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定河山-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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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临走还给我扔下一个烂摊子,还几千貌美如花的娘们,***几千个寡妇一个个寻死寻活的,晦气。”却是张辽从潞县中救下的几千女人转手就交给了张扬处置。
张扬又骂了一会,才停歇下来,望着北方,眼里微微有些湿润。“娘的,以前是小打小闹,现在你是要踏破弹汉山了,鲜卑人有那么好打?你他娘的可要活着回来啊。”
第十九章 并州秩事1()
辞了张扬,吕布和张燕先是并行一起北上,并州多山,路途并不好走。由于道路狭窄,大军蔓延十余里,可黑山军都被整编了,行军途中也不再顾忌有人骚扰。一路过襄垣,行至了涅县。
“主公,在此燕便要西行了,此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但叫燕有命在,定保西河南部和上郡不失,西河北部有护匈奴中郎将在一时无忧,待燕在上郡站稳了脚跟,再领兵与主公一同饮马美稷。”张燕在马上抱了抱拳。
“若有所需,便从界休取吧,我会命人在那准备好粮草,西河太守崔钧乃是名门之后,别得罪的太狠了。再见之时,我希望你手下的农夫能变成狼崽子。”同行了数日,吕布不由得对张燕多出了许多好感。说起来这崔钧乃是崔烈的嫡子,不知道朝堂上得罪了他老子之后,会不会遭他记恨。此时吕布方穿越过来三个多月,虽得了吕布本人的全部记忆,可原来的吕布桀骜难驯,对世事的了解并不多,还是后世记忆占了上风。若是能对并州官员体系稍加打探便可得知这西河太守崔钧乃是大大的有名,可是未来诸葛四友之一的崔州平。此时吕布要是知道又不知是何种打算。
“张燕此人文韬武略军马娴熟,是个帅才,若当盛世,出可为将、入可为卿,可惜生错了时候。”这是贾诩暗地里对张燕的评价。
“杨凤不显山不露水的,却也是个妙人。”吕布私底下也曾说过杨凤。
辞别了张燕,大军数量锐减,可这行军速度也提升了好多。
时已是初冬,道路两旁尽是荒凉一片,偶尔能见到前人遗留下的断壁残垣,自出了涅县,几十里也不见人烟,大军过处惊出了群群飞鸟走兽。
坐在赤菟之上,吕布紧了紧披风,迎着涩涩北风,连他也觉得有些清冷。
“再往前就是阳邑,离晋阳城也不远了,不知晋阳可有什么变化,丁原那厮的家眷也应该都迁走了吧。董卓没了并州军为助力,应当不会如历史上那般张狂,可洛阳终究是凉州一系势大,只希望董卓莫要再拖了后腿。刚来此世之时确实有些想当然了,一个黑山黄巾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都拼掉了大半骑兵,北边那群饿狼又会怎样凶猛?卫霍之能裹挟大汉一国之势也不过是打的匈奴北撤,凭我一州之地当真能建功么?”想到此处,吕布不由得有些迷茫。可随着赤菟一声嘶鸣,吕布立时惊醒,握了握挂在马身上的方天画戟,一阵豪气从脑海中喷涌而出。“是了,我既得了你天下无双的神勇,怎能辱没了你纵横天下的威名。大不了一死而已,更何况并州儿郎几十万,胜负犹未可知!”想罢,吕布看了看身后围裹颇为严实的马车,听着前方张辽和徐晃的大声呼喊,一抹笑意牵起了嘴角。有次精兵良将、智谋之士,再加上自己后世千年的积淀,便是对阵前朝冠军侯也不见得会输。前世赤手空拳尚敢怒闯反贼的分部,怎的今世得了披靡天下的武勇反倒胆小了。自嘲的笑了笑,轻拍了一下赤菟,在赤菟的嘶吼声中喊了一句:“全军加速!到了晋阳吃肉喝酒!”听了吕布所言,从亲卫开始传遍全军都是“喝酒吃肉”的吼声,连冬日的严寒都被吼声驱散了不少。
