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和亲皇后-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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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姐姐怎么一副撞鬼了的模样?姐姐,你昨晚不会是做噩梦了吧?”
凌月夕恬然一笑,向凌月琴走过去。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凌月琴尖声喊叫着跑出碧华圆。
看着凌月琴消失的身影,凌月夕收起了笑,继而冷若冰寒。
装疯吗?呵呵,她一定会陪凌月琴玩到底!
辰时末,外面想起了震耳欲聋的锣鼓声,迎亲的队伍到了。
凤冠霞帔,大红的嫁衣将凌月夕俏丽的脸庞映衬的如吐蕊的牡丹,粉琢玉雕,闭月羞花之容。
凌月夕看着镜中稚气的脸,眸光暗了暗。
十四岁,就要嫁人为妇了,一入宫门深似海,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如所想混的游刃有余。
“郡主,世子来了。”
嫣儿在门口张望了下回话。
第5章 下马威()
北疆的习俗,女子出嫁,由自己的兄长或是族中的兄长抱到花轿上,到了男方家里,再有新郎抱新娘进拜堂。
“嫣儿,你在外面看着,我有话要对世子说。”
嫣儿恭敬的看着世子进了房间,从外面拉上了门。
“月夕,好了吗?”
一个温润的声音。
凌月夕从铜镜中看到一个年轻男子,一身紫色的华服,不过二十的年龄,长身如玉,白皙的皮肤,星目剑眉,和凌月琴一样的薄唇,只是他看起来更加和善。
“一如宫门深似海。大哥,你有什么要嘱咐月夕吗?”
凌月夕缓缓起身,转过去,望着凌月冥淡淡地说。
凌月冥显然一怔,大概是对一向沉默寡言的妹妹突然的发问而感到意外。
不过很快,他收起了惊讶的表情,走至凌月夕身边,将盖巾放下来,抱起她,微微一笑道:“你自小性子温柔贤淑,又与皇上情投意合,进退有度,大哥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若不是下一句,盖巾下的凌月夕还真要感动一回了。只听凌月冥又低声道:“月夕,琴儿疯了。”
虽然隔着盖巾,凌月夕却能感觉到凌月冥投来的探究的目光,还有他质问的语气。也是,那么多侍卫看着凌月琴发疯,自然前后因果的告诉了他。
凌月夕心中冷笑,一个月夕,一个琴儿,究竟是同父同母的兄妹,不过,她倒要看看凌月琴的亲哥哥怎么收场。
“昨晚姐姐邀我偷偷溜出去赏睡莲,我不小心滑进水中,沉入莲塘,还好被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相救。当时,姐姐已经回去了,以为我死了,今早突然瞧着我好好的出现在眼前,定是受了惊吓。”
果然,凌月冥止步了。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着。
若他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从凌月夕说是自己掉下去的,而不是凌月琴推下去这块儿,他应该清楚凌月夕已经决定不追究了。
“大哥,走吧,别让迎亲的人等急了。”
凌月夕打破沉默开口。
凌月冥再次抬步,只是落脚时分外沉重。
皇帝大婚,跟民间不同。不是拜堂洞房就行,而是举行册封仪式,接受众臣朝拜,大赦天下,当夜各居其宫,第二日举行祭祀,皇帝和皇后共同步行上祭祀台,算是正式被归入皇室,至夜,才能洞房何欢。
当送亲队伍到达皇宫后,才发现,婚礼规程改了,说是皇帝宅心仁厚,主张节俭,以身作则,婚礼只用一天完成。祭祀在前,册封仪式在后。
凌月冥眉头紧皱,在凌月夕下轿之时,凑近担忧道:“月夕,能撑住吗?”
凌月夕大概明白了,定是朝廷在给北疆一个下马威,搓刹北疆锐气,可惜,他们遇到她凌月夕,要失算了。
凌月夕被几位嬷嬷搀扶着一路走到祭祀台下,其中一个嬷嬷就要伸手掀开凌月夕的盖巾,却被凌月夕伸手握住了对方的胳膊,只听她手骨轻微一响,立刻疼的呲着牙直往后退。
两旁站着的百官都诧异不已。
第6章 掀头巾()
祭祀台上以皇太后为首的皇室宗亲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了百官中的唏嘘声。见凌月夕站着不动,皇太后神色一凛,刚要开口,却听到清脆响亮的声音。
“北疆习俗中,新娘的盖巾只能有新郎掀开,是吉利;若是被别人掀了,便是脏污了,还请皇上亲自掀开盖巾,以图我天朝国运昌盛,百姓安居!”
