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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

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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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众人嘶声。

    “此词,胸襟旷达超逸,清旷豪放,寄寓着独到的人生感悟,读来使人耳目为之一新,心胸为之舒阔。”温钰首先评论。

    “醒醉全无,荣辱皆休,无喜无悲,胜败两忘,独孤郎君贵庚?”

    “他未过双十”温钰答道。

    “听着倒像慈恩寺里长老所作”韦二郎评论。

    “合题乎?”独孤心慈问道。

    众人点头,独孤心慈一饮而尽。

    次轮居然又轮到独孤心慈,众人均笑。

    “此题必须激昂,”李三郎起身“就以侠客为题吧”

    “对极,侠客总不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吧?”韦二郎对着李三郎拱手“此题出的对极,甚妙甚妙”

    李三郎捋须自得“某年轻时也曾想裘马轻狂,仗剑天涯,路见不平,惩恶扬善,做人侠义二字须长存心中,独孤郎君万不可把侠客写死了啊?”

    众人皆起身看向独孤心慈,独孤心慈不好独坐,也起身望向曲江池,曲江池缥缈自在,孤鹤群雁凌空飞舞。

    独孤心慈抬眼望天,痛饮一杯,伸开双臂,曼声吟哦: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本章完)

第104章 五陵少年争缠头() 
“好诗”众人轰然叫好。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韦二郎高声叫道。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温钰喃喃自语。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李三郎也曼声应和。

    “这才是侠客啊”吴七郎吴远黛热血沸腾。

    李三郎无须壮汉伴当也面露异彩,即使那个一直默默不做声的老者也抬眼望向独孤郎君。

    只余大熊呵呵傻笑,阿狗蹲坐一旁,木然无语。

    “何事如此聒噪?”忽然土原上传来一声清叱。

    众人抬眼望去,却见一青衣小婢俏立土原。

    “某等吵了诸位,罪过罪过”不等他人发作,独孤心慈拱手朗声做谦“某等会安静赏玩,还望告知主人,万望勿怪”

    女婢见独孤心慈服软,不好发作,冷哼声转身离去,还传来什么酸儒措大的话语。

    韦二郎脸色泛红,正欲冲去理论。

    “忍一时风平浪静”独孤心慈居然淡定坐下。

    “勿让此等蠢物扰了兴致”李三郎也面色不豫。

    “此等好诗句需好生记录”温钰急忙转移话题。

    “可有纸笔?”李郎君也问道。

    “大熊,笔墨侍候”独孤心慈吩咐大熊。

    大熊把两个大箱子搬来,正好做书案,又拿出上好益州纸,笔筒打开乃是宣城紫毫笔,砚是雕花端砚。

    “独孤郎君好雅致”李三郎再次称赞。

    “本郎君不缺开元通宝”独孤心慈懒洋洋的躺在交椅上,享受着午后秋日的阳光。

    “咱们各自书写各自的诗作吧?”韦二郎提议,温钰欣然同意。

    温大郎先写他的三首诗作,用的是欧体楷书,方圆兼施,以方为主,点画劲挺,笔力凝聚。既欹侧险峻,又严谨工整。欹侧中保持稳健,紧凑中不失疏朗。

    众人一致称好。

    “字如其人啊”李三郎赞道。

    轮到韦二郎,自是飞扬恣意的草隶,顿挫使转,刚柔相济,千变万化,神采飘逸。

    “有几分贺季真的气韵”李三郎也赞道。

    贺季真者,贺知章也,现任太常寺少卿,主持撰修六典。

    “谬赞谬赞”韦二郎也面有得色。

    最后轮到独孤心慈,独孤郎君懒洋洋起身,慢吞吞来到木箱前,蘸好笔墨,下笔书写,先写莫听穿林打叶声,居然是一种大家均未见过的字体。

    “铁划银钩,玉骨显露,冷峭俊美,风姿飘逸。以此字体书写此诗倒相得益彰”韦二郎赞叹

    “横划收笔带钩,竖划收笔带点,撇如利匕,捺如切刀。好字”温钰也评价颇佳。

    “笔法刚劲清瘦,结构疏朗俊逸,形如屈铁断金,匠心独具,可谓前无古人也。此贴赠与某可好?”李三郎也见猎心喜。

    “有何不可”独孤心慈眼都不抬,却驻笔不书。

    “侠客行一文,豪气干云,必须配以草书”韦二郎叫道。

    “拿酒来”独孤心慈吩咐大熊抱酒来,接过酒坛却不喝,递与韦二郎“听闻剑痴秋季有套剑法名为风雨镇洛阳,二郎可曾学过?”

    “自是学过”作为洛阳剑阁弟子,韦斌郎君怎不会镇阁剑法?

