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狂战将军-第1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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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锋沉默不语,这个突然找到的华陀,曹丕的反常反应,还有马和吴质的异动……
一点点,一线线,一面面的串联,然后组成一张标明脉络的大图……
他想做什么?
世子!
二世子想当大世子!
张锋沉默的时候会托着下巴,诸葛亮和郝昭二人傻呆呆的等着他开口说话。
“伯道!”
“小弟在!”
“你至马卫尉府上,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喏!”
“孔明!”
“学生在!”
“你去我的府上,拿了我的大将军金盔,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叫夫人随你同归!”
“喏!”
二人都步履匆匆的走了,张锋看着身边一直紧紧跟着自己的黄忠。
“汉升,你去给伯仁送信!令他严守宫廷,没有魏王或我的命令,不得放一人一马出入!然后再至城外军营,面见元让!”
黄忠先是忠实的应了命,又回头看着张锋说道:“主公,那你一人?”
黄忠的两鬓已然雪白,面上纵横交错的几道沟壑,只是两眼中仍有厉芒闪出,两道白色浓眉掀得老高,声音仍似洪钟鼓鸣。
“汉升大哥,”这个时候,张锋仿佛更加感性一些,“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黄忠眼中的厉色渐渐缓和下来,语气也平和了许多:“万事小心,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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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卧室里。
华陀并不如看到张锋、曹昂那股的倨傲,反而象一个极有责任心和爱心的大夫一样,淳淳而谈:“陀自制了一剂汤药,人饮后无知觉,陀再施以刀斧,剖开大王头颅,取出风涎后以针线缝合即可痊愈!”
光是看到这华陀的那绿得吓死人的药箱,以及那股令人作呕的药味,曹昂便觉得心惊肉跳,现在又听说他要把曹操的头劈开,吓得脸得白了:“万万不可,人头劈开还有活命之理?华神医太过言过其实了。”
却不料那华陀只是一句话便让他不知所言:“莫非大世子不欲大王之症痊愈?”
“这……这……”
憨厚的曹昂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说是吧,不是白白见人把曹操的脑袋给打开了,要是这华陀有什么问题或者医术根本不高明,那么多想要曹操命的人都做不到,现在一个大夫简简单单、轻轻松松的做到了,还不让刘备、孙权那帮子做梦都笑醒了。
要是说不是,那么曹操头疼一日更甚一日,总有一天也挨不过去的。
曹操本人倒是不言不语,好象想打开的不是他脑壳,而是一只鸡或者鸭的。
“华神医曾与张神医会过几面?”
曹操想试探这个华陀的真实性,华陀是与张机会过面,而且是相处过好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是互相佩服得不得了。
“何止是会过面!”华陀当然知道曹操是在试探他,不慌不忙的说道,“我二人互相研讨医术,四月有余,彼此都受益非浅!”
这话不假,与曹操收到的消息完全吻合,不过就凭这句话也不能断定他的真假。
“非是曹某不信,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不如请神医稍候数日,待曹某从濮阳接来张神医再定治病之方不迟。”
“那也未尝不可。”华陀轻笑了几声,眼里的讥讽之意溢于言表,假装着叹口气,把药箱重新背上肩上,“只是大王之症颇重,待张神医前来,某并无把握界时仍能治愈大王。”
不待曹操有反应,华陀又接着说道:“如大王不信,可使陀在一猪、一人身上试而知之。”
说得这么笃定,曹操不禁有些意动,再说他现在确实也有些怕自己的病不能治了,可是让华陀这么弄也的确风险太大了。
却听门外脚步声渐起,曹操皱了皱眉,明明说了不得让人随便进来,怎么又有人进来了?正想着,头疼似乎又重了些。
张锋倒提着那条鱼,自门外而入,那油纸本是能防水,却不能防漏油,鱼身上的粘液又被太阳一晒,顺着地上滑了一条老长的印痕。
“岳父在上,请恕小婿不礼之罪。”
看到张锋这付不伦不类的样子,曹操反而松了口气,好象又回到了当年那个与他初识的年代,回想到以前这小子给自己带来的快乐、惊喜,头疼好象不知不觉的又轻了许多。
“罢了罢了,你又几时守过规矩来?”
