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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田园大宋-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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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冻的昨天我们就扔了,哪里还有,他就非要我们拿,没有冻的就拿鲜的,人家卖~肉的他也管人家要,还有卖盐的,硬说盐也冻了让拿出来。

    我们不给,他找了开封府的差役过来找,那哪里是找,分明是抢,抢去要做饭菜卖,那边就打起来了。

    我们不管摊子了,愿意抢就抢,我们活不下去了,不在东市卖,我们来西市。徐郎,徐郎你一定要留下我们呀,我……我给你磕头了。”

    在人说着话就要跪下磕头。

    徐宝嗖地一下就蹿出去了,就他这爆发力,国际百米跑的时候,起跑阶段估计能领先。

    他一把薅住身子往下堆的人,双手一较劲,硬给提起来:“别,收,西市摊位区收人,还差六七百位置呢,有地方。”

    给这人提溜起来稳住,徐宝又去扶在那里蹲着的老头:“大伯,起来,起来说话,来的人我全要,西市就指望你们过来添砖加瓦呢,诸位愿意来,那是给我徐宝脸呢。”

    “徐郎你说真的?”老头起来了,抓着徐宝问。

    “嗯,没错,有地方安置大家,但是那个……规矩不能坏,做买卖的架子钱不全是两文,要看赚多赚少,这个月小吃那片,最多的一个一天要交三百文。”徐宝把话说在前面。

    “知道的,知道的,四驴子那老家伙家里的大儿子,听人说一天能拿到这个数。”老头伸出两根指头,意思是两贯。

    徐宝点头,其实不是两贯,是将近三贯的纯利润,那摊子根本没有空闲的时候。

    所以多收他家的钱,拿出来百分之十的毛利之后,还要多拿三百文。

    毛利可就不是三贯了,但他家依然是整个西市赚得最多的。

    为什么管他家要出三百文,因为徐宝答应,整个西市摊位小吃区,只有一个烤串儿的摊子,而且还低价提供了这个月之前的辣椒水。

    见对方答应,徐宝又说:“可以过来,但小吃那里,不准有跟之前小吃重样的,有一样的就改,而且卖同样菜的,不准降低价钱,整个西市相同的东西,必须是一个价。”

    “成,我们都答应,谁不答应就不让谁来。”老者没二话。

    “那老伯回去与他们说一声,我这边现在就安排,你们可以马上过来。”徐宝搀扶着老头说道。

    老头身子骨硬着呢,一摆胳膊就把徐宝给挡开:“成,我去说。”

    两个人回去,徐宝对看热闹的张柽说:“大哥,找人把摊子的架子支起来,看他们卖什么东西,你按着规矩收钱。”

    张柽看了眼赵祯等人,转身叫人去忙,架子早准备好了,还有垃圾桶。

    徐宝回过头,又邀着四个人回去继续吃,坐下后,他腼腆地说道:“我不来,西市这边没啥事儿的,我一到就给人添麻烦。”

    赵祯这时面色才缓和下来,他心中有气,但知道不能跟徐宝发,他出来一次是很难的,平日里只能听别人说。

    今日才知晓,民生无小事。

    他突然想起个事情,看向范仲淹,说道:“希文前几年可是权知开封府。”

    范仲淹点头:“官家所言极是,那时臣所做多有欠缺,西市未曾如此繁华,只因那时无小宝啊。”

    他避重就轻,他权知开封府的时候也乱,尤其是西市,几乎天天有人报官,但真正官方处理好的却没几样。

    如今西市不报官了,结果东市却偏偏乱到难以收拾的地步。

    “官家,看看这个,这是牛肉串儿。”徐宝把烤肉串推到前面,他一眼就看出那是牛肉了,估计是方才不久买

    赵祯拿起来一串吃,没说什么牛不能杀的事儿。

    结果刚咬了一口肉,还不等咽下呢,外面传来喊声:“徐玻人何在?出来,我等奉命拿人,徐宝出来。”

    徐宝向外看看,他知道为什么有人来抓他,但他不知道谁这么急着想死。

第一百四十一章 跳出个推官() 
听外面有人要抓自己,徐宝对赵祯说:“官家,我出去看看。”