那声音掷地有声,说的句句在理,大臣们暗自议论,也不知是谁带的头,都躬身请求皇上亲自掀开盖巾。
皇太后凤眸微眯,怒气喷涌。
皇帝看了一眼皇太后,又看了一眼摄政王,有些不知所措。
“既如此,皇上还是依了百官之请”
摄政王淡淡开口,目光却落在那抹红衣上,他突然觉得这个小皇后还真是有趣。
凌月夕傲然站立烈阳中,静等着皇帝轻轻掀起盖巾。
“夕儿,让你委屈了。”
凌月夕挑眉,她看着面前一身明黄的皇帝萧溯锦,也是微微一愣。
十六七的年纪,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眼睛细长,目光温和,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若不是苍白的及近病态的肤色以及纤瘦的身材,他定是一个风姿卓越的美男子。
‘替我好好守护他!’
凌月夕脑海中,是那晚对她的嘱托。
在亲眼见到这个柔弱的小皇帝萧溯锦时,她终于明白为何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离开时,眼中浓浓的情意以及无助的悲哀。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着众人的面,该行的礼还是必须的,她不要落下什么口实让自己被动。
“平身!”
萧溯锦淡淡回应,伸出自己的胳膊,凌月夕淡然一笑,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两人齐步走向祭祀台。
托着长至三米的裙摆,顶着几斤重的凤冠,五十多个台阶,凌月夕心想,若自己不是受过特种训练,恐怕此时已气喘吁吁了,若是要晕过去,北疆怕是成了天下的笑柄。看来,这是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呀!
终于走向天台,凌月夕落落大方,气定神闲,倒是萧溯锦,气喘吁吁,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北疆凌月夕拜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凌月夕对着年轻的让她诧异的太后,行礼。
太后威严的看了一眼凌月夕,做了个平身的手势,对着司仪道:“开始吧!”
祭祀完毕,册封仪式开始,萧溯锦摘下凌月夕的凤冠,接过代表皇后身份的凤冠亲自给她戴上,牵起她的手,面向百官,接受朝贺。
此时,除了皇太后及摄政王萧墨珏,其余人都跪拜喊万岁。
十丈多高的祭祀台上,一对风华绝代的璧人并肩而立,凌月夕一身大红的嫁衣,头上的凤冠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辉,发丝如墨,肤如凝脂,一双秋水剪眸熠熠生辉,那傲视天下的姿态,无畏无惧的目光,哪里像是个十四岁的少女,通透的尔雅气质,与身俱来的贵爵之气,令人心中敬畏。
第7章 洞房()
太后威严的眸子闪过一丝哀怨,瞥了一眼与自己对面的萧墨珏,握紧了袖中的玉手。
眼前的这幅画面,不知道在她梦里出现了多少回,因为那个梦,她一路坚持下来,可是那天晚上,他的一席话,他的表态,将她的梦扯得零碎。她要的,不止是和他相拥相伴。
十四岁进宫,勾心斗角,暗流汹涌中,她踩着妹妹,踩着肚子里的孩子,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荒芜了大好的青春年华,她恨萧墨启,她要用萧墨启的天下来给自己殉葬。
一天的各种礼仪折腾的凌月夕腰酸背痛,她深深的感受到作为古代女子的悲哀。喝过合衾酒,待身旁的嬷嬷下去了,凌月夕立刻将凤冠凤袍卸下了。纯白的束身长裙,衬着丝缎般的长发,削肩蛮腰,如仙纯美。
坐在牙床上的萧溯锦看得有些呆了,晃了晃神,不由得走了过去,从身后搂住了正在梳头的凌月夕。
凌月夕累了一天,好不容易等房里的人都走了,只想着好好睡上一觉,单单忘了这房里还有一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坐着,那个名义上是她夫君的小皇帝。所以,突然被人搂住,凌月夕习惯性的一个反摔动作,砰的一声,将萧溯锦甩过肩,被摔了个四面朝天。
萧溯锦哪里有防备,结结实实的躺在地上,疼得哎呦一声。兴许是声音太大了,惊动了门外守夜的嬷嬷,直接推开房门走进来,看到眼前一幕,被惊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搀扶起萧溯锦。
“哎呀,疼,别碰朕。”
萧溯锦苦着脸孩子气的说。
凌月夕颇觉尴尬的站在一旁,她怎么都忘了大婚这件事了,竟然新婚之夜,将身为皇帝的新郎摔倒在地。看着萧溯锦无辜的表情,当下有些懊恼。
“对不起。”
凌月夕低声说了一句伸出手,萧溯锦却警惕的向后一缩。她看到萧溯锦目光中露出几许惧意,不由得心中一软,俯下身子将萧溯锦搀扶起来。
“好了,你们两个可以下去了!”