张锋告了声罪,随意的往镂空了的木墩上一坐,把那条鱼啪的一声往地上一丢,露出小半个鱼头来,还张着嘴,露出一口细细的牙齿。
张锋很久没有疯过了,年纪大了后也沉稳了许多,曹操一见便知他此举便有深意,也不言语,看着他有何举动。
华陀自张锋进来就愣了,突然张锋来了句:“当今圣上的身体如何?”
他想不想就回答了一句:“尚好。”
此言一出,曹操和张锋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而曹昂则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继而目露凶光的一把挚住了腰间的佩剑。
一个江湖医生,怎么会知道皇帝的身体如何?哪怕你名气再大!
虽然很多人都不知道华陀长什么样子,但是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肯定没给刘协治过病!
那他如何得知皇帝的身体如何?
除非他是御医!
“华陀”想着想着反应过来了,这张锋就是借着这付提着条鱼的怪样子引起自己的猜测,从而在心思不集中的情况下中了他的计,顺口被套出话来了。
眼见被识破,“华陀”大喝一声,从药箱底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匕来,先是把药箱朝曹操丢过去,然后不顾曹昂的怒喝,不管生死的朝曹操刺去。
曹操本能的挥袖打翻那个绿油油的药箱,这样一来视线就被自己的大袖子给遮住了,“华陀”大喜:“曹贼合死!”
“当老子是死的?”
张锋不疯,不代表他疯就好了。
堂堂大将军要是被人当着面把自己的岳父兼妹夫给刺了,还不如把自己切了,自称是张让的兄弟……不,姐妹算了。
一支强而有力的手臂一把死死篡住假华陀双手握住的匕,再一脚踹翻在地,假华陀便一下仆在地上,象只王八一样哼哼着起不了身,然后曹昂也赶了上来,森森的剑尖指着他的喉咙,他再稍有异动,便一剑毫不犹豫的刺下。
曹操经了这一变故,头居然奇迹般的不痛了,正准备从榻上跃起,张锋大喝一声:“岳父快将外衣脱下,谨防有毒!”
曹操忙不叠的把染了那层绿色油膏的外衣脱了,生怕弄上一点点,光着赤膊,腆着养尊处优而长大的肚子喝道:“何方鼠辈,居然敢冒充神医暗害于本王?”
这假华陀倒有几分骨气,只是冷冷的哼了声:“功败垂成,只有一死而已。快快把我杀了!”居然视曹昂在咽喉处明晃晃的剑尖如无物。
张锋笑道:“岳父,这厮必是刘协身边人,把那个昏帝抓来一审便知。”
那假华陀一听之下大惊失色,没想到张锋居然这么大胆子,要把皇帝抓来审问:“你个狼心狗肺的贼子,不思汝家世代食汉禄,报效朝庭,帮着曹贼夺权欺君,今日又坏我大事!可恨!可杀!”
根本懒得跟这腐儒之辈浪费唇舌,他这一番话更坐实了他是刘协的人。
“岳父,他是刘协的人,却是二世子请来的!”
曹操一听,有些不敢相信,朝曹昂望去,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曹丕居然也有份?
尽管曹操对别人生杀予夺眉头都不皱一下,可是听到自己儿子可能也有份参与,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跌坐在榻上不做声。
“岳父,这事,就交给小婿来处理吧。随便,看看到底还有哪些人参与进来!一试便知!”
“如何试法?”曹操呆呆的抬起头,看着张锋那双坚定的眼神,有些智商退化了般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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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尉大人?”当卫尉府门口的家将听清郝昭的来意,不由得讶道,“此刻并不在府中。昨日少将军通知大人,二弟病危,大人已经向魏王请了一月假,今晨已动身往姑臧去了。”
郝昭心里一凉,想不到连马腾都被诓走了,这可如何是好?
