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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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在将官的吆喝下重整队列,岗堡上的突厥兵重新开始紧张,下一波的攻击即将到来。
依旧巨大木盾开路,踏着炙热的土地,两千多唐兵向着贰号和叁号堡蜂拥而来。
不一会唐军再次付出上百牺牲,但几架投石车和攻城弩也在滩涂上稳住阵地。
阿典露出恐慌神色,只是不断的发错放箭的呼喝声。
长弓手的箭矢已能对唐军造成伤亡,更不提每箭都能带起血雾的攻城弩铁矢。
但唐军显然有了对策,一团两千多人的唐兵分成三四里长的散兵线,巨盾堆积在前,唐军弓弩手藏在后面开始散射,整体缓慢向岗堡移动。
岗堡突厥兵开始出现伤亡,几块马头大小的石块从哨口砸进岗堡,甚至阿典也中了几支流矢。
一个时辰过去了,唐军已攻到岗堡五丈开外。
“差不多了”骨啜低声道。
只听呜呜一阵牛角号响,岗堡后纵横交错的壕沟越出大量突厥兵马,谈吐和木排上的唐军大惊,急忙鸣金示意收兵。
岸上的唐兵扔下巨盾和投石车,狼奔豕突向木排退去,岗堡乘机开始疯狂猎杀。
阿典看到弩矢订住一个个唐兵,地上唐兵手脚拼命向上挣扎,几番抽搐归于寂静。
直到来援塔河突厥兵马冲上滩涂,唐军已全部退上木排,来援突厥大约三个千人队,携带数辆投石车,对着木排一阵猛砸,三架浮桥顿时四分五裂,唐军如丧家之犬退回东岸,突厥长弓手也开始发射火箭,塔河江面上也燃起火海。
六月二十九,唐兵拔除塔河岗堡之战失利,突厥枭首五百,只损失三十六人。
也已黑,塔河上仍是星星点点四处火星,贰号堡百夫长阿典松下心神,安排好瞭望哨兵,享用了塔河城送来的加了羊油的喀克齐馕。
例行巡视一遍,阿典到岗堡底层呼呼大睡。
一睡三四个时辰,阿典起身撒泡尿准备继续困觉,却心中隐隐不安,爬到哨口打量一番,岗堡外安静异常,月底无月,塔河上一片漆黑,临近几处岗堡有些火把星星点点,阿典困意再起,倒头再次鼾声如雷。
殊不知岗堡外已来了不速之客。
庙街狼团有两支特殊队伍,一支编制为五十人时有百人的跳荡小队,以独孤无命为队长,庙街折冲府除了不赦之死罪的将士都可申请到此小队,还有校尉以下每逢升迁的都必须到此小队历练一月,死犯一年不死免除死罪,迁官一月无错不死升迁。
还有一支叫死神小队,不在折冲府编制,队长是被称死神的独孤神,成员为三年前海兰泡屡次出击未死之死士,三年来维持在一百零八左右。
下午两队人马就已趁乱埋伏在塔河河中,口含芦管,寂静沉默,三更之时两队人马就已摸到贰号和叁号岗堡前。
独孤神跟随魔狼天星不知所踪,带队的是两位副队长,狼团人称骷髅和无常而不言其名。
寅时天正黑沉,离天空放亮不到半个时辰,此时正是人最困时候。
无常和骷髅黑衣黑裤,虽仍湿透却不再滴水,如两条游蛇向岗堡活动,每到一层即轻轻挂上带绳钩锁,立马有队员顺绳而上,直到三层丝毫没惊动突厥守兵。
四个突厥哨兵抱着兵器靠墙昏昏欲睡,分别在二层和三层如夜猫进宅的无常与骷髅均是八段实力,解决四个普通哨兵如砍瓜切菜,不一会死神小队依次入堡,每层堡内还有一个什人队,均在睡梦中被死神召唤,睡在底层的阿典剩余百人队尚在梦中。
