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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节

云淇传-第2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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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正珩此时赤手空拳,只恨平时没有多学些拳脚功夫,大汉们虎背熊腰,他渐渐有些招架不了了。

    “救命啊!”乐正珩拼劲全力呼喊。

    贾大夫立时气急败坏,指着乐正珩:“坏我好事!要你狗命!”说着,贾大夫手中飞出数根银针,乐正珩眼疾手快,急忙躲闪,飞针全部落空了。

    乐正珩瞅准时机,跳上案几,飞身爬上柱子,上到了梁上,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贾大夫气得顿足捶胸,忽然夺过大汉手中的刀,横在荀子和脖子上,厉声道:“你再喊,我就结果了你的兄弟!”

    乐正珩见状,不再喊了,可是也没有脱身的办法。

    贾大夫威胁道:“你再不下来,我就杀死他们!”

    乐正珩看着荀子和昏昏欲睡的状态,心如刀绞,可是又无可奈何,只好说道:“你休要动手,我这就下去。”说着,乐正珩到了柱子处,翻身下来了。

    贾大夫得意道:“哼!早知道这招好用,就不用刚才费那么多功夫了。他奶奶的,一群毛孩子,敢在老子面前逞威风,看不把你们的皮揭了当药材用。”

    大汉将刀横在乐正珩的脖子上,怒道:“他娘的滚过来!”

    “唉!”乐正珩心如死灰般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想不到竟然丧命在这黑医馆内,真是冤也冤死了。”

    贾大夫命人将国安等人身上的钱都搜了出来,然后沾沾自喜道:“你也不用觉得冤枉,老子也不是无名小辈,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散财扁鹊’就是在下。”

    乐正珩听后,颇有些惊讶,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散财扁鹊”贾大夫贾执均,见他身材矮小,衣着寒酸,眉毛不浓,眼睛很小,却极灵活,下巴稍尖,嘴巴也不大,两颗门牙也微微外露,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落魄的农民,完全没有一点儿江湖好汉的气概,更与劫富济贫的“散财扁鹊”的形象相差甚远。

    乐正珩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贾执均一看,也不屑道:“所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我与传说中的确相去甚远,但本尊确实如此。我本来行走江湖,只是替天行道,锄强扶弱,只用九步香取人钱财,均与穷苦百姓,并不害人性命,只是今日被你识破了本相,才不得不破戒杀死你们几个,纵是冤枉,也是你们的劫数,你若也晕倒了,自然饶过你们,可你偏偏没中九步香。”

    乐正珩抱拳道:“前辈大名,如雷贯耳,晚辈也钦佩不已,适才多有冒犯,还望见谅。晚辈乃是云梦山清溪先生的徒弟,今奉师命来楚国办事,还望前辈高抬贵手,今日之事,晚辈也绝口不提。”

    “什么?”贾执均惊讶道:“你们是清溪先生的徒弟?”说着,他忙看了看周围的大汉,砸拳道:“哎呀!若是这样,今日不杀你们都不行了,如今云梦山在列国中影响正大,得罪了清溪先生,恐怕老子今后行走江湖都得提心吊胆了。只是,你刚才吃得什么东西,居然能避过我的九步香?”

    乐正珩抱拳道:“如今晚辈命悬一线,说与不说,都会被杀,又何必说呢?”

    “这……”贾执均犹豫道:“你这样说,倒是有几分道理,都说清溪先生有鬼神不测之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老子原以为‘九步香’是可以独步天下的,没想到清溪先生连云梦山都不出,就破了我的‘九步香’,真让老子心服口服。”说着,他无限佩服地摇着头。

    乐正珩见贾执均分了神,忙偷偷从袖子里取出一颗丹药,喊道:“贾前辈!”

    贾执均猛地扭头,“啊”的答应了一声,不料,嘴刚微微张开,就觉得一个什么东西飞了起来,他惯性地一咽唾沫,将那东西也咽了下去。

    “啊?”贾执均觉得情况不妙,忙捏着脖子,可惜丹药已经咽了下去,“咳!咳——”他使劲儿咳着,自然什么也咳不出来。他抬头老羞成怒地瞪着乐正珩,“混蛋!你给老子吃的什么东西?”