郝昭正准备转身离去,准备回覆张锋这边事已不协,不料那家将又说了一句话,让郝昭如六月天里忽降大雪,全身冰凉。
“少将军还带走了府里大部分人手,说是护卫大人周全……如今府中已不足十人矣。”
(本章完)
第366章 对阵()
郝昭又惊又怒,这可如何是好?不但没借助到马腾的力量,而且马超本来就有私兵数千,当时援救晋阳时留下的,如今又骗得马腾的护卫力量,手中光是西凉人马,怕就要过万!
这还只是马腾一人手中的力量,天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变故?
正说着,从东面有一队西凉骑兵杀气腾腾的路过,把郝昭吓得马上站在街角去了,虽然他一付军院的学生打扮,一来马想是没对军院上什么心,二来也是因为这里是马腾的府门口,这边骑兵并没有对他加以盘查。
连曹操亲口颁的禁驰令,都被西凉人马废弃了……
郝昭等西凉人马一过,马上朝丞相府匆匆走去,不管如何,还是先通知大将军早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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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门口虽然平时行人也不多,但是今天却异常的冷清,而远远的,却能听见有人在用听不懂的胡语大声喝骂着什么,大概是在驱动意图接近相府的人,哪怕是小商小贩。
郝昭平生第一次当了一回小贼,从相府后门高高的院墙处跳下,早有曹彰的家将在接应。
“大将军何在?”郝昭问道。
“大将军和三世子还在魏王卧室,不知何为。”
看来离开的这段时间,相府的人手并没有增加,郝昭一边看着在假山上,树冠处盯梢的人影,一边暗暗在心里合计,应该是相府门口两边设的关卡,挡住了一些想来增援的人手。
这样下去太危险了。应该劝大将军和魏王早早离开才是。
门口的家将们只是看了郝昭一眼,便放他入内,连解剑的要求都没提。郝昭心里暖洋洋的,这是大将军和魏王的信任。
就只见榻上呈大字状躺着一人,面目已经被刺得全非,不能辨其人,但是皮肤较黑,也是五短身材,四肢较粗,乍一看去,真还以为就是曹操本人。
其人腹部一个可怖的巨大创口,象一张呲牙咧嘴的嘴巴,还在汩汩的留着血,而“华陀”本人还躺在地上,右手正握着那把匕。
“伯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曹操换了一身普通的将领服,只是肚子有些福,圆鼓鼓的很引人注目。
“回姐夫,大将军,卫尉已被马超以其二弟病危为由诓骗出府,于卯时已经出了。马超还抽走了卫尉府大部分人手,想来如今兵权已尽归其矣。”
“高人!其后必有高人指点!”曹操长出了一口气,右手握成一个拳头,关节处泛着紧白的青色,一下下的敲着桌子。
“我那个不肖的小王八蛋我了解,骑马作诗都还行,不过如此谋事精妙,却一定有人在背后指点!”
曹操惊怒之下,连“本王”也不说了。
“岳父还请息怒。虽然子桓有高人指点,但我们也并非毫无胜算。”
六只眼睛一齐盯着张锋,郭嘉,贾诩不在,张锋就是他们唯一的主心骨了。
“虽然现在马超已经有万人左右的西凉骑在手,但是他们在各街设卡,一来分散了兵力,二来有心之人必已看出端睨,有何异变也未可知。”
“但是二哥手上还有人马呢。”曹彰不愧是传说中的黄须儿,说话时中气十足,加上听说曹丕竟然准备弑父杀兄,两排鬓都似乎根根直立起来。
“子桓不足为虑,他手上的人一来没经过大阵仗,二来我们只要能把家将们集合起来,也足以堪敌。我现在只是担心……”
“皇帝?”曹操问道。
“刘协?”对皇帝毫无感情的郝昭干脆就是直呼其名。
“正是,虽然当今天子无权无兵,但是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如果子桓占了皇宫,逼着天子下诏书,宣布我们为贼逆,就算最后我们赢了,那孙家和刘家也有了借口了,这天下,可是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
“他敢!还反了天去了!”曹操也气得不轻,眼下种种情况说明,这事的幕后黑手就是曹丕,只不过没想到这次他的手段高明之极,唯一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