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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节

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4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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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刑部也设置捕役,谁接的案子谁来侦破审问,刑部最终裁决,流刑以上的罪犯最终亦归到刑部。

    所以说燕唐的县一级只能审理民事或流刑以下的案件,而万年县更是讨巧,虽有京兆府与六部等衙司掣肘,但遇到一个强势的明府却能将一些棘手的事情上交,比如一些刑案。

    拍花案属民事案,大理寺一般不接,但架不住雪片似的诉状递上来,有心推诿,却又怕御史弹劾个推诿值司,只要静心下来审查一番。

    长安县的县令姚异跟着圣人东巡去了,留下的县丞主簿等更是有事就推给京兆府,京兆府尹王志愔更是推脱不得。

    等两人发现这个拍花案越演越烈,再三严令各级判司破案,却把棍子打断几根仍一无所获,这才慌张两厢沟通信息,仍毫无头绪,后又发现一个奇怪现象,万年县居然很清奇的近乎于避开了这个拍花案的风头,于是两人一琢磨,加上前几日姬家事件中独孤心慈优异表现,两人便联袂来访了。

    万年县的燕奇峰县尉判司法曹,郭小堂是武侯长,平日万年县捉拿人犯判罚大部是这两人之事,为何说大部分,因为今岁自从独孤明府上任后,诸事繁多,而惫懒的明府交代下的差事经常是以事对人和双线并行,比如今次武举,每个试场均有责任人,安善坊的责任人是杜绾,那他就是此坊的所有事承担人,包括安保之责,抓人那是常事,而燕奇峰县尉为判司法曹,是昌乐坊武举试场的负责人,同时又是县廨刑案的总判司,昌乐坊武举试场抓人当然由其负责,但其亦可到其他试场捉拿人犯,甚至最后其他其他试场捉拿的人犯捉到县廨后均由其初审,初审后有江河参军审核,然后报杜绾县丞,再复核一遍后交由京兆府。

    京兆府有终审权,包括流刑以上的权责,甚至包括斩立决。而万年县县廨却无流刑以上罪名的审判权,这些案件需上交。

    两人均在武举试场中有职司,此刻正在摘星楼午餐,刚吃完即被唤回县廨。

    客内明方外应。灵台粲发天光莹。两个壶中一片景。急修省。莫待临渴去掘井。

    (本章完)

第400章 抽丝剥茧顺摸瓜() 
    “燕县尉,近两个月本县拍花案有多少宗?”独孤心慈直接问道,也不给两人茶水,在上官面前,自己这个明府亦需在属官吏员面前拿出上司的做派。

    “拍花案?呃,孩童走失近两个月确实有些多,十七宗了,侦破的只有十宗,其他无线索只有交与京兆府有司了”燕奇峰县尉也坦然道。

    十七宗拍花案看似多,但万年县那可是有这五十万人口的超级大县,是其他望县十倍,下县的数十倍,每日案件均有数宗,两个月十七宗拍花案或者说是孩童走失的刑案看似多,亦只是较往年多个四五件,况且还找回十个孩童,此等情状在这有武举比试观者众的时期可说是政绩了。

    “两位辛劳了,此等功绩某会为汝等请功的,但不能懈怠,长安县近来频发拍花案汝等可听闻?那即要加强防范了”独孤心慈吩咐。

    “某与郭武侯长已重新布置了一下,抽调专人各处盯防孩童,但还是缺人手啊?”燕奇峰点头却乘机要人,这个时期要多少人亦不嫌多。

    “让金吾卫再多派一个营巡视,给丽竞门的小鱼儿说说,让他也加派人手,郭小堂武侯长,若还差人去魁星阁寻邱剑王和步骑学院的张院长,让他们亦加人手,不就是管饭么?只要办事利索,不差他们这顿饭食”独孤心慈想想继续吩咐。

    “不若让华师大少年堂的学员进城帮忙?”郭小堂也建议道。

    “哦,也行,他们亦是孩童,还可给汝等做诱饵?”独孤心慈一下即看出两人的谋算。

    “以他们的身手当无大碍”郭小堂笑道。

    “他们当不了诱饵了,只能震慑宵小,上个月他们以己为饵,捣毁了三个拍花团伙,寻回多个走失孩童,华师大少年堂的名头在万年县比某等的武侯大多了,各方武举游侠可是佩服的紧啊?”燕奇峰县尉也笑道,顺手就是一记奉承话。

    “汝等安排吧,寻人去晴川给姚崇总务说一下,下午即拉人过来”独孤心慈也未在意。

    这万年县的三人一番商议,三言两语即定决。

    “可否让汝的华师大学堂学员到长安县去巡视一番?”韦抗赶紧插言。

    “某等万年县亦缺人啊?”独孤心慈歪头说道。

    “万年县长安县同属京兆,需守望相助啊?”王志愔府尹有些不舒服了,这两个上官来求计,这尚未开头即碰到钉子?

