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妖似魔-第1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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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以至于城墙上的图案看的一清二楚,果然那人首上一双眼睛正朝这边望过来,让人冷不丁打一个寒战,观言不由问店主道,“这里最早开门的是哪家店?”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公子打听这个也是没用的,因为我们通常在天色还没亮的时候就来摆摊了,那个时候大家都匆匆忙忙,几乎没有人会去注意城墙上面有什么,而且当太阳升起来时,城墙还背着光,一直到辰时过后才会被我们看见,而那个时候,通常是集市最热闹之时,只有在人流逐渐少去闲暇之后,才会有人注意到这幅画的存在。”
“所以那幅画出现的当天,跟往常一样,什么特别之处都没有,是吗?”观言再问。
店主想了想,仍是想不起什么来,便摇了摇头,说,“是的。”
应皇天突然问道,“城墙最近是不是有修缮过?”
他这么一问,店主像是想起了什么来道,“啊,好像有,但那跟那幅画出现的时间相隔了有一、两个月吧。”说着,他才一愣反应过来问应皇天道,“咦?这位公子面生得很,似乎不常来,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观言也是疑惑地看向应皇天,他想起之前应皇天也问了集市那幢建筑物何时建造的问题,此时不等应皇天回答,反而问店主道,“集市前不是有个标志性的建筑物吗?还多了围墙,那个又是什么时候建成的?”
“啊,那个啊……”店主想了想,忽地一击掌道,“对了,那个建成不久,应该也就在城墙修缮左右吧……”
观言一怔,不禁看了应皇天一眼,最初应皇天提出“建筑物是何时建成”的时候,他虽在意但总觉得不用想太多,可此时这样的巧合显然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巧合了,这两件事跟那幅图之间必然有什么联系才对,他这样想着,不禁又问,“你还记得城墙修缮大约花了多久的时间吗?”
店主摇摇头道,“那不长,似乎只有五、六天,最长不超过十天。”
观言因言又看向应皇天,表情似乎在说“十天画那幅图足够了”,但想是这么想,他心中仍有疑团,比如画的时候应该会被人发现,画完之后又该如何遮住它,相对的,除了这些,卧室和人身上的图要怎么办等等,应皇天对此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了然地点了点头,他还没开口说话,店主已将他得意的小吃端了上来。
就见盘子里用翠绿色点缀着青色的鱼,醋香和鱼香混杂在一起,说不出的好闻,有一种爽脆感扑面而来,只令人食指大动。
这其实是极简单的凉拌食物,算不得正餐,分量不多也不少,作为小吃刚刚好,观言夹了鱼片和里面的菜叶一起混着吃,就觉得有一股酸酸的味道将鱼肉的鲜味全部都激发了出来似的,不禁连连夸赞道,“这个好吃!真的非常好吃!”说着,他问应皇天,“是吧?”
应皇天微一点头,又问店主道,“我还有一个问题,集市里除了固定的摊铺外,最近有新加入的摊铺吗?”
店主立刻道,“啊,有一家,叫愚人花铺,就在城墙附近的位置,最近那里的花很受欢迎。”
“愚人花铺?”观言听着这个店名总觉得怪怪,问店主道,“专门卖花吗?”