晋阳,吕布的宅院之中。
“娘亲,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一个约莫两岁的小女孩冲着刁秀儿说道。
闻听小女孩的声音,刁秀儿只觉脸上滚烫,忙说道:“玲儿莫要乱叫,我与你爹还未曾成亲呢。”
“可顺叔说了啊,娘亲以后就是娘亲了,莫不是娘亲觉得玲儿不好,不要玲儿?”说罢,眼泪已经在那小女孩眼里打转了。
刁秀儿忙把小女孩搂入怀中安慰不已。低声说着“玲儿天真烂漫,我怎能不喜,只是秀儿命薄,哪能做你的娘亲。”说着,眼角已然湿了。
“娘亲这么好看,比过了府上所有的姐姐,玲儿就是愿意跟着娘亲,等那个臭爹爹回来,玲儿打他替娘亲出气!”却是那小女孩依偎在刁秀儿怀中挥舞着小拳头说道。
刁秀儿听罢只是喜的眼中热泪再也止不住的直往下流。“玲儿是好孩子,娘亲好喜欢的……”说着脸上又是一红,将小女孩抱的更紧了。
这女孩正是吕布的女儿,名唤作吕琦玲。吕布的妻子本是魏续的姐姐,在一次鲜卑的入侵中死去,吕琦玲命大被魏续所救,一直放在府上为婢女所照顾。吕布虽然勇武天下,然而对于照顾儿女一事上确实没多少天赋,吕琦玲虽然有下人照顾,可毕竟缺了温情,对母爱极是渴望,恰巧高顺把刁秀儿送到府上的时候偏还说了一句“玲儿这是你的娘亲”,小孩子本就对美丽的事物没多少抵抗力,刁秀儿不仅貌美,对吕布唯一的女儿也是疼爱有加,一来二去的吕琦玲便视刁秀儿为亲母,每日都缠着,连吃睡都在了一起。
“来到晋阳已经有两月有余了,不知将军何时能返?”怀抱着吕琦玲,刁秀儿心中何尝不在想着。
两人还在各自思念着,就听一人喊道:“嫂子,玲儿,主公回来了,已经到了城外,你们是在府上等着,还是出去迎接?”
“爹爹回来了?娘亲,我们出去接他吧,好些日子没见了,玲儿还是有些想念臭爹爹的。”吕琦玲在刁秀儿怀中扑腾着说道。
“好,好,待为娘再给玲儿加上件衣服,可好?”说着,自己掩嘴娇笑了起来。
吕布看着眼前的千年古城,心里也有些激动,几月前离开的匆忙,刚来到这个世界上,便离家而出,家中的小女儿还没来得及见上一见,虽然不是自己所出,可骨子里残存的那种依恋还是让吕布心内大生爱意。
离晋阳还有几十里的时候就派出了快马通知晋阳城内的高顺,侯成、郝萌、宋宪去了雁门,成廉、曹性去了新兴,留守的只有高顺和魏续。
高顺闻听吕布即将来到,忙通知了刁秀儿和吕琦玲之后,便带着魏续来到城门前等候,随行的还有晋阳城内的大族、富庶,一时间城门处人头耸动,好不热闹。
“爹爹在哪?”吕琦玲迈着小步快跑着喊道。
“玲儿慢点,小心跌倒。”后面刁秀儿边追边喊。
几十个军士之只能在两旁帮着在人群中开道
第二十章 并州秩事2()
吕布在城门前一眼就看见了立于人前的高顺,这个一直默默无言,却又沉稳如山的汉子,仅靠着接收的记忆,吕布便把整个后方都交给了此人,然而这么长时间,心里竟从未担心过。
冲着高顺点了点头,吕布便和来迎的人客套了起来。
“臭爹爹,还不快来抱玲儿?”
此时吕布正和王家王晨说着什么,闻听此声只好告罪一声,转向来人。
吕布尚未来得及做什么,又是一个尖锐童声传来:“臭爹爹,娘亲那么好看,你为何不要她?”
吕布一愣,什么娘亲,乱糟糟的,这女孩难道不是对我说话?吕布记忆里虽然有一个女儿,可是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一年以前了,前段时间都是魏续在照料,一时还真认不出来。
吕绮玲喊了两句,见吕布还愣在那里,对他不搭不理的,立时怒了,迈着小步跑到吕布脚下又踩又打还喊着:“臭爹爹扔下了娘亲,连玲儿也不要了么?”
吕布此时才确信了这就是自己的女儿,可他脑子里还满是疑惑,他那原配早就不在人世,吕布本来的记忆里也没有什么风花雪月的往事,这丫头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娘亲?
