杨氏违背,不如便将杨氏带上自己这条摇摇欲坠的小船!
“河东靠近京畿,但近有黄巾余寇作祟,声势浩大,那贼首放言眼为逆贼张角复仇,甚至有南下京师的事态……先生以为何人可以领军平定河东,拱卫京师?”卫宁正了正身形,微微拜道。
“混账!本以为你历此许多大事,又到及冠之时,心智城府该长许多。我看你虽有谋略,看事透彻,却依旧不体半点人情!你与那杨家人所言之事,岂是能够与外人所谈?!此等忤逆犯上之言,居然胆敢畅所欲言,莫非你自以为我卫家已经不惧天下?莫非你自以为你那侯位,便敢大胆妄言!”
一盏铜樽,猛然摔在卫宁身前,颤抖翻滚,溅洒杯中之水,稀里哗啦的浸透地上软席。
卫父一脸愤红,胸口此起彼伏,带起颚下长须一扬一荡,双眼圆睁,死死盯着卫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父亲无须如此动怒……”卫宁面对自家老父那汹涌澎湃的怒火,却毫不在意,依旧淡然赔礼道。
“不动怒?!你做这荒唐言论,叫我如何不怒!罪大可及犯上作乱,胡言妄语,岂能由你来说!?若是与我谈也罢,若是与你心腹谈也罢,可此人不过初见面,你便如此大胆!万一流传出去,必然给我卫家带来偌大劫难!即便他不与人谈,那我卫家也算受制以人话柄,万事皆处于下头,荒谬,荒谬!”
卫父恨恨的敲打着案几,却觉得卫宁似有后话,虽然大声怒斥,但也微微平缓了下心头怒气。抬起眼皮,却看卫宁在那木然发呆,胸口勉强压下的怒气噌然又冒了出来,猛然一拍案几,大声喝道,“说!你到底为何如此大胆妄言!”
卫宁静静的坐在那听完自家老父大发雷霆,双眼轱辘,左右乱飘,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神游物外,没进只字片语。
蓦然间只听一声木板嘎吱欲裂的声音,回过神来,才发觉他老爹已经满脸涨红。
(本章完)
第583章 血战()
“咳咳……父亲息怒,息怒……”卫宁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讪讪赔笑道,“孩儿如此,定是胸有成竹了。何况……就算孩儿鲁莽,不是还有父亲您吗?如果孩儿没有猜错,倘若父亲决意,那杨氏子弟也定然无法安全回归洛阳才对……”
“哼!”见卫宁讨好的模样,卫父冷峻的脸只微微一哼,只瞪着他也不回话。
卫宁耸了耸肩,这才慢慢严肃道,“父亲!适才我与那杨氏子弟所说的,却实则也是对您进言!杨氏如今死抱朝堂中央不放,而父亲的心愿也偏偏是再度让卫家跻身朝堂,这本是雄心壮志,但在此时此刻,却不见得是为我卫家好!”
“光武中兴,外戚历来由,马,邓,窦,梁四家把持。如今马氏势微,当初梁氏受三族齐齐打压,后来梁冀独霸朝纲,几乎灭掉马氏。其余两族也削弱不已,否则,大将军窦武也不会那么容易被阉党铲除。但梁冀为祸,整个梁家几乎被屠戮干净,外戚四族,已崩其二,余者也不过苟延残喘。”
“何进者,区区杀猪贩肉之辈,虽因其妹当得大位,却少根基,加上其人出身卑贱,无论眼光,才干,皆是难有作为!我闻太子辩不比王美人所生王子协而受宠,圣上沉迷女色,身体掏空,必然不能长久在位。太子年幼,且母系贫乏,王子协之母,乃是大族王氏出身,这便是地位不稳。”
“何进虽得朝中世族拥护,不过借他之名以对抗阉党而已。其人胆小,而无远见,他日帝崩,何进不是与阉党联手护住太子之位,便是起禁军图灭宦官。我卫家在朝中无甚根基,若趟了进去,反倒弄的衣襟尽湿!”
“既然阉党势大,中央有圣上昏聩,糜烂至此,前有黄巾为祸,丧尽天下国本,现有羌氐之乱,几近倾厦!天下必将大乱!乱天下者,必何进也!非是何进有谋,有略,有野心,正是此人一无所有,才是动乱伊始!地方为乱,不服中央,何进无半点根基,如何能号令天下,如何能保新帝帝位稳妥!”