    他是按照他那时的规矩说的,比如他闲着无聊,找村里出去的十叔到店里吃饭,十叔是市~长,外面有本地警察要抓他,他应该是先出去被抓,然后十叔再出马。

    因为万一真是有什么罪呢,哪怕是认错了,一旦十叔当场庇护,就很容易被政~治上的对手利用。

    这是一种思维模式,徐宝顺嘴说出来,并起身。

    “坐下。”赵祯的声音响起。

    徐宝又坐下了,他反应过来了,赵祯不是自己的十叔,不怕政~治上的对手,那就不出去了,反正外面的人也进不来,有护卫赵祯的班直守着。

    班直也可以称作近卫班直,选拔的方式比较简单,一个是政~治审~查,查祖宗八辈儿,另一个是打,一个对一个,两个对两个,三个打三个,打赢了可能要进行下一拨打。

    打的时候可以用牙咬,还能挖眼睛、掏裆、捶后脑勺,吐吐沫也行,属于无限制自~由搏~击性质的。

    徐宝不相信差役能干过班直。

    果然,外面传来动静,‘叮咣噗嗵’等等。

    “哎呀,打我,我奉命拿人,哎呦,你们敢对我动手,我全给你们抓起来,疼死我了,娘的!”有**和咒骂声响起。

    说话的就一个,但**的感觉上有不少,像多重奏,此起彼伏,有轮唱、有和声,仔细听还能听出复调。

    “徐郎,徐郎你出来吧,你找人打差役不行啊,徐郎我是严当柱啊。”外面有一个没**的,在那喊。

    “小宝知道此人?”韩琦问。

    “开封府的差役,随刘坤去我村子里,我给他找了个补贴家用的活,我昨日来时,他的活计换了,帮着看修窑的人,一天二百文。”徐宝介绍下情况,现在纳闷,人怎么回来了。

    “让他进来。”赵祯吩咐。

    徐宝朝外面喊:“严大哥,你把东西全放下,进来。”

    “好啊,你别让他们动手,我刚才站在旁边没动。”严当柱喊一嗓子,然后脚步声传来,接着他拉开门,探个头,观察下情况,可能觉得没危险,这才往里进,结果后面跟上来一个刚才打人的。

    “严大哥没在村里?”徐宝问?

    “这不是又着火、又死了牲口么,我回来报一下,虽说是县里接手,可是那死掉牲畜……是吧?”严当柱没把话说全。

    徐宝懂了,严当柱是惦记上岗东村死的牲畜了,想要弄回来,或者是卖,或者是吃,但他与另外两个差役显然是做不到的,县里来调查的人估计会给带走。

    当然,徐宝也打算留下,做个酱牛肉了,来个全羊汤了,马肉和驴肉可以熏一下夹馍,或者干脆做成熏肉大饼。

    “开封府要拿人?”范仲淹问。

    “你谁……范,范权知?你,我……”严当柱刚要质问‘你谁呀’,结果一扭头看到问话的人,登时结巴了,范仲淹三年多之前还是吏部员外郎、权知开封府呢。

    严当柱在开封府干了好多年了,自然认识,虽说又被贬出去,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官员贬来贬去又回来复职的,已经习惯了。

    “为何要拿小宝?”范仲淹又问。

    “不,不是拿,我是怕他们抓徐郎的时候打人,我跟来,看……”严当柱听出来范仲淹是护着徐宝的,他连忙从身上往外掏东西,长条布。

    “嗯?”跟他一起进来的人一手按在他肩膀上,瞪眼睛。

    严当柱把布条扔掉,解释:“他们带枷来的,我怕徐郎疼,拿着布过来给垫一垫,然后我再想办法打点。”

    “多谢严大哥。”徐宝道谢,不管怎么说吧,钱没白花,至少自己被上枷的时候还能有人帮自己垫个布,然后奔走虽说最后打点的钱也应该是自己拿,但总比没人管强。

    严当柱连连摆手:“不见外的、不见外的,照实了说,你被抓了也没事,认个错、服个软,多拿出些身外之物,他们会放人的。”

    “钱我有,却不会给他们,我买来粮食送到保安军那里多好。”徐宝轻飘飘地说道。

    他故意的。

    效果已经出来,赵祯的嘴唇紧抿着,眼睛也眯起来,是个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范仲淹看了徐宝一眼,继续问严当柱:“谁让抓的人?”

