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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节

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1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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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汝不知长安城十九门晚上闭关均会不再开启的吗?谁若开启当以谋反论处”

    “那么严重啊,按某当如何出去?”

    “到城楼跳下去”

    两人上城楼,当然不能让堂堂国侯做出跳楼之举,左监门卫大将军冯元一吩咐人用一吊篮把独孤心慈放下城楼。

    “齐国公,某有暇到汝府上观看那穿衣服的舞戏啊”城墙半空的独孤心慈还不忘喊道。

    “汝信不信某会砍断吊篮绳索?”冯元一看到周遭监门卫将士的异样眼光大怒。

    独孤心慈看着吊篮离地尚有两丈高,自忖落下会摔着,于是闭嘴。

    长安城的冬夜很漫长,亦很清冷,前几日的雨雪尚有痕迹,只是丹凤门前人来人往,道路已是干涸,不虞泥泞难行。

    天上一弯清冷的明月,大街上一队近来查看的金吾卫将士,领队校尉看了看,见是独孤心慈这个新出炉的远东侯,亦知其为丽竞门客卿,乃自家人,于是客气的问好。

    独孤心慈自然大方的掏出几张金箔,烦扰众人护送。

    金吾卫校尉也未推搪,大方接过金箔,簇拥着往崇仁坊而去。

    独孤心慈可是安排了温韦两位郎君到崇仁坊长安会所庆宴,此刻自应赶往汇合。

    到了崇仁坊,金吾卫校尉叫开坊门,让独孤心慈一人进去。

    独孤心慈与金吾卫众将士拱手告辞,施施然顺着坊间十字街前行,两个坊间武侯提着灯笼带路。

    崇仁坊此刻仍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坊内有二十五家各地进奏院,已有许多藩属国的驻地,坊市酒楼私家宅院此刻均在宴饮正酣。

    驱度寐乃新晋燕唐藩属国,其进奏院在崇仁坊西北隅,长安会所在驱度寐进奏院的边上,乃一四进大宅院,院门打开,里面欢声笑语。

    温韦两位郎君正在一进的正堂与众多同科进士投壶为戏,堂中罗汉床上高卧一老者,绸缎黑袍,乌黑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手上硕大五个碧玉扳指,凸显此人的豪富。大熊和阿狗亦蹲着一旁据盘大嚼。

    “古翁可得公正,此局乃某等赢了,需罚祖咏郎君的酒了”韦二郎韦斌叫道。

    对面正是今科进士中的几位佼佼者,祖咏杜绾高适张毅,韦二郎这边有温钰王氏兄弟,两组八人正竞投呢,还有十余进士一旁观战起哄。

    不见两位国公之子,剑神府的小剑神杨秋赫然在内,此刻亦笑意盈盈的举盏浅酌。

    祖咏四人举杯一饮而尽,煞是豪爽,众人一阵喝彩。

    屋内尚未发觉独孤心慈的到来,罗汉床上的老者却一骨碌爬起,跑到堂外,见到独孤心慈,立刻匍匐在地,口称“主人,想杀老奴了”

    “起来吧,还不错,这身装备瞧着就让人眼热”独孤心慈笑道。

    “老奴所有还不均是主人所赐”魔狼的管家古德拉赶忙扯下几颗碧玉扳指奉上。

    屋内诸人也查看到了独孤心慈的到来,均鸦雀无声,口瞪目呆。

    这古德拉可是崇仁坊的新晋风云人物,长安会所乃坊内数一数二的豪奢之地,里面有各种新奇娱乐之戏,麻将牌九,斗鸡走狗,特别是麻将,那是让众多豪门贵胄趋之若鹜。

    众人皆知此人为驱度寐世子之师,亦与褒国公府十一郎段云交好,甚至此会所亦有段府股份,古德拉平日亦彬彬有礼,身为番人却精通燕唐人情,长安会所那是如烈火烹油,古德拉亦是各王公卿相府上的座上宾,众进士虽不忌惮,但仍觉得此人非凡人。

    此刻却真如奴仆见到主人,对独孤心慈的那个恭敬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

    再一想也释然,独孤心慈,辽阳郡王嗣子,新晋远东侯,新科甲榜第三,几个时辰前在含元殿勇斗群臣,战而胜之,圣人亲封独孤家一门双戟,那更不是普通人啊!

