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狂战将军-第12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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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最先摇头叹道:“奉孝,这是不是天意弄人?易京一役时你就已有心准备,访知袁绍旧将畴熟知大漠地理并举荐于孤。只是没料到田畴因不应袁尚辟命,被袁尚记恨于心,暗中遣兵派将相助胡骑攻打徐无山,数千余家屠戳一尽,田畴至此下落不明,恐是已遭不测了。”
郭嘉也无奈的摇了摇头。世事难料,曹『操』相信郭嘉,郭嘉相信张仁,而张仁又相信史书上对人物列传的记载,因此提前就把田畴举荐给了曹『操』。只是命运的进程总是会和人开些很大的玩笑,现在的袁尚已经不是原本历史上那个直接就坐领了冀州的袁尚,因此而引发出来的蝴蝶效应早就不是一星半点。
没有向导官,曹『操』与郭嘉讨伐乌丸的决心并未因此而改变。在北平体整完毕后,曹『操』点起了五万大军与相应的粮草向西北进军,没用多久就进入了大漠之中。若是张仁此时得知这里的情况,或许也会长叹一声,因为曹『操』现在的处境和历史上的情况几乎就没有什么分别。要说不同之处当然也有,在历史上曹『操』西击乌丸是在建安十二年,现在却是建安十一年,比历史上提前了一年。另外还有一个对曹『操』很不利的因素,那就是田畴不在了。
此刻无奈归无奈,郭嘉仍然面『色』一正向曹『操』谏道:“主公不可如此沮丧。我军已入大漠,虽无向导引路且数次险些『迷』途,但天幸无虞,兵将亦无所失。日前俘获数骑胡骑,据其所言主公大军未曾偏离大道,一路向西必可直抵乌丸。既如此,主公就当奋起神威以鼓三军士气,引领军兵直赴乌丸,三军气盛则可一战而破乌丸。若是主公意气沮丧,军兵亦无心战事,那样只怕到了乌丸之地都无力而战。主公当慎之!”
曹『操』微微微颌首,起身看了看周围,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比较高些的沙丘便大步走了上去,郭嘉与张辽、许褚也赶紧起身相随。来到沙丘上曹『操』放眼远眺,入眼的景像尽是黄沙风尘,忽然间诗兴大发,高声『吟』道:“千里狂沙,万里金黄……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沙漠虽然可怕,但如果有心就能够征服得了,曹『操』这首诗便道尽了心中这份要征服沙漠的万丈豪情。高声『吟』罢之后,郭嘉最先拍手叫好,而后面的军士们也在把曹『操』的这首诗给传播下去。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往往只是一首歌、一首诗,在特定的场合中会比什么豪言壮语都能鼓舞士气,唤起人们心中的那份热血激情。
很快的,原本疲倦不堪,甚至有些死气沉沉的曹兵们渐渐的回复了些生气,似乎连炊烟都因此而浓厚了许多。
曹『操』在沙丘上转回身,看着自己的大军又有了生气,心中既满意又自得,笑着向郭嘉问道:“孤这一辞有感而发,字里行间甚是粗鄙。得奉孝此谬赞,孤受之有愧啊!”
郭嘉亦笑道:“主公文彩,世间少有,嘉又岂是谬赞?嗯……咳咳——”
突然又是一阵狠猛烈的咳嗽,猛烈到郭嘉几乎喘不过气来。曹『操』大惊,连忙上前一把扶住郭嘉,尚未来得及开口询问,郭嘉两眼一黑,晕瘫了过去。
“奉孝,奉孝!来人,速唤随军医者来此!”