第244章 拜见管母() 
    。。云淇传

    大汉见状,忙将刀横在乐正珩的脖子上,怒目圆睁,却不说话。

    贾执均挥手道:“你们退到一边。”大汉听后,将刀抽回,退到了旁边。

    乐正珩微笑作揖道:“如今我性命攸关,给前辈吃的乃是云梦山的‘养志散’,晚辈出此下策,实在是迫不得已。”

    “呸!”贾执均气得啐了一口,骂道:“老子原本知道清溪先生的徒弟是极其机灵,君子小人的方法都用的,没想到今日竟被你算计了,你师父的威名,老子是知道的,既然如此,你把解药给我,我就饶你们一命。”

    正在这时,乐正珩看到贾执均悄悄使了使眼色,他忙朝旁边躲闪,身后大汉明晃晃的大刀便落了下来,顿时把旁边的案几劈成了两半。乐正珩见状,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得急忙又躲闪起来。

    “他娘的!”贾执均气得跺了一下地,“他娘的!真是人家的棺材抬自家——自讨晦气,老子怎么就碰见了清溪先生的徒弟?”他正恼怒间,忽然看见窗外人影晃动,正要说话时,“砰”的一声,门板飞了起来,倒在屋子里,门口站着许多人。

    贾执均忙吹一声口哨,大汉抽刀便走,乐正珩并不追赶,喊道:“并非养志!”

    原来权好问不放心,派权诚明跟着国安,权诚明见国安等进了医馆,刚要进来,却发现了贾执均与乐正珩正在打斗,于是急忙回去叫人。

    “上!”权诚明大喊一声,众家丁手持木棍,蜂拥而进。贾执均见状,忙从袖子里取出一个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摔,登时冒起烟来,瞬时烟雾弥漫,气味极其刺鼻,家丁顶不住这呛人的味道,纷纷后退,乐正珩也忍耐不住,退到了门口。贾执均借此掩护,从后门逃脱了。

    稍时,烟雾散后,乐正珩忙进屋帮国安等人解了毒。

    乐正珩冲权诚明作揖道:“多谢老兄及时赶到,不然的话,我们真是难逃一劫了。”

    权诚明扶起乐正珩,微笑道:“方才在权府,多有得罪了,你们莫要见怪,老爷不放心芸嫣姑娘,故此派我来看看情况,不想你们竟有如此奇遇,这医馆的老板,我原本认识,方才隔窗相望,见情况不对,才喊兄弟们过来一起帮忙。”说着,权诚明取出一些钱,递到乐正珩手上,“这是老爷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我交给芸嫣姑娘的。如今姑娘尚昏迷着,你就先保管着吧。”

    乐正珩紧握着拳,推辞道:“这怎么行呢?怎么能让老爷颇费呢?”

    “哼!”国安看了权诚明一眼,气得将头扭在一边,咬牙道:“刽子手烧香——假慈悲!”

    权诚明瞥了国安一眼,装作没有听见,只是微笑地将钱又推到乐正珩手边。

    云淇揉着太阳穴,一脸痛苦的表情,他走到乐正珩身边,握住乐正珩的手,说道:“既然是权大人一片诚意,我们又怎么好拒绝呢?再说,是给芸嫣姑娘的,我们怎么可以做主,要推辞也是芸嫣姑娘推辞,我们可不能火不热灰热——喧宾夺主了。”

    乐正珩见云淇这样讲,也不再推让了。这时,从里间走出来家丁,说发现了医馆原来的主人——郝馆主,乐正珩进去帮馆主解了毒。

    家丁扶着郝馆主从里间出来了,郝馆主摸着额头,一脸大病初愈般无力的表情。

    权诚明忙上前问道:“老弟怎么回事?”

    郝馆主一见权诚明,忽然睁大了眼,诉苦道:“方才遇到一个人,说是来看病,我见他衣衫破烂,也没收他的诊费,还准备赠些药给他。谁料闻见一阵香味儿,不知怎么回事,我就昏迷了,之后啥也不知道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你们了。”

    权诚明看看乐正珩,“你知道刚才是什么人吗?”

    乐正珩连忙摇了摇头,“虽然刚才交过手,可是什么也不知道,估计是过路打劫的吧,正巧被我们撞见了。”

    权诚明笑着看了看郝馆主,玩笑道:“谁让你医馆装饰得这么豪华,不招贼才怪呢!”

    郝馆主笑而不答,一扭头,看见管芸嫣躺着,忙推开家丁,一边疾步上前,一边说道:“有病人,怎么不早说呢?居然还来这儿聊天。”说着,郝馆主忙看了管芸嫣的伤情,包扎了一下,又开了些药。

    之后国安等人雇了辆马车,带着管芸嫣回家了。

    管常胜见管芸嫣奄奄一息的样子,大吃一惊,忙上前扶着问道:“怎么回事?难道是权府打得?”