吕布正费解着,刁秀儿恰于此时跑着赶到,胸口还在急促的起伏着。见吕绮玲已经到了吕布身旁,方放下心来,藏在了人群之中羞的不敢出来。
哪想着吕绮玲眼尖,吕布刚抱起她来正准备说些好话哄哄她,她又喊道:“爹爹,娘亲来了,这回你可不能再扔下她了。”吕布顺着小丫头的手一看,只见那边一个清雅女子满脸通红的捏着裙角,不是刁秀儿又是何人,吕布顿时一拍脑袋,这两个丫头这么快就勾搭到一块了,可这地方人可不少,女儿这番话是童言无忌,自己当玩笑也就罢了,听到别人耳里,别人怕是都会信了,这次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城门处的这群人本就为迎接吕布而来,对吕布自然注意,听了吕绮玲的话,目光随着吕绮玲的一指,大半都发现了刁秀儿。此时刁秀儿柔媚中带着娇羞,使得本就天生丽质的容颜更添了一分风采。当即就有人小声说道:“如此妙人儿,真是我见犹怜,吕征北竟能视之若无物,真乃奇人也!”“佳人投怀,吕征北怎的忍心遗弃?”“果然是鄙夫,如此天香国色都不知道珍惜。”
绕是吕布面皮甚厚,也扛不住这么一群人背后非议,慌忙中命张辽继续招呼,自己则狠狠地瞪了吕绮玲一眼抱着她、拽着刁秀儿,就跑了出去,背后传来的大笑声更是让吕布脸上一红。那刁秀儿更不用说,魂魄都丢了,一路若不是吕布拉着,早就软倒在地了。
“玲儿,你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胡说,你让秀儿以后怎么出去做人?真是讨打!”刚回到吕府,吕布便恼羞成怒吼了一声。
“玲儿哪有胡说,娘亲便是娘亲,爹爹不要,玲儿才不管呢。”吕绮玲仍然执拗的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了?”吕布纳闷的反问。
“臭爹爹,你一个人跑掉,把娘亲和玲儿抛弃了几个月,你还不承认么?幸好顺叔把娘亲送来,不然玲儿岂不要闷死了。”
吕绮玲虽年幼,可小嘴里不着边际的话一句接这一句,真是让吕布好不烦恼。无奈之得求助在一旁的刁秀儿,现在没了外人,吕布在洛阳之时便说了要对其一生不弃,吕绮玲也“娘亲”“娘亲”的喊了两月,刁秀儿不再矫情,连哄带骗之下直乐的吕绮玲眉开眼笑,哪还有心思去寻吕布的晦气。
吕布望着嬉闹的两人,心内暖暖的,仿似回到了前世之时妻子逗弄女儿的场景,双手自然的搂过了刁秀儿,呢喃道:“过两日,我们就把这喜事办了吧?玲儿倒是真需要个娘来疼了。”
吕布刚说完,便有一个声音传来:“大兄,筵席已备好了,何时开宴?”
刁秀儿本来有些不知所措,可听了张辽这提神的一喊,慌忙整了整衣衫,抱着吕绮玲就跑开了。
“彦云,你觉得吕征北如何?”吕布走后,王晨向旁边一个少年人问道。
“性情中人!叔父之言可行!”那被唤作彦云的少年人回道。
“是么?没想到几年前不过一个只知厮杀的悍将,现在倒是蜕变成了帅才,好一个“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如今并州出了个人物,王家也是时候为抗胡出把力了。可是叔父在京城怕是不太安稳。”王晨沉吟了片刻说道。
“董卓此人虽残暴,可却也礼贤下士,应当不会伤了叔父,除非……不过叔父视大汉若生命,你我劝无可劝,也没什么办法,还是想想如何给我们的吕征北备一份贺礼吧,吕府之中要多一位倾国倾城的女主人喽。”彦云轻声笑了笑,转身离去。
吕布一路在对张辽的怨念中来到了原刺史府,宾客早已入席等候,吕布告罪一声入了主座,旁边就是并州唯一的大族王家王晨,此前与王晨谈话的彦云也赫然在列,其余人等多是各属佐吏、当地富商,主官竟屈指可数。
自丁原被任命为执金吾之后,朝廷似乎早已忘了并州这回事,并州刺史一位一直空着,别驾、治中随着丁原去了洛阳,好好一个太原郡竟然一个文官都没了。也不知是董卓的帮衬,还是少帝欲让吕布军政大权一起抓住,几个月任命都没有下来,整个并州就西河和上党还有郡守存在,大半个并州似乎都被朝廷忽视了,也没有哪个士人愿意到此等苦寒之地面对异族铁蹄的践踏。吕布不过得了个征北中郎将的军职,虽秩比两千石,可相比一州长官还差了一些,可如今并州官员混乱,吕布倒成了并州目前职位最高者,一应事由都可自己决断,也只好背起了这个包袱。
“各位都是并州俊杰,某家不才,陛下许布征北中郎将一职,督并州军事,以后还望各位多多帮扶,布先满饮此杯,以谢各位相迎之情。”吕布说完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下面众人多是地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