    “汝怎地来的如此之晚?”韦二郎大声抱怨。

    “该罚该罚,诸位见谅见谅”独孤心慈进的正堂,拱手转圈行礼,手上戴着正是刚刚古德拉奉上的碧玉扳指。

    新科进士乃万里挑一的燕唐俊杰,醒转过来立刻起哄要罚酒。

    独孤心慈苦笑,今日在麟德殿亦是转圈敬酒,此刻亦重演,好在皆是葡萄酒,若是烧刀子怕已醉入梦乡。

    二十余新科进士无一放过,独孤心慈二十余杯酒水下肚亦感有些吃不消。

    古德拉赶快端来温热糖水,独孤心慈看看案几,居然摆着数盘樱桃,边上盐糖乳酪皆全,皆是冷食,独孤心慈皱眉,古德拉急忙又命人端来热汤。

    “诸位继续,某先饱饷肚腹,今日尚是寅时进了点早点,现在尚是肚腹空可驰马啊”独孤心慈笑颜让诸进士继续嬉戏。

    “麟德殿的御宴居然未让汝饱肚?”韦二郎不信。

    “玉盘珍馐怎抵得上一碗鸡汤面啊”独孤心慈专心对付面前的一碗清汤鸡汁面。

    众人见新晋远东侯呼哧呼哧的大口吃面,均开怀大笑,此刻的远东魔狼长安新贵辽阳郡王嗣子紫袍国侯才是真性情。

    独孤心慈亦觉得远不如麟德殿会庆亭宽敞的大堂明亮无比,这长安城中的清冷冬夜也稍许多了些温暖。

    长安城中冬夜长何妨吟啸且徐行

    (本章完)

第139章 空山渐闻人语响() 
无论韦二郎如何激将嘲讽,独孤心慈只是懒洋洋的躺在罗汉床上观看众人投壶射戏,就是不下场参与,口称今日得罪,改日再陪诸位玩耍个尽兴。

    众人无法,也确见其疲惫情状不是假装,遂各自自行耍乐。

    他们玩的是投壶,这是一样源自先秦的游戏,本是主人宴饮请客人射箭之戏,后宴饮逐渐移到室内,已无空间射箭,并射箭已逐渐变为军中技能,击剑成了民间士子的新宠,但有聪颖之人稍作改变,把箭靶换成酒壶,箭矢用筷箸代替,投中者与箭中靶无异,慢慢就发展成了专门的投壶戏,花式繁多的专用投壶与投签顺势产生。

    长安会所的这伙新科进士,把人分成五组,每组四人,每人三次机会,两组对垒,投中次数累计,多者为赢,如此一来倒讲求团体配合,个人的武勇倒是其次,比如小剑神杨秋,肯定是次次入壶,但若队友失误,总投中数不及对手,仍算输。

    输者队罚酒一斗,可均分亦可由酒量大者代劳,如此一来倒形成了投壶技差者为喝酒主力,投壶技精妙的保持清醒以备下一轮。

    输者可歇息有新一轮队上场,轮庄最多者队为总冠军,古德拉掌柜已开出可观的奖励物事。

    独孤心慈看了一会就觉得还不如打麻将来得有趣,就迷迷糊糊的在罗汉床上眯眼睡觉。

    直至丑时,泰半新科进士亢奋的心情被疲乏击倒,自有古德拉安置歇息之处,独孤心慈甚至看到有几位妙龄小娘子进入几位进士屋内暖床。

    古德拉自然明了主人性情,仅把独孤心慈与大熊阿狗安排在内院一温暖雅致厢房,温钰亦是疲乏,与独孤心慈稍稍说笑几句亦是高卧酣睡去了。

    倒是韦斌郎君与几位身强力壮之进士通宵达旦的嬉戏,并不觉乏累。

    开元元年的冬至日次日,天色阴沉,彤云密布,独孤心慈在街鼓三通后方才起身,带两护卫到院内早操,却见剑神府小剑神杨秋已在舞剑。

    杨秋并不避讳外人观看,点头致礼后继续专心练习。

    独孤心慈看一眼,只觉其剑势端厚,一刺一撩,路数清晰,见惯庙街死神独孤神的快剑,此刻杨秋的剑法如春风拂面。

    独孤心慈三人排成一行,继续扭头摆臀,弯腰扬手,热身后又来套五禽戏,放下心神倒做的专心致志。

    “汝这五禽戏倒与众不同”等独孤心慈做得感觉有点微汗方才停住,就听小剑神杨秋点评道。

    看着故作清冷却稚气尚在的小剑神,早间练习让其亦有微汗,脸上白玉般的肤色中隐现些微绒毛,独孤心慈忍不住感叹年轻真好,浑不以为自己只比其大个两三岁模样。

    “嗯,此套戏法乃司马承贞老神仙所授,某的身体受损,强身健体而已”独孤心慈笑道,毫不犹豫的拿司马承祯老神仙顶缸,丝毫不在意在这冬日的清晨老神仙会不会多打几个喷嚏。

    “恩,动作较常见五禽戏缓慢许多,还多了几套未见过动作,倒是与众不同”杨秋出身燕唐第一武门,家族阿翁乃公认当世第一剑客剑神杨秀,阿耶阿娘亦为燕唐十大剑客之灵犀双剑的杨灵燕犀。