    “那汝为某等这个案件出出主意?”韦抗尚书却不以为杵。

    “上报了十四宗到京兆府了?还有三宗在县衙压着?”独孤心慈问燕奇峰县尉。

    “尚有三个人犯押着,但均属未遂,在哄骗孩童时被某等识破,证据不全先给关着的”郭小堂禀告。

    “这三个是单帮还是团伙?”独孤心慈问道。

    “尚未确认”郭小堂摇头。

    “嗯,汝等先去试场,将事情安排一下即回来,小堂将事情交办一下,这两日即跟这个拍花案”独孤心慈又吩咐道,两位上司联袂来访总得给点回应吧。

    独孤心慈说完又对韦抗尚书王志愔府尹说道“某先到前厅去看看这三个人犯的底细如何?”

    “某等同去吧”韦抗想想,今日是便装而来去旁听亦无大碍。

    王志愔府尹亦点头,这儿是内宅,厅外纳兰女帝还在呢?有些压力,还是去办事厅轻松些?

    一众人来到前厅,也不到县廨大堂或议政厅,直接到县尉厅,就是独孤心慈他们第一日履新看到的那六扇门内厅。

    燕奇峰与郭小堂喊来两个留守县廨的捕役给明府听差,自己匆匆去武举试场了,却被留守的王勇县尉看到自告奋勇带兵曹的几个捕役来代班。

    独孤心慈让其喊来典狱长,让其将三个拍花案的人犯押来看看。

    韦抗尚书与王志愔府尹两人也不喧宾夺主,各自带人两边陪坐,让独孤心慈居中主审。

    独孤心慈也懒得客套,这是万年县县廨,他是主官。

    县尉厅现亦有不少人了,两排二十来个捕役红袍黑纱帽,手执水火棍列成两行,各个挺胸昂首,这可是明府第二次亲自升堂审案啊?

    就连江河参军亦听闻从后面的参军厅过来亲自做书记,独孤心慈安坐县尉厅大案,头上是明镜高悬匾额,背后是日出群峰图屏风,屏风后纳兰妃雅带着兴奋的杜莎莎大熊阿狗邱无泪等着。

    杜莎莎每日嚷嚷让天星哥哥审案玩,均被其插曲打诨给糊弄了,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了。

    不一会万年县县廨典狱长带三个人犯过来,刚进大厅,两边捕役立即用水火棍一头不停点地,口喊威武。

    这是上次独孤明府审案时留下的做派,清明节后那宗翰林供奉张萱遗孀告独孤县令案,为了威吓助威的一众翰林待诏,独孤心慈吩咐捕役们在大堂喊威武的,让肃穆的审案现场更加庄严,同时震慑原被告,后众县尉看来颇有感觉,遂把这招给保留下来了。

    水火棍两头包铁,急促点击厅内青石板,很是聒噪,闷声悠长的威武声让人亦是心中发

    带上来的三个人一老一少一壮妇,进来后被典狱长喝令站在一旁,三人倒只是稍加慌张即镇定,因为只是拍花未遂并未上刑具。

    “禀明府,人犯带到”王勇县尉看看典狱长,典狱长点点头,随拱手向独孤县令回话。

    独孤心慈翻着这三人的上次讯问卷宗,嗯了一声并无他话,王勇县尉退回左手站立,典狱长到班头右边立定,两人均是青袍横刀。

    等独孤心慈翻看完讯问记录,已过了半盏茶时间。

    三个人犯垂首站立堂上,期间禁不住几次张望堂上。

    “这位老丈贵姓?家居何方?”独孤心慈轮番看三人一阵突然笑眯眯问道。

    “禀明府,老叟河北道哈赤努尔,今日进京游赏,却被误会为拍花歹人,确实冤枉啊,还未明府做主?”三人中的老者叫到。

    “嗯?老丈河北道人士?那个州府的?”

    “渤海都护府的”

    “哦,那汝认识某么?”

    “老叟怎会认识明府呢?”

    “哦,那老丈可认识哈赤乞儿或魔狼天星?”