阿典正梦见故乡的牧羊姑娘,忽听噗噗几声,很不愿意的睁开朦胧眼睛,昏暗火把映照下,堡内居然人影绰绰,正想开口呼喝,一张大手捂住了自己嘴吧。
阿典浑身汗毛炸起,猛地翻身,却发现咽喉处一阵剧痛,他甚至听到了自己血液喷射的风声,又被猛地死死按在床铺,双脚几蹬,回到金狼大神的怀抱。
晚上就不该把那加了羊油的喀克齐馕藏半面,好怀念金山脚下的牧羊姑娘和夹肉亚哈馕,阿典懊恼想着失去神志。
同样的事情在叁号堡上演,独孤无命拿起火把在空中画了几遍圆弧,塔河上现出密密麻麻人头,唐军大队开始夜渡塔河。
独孤无命和骷髅无常留下一伙人马接应,趁着夜色继续带队向壹号和肆号岗堡扑去。
首批过河的是庙街折冲府左团人称金狼团的步兵营,也不进堡,直扑后面壕沟。
卯时一过,天光放亮,燕唐征漠河军已偷渡近三千人马过河。
这时突厥人才察觉大事不妙,警报火光冲天而起。
东岸唐兵也点起火把,如火蛇般蜿蜒四五里。
“你们庙街的人的眼神怎么就那么好?”薛坚站在东岸,看着右军的人马忙碌的推木排和小船下河,不禁诧异。
人在夜里如无火光不能视物,这是唐人常识。
“那是夜盲症,给,羊肝丸,常年吃点牛羊内脏即可解决”耶律昭忙碌中,亲自来指挥的右军统领黑水都督李献诚掏出一物,献宝般递过来。
“怎不早说?”薛坚愤愤。
“没个半年没效用的”李都督淡然一哂。
辰时日头已升,三里多宽的塔河已铺就四路浮桥,薛坚带着前军人马依次过河,庙街金狼团摧毁一个暗堡后已被替换,卢龙军在贰号和叁号堡间摆出防守阵势,庙街右团战狼大队也掺杂其间,好战分子战狂与薛家幼子一拍即合,听得号角响就血液沸腾。
塔河城内仓促而来的一个千人队已被打退,扔下三四百尸身仓皇而走,只如昨日之唐军。
壹号和肆号堡已被跳荡小队与死神小队拔取,金一峰和他的金狼团列阵于乙字伍号堡前。
塔河在沿塔河西岸设有四个明堡一个暗堡,在呼玛北岸也有四个明堡两个暗堡。
明堡三层突出地面,暗堡却是壕沟藏兵点。
堡内突厥兵虽惊慌却不失措,在一个千夫长的怒喝下不时放出几支攻城弩矢,却只落在金狼团阵前,金狼团将士持盾列阵,丝毫不乱。
金一峰冷冷打量着乙字伍号岗堡,等着独孤球球的投石车装备完好。
伍号堡后突厥兵马也在集结,一是准备对抗过河唐军,一是防备呼玛河对岸燕唐征漠河前军的渡河行动。
庙街投石车和攻城弩依次发威,虽对岗堡突厥兵威胁有限,却扰乱了守兵节奏。
唐军开始向前移动,突厥兵紧张的开始放箭,可即使攻城弩威力巨大,也只能击倒几张巨盾,无法对唐军造成伤亡。
紧张之余的岗堡内突厥兵无法想象有两架投石车投出两个人来。
堡外集结的突厥兵却口瞪目呆的看着投石车投出的两个人形物事在空中翻腾,直到半空开始下坠,两人忽地打开翅膀般的物事,下坠速度骤然减缓,滑向岗堡顶端。
(本章完)
第64章 第六十三 真真假假兵临城下()
堡内的突厥兵紧张的关注着列队的唐军,对空中突发状况发觉较晚。
空中的两人眨眼已到岗堡上方,收拢翅膀物事落在堡顶。
金狼金一峰已持枪在手,领头带着部属不疾不徐的向着岗堡前行。
赶来督查攻堡薛坚大使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咋回事?真有能飞的人啊?”