    “杨郎君倒是博闻多见”独孤心慈笑道“稍等某洗漱一下共进早餐”

    杨秋点头,独孤心慈转身几步由回头“杨郎君若不嫌弃,等会让古掌柜送套衣装与汝”

    杨秋看看自己的衣裳,虽是锦缎华服,但昨日***宴,褶皱不少,顿时微微皱眉,摇头几下表示不嫌弃,再点头几下说道“叨扰远东侯”

    “哎,杨郎君客气,唤某三郎即可,请稍候片刻”

    有几个住所在崇仁坊的进士回府,大多进士仍在高卧,温钰郎君倒起身了。

    温钰独孤心慈杨秋三人安静的在昨日欢宴之处共进早餐,残席当然已收拾干净,长安会所主人古德拉一旁侍候。

    “这鱼羹不错,绵软适中,不咸不腻”独孤心慈喝了一碗古德拉亲手奉上的鱼片粥赞道。

    “难得得远东侯赞赏,长安会所颇有光彩啊”屋外一人大笑。

    这是一个微胖汉子,锦袍玉带,手摇折扇,正是前右威卫果毅都尉段云。

    “这么冷的天还弄把折扇?也不怕得风寒之疾?”独孤心慈诧异的看看天,眼见着又要下雪了。

    “汝这魔狼,年余未见,就咒某生病?”段云笑骂。

    “好了好了,来碗粥?”

    一番笑闹,冬日的早点倒是热闹。

    餐毕,杨秋告辞,剑神府亦在长安西南隅和平坊。

    独孤心慈称今日即会出城去辋川,杨秋惊异片刻亦无言语,对独孤心慈邀其去辋川游赏倒应承下来。

    段云等杨秋离去,叫嚷着要随其去辋川游乐。

    “那乃乡野僻地,汝去连个麻将桌都凑不齐”独孤心慈鄙视。

    “怎地凑不齐,秦冲他们在蓝关,离辋川不远,叫上他们即可”

    独孤心慈懒得理会,随他去安排,自行回府一趟,巳时岐王府的酬金送到,独孤郡王也回府,果不其然,昨日独孤心慈走后,宋璟侍中再三请辞,圣人自是不允。

    后圣人安排宫中梨园入内唱曲歌舞,方才消解独孤心慈离去的尴尬局势。

    对独孤心慈去辋川,独孤郡王无甚言语,只是嘱咐不要再惹事端。

    独孤心慈倒嘱咐独孤郡王安静修史,过几日太平日子。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独孤郡王颇以为然,约定过几日去辋川汇聚,独孤心慈离府去崇仁坊。

    对门的申王倒过来稍微谈笑几句就去上值了,也不知此时去上值会不会克扣俸禄。

    崇仁坊长安会所的诸进士均已醒转,神色萎靡的与独孤心慈共进午餐。

    听闻独孤心慈这甲榜第三不参与两日后的杏园探花宴,均为不解。

    “汝是嫌弃某等不配与远东侯欢宴吧?”韦二郎冷笑。

    “某在辋川静候诸位”独孤心慈不理却笑着邀请诸人到辋川游赏。

    众人应允,独孤心慈宴罢即带着段云和一队车马出坊直奔春明门。古德拉倒也想跟着去,被独孤心慈制止,让其在长安城照顾一下相关事宜,比如青龙坊的印书坊和东市的卤煮摊。

    倒是驱度寐世子斯大林约定过几日前往辋川游赏,并答应约流鬼国王子可也余志同往。

    可也余志王子亦乃独孤心慈庙街时旧识,这几日到洛阳游玩去了。

    齐国公丽竞门大总管簪花太岁冯元一悠闲的在城门边戍所饮茶,见到独孤心慈车队到来冷哼一声,当独孤心慈奉上千金才喜笑颜开。

    最后汇集出城门的车队达到了十余辆马车。

    一行人在灞桥渡口分开,独孤心慈嫌弃马车颠簸,坐画舫逆流而上也不过二十余里即至辋川仲孙家的又一村。冯元一与段云自是跟着享受,余者马车继续绕路蓝田县前行。

    一路舟船劳顿,傍晚赶到又一村。

    仲孙家的渡口已初具规模,族长仲孙柳亲自出迎独孤心慈一行,见到丽竞门大总管虽稍有不适,但很快沉浸在独孤心慈已为侯爷的喜讯中。

    看着山冈上的残雪,踏上通往孟城坳的黛青色石径路,独孤心慈心情舒畅,大熊狂呼大叫的冲进山门,阿狗也是雀跃前行。

    齐国公冯元一与段云在骊山亦有别业,独孤心慈的辋川别业虽较之大许多,但景色却相仿,虽觉清新却无异样心情。

    一行人到了孟城坳宅第,两人才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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