“到时国将不国,帝将不帝,朝堂非朝堂,这权柄徒要又有何用!我大胆妄言,敢将此把柄受之与杨氏,正是以安杨氏之心,也正是提点杨氏之意!借天下为乱之时,以杨氏为屏障,为我卫家遮风挡雨,等他日天下大乱,军阀横行,我卫家不必仰杨氏鼻息,便是这句空话,他杨氏敢奈我何?”卫宁缓缓站起身来,一时间眉飞色舞,语气越发激扬。
“若我不将这把柄送出去,徒是一声承诺,那杨氏怎会安心相护我?天下世族几乎所有都以帝王,以京畿作为奋斗的目标,皇命天授,天子威仪加海内,杨氏自以为拿住我这把柄,便可得我卫氏投诚,我卫家盘踞河东,根深蒂固,杨氏既然拿住我这软肋,必然不会轻弃!”
“卫宁偏不取那浑水,而要借他杨氏的威名,隐于地方!取舍之道,不正是父亲交我的?”卫宁瞥了一眼卫父,蓦而淡笑的说道,“何况杨奉此人,中规中距,又系旁支,若非我相助,他焉能有如今这身功勋?又如何能得杨氏高层看重?”
卫父那点怒容终究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眼睛里抹不去的震惊,以及半晌转成的愕然和赞赏……
卫宁看见自家老父神色缓和,接着又道,“杨奉家系出身不高,族中也不得看重,对这身荣耀想必无比贪恋。一个久处下位的人,一但得到了所有人认同和看重,那是绝对不会轻易舍弃。”
“可此人偏偏就没有多少势力,手下将领多是布衣,而我的出现便带给了他一丝救命的稻草。得我卫家相助,他势必就能在杨氏站稳脚跟,而后谋夺高位!所以,河东,他必定回来!而我放出妄言,杨氏也必定会让他来!”
“但是河东终究是我根本所在,而杨氏却也必然不会轻易因为我那一席话改变他们固有的观念!我只是需要让他们有这个想法便足够了,既不能让他们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地方州郡,也不能让他们对地方州郡置之不理!授之以话柄,便是最好的打算!”
“无论如何,我河东卫家的势力能够到手,又为何不要?”卫宁来回走动,侃侃而谈,言罢,这才重新跪坐回自己的席位,结束了自己的论言。
整个密室忽而没有了半点声音,卫父眼中神色复杂的盯着卫宁,而卫宁却依旧那么淡然,好似这件事情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为父自认为,野心足够庞大!却不想,你居然比我还要有壮志豪情!也罢……我卫家虽然屹立河东不倒,但若还是这般固步自封,未来能否再继续的走下去,也是未知!能跳到台前,扬威天下,一直是为父乃至于历代先祖的心愿!我老了!这卫家迟早还是由你做主!虽然你这番行险,始终让我觉得心惊胆战,但确实可行,你也确实远比为父看得深远……”
卫父沉默半晌,缓缓叹了口气,但嘴角却重新挂起一丝欣慰的笑意,“我儿,果然已经长大了!哈……哈……”
“倘若能早些再为我添些儿孙……那我也就于愿足矣了!”卫父虢了虢下颚长须,忽而笑吟吟道。
“父亲!那婚事……”卫宁心里一苦,正欲出言,便听卫父脸色又是一阴,断然阻止道,“不必多议!卫家我已渐渐放开权利让你大张手脚,但此事,断然没有商议可能!何况依你适才所言,要稳固地方,河内柳家却正是我卫家的一大助力!”
“但父亲,你也曾言,说那柳媛不似外表那般乖巧!这娶来,未必不会成为我卫家的不稳因素!”卫宁声音不由得高了几分,不满道。
“女子无才,虽可安稳家宅!但你却不想想你这十数年的光阴用于何地?家中上下,一概大小事物,皆是你母亲助我打理,你却整日赖在房门,贪睡度日!哼哼!家中事物,你能处理多少?又会处理多少?”
“柳媛虽有心计,隐藏颇深,但依旧被为父看透,不过尔尔!但这样一个女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