“嗯人拿到我这里来过,据说这种花是自己挑选主人,听起来好像很神奇的感觉,那里的店主似乎也不简单,听说是从别国来的巫师。”
“哦?”观言听着不禁觉得好奇,对应皇天道,“虽然不知道跟那件事有没有关系,但吃完这个我们就去愚人花铺那里去转一转吧。”
于是,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
第262章 【前编】禺疆之印(三)()
愚人花铺,几乎不需要店招的摊铺,入眼便是色彩缤纷的花朵,看得人眼花缭乱,它靠近城墙处,这时观言和应皇天二人已经能清楚得看见城墙上所绘的人首鸟身的图案了,那人首上的眼睛看起来真的像是会转动似的,无论他们站在集市的哪个位置,总之只要看得见那幅图的地方,就好像会被那双眼睛盯着看一样,让人感觉既怪异,又不安,也难怪集市最末端的几处店铺已毫无人气,不过与此相对的,便是耀眼的愚人花铺,那些花仿佛盛开在了无限贫瘠之地,偏偏簇簇拥拥,显得明媚又热闹,即使在那样充满怪异的情境之中,也会有人忍不住挪动脚步走过去,多半是出于好奇,又像是想要沾染一丝那边愉悦欢腾的气氛似的。
“欢迎光临!”店主虽然正搬着一盆花去到铺内,但显然已经听到了脚步声,于是头也没回地就道。
观言一听这声音不觉有些愣住了,因为他总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他看着店主颇显得矮小的背影,等着他转过头来。
“请先随便看,我这边手腾不开。”店主埋头这样说着,也不知在做什么,只见方才花盆里的花被他迅速剪下几束,然后放在方桌上。
听店主这么说,观言只好先观赏起那些盛开的鲜花来,应皇天也随意地绕着摊铺走了大半圈,观言走上去问他,“你识得这些花吗?”
应皇天并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撇了下头,似是在反问他。
观言喃喃念道,“我应该有见过,但并非实物,可能是出现在哪本书卷之中,若是如此,那么这些花应该还可以做药用。”他说着走到那些花跟前,只见它们开得极为艳丽,姹紫嫣红,五彩缤纷,色泽相当饱满,仔细看时,便见花朵只开四瓣,却偏是繁华似锦,令人一见倾心。
就在这时,店主忙得差不多了,他一面拿扎,一面稍稍侧过身来,对着铺外的二人说,“这是幸运之花,每一支花都与众不同,带给人们的幸运也不尽相同,二位会来到这里便是有缘人,怎么样,要不要进来试一试,看哪一支花会是您的命定之花?”
观言越听这个人说话就越觉得熟悉,因而视线很快就从花上又转到了店主的身上,此时见他稍稍侧过身,只露了一半的侧脸就又将头扭了回去,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却让观言忽然间想起了谁来,不禁顿住脚步,再一次盯住店主的背影,仔细回想起来。
不过已无需他去努力回忆,只因下一刻店主已再度转过头来,正对上了观言的视线,观言顿时愣住,“啊”了一声便唤出了对方的名字。
“虞琊!”
竟是虞琊!
观言压根未料会在这里重新遇上这个人。
只因九鼎出事时曾在周国遭遇过此人,这人不知为何对自己的事纠缠不休,还自称是不死之国的人,后来被拆穿之后就不了了之,观言从不觉得还会再遇上他,没想到居然在这样的情形下再度碰上,还在楚国的丹阳城里开起了花铺,简直是让他做梦都想不到reads;。
“观公子!”对方自然也是一惊,他瞪大眼睛看着观言,再看看一旁的应皇天。
观言见到他最真实的反应其实就是觉得自己应该尽快离开这里,不过相对的,他们在调查图案之事时偏偏遇上了这个人,虞琊又是近期加入集市的,显然这背后一定存在着某种奇怪的巧合,这让观言心中暗自多了几分注意,觉得更要详查一番,于是问他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环视了周遭又问,“而且怎么会开起了花铺?”
虞琊一听观言这样问来,想都没想就抱怨说,“谁让观公子你后来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离开了周国,我想了想只好追来楚国了,但是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入宫找人,就只好找个谋生的方法咯。”他说着还特意眨眨眼睛,补充一句道,“看吧,我就说观公子绝非应国巫师了。”
观言无视他最后那句话,同时也不知该不该相信这人前面所说的话,虞琊这时已经很自然地迎出来道,“没想到观公子自己送上门来了,可是省了我一番功夫,来来来,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捧场,不过就算是观公子,也不能白白赠送,知道了吗?”
