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狂战将军-第12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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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这边张仁众人都已张续赶到。当张仁看见甘宁与史阿二人站在一起低声商议着什么时马上就跑到二人身边问道:“我说二位,你们该不会是在商量着想这个吧?”说着张仁用手指在喉间划了一下。
甘宁阴笑道:“要是来人我看着不爽,会直接就……”比了个砍头的手势。
史阿冷冷道:“若是大人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取其『性』命,史某夜里去一趟便可。”
张仁心说行啊,一个想当众刺杀,另一个又说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杀!我身边什么时候冒出两杀神出来了?想也想不的连连摆手道:“别别别,二位且听我一句,没有必要的话不要害他『性』命。且看来人如何,说不定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甘、史二人同时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张仁翻个白眼,领着二凌与赵雨、郭弈站到码头上等船队靠岸。
船队徐徐降下风帆,向码头靠将过来。当糜贞的白鲸靠到岸边搭好舢板,领着文士走下船只准备与张仁相见时,张仁已经看清了文士的相貌,惊道:“我的天啊!怎么来的竟然是他!”
来人是谁?光武嫡派子孙——刘晔,刘子阳!
“联以不德,汉延至今……今授光武嫡孙刘子阳为大汉新郡夷州郡守,领抚夷将军……勿负联念,软此——”
夷州新建好的太守府中,刘晔读完了这道亢长无比却又没什么实质『性』内容的圣旨,恭恭敬敬的把圣旨奉入高阁,回头去看地上跪着的张仁众人。
跪在那里的众人心态各异,张仁是颇有些感慨万千。不管怎么样,现在至少总算是把夷州提前并入了大汉的版图。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与各方诸候周旋到底,而眼前的刘晔,就是首当其冲要应付的人物。
刘晔自下船到现在,除了读那道圣旨之外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现在读完圣旨算是正式的走马上任,却没有像一般的郡守那样马上任命相应的州官,只是挥了挥手道:“众位乡绅请先散去吧,本官刚到此间,诸事不明,加之旅途劳顿,想好好休息数日再作打算。各位请便。”
众人一哄而散,张仁转回身时见甘宁与史阿都紧皱着眉头,神『色』中带着几分杀意,急忙向二人使了个眼『色』。甘、史会意,这才不情不愿的退出房去。而这些细小的举动,全都被精明的刘晔看在眼里。
“刘太守请好生歇息,若有何所需差人去唤我便是。张仁告退!”
张仁告了声罪,也准备退出房去,刘晔忽然轻声唤道:“张仆『射』,可否寻一清静之地与我共饮几杯?一晃数年不见,也容你我二人叙叙旧。”
“太守见召,张仁不敢不从……太守刚刚在此房舍入住,一应下人尚且不齐,于此处备席只怕多有不便。还请太守稍移尊步,随我去城中酒楼,张仁自当作东,也算是为太守接风洗尘。”
刘晔点头应允,向大门走出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解下腰间的佩剑置于案头,这才向张仁作了个请的手势,径直走出大门。张仁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动……
这顿小酒宴没喝出什么结果,张仁也好,刘晔才罢,都是满腹的心事却不敢说出口。两个人对坐小饮,谈的都只是些陈年旧事。直到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刘晔才开口问道:“张仆『射』,当初那卷《墨氏秘录》,你可曾参透?”
张仁摇头道:“尚未完全参透。当中的许多古文,就连拙荆蔡琰都很难推断出其中之意,而我这个没读过几天圣贤书的人就更别提了。”
“圣贤书……”
刘晔口中默念了一句,复问道:“当初你在主公帐下时,声名何等之隆,为何要借假死一计一走了之?是担心有人会害你吗?”
张仁不知道刘晔怎么也会问起这个,稍作思考后小心的答道:“差不多吧。最主要的是曹公对我已生猜忌之心,我又数次冒犯,强留下去只怕就是在自寻死路。”
刘晔不知是不是有些喝醉了,一双眼睛都微微的显出几分血丝,紧紧的攥住酒杯沉声道:“那你可知主公与郭奉孝曾数次派人去寻你?我料想主公之意,是想寻你回去重用如旧……你没有考虑过回去任职吗?”