边上一边啃着羊腿当早餐的独孤球球嘟囔道“那还不算飞,那是滑翔”
“快告诉我,怎么回事?怎么做到的?是不是什么术法?”抓狂的薛坚将军掐着庙街胖子的脖子喊道。
为了保住自己的脖子,独孤球球不得不说出真相。
飞翔是人类的梦想,可从古到今除了像剑神杨秋那样御剑飞行的玄境高手外,均只能望天而叹。
在一次日常的聚会中,几个庙街粗汉嘲笑死神小队的两个副队骷髅和无常,认为他们瘦的像纸一样,风一吹就可以上天了,却引起了魔狼天星的兴趣。
魔狼天星让他们俩披着锦缎蒙成的三角架从庙街客栈的楼顶往下跳,真的能在空中滑翔良久。
于是骷髅和无常两人兴趣大起,一步步实验,从山顶从悬崖,最后居然能达到在空中飞行一两个时辰。
两人本就是从死人堆爬出来的,胆子奇大,为了从平地起飞,实验用投石车抛投空中,即便有几次摔的躺了好几天,也乐此不彼。
此次用于实战也不是第一次,有几次为攻克藏在山顶的胡子也成功演练过。
两人落到乙字伍号的堡顶,也不修整,翻身缩到檐下,一为了躲避反应过来的堡外突厥的弓矢,再就伺机攻击堡内守兵。
青石垒成的岗堡光滑无着手之处,两人却如壁虎游向哨口。
攻堡唐军兵分两路,一路金一峰带领冲向支援突厥部,一路独孤无命带着冲向伍号岗堡。
不过十来个呼吸时间,骷髅和无常就已攻入岗堡哨口,两人均七段巅峰实力,对付一群普通突厥守兵如砍瓜切菜,独孤无命格飞几支流矢就已冲到堡下,几根带绳钩爪搭住哨口边沿,唐军如群狼入羊群,伍号岗堡失陷于眨眼间。
堡外两军已短兵相接,金狼团两千,支援突厥部三千余,一时血花飞扬,嘶吼震天。
薛坚也跃马提槊,带着亲卫加入战团。
塔河上的浮桥唐军援兵源源不断,塔河城内的突厥援兵也陆续抵达,战场越来越大,塔河城外,两河交汇处已成修罗战场血肉磨盘。
征漠河唐军大营,独孤大总管好不容易处理完一些日常军务,正准备享受难得的安宁早餐,一群领军将校忽地蜂拥而入。
“何事如此慌张?”大总管不禁诧异。
“禀大总管,前军已拔除多处岗堡,塔河城前正在激战”中军总管云麾将军燕琼回道。
“哦,昨日不是进展不顺么?今日怎么已拔除岗堡?还多处?”
“不错,前军是这么回报的,右军已在塔河西岸与塔河突厥部交战,前军正在搭桥准备过河”
“那。。。看看去”
于是独孤大总管留下单副大总管留守,带着一众军将前往前军接敌处。
前军总管方四海正督促着麾下列队准备过河,浮桥已经搭到对岸,一营兵士上岸正在拔除斜插尖桩,浮桥上密密麻麻的占满渡河将士,无数小船也载人布满河中。
“情状如何?”独孤大总管也不客套直接问道。
“对岸已拔除五处岗堡,但突厥援兵进攻很猛,那边压力还很大。”
独孤大总管也不废话,手搭凉棚观看对岸情状。
伍号岗堡正处两河交汇处,唐兵攻下岗堡后据堡列阵,阻击突厥援兵冲下河岸,打得很是辛苦,远处陆号堡已集结不少突厥正往浮桥赶来。
“加快速度,快快”方四海明白现在是要抢时间,如不渡过足够的兵马,很可能占不住滩头阵地,被人赶下河就成笑柄了。
“哎,如果昨天也学右军把那些碍事的木桩给烧掉就好了”
“说说,昨日不是渡河不利吗?今日怎么就攻下五处岗堡了?”独孤大总管也是好奇。
“嗨,昨日就是虚晃一枪,麻痹突厥蛮子,昨夜寅时,庙街的人偷摸上去就给拿下了四处”
“昨夜?寅时?”
“是啊,庙街狼团的人能晚上视物,拿下两座之后突厥毫无发现,接着就拿下了另两座,等浮桥搭好渡过一部兵马后才有反应,神不知鬼不觉啊”
“他们还有这能耐?”
说话间,对岸已清除一部分障碍,猬集的唐兵也有一团千人之多,可突厥援兵也浩浩荡荡赶来,眼看只有两三箭距离,突厥援兵多是骑军,先期过河唐军均是轻步兵,除了大盾均是轻铠,形势骤然紧急。
“怎么这么慢?”沙场老将方四海都督也急的冒汗了。
增援突厥兵越来越近,忽地从伍号岗堡后越出一队骑军,黑盔黑甲。
“什么情况?”方四海对着浮桥喊道,距离颇远,看不清这队骑军的旗号。
“是我们的人”浮桥上有眼尖的喊道。
“应是庙街黑狼骑”还是独孤大总管对庙街熟识,看大致模样就知是庙街折冲府黑狼赵雍麾下。
突厥兵从岸边滩涂赶来,斜刺杀出的黑狼骑从岸上冲下,眨眼两军就如洪流撞到一块,一时人仰马翻。
一场昏天黑地的大战直到午时,前军大队渡河上岸,突厥援兵也不恋战,好不犹豫的撤回塔河城,连剩下三处岗堡的守军也一并走的干干净净。
“幸不辱命”方四海都督长舒一口气,抱拳对大总管一礼。
“好好”独孤大总管捋须望着仍陆续过河的唐军将士,踌躇满志。
草草用过午餐,独孤大总管带着前军和中军的诸将过河查看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