    管芸嫣刚动了动嘴,国安抢先道:“权夫人要把芸嫣纳为权中节的小妾,芸嫣不从,撞到了柱子上,幸亏我们师兄弟眼疾手快,不然,后果就严重了。”

    管常胜听后,愣了一下,朝国安抱拳道:“多谢兄弟了。”说完,他低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嫁到权府,也未尝不可啊!”

    “当啷!”就看见床上躺着的管常胜的母亲忽然将手中的药碗重重摔在了地上,药水洒了一地,管母指着管常胜,轻声骂道:“不争气的下贱货!竟敢把你的亲妹妹往火坑里推,那难缠的公主不把你妹子生吞了都是好的,那个什么混账少爷,他会对芸嫣实心实意地好吗?到时候也是棺材板改锅盖——不装人,净受气。”

    管常胜也不说话,只是低头捡着地上的碎片。管芸嫣哭着走到管母旁,附在她的身上,一句话也不说。

    云淇劝道:“大娘莫生气,我们已经劝权夫人放弃了这门亲事,您把身体养好,就是儿女最大的福气。”

    管母摸着管芸嫣的头,静静地看着云淇,问道:“你们可是昨天常胜新认识的朋友?”

    “是!”云淇眼睛里泛着泪光,说道:“管大哥一时糊涂,才说出刚才的话,其实,他对芸嫣和您老,是最好的,我们虽然才刚认识,但觉得管大哥是响当当的一条汉子,本来我们说好办完事再来看您,但是没想到今天就提前来了。”

    管母推起管芸嫣,扶着墙要起来,说道:“我去烧水。”

    管常胜马上道:“我去我去!”说着,便要出去。

    国安急忙道:“不用了,我们马上便走!”

    管母冲管常胜摆摆手,管常胜站在一边了。管母摆手道:“我知道你们是做大事的,今天也不留你们。但说几句话还是可以的。你们都找地方坐下吧,我们家穷,常胜虽然当个捕头,可是一个月也没有多少钱,我又久病在床,吃药也花钱不少,你们昨天还送钱给我,我本来想让常胜还给你们,可又怕影响了你们的兄弟情谊。”

    荀子和笑道:“大娘说的是,如果还了钱,恐怕今天我们就不来看您了。”

    “是啊,昨天管大哥不收我的钱,我都跟他急了。”国安道:“兄弟之间,互相帮衬是应该的,谁能说自己一辈子荣华富贵,谁能说自己一生没有时来运转?常言道‘穷帮穷,富帮富,官面儿帮财主’,我们以后还指望大哥帮我们呢!”

    “呵呵!”看着国安等人微笑的脸,管母也开心地笑了起来,她指着管常胜道:“他们几个虽然比你年轻,但都是云梦山清溪先生的徒弟,都是当今少有的豪杰,你能认识他们几位,真是我管家几世修来的福分,你可一定要珍惜。”

    国安等人在管家呆了会儿,又给管母留了些钱,然后便回了住处,却未见苏名远回来。

    “哼!”国安冷笑道:“五弟一定被那只老骚狐狸给纠缠住了,可惜一朵鲜花插在了狐狸粪上。”

    “哈哈!”荀子和走到国安旁,搂住他的脖子,笑道:“四弟是抱怨自己这朵鲜花没有狗屎运吗?”

    国安笑着摸着荀子和的脸,“没事,筵席上的冷盘——好菜还在后头呢!二哥这朵婀娜多姿的狗尾巴花还没有找到可插的猪粪,四弟我慌什么呢?”

    荀子和忽然松开国安,站起来道:“四弟果然跟以前不一样了,不仅能开得起玩笑,而且才思敏捷,不知从哪里学得这么多歇后语,让二哥我深为佩服。”说着,荀子和颇显庄重地朝国安作了个揖。

    “呵呵!”国安微微笑出了声,扶起荀子和,“二哥以为师父让我下山,是闹着玩的吗?还不是为了历练我。”

    他们正说话间,苏名远满面春风地回来了。

    “怎么样了?”云淇问道。

    苏名远笑而不答,提起水壶倒满一杯水,喝完后,兴奋道:“这次的事情,或许就成了。”

    国安瞥了苏名远一眼,说道:“五弟真是做出了不小的牺牲啊!”

    苏名远笑道:“四哥别多想,权夫人毕竟是楚王的姑姑,王室的长公主,岂能不知礼仪?她把我叫过去,就是问了些驻颜之术,其他一概没有提及。”

    “唉!”国安泄气道:“五弟就是让她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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