张仁低头应道:“我当然知道。只是……唉,说不清楚。简单点说吧,我若在曹公帐下,可能时时刻刻都要担心自己的安危。”
刘晔道:“谁会害你?谁又敢害你?”
张仁笑了笑:“别人我当然说不清楚,但我清楚我自己会害死我自己。”
“自己会害死自己?”
刘晔心念微动。这句话在刘晔看来,到像是张仁在隐晦的威胁他一般。默然的摇摇头,刘晔推说不胜酒力,辞别张仁先行回府。走在这个陌生的小城中,刘晔心道:“主公与文若派我来此,未尝不是个一石二鸟之计。要么我死,要么就是张仁死……我为什么会是光武嫡系呢?一心一意想为主出力,搏个锦绣前程,却终因我这刘姓惹来太多无端的猜忌。我自认胸中有孙吴之才,却无用武之地……猜忌吗?离开中原来到这夷州小城,却也一样的惹人猜忌。想那张仁大智若愚,会看不出主公此计?我还是先小心行事吧……”
想起张仁的那句“自己害死自己”,刘晔紧紧的皱起眉头:“张仁啊张仁,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很嫉妒你?论出身,你可以说是所有幕僚中最低的,根本就是个乞丐,可却是最蒙主公看重的人之一;论才干……我承认你才干过人。离开主公之后硬是凭着自己的能力办出这么份庞大的产业,这一点我比不上你……好吧,能和你这样的对手交上手,我刘晔也算不虚此生。我到想看看你我二人之间究竟会鹿死谁手。”
转眼便是一月过去,夷州小城风平浪静。
刘晔在这一月间根本就不理会什么政事(光杆司令一个,也轮不到他来过问什么),平时也就是四处随意的走走看看,时常还会和城乡间的百姓路人闲谈上几句。一来二去的,夷州居民也都知道了刘晔是朝庭派来的夷州太守。此外刘晔也召到了几个武艺不错的卫士。
张仁对这些了解得很清楚。实事上为了应付刘晔,张仁特意把黄信和黄信一手带出来的几个机灵斥候给调了出来,专门监视刘晔的一举一动。
“大人,刘晔如此看似无所作为,实则是在收拢民心。大人应早作提防才是!”
听完黄信的密报,张仁陷入了沉思。
赵雨皱着两条秀气的细眉,冷冷的道:“师傅,这刘晔是没安好心啊。依弟子之见,不如把他软禁起来。”
史阿拭擦着手中的宝剑,冷哼道:“大人,到底要不要取其『性』命?”
张仁摇摇头:“不,都不要。我真的不想杀他。”
赵雨道:“可是师傅,若容他如些下去,万一成了点气候,再想对付他就难了。”
张仁忽然笑了:“势在我,不在彼。他想当第二个刘表,我却不是荆州无识宗贼,这里也不是荆州。”
“师傅!”
张仁摆摆手,问道:“弈儿呢?”
黄信道:“郭公子早上出门时就遇到了刘晔,被刘晔唤去游历农田了。”
张仁笑道:“他到真会挑人下手。”
赵雨面上微微变『色』,张仁则笑着向赵雨摇了摇头道:“由他去吧……哦小雨,你去码头看看这回要派往河北的船队准备好了没有,如果差不多的话,去知会一下子良,这次由他带队去河北。”
赵雨有些不忿的走下楼去,张仁转头向史阿道:“史先生,如果你现在拿我的头去请官,还来得及。不然功劳只怕全会归给刘晔了。”
史阿默然的摇摇头道:“大人你是在怀疑我吗?不错,刘晔昨夜去找过我,言下之意想让我为其助臂,暗中取事。”
“为什么不答应他?”
史阿道:“大人以为史某是忘恩负义之人吗?”
张仁笑了笑,又向黄信问道:“糜贞是女子,甄氏又有个甄宓在,子良又是和我十多年的兄弟,这两处刘晔是动不了手脚的……刘晔有没有去找过甘兴霸?”
黄信道:“目前没有。看刘晔的举动,似乎是想在夷州旧族与北地移民中找些亡命之徒出来。”
张仁拨玩着手指甲,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找?要是能轻易就找得到,我也不会到现在手上才只有一千二百的部曲了。他如果真的想闹出点什么事来,唯一能帮得了他的人只有甘兴霸……”
黄信笑道:“甘宗主义薄云天,刘晔肯定会大失所望的。”
张仁笑而不语。想了想道:“黄信,很久没和你一起去逛逛徒了,有没有兴趣陪我在小城里逛上两圈?”