他一副熟人的口吻让观言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本来对于虞琊的存在,他就一直心有疑惑,究竟是敌是友,至今都未曾分明。
“哎,这还需要犹豫吗?而且,因为是观公子的缘故,我可以半价奉送。”虞琊见观言还在犹豫,索性伸出手拉着观言就往自己的铺子里走,观言压根来不及问应皇天就被虞琊拉了进去,在花铺中的草席上坐下,观言探出头去看应皇天,后者淡淡抬眉,显然乐于做一个旁观者。
虞琊这时已在观言面前摆放了不同颜色的几支花,然后对观言说,“请观公子闭上眼睛。”
观言只好回头,虞琊一共摆出了红、黄、粉、紫、白五种颜色的花,他依言闭上眼,尚不知虞琊要做什么,不一会儿,耳边传来虞琊的喃喃自语声,不过却是他从未听过的咒语,在虞琊这样念叨了一番之后,他才让观言睁开眼睛。
观言再睁开眼睛时,方才那五种颜色的花已被一块深色的手帕遮盖了起来,虞琊的双手虚浮在上方,问观言,“在被挑选之前,想问观公子的是,您最喜欢的颜色是哪一种?”他接着道,“只要说出自己喜欢的颜色就好,跟花的颜色无关。”
观言虽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仍然想了想回答道,“白色。”
“哦,原来是白色,那么,再请问观公子,您最喜欢的节气是什么?”
这一回轮到节气,观言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是立春。”
“在五行方位之中,观公子觉得最亲切的方位是哪一个?”
“唔……应该是东方吧。”
“最后一个问题,观公子在这世上,最重视的是什么?”虞琊又问。
“咦?”观言一愣,有些不明白这个问题回答的方向,“什么是指物品还是……”
“什么都可以,只要是观公子觉得自己最重视的东西,说出那一项便可以。”
这个问题观言仔细想了想,才回答道,“人。”
“哦?”虞琊因言一怔问,“人?所有人?”
观言点头道,“我最重视的人是我的师父,他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reads;。”
“但你没有回答是‘师父’,而是人。”虞琊问道。
观言回答他道,“那是因为我还有很重视的朋友,除此之外,更有需要帮助的人,对我来说,这些都是值得我重视的。”
虞琊因他的回答而注视他半晌,这才开口说,“我知道了,观公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此刻已经相当清楚地传达给了它们,现在,我们就来看看适合观公子的幸运之花吧。”他说着,一手仍虚浮在手帕之上,另外一只手则伸到手帕的一角,准备将之掀开。
“在此之前,我必须介绍一下,这五种颜色的花,分别代表五种运势。”虞琊在掀开之前又道,“现在我不能说这五种运势分别是什么运势,一切要等观公子选定之后,但当我掀开手帕之时,我希望观公子心中想一种你所希望得到的颜色,并伸出手指向它,五支花的顺序方才观公子闭眼之时我已经调整过了,因此现在的观公子并不知道手帕底下的花到底是什么样的顺序,但缘分二字说不清也道不明,只有相互吸引才能称为被选中,因此,花朵的自我意识此时会跟观公子的意识相结合,当观公子指向所希望要的运势之时,也就代表它已经选中了你,这个时候,我便会掀开手帕,届时,就会有奇迹发生在观公子的眼前了。”
听虞琊这么说,观言忍不住要问,“你的意思是,我被花朵影响而选中了它之后,指向的一定是我心中所想要的那朵花,是吗?”
“正是。”虞琊极为肯定地回答道。
观言到这时才开始觉得这件事似乎有点玄妙,他想了想不禁又问,“那若是手帕掀开之后,跟心中所想的颜色不同呢?”
虞琊却摇摇头又道,“不会的,一定相同。”
观言有些不以为然,不由地道,“你不怕我骗你?故意说我心中想的根本不是这个颜色?”
“纵然骗得了我,也骗不了自己的心,不是吗?”虞琊看着他道。
其实观言也的确不会欺骗他,但总觉得这一刻变得有些奇妙,更有些心怀忐忑,他闭上眼睛,想着自己所要的颜色,随后他再度睁开眼,伸出手指向其中一朵。
虞琊微微一笑,似是已知道观言选择的是什么颜色,他这时道,“准备好了,我要掀开手帕了。”
“嗯。”观言点点头,就见虞琊以极为轻巧的动作轻轻一抖,方才五朵花重新出现在面前,而观言伸出手指着的,正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朵紫颜色的花。
“啊?”观言不由吃惊地低呼出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虞琊,而后者则将紫色的花拿起来递给观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