时间先回到一下曹『操』准备从北平出兵讨伐乌丸的前几天,徐州琅琊糜氏的海贸码头。
张仁当时因为要去北平见一见郭嘉,所以是让甄诚、赵雷、高顺先行一步,带领着大船队先到琅琊停靠等候,自己是见过郭嘉之后才带着十余只船的小船队从右北平的暗港出发,约定在琅琊汇合之后再一同返回夷州。
张仁刚到右北平才一个来时辰的时候,赵雷就带着八百佣军赶回了山寨。因为急于让自己唯一的一只精锐部队脱身,张仁也没来得及和赵雷、高顺他们叙上几句话就把他们统统轰上了船,自己则带着小船队隐藏到右北平的暗港中。
现在两只船队在琅琊汇合,不用再担心什么,张仁就下令让船队再休整数日,顺便还能在徐州一带招慕些流民迁居夷州。既然有空闲了,张仁也就把甄诚、赵雷、高顺他们叫到一处,在最大的一只船的甲板上设下小宴与他们好好叙叙,另外还叫上了随船队归还夷州的那三千佣兵的各个小头领一起赴宴。
海船上的小宴,众多的佣军头领还真没尝试过,再加上酒美菜佳,各个都兴奋不已。张仁与赵雷、高顺先互敬了几杯,谈了几句这几年北平佣军的杂事,之后便亲自起身给各个佣军头领把盏敬酒并一个个的询问过去。
当敬到一个中等身材,相貌并不算出众的头领面前时,张仁发觉这个头领眉宇间微有几分愁意,便问道:“阁下为何会愁眉不展?可是不愿去夷州定居?如不愿同赴夷州,当时你为何又不言明?记得当时我曾下过令,不愿迁居夷州者可发给钱粮,任由你另寻出路的。”
那头领赶紧起身回应道:“张宗主误会了,在下如不愿迁居夷州又哪里会上得船来?心中所忧者,乃是在下宗族父老尽为袁尚所害,而如今曹公大军破袁尚在即,某又迁居夷州定居,自知今生已无望亲手手刃仇人,故此心中稍有介怀。”
张仁道:“你即有大仇在身,为何当时不说出来?张某不才,与曹公也还有些关系,写一封书信荐你从军不是难事。”
头领抱拳道:“某不敢以私仇而误族中子弟。”
张仁明白过来一些:“你意思是说,你原本也是一族之长,为躲避袁尚追杀才带领族人投奔我这佣军部曲。现在你前往夷州,就是想安置好族人的生路?”
“正是如此。某早就听闻过张大人名号与夷州的安宁富庶,有心想让族人去夷州定居。”
张仁点头道:“私仇事小,族人安危事大……哦,我都忘了问阁下姓名了。阁下既是躲避仇杀,投奔于我时定然不会用真名,但现在已然安定,可否直以真名相告?”
头领犹豫了一下随即拱手道:“某既为张大人收留至今,族人亦得以周全,此等大恩某没齿难忘。大人现在不以小人卑鄙而以礼相问,某不敢不以真名相告。在下姓田名畴字子泰,右北平无终人也。”
张仁闻言大吃一惊,手中的酒壶也掉落到了甲板之上:“你是田畴田子泰?可是当年为刘虞所辟,后险为公孙瓒所害,之后带领宗族隐居徐无山的那个田子泰!?”
田畴道:“正是在下。”
张仁惊得倒退数步靠在了桅杆上,无力的伸手捂住双眼长叹道:“苍天弄人,造化弄人啊!我还以为你一直呆在徐无山里没出来……糟了!”
张仁的举动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田畴更是楞在那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高顺上前扶起张仁,张仁摆摆手道:“没事,我没事。各位请接着用宴,容我去舱中稍稍休息一下……子泰,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可否与我入舱一叙?”
小船舱中张仁与田畴相对而坐。二人都是满腹的心事,却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心中最奇怪的还是田畴,他知道自己有那么点名气,但是按道理说根本没理由会让张仁那么吃惊才对。
(本章完)
第1946章 郭嘉陨()
过了许久,张仁才缓缓的伸手取过酒壶给田畴倒酒,沉声道:“子泰,我有一事相求。”
田畴道:“在下不敢当。张大人但有差遣,畴在所不辞。”
张仁看看眼前的田畴,微微的摇头道:“话不要说得太满……因为我是想让你马上从张路快马赶回北平去帮助曹公。”
田畴吃了一惊,问道:“大人为何如此?”
张仁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大举相助曹公攻破袁尚,并甘愿舍去右北平数年的基业吗?”
田畴摇头。
张仁道:“因为我知道,曹公在剿除袁尚之后肯定会西讨乌丸。对那些漠北胡骑,我心中实有万丈恨意,有心进讨却无力而为。子泰在山寨中呆了两年吧,应该知道我建此佣军不为谋利,实是欲稍保北疆百姓不受胡骑年年劫掠之苦。只是后来袁尚与塌顿勾结,若不先助曹公除掉袁尚,讨伐乌丸胡骑就只是一句空话。”
“大人高义,田畴拜服!”