黄信道:“大人有令,小人岂敢不从?只是希望大人你能做个东,请我喝上几杯。”
张仁无所谓的笑笑,望了望史阿道:“史先生请先回剑馆。刘晔一事,请不必『操』心,张仁自有安排。”
史阿也不说什么,自顾自的离去。
(本章完)
第1929章 弃()
张仁与黄信走出议事楼,走出几步后黄信悄声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费这么多周折去对付刘晔?史先生说得没错,杀了他再抢了他的官印有何不可?”
张仁摇头道:“很多时候,杀人不过是一时之快,却解决不了问题……”
很快又是一月过去。
时值夷州夏粮大收,各处均忙得不可开交。刘晔这个挂名太守意外的在几处收粮点开始巡视,偶尔还会出面去调解一下各处的一些小纷争。等到夏粮全部入仓,刘晔发出了请柬,请张、糜、甄、甘这四族的宗主,还有夷州四师去府中赴宴,说是要庆祝一下粮米大收。
看着手中的请柬,张仁依旧摇头笑而不语。
貂婵因为怀胎几近十月,躺在床上不方便走动,见状劝道:“世清,我看这是刘晔想对你动手了吧?不如不去。”
张仁笑道:“不,我必需得去。总是这么和他干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招,大家早晚都是要出的……只是刘晔似乎也未免太心急了一点,不像他的为人啊。”
貂婵道:“你好像心中有数。这几个月我一直不能走动,现在又不能跟在你的身边,你自己小心一些吧。”
张仁笑笑,俯身在貂婵的腹上闭目听了一阵,这才更衣出门。身边带的依旧是二凌。
来到刘晔府便被门人请入厅中,奇怪的是张仁可能是来得最早的,除了他之外其余的宾客无一人而至。
刘晔离席相迎,先行一礼道:“张仆『射』来得真早啊。”
张仁道:“倘若来得迟些,岂不失礼?”
各自落坐,刘晔先向张仁敬酒。几杯过后,刘晔放下酒杯道:“张仆『射』,休要怪我。”
张仁面不改『色』的笑道:“果然,你这一宴是鸿门宴。”
刘晔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来赴此宴?”说着击掌三下,廊下涌出十余名武士,围住张仁主侍三人。
张仁看看周围的剑锋,摇头笑道:“子阳,你我也算相交一场。我知你一向心『性』沉稳,才智过人,但为何你这回却会这般糊涂?你真认为这一局你赢得了我?”
刘晔道:“我在此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左右动手!”
号令虽下,众武士却无一人上前。张仁缓缓的站起身,向厅中高声唤道:“兴霸,出来吧。不然子阳他会输得不甘心的。”
甘宁从刘晔身后的屏风转出来,阴笑着把手中剑指向刘晔。刘晔看看众人,脸上却没有半分的惊呀与恐慌,只是摇头叹道:“到底我还是没能打动你甘兴霸。”
甘宁道:“世清,此人如何处置?”
张仁复又在席中坐下,端起酒杯道:“我们是来赴宴的,不是来杀人的。刘太守,我敬你一杯。”
甘宁收回长剑,自入一席。刘晔见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也在席中坐下,回敬了张仁一杯后道:“张仁,你不杀我,他日终为我所乘。”
张仁道:“我若真要杀你,你下船的那天就已经死了。”
刘晔道:“那你留我至今却是为何?戏弄到手的猎物吗?哼,如此说来,甘兴霸暗中愿意与我图谋,也都是你一手布的局了?”
“确实是我布的局。不过我并不是想戏弄你,只是想让你死心而已。而你又太急燥了,若是你肯隐忍上年余,说不定我真会死在你手里。论智谋,我不是你的对手。”
刘晔道:“可我输了,你要杀便杀,不必如此惺惺作态。”
张仁心中一动,问道:“子阳,你早知会输?那你是在求死吗?”
刘晔伥然道:“不错,我早知会输。身处『乱』世,胸中怀才,虽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