    “魔狼天星之大名在远东是无人不知,某亦只知其名却未见其人,哈赤乞儿却未听闻过”老者摇头。

    “是么?哈赤乞儿是渤海名人啊?名声不在魔狼天星之下啊?与老丈亦是同姓,老丈居然不认识?”独孤心慈却仍笑着问道。

    “某真的不认识哈赤乞儿,亦未听闻过哈赤乞儿的名字”老者继续摇头。

    “汝在说谎,汝根本就不是渤海人士”独孤心慈突然大怒,一拍惊堂木。

    老者顿时色变,双腿一软差点跪倒。

    “汝到底是那儿人?”独孤心慈问道。

    “某真是渤海人?”

    “渤海那个州府?”

    “安平州安平府人”

    “现今安平州刺史是谁?”

    “老叟只知姓周”

    “神龙十年汝在哪儿?”

    “某在老家渤海安平州”

    “那岁渤海军都督是谁?”

    “方四海都督”

    “汝是铁利部人还是郡利部的?”

    “老叟是铁利部的”

    “哈赤乞儿埋在哪儿?”

    “某不认识此人”

    “奇差西摩现今在哪儿?”

    “额,某不认识此人”

    独孤心慈不问话了,看着此人良久突然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老者茫然无措。

    “汝一连靺鞨语听不懂自家族长亦不认识的人,居然敢在某面前胡诌,汝的胆子真大,老丈啊,某叫独孤心慈,在远东某叫独孤天星”独孤心慈又说道。

    “魔狼天星?”老者大惊,这次噗通一下摔倒在地。

    “先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再回来说话”独孤心慈挥挥手,王勇带四个捕役拖着老者出去了,不一会外面传来哈赤努尔的惨叫声。

    “这位大娘,汝是那儿人士?”独孤心慈又笑着问边上的壮妇。

    “民妇长安县归义坊人”壮妇哆嗦一下回答。

    “哦,上次汝言称只是因独居喜爱孩童,因此给其蜜饯吃,并不知道蜜饯里有迷药是吗?”

    “正是,民妇冤枉啊?”

    “冤枉不冤枉某先不管,某只问汝,汝言称在剑神府做工,做的事什么活计?”

    “某是厨娘”

    “哦,红娘子可还天天吃烧鸡么?”

    “额,吃的”

    “哦,确认?”

    “是的,红娘子每日无肉不欢”妇人回答。

    “汝说谎,红娘子近来一直在瘦身减重,一直吃这素菜,加上最近燕唐断屠令下,怎能还让荤腥上桌?”独孤心慈叹到。

    “红娘子确实每日吃烧鸡的”妇人慌张叫到。

    “某说汝等还真的倒霉,刚才那位自称是渤海人,却不知某乃远东魔狼,汝这老贼妇亦是无知,编排在哪儿做工不好,却不知剑神府的杨秋郎君是某的同科好友,拉下去先打二十大板”独孤心慈亦挥挥手,典狱长带四个捕役将其拖出去。

    “给她一个体面吧,到县狱让女牢子执刑吧?”独孤心慈对典狱长喊道,典狱长应诺,打板子是要打臀部脱掉裤裙的。

    于是不就有传来女声惨叫,两处呼应让余下的少年哆嗦不已。

    “汝叫李二狗子?”独孤心慈又笑着问道,少年却更是心寒,三言两语即揭穿了两个同行的谎言,这真是魔狼魔性啊?

    “小子是李二狗子”

    “这名字是谁取得?长安县龙门乡怀道里人?”

    “这是某家阿大取得,某正是龙门乡怀道里人”

    “哦,汝认识刚才挨打的这两个人么?”

    “不认识”

    “汝想好了说啊?”独孤心慈笑眯眯问道。

    “某真不认识这两人”

    “小子,汝可得说真话啊?某的耐心有限的,两个人均骗了某,俗话说事不过三,汝再来骗某,某可要生气的,汝既然是京都人,应知晓某的名号,平康里的铁胆杨老五知道么?某的人杀他仅仅只用了一招”

    少年有些脸色发白,但仍紧咬嘴唇。

    “汝还年轻,拐卖儿童最重亦只是流刑三千里,汝若老老实实的供认出几个同伙,说不定挨几板子就没事了,但汝若某不高兴了,某现在即当堂放汝出去,汝看如何?”独孤心慈笑得少年心中发寒。

    少年李二狗子与众人均满头雾水,不解其意。

    “现今圣人颁发断屠钓令,某不好在县衙里弄死汝,但出了县廨,呵呵。。。。。”独孤心慈好不掩饰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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