将萧溯锦扶到床上,凌月夕冷声吩咐。
两个嬷嬷应声就要下去,又被凌月夕叫住了。
她拿出两只成色上乘的镯子,缓缓道:“皇上自小身子骨弱,多亏两位嬷嬷尽心照顾,本宫初来乍到,对宫中规矩甚是陌生,日后还得两位嬷嬷尽心,想必嬷嬷都是有家人的,对主子毕恭毕敬,忠心不二,也是为家人积德。这两件东西,就当是本宫的见面礼。”
凌月夕虽然语气中和,目光却凌然,两位嬷嬷相视一眼,连忙双手收下凌月夕手中的镯子,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她们两个都是宫里的老人了,凌月夕一番软硬兼施的话,她们自然听得明白,心中不免对这个小皇后心生惧意。
她真的是那个小时候对自己百般依赖而又关心的凌月夕吗?为何在她身上,能感觉到一股冷冽之气。
萧溯锦狭长的凤眸闪过与他病态的神情不相符的深沉。
第8章 夫妻之礼()
而那双探究的凤眸在凌月夕一转身时,立刻带了三分柔弱,三分不安,三分懊恼。
“月儿,对不起,我、、、、、”
萧溯锦一副孱弱的样子,凌月夕也不知怎么就心软了。毕竟,他已经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况且又有了照顾他的承诺。前世,她就是一个跟男人一样重义气的人,最看重承诺,所以,她才会为了好友白洁不顾生死,对‘秃鹰’紧追不舍,终于替她报了仇。如今,既已承诺好好照顾萧溯锦,她也绝不会为一己之私而食言。
“皇上,月夕不是有意避开,只是因为月夕自小身子偏冷,【身子偏冷,是大夫人暗中捣鬼,目的是毁了凌月夕做母亲的权利】至今没有月事,不能行夫妻之礼,还望皇上谅解。”
萧溯锦当下目瞪口呆,这会儿他不是佯装了,惊诧的表情是真。天朝虽然风气开放,但三从四德的礼数不可缺,除了面前这个凌月夕,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将此事说的落落大方,毫不羞涩,忸怩。倒是他这个还未经男女之事的皇帝有些羞涩了,一张苍白的脸晕染了酡红,尤其是凌月夕竟然背对着自己脱下上衣,露出背部的大片肌肤,一双眼睛更是不知放在哪儿,一时间,竟是万分尴尬。
呃,凌月夕终于明白萧溯锦干咳的原因,当下心中失笑。在萧溯锦眼中,自己这个刚出阁的女子也太伤风化了。所以,避免小皇上继续咳嗽,凌月夕将脱到一半的衣服又拉上去了,遮住了白皙如玉的脖颈及美丽的蝴蝶骨。
也是,前世的凌月夕拥有一个健康,信感魅惑的身体,多年的部队生涯让她没有多少男女有别的设防,她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眼光而刻意隐藏自己完美身材。她就是她,她只在乎自己的看法,从不在意别人的言论。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这是凌月夕在前世的座右铭。
凌月夕刚走到床边,萧溯锦站了起来,眼睛看着别处道:“朕去龙吟宫。”
凌月夕自顾躺到床上,带着浓浓的倦意说:“新婚之夜去龙吟宫,皇上是想要冷落了皇后?明早,这皇宫怕是没有月夕的容身之地了!”
听凌月夕这番话,萧溯锦止步,他似乎还真忘了这茬子。
“还是月儿想的周到,朕,是糊涂了。”
萧溯锦淡笑着转过身,却见凌月夕侧着身睡着了,给自己也留了一半床,一半的被子。
熄了灯,萧溯锦和衣睡在床上。
黑暗中,凌月夕的气息那么浓,似乎萦绕在自己周身,她身上淡淡的如熏风的味道弥漫在房间,萧溯锦平静如水的内心世界似乎投进了一块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