张仁摆了摆手道:“我不是什么高义之人,真要论我也有我的私心,或许我是在求名吧。子泰,我知道你熟悉北地地理,又有进讨乌丸之心,本已留书曹公举荐你为向导官,却怎么也没想到你几经波折,竟然就在我的部曲之中。所以我方才才会说‘苍天弄人,造化弄人’。”
田畴此时才恍然大悟,默默的点了点头。
张仁道:“子泰,除你之外,北平一带可还有熟悉进讨乌丸之路的人?”
田畴沉『吟』道:“实不相瞒,寻常人等只知沙漠大路,但有行止俱走此间。田畴弱冠之时气愤乌丸贼人频频寇我州郡,有心进讨却自知力薄难成。纵能统领军兵讨贼,若行大路乌丸极易探知早为防备,虽力战难竟其功。所以早年间畴曾数次别寻路径,终被我寻得两百年前北平旧日郡治平冈的卢龙口与白檀道。此道因年代久远,陷坏断绝,但仍有微径可寻,若是曹公借此道轻骑奔袭击塌顿于不备,则一战而可擒。只可惜知此道之人,除畴是因有心探寻之外可能再无他人知晓。”
张仁道:“所以我才会想要你马上从旱路快马赶回去。塌顿不除,北疆难宁啊。你可选取几个贴身侍从,快马路资我会马上给你准备好。”
田畴迟疑道:“能相助曹公扫讨乌丸,此乃畴之宿愿,畴自当笑而纳命。只是畴与曹公素不相识,如何能信我?还有为何不能直接从海路回去?再就是畴之族人……”
张仁盘算了一会儿应道:“子泰族人我定会好好安置;要你从旱路赶回去也是事出有因,主要是现在已经入秋,海上多为西北大风,逆风行船太过艰难,只怕反而会误了时日;至于曹公那里嘛……我马上修书一封便是。嗯……子泰在此稍等,我去取件东西。”
过不多时,张仁返回舱中,手中却拿着一把剑,正是曹『操』当年两度赐给张仁的那柄佩剑。之后史阿奉命寻机行刺张仁,为了示以恩赐或是出于其他的恶意就把这把剑赐给了史阿。史阿到夷州放弃刺杀之后便把这把剑又交给了张仁。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交到张仁的手上,却马上就要第三次还给曹『操』。
张仁把剑交给田畴道:“此剑乃是曹公昔日的佩剑,曹公境内识此剑的官员甚多,有此剑在手一路当畅通无阻。还有这封信你收好。”
把刚刚写好的信交给田畴,张仁接着道:“按说从徐州直赴北平的路程比较短,但是中间的道路不通,郡治也不是很好……你最好是能直接赶去濮阳城,行程若快,五日可至。而且濮阳守将夏候敦与我有旧,有此信为荐他定会马上差人护送你赶去北平。我方才算了一下,若你能不计苦累且诸事顺利,二十日之内就能赶回北平。子泰,辛苦你一下,诛除塌顿在此一举。”
田畴接过信与剑,年青时想大破乌丸的旧梦似乎就能在这次实现,想了想便向张仁单膝跪下道:“田畴定然不负大人厚望!某之族人亦相信大人能好生安置。即如此,畴敢请大人火速送我上岸赶赴北平。”
张仁扶起田畴,把桌上的两杯酒端了起来:“话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这杯酒就当是我给子泰饯行吧……希望你能尽快赶回去,不然……”
田畴将酒一饮而尽,张仁也不再磨蹭,马上就安排着送田畴下船。送田畴上马离去时,张仁心中隐约的泛起了一阵阵的不安:“田畴不在,老郭肯定会跟随着曹『操』进入沙漠……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怎么样。正史中说老郭就是病死,小说上说是水土不服,野史又说老郭是自小服食铅丸搞坏了身体……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老郭亲口告诉我他不吃什么丹『药』,那么野史排除;上次见面他告诉我旧疾已经复发过,大劫已过,看起来正史也能排除;现在就差这个水土不服了……老郭你可得攸着点!我能做的已经在尽力的帮你做了。”
田畴的快马已经在视线中消失,张仁又想了一会儿,唤过凌风道:“马上去安排人,派去北平一带探访一下……我想知道老郭他在乌丸一役后是死是活!”
狂风四起,沙尘遮日。
这沙尘暴已经持续了两天两夜,曹『操』的几万大军根本就无法继续前进。每次狂风稍停的时候,众多的曹军不是想着前进,而是在拼命的挖沙,把被埋住的衣甲、行囊,甚至是同伴、马匹从沙里面挖出来。
此刻的曹『操』忧心不已,忧心的不只是无法行军,还有郭嘉越来越厚重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