    “这……”严当柱一犹豫,随即咬咬牙说道:“听他们说,是……左厅推官侯矩。”

    “哼!郑天休治下的好官。”吕夷简冷哼一声。

    他终于找到别人的问题了,郑天休就是郑戬,现在的权知开封府,郑戬负责查一个大案子,结果就涉及到了吕夷简。

    主要是查冯士元这个人,他帮着参知政事的程琳用特殊手段买了另一个官员从孙子家的房产,一查就查出来冯士元还帮着吕夷简家的人招雇有夫之女子。

    虽然说吕夷简最后没啥事,但他跟着丢人啊,他恨冯士元把该说不该说的全说了,也埋怨郑戬瞎查。

    现在一听是开封府的左厅推官侯矩指使人抓徐宝,他就趁机说一句,让赵祯听。

    徐宝则是一脸茫然之色,他装不知道,其实嘟嘟给他的那个册子上都说了,包括吕夷简和范仲淹的恩恩怨怨。

    一个个官员相互之间的关系一点不纯粹,参加着恩怨与利益,有着共同的敌人,也可能本身就是敌人,或和或分,让人难以明了。

    因此知道归知道,徐宝不打算参与进去,反正不招惹到自己就行,只是现在有人要招惹了,而且还是利用手中的权力直接动手。

    这就不行了,东市即使要和西市正那无所谓的东西,也得守规矩呀,哪能争不过就抓人,何况自己也没打算与你们争,何况我捞的钱又不是没给你们开封府的人,你们自己把事情做差了,怪我?

    徐宝不出声,他没说什么‘我让他抓去跟他讲理’这样的话,那是逼迫赵祯呢,没看刚才说了句有钱不给,宁肯买粮食给保安军后,范仲淹就看过来了么?

    谁都不是傻子,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就行,再刺激别人,估计就适得其反了。

    严当柱同样不敢插嘴,别人问他就答,他也发现屋子里的人不一般,除了见过的范仲淹,其他的没印象,但看众人坐的位置……哎呀!

    严当柱这才发现,范仲淹居然不是上首,也不是左手位,而是右边第一个,说明有两个人比他厉害。

    那坐在上首位的人好年轻,什么官?情况不对,徐宝咋跟一群这样的人呆在屋子里?我滴个老天爷呀,多亏自己没跟着抓人,而是带着布条。

    怪不得徐宝不怕刘坤,背后有人啊,咦?这孩子谁家的?

    “罪名是什么?”冷场了十几息韩琦问。

    “冒官。”严当柱答,而后心说罪名什么的还重要吗?

    四个人看徐宝,徐宝耸耸肩,深究起来他确实冒官了,他一官一职没有,跑到西市摊位这里指手画脚,搬摊的人只认他徐宝和不认官。

    但是,他不认同,他说:“我没冒官,我一没收税,二没抓人,三未贴官示,我是做买卖。”

    他掰着指头数:“我让人做好了架子,租给摆摊的人用;我还找了人去把来京的人带来这里买东西,我收个份子钱;他们怎么卖东西,我是给出个主意;至于说有人的菜冻了我帮着卖,我心善,我愿意。”

    “还有霸市。”严当柱又补充一条罪。

    “不可能,我一不打、二不骂,我用什么霸?”徐宝继续否认。

    “说你求龙断而登之,以左右望而罔市利。”严当柱再说一句。

    “扯淡,断章取义,倒是把前一句‘独於富贵之中,有私龙断’用在他身上合适。”徐宝撇撇嘴,说道。

    严当柱愣了愣:“啥意思?”

    他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意思,他只是记下来了而已。

    这屋子里除了睡觉的孩子和他以外,其他人全知道,吕夷简见他可怜,便与他说:“他说小宝看着别人做买卖,就站在高的地方想办法要把所有的好处全占了。小宝说他当官为了好处还不准别人也捞点好处,本是说官员对官员的,如今他侯矩是官员,连草民都不放过了。”

    “哦,多谢。”严当柱连忙道谢,并努力去记徐宝刚才说的话,他准备拿出去显摆。

    “严大哥千万别瞎背,会惹人笑话,若真想知道,回村找王管事,你说出一句,他便会告诉你。”

    徐宝一见严当柱的神态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赶紧劝一句。

    “王管事的也知道啊?也好,唉~~”严当柱叹口气,这时候他是真羡慕读书人,人家互相之间说话能听懂,自己听不懂。

    这时赵祯发话了:“叫中梁进来。”

    徐宝去喊王肱。

    王肱进来就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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