    “那舞来一观,”独孤心慈笑道。

    韦二郎正热血沸腾,舞剑正和心意,拔剑来到亭前,正欲起手式,却见独孤心慈扔过一坛酒“此剑法配酒正好”

    韦二郎接酒一饮而尽,居然点滴未漏。

    “那某和温郎君吟诵”李三郎也来了豪气。

    “甚好”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李郎君和温大郎就是浑厚中音,一句吟诵,声震林越,端是豪气干云,甚是雄浑。

    那厢韦二郎也拔剑起舞,剑锋凌厉,势若破竹。

    同时独孤心慈也下笔如狂,真所谓援毫掣电,随手万变。笔法若二郎拔剑,神采动人。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独孤心慈的笔法回旋进退,若疾风骤雨。韦二郎的剑法也率意颠逸,千变万化。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吟哦骤止,独孤心慈掷笔入溪,韦二郎收剑卓立。

    “点画变态,意匠纵横,初若漫不经思,而动遵型范,契合化工,有不可名言其妙者。”温钰郎君赞叹。

    “此草书以篆书入笔,藏锋内转,瘦硬圆通,用笔迅疾,气势宏大,虽然狂放,但并没有为追求新奇而无视法度。相反,草书严谨,结字简练,无张伯高之癫狂,少贺季真之匠气,集先秦古意,兼魏晋风骨,堪比王右军。”李三郎颇为激动“此贴必为某得”

    “十坛乾和葡萄酒”独孤心慈撇嘴揉揉手腕。

    “二十坛”李三郎还价,边上两位伴当翻着白眼,何时见到郎君如此失态。

    “成交”独孤心慈结果阿狗递过来的浸水绸布擦手。

    “怳怳如闻神鬼惊,时时只见龙蛇走。左盘右蹙如惊电,状同楚汉相攻战。”韦二郎过来观看,立吟诗一首。

    “幸哉,今日得闻好诗词好书法好剑舞好吟诵,嗯还有好佳肴好酒水,来,时日尚早,再来再来”李郎君兴致大发。

    众人抬头,见天色刚到未时,戌时坊门方才关闭,回坊路程一个时辰,尚可游玩两个时辰,韦二郎有些意动,正欲再回溪边落座,继续曲水流觞游戏。

    土原上突然出现一行人,二十余人,郎君小娘子混杂。

    “某等游玩静心,汝等此边怎如此喧闹?”一个青衣汉子喝到。

    这厢众人皱眉,独孤心慈正欲回他的交椅继续仰卧养神,见这厢一群人众如此跋扈,眉头一扬,摩挲下巴,带大熊阿狗迎上去。

    拱手施礼“招惹诸位,失礼失礼,某等正欲离去,见谅见谅”

    “一句失礼就能平复某等烦躁之心?某等五陵游侠儿的脸皮何在?”青衣汉子嬉笑道,见独孤心慈如此好说话,虽有个大个子护卫,倒也不惧,己方二十余人呢。

    “某等这就离去,海涵海涵”独孤心慈继续致歉。

    “措大,没听到某言,扰某等清静,岂是一句海涵就能揭过?”

    “扰了少侠们的清静,罪过罪过”独孤心慈继续念叨。

    “兀那痴汉,先给某等吟诵一诗,夸赞夸赞杨娘子”

    “某等才疏学浅,恐有污尊耳”独孤心慈谦虚。

    “让汝措大作诗就作诗,唠唠叨叨,小心揍汝”

    “不作诗句也行,赠点银钱花销”有人叫到。

    “杨小娘子也是行首之人,怎能行如此行径?”独孤心慈做悲愤状。

    “扰某等清静,让汝作诗也推托,岂是大丈夫行为?”杨妙儿声如莺啼,话语更是尖利。

    “某等前日也曾在岐王府见过杨校书,今日扰汝等清静,实有不雅,见谅”温钰见这边僵持,急忙拉住脸色铁青的韦二郎,转身拱手。

    “瞧,这位郎君生气了?”杨妙儿娇笑。“某等只是让诸位和诗一首,怎地如此小气?”

    “那某就赠杨小娘子一首诗,污耳勿怪”独孤心慈见韦二郎实在是按捺不住了,此厢就不再调戏众人了。

    韦二郎本来铁青脸准备冲过来,听闻此言,立刻驻足,脸色变得绯红,面色扬天方才忍住笑意。

    温钰郎君急忙叫到“三郎。。”

    独孤心慈挥手示意无碍,走近杨妙儿一行人,拱手“某就先吟诵一首,尚请品鉴”

    独孤心慈故作斯文状,踱步在众人前走个来回。

    “措大,还不快点”杨妙儿和游侠儿鼓噪。

    李三郎面色黑若锅底,端杯茶水愤愤落座,即使那个无须护卫也是眼睛变赤,直若吃人。

    “莫急莫急,独孤郎君耍着他们玩儿呢?”韦二郎笑言。

    刚才韦二郎状若疯虎,此刻却一脸戏谑,真让主仆三人一头雾水。

    “哎,两位郎君昨日怎地就藏拙不露呢?若落下崔郎君那样的名声,今日岂能受辱?”吴七郎也咬牙。

    “那样轻薄少年有何好处?”温钰冷笑。

    这厢游侠儿们继续鼓噪,独孤心慈愁眉哭脸状“诸位少侠,某确实才疏学浅,某等今日游玩未带银钱,要不先欠着,过些时日再送与杨小娘子?”

    “怎地如此无赖?”居然有游侠儿骂独孤心慈无赖。

    “若不能作诗,学声犬叫也可?”杨妙儿笑得花枝乱颤,深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游侠儿们看得眼睛发直,直为杨行首点赞。

    吴七郎吴远黛咬咬牙上前来拱手“某乃城南吴七郎,与北里刘二郎熟识,今日可否给个脸皮,就此揭过?他日必有席面相送。”

    “哪儿来的田舍奴,也想充大,刘二郎?也配为游侠儿?”

    吴七郎脸色通红,独孤心慈摆手示意退后。

    众人继续鼓噪,议论着如何整治这几个穷酸措大。

    独孤心慈突地驻足,“有了,诸位请听”

    “烟花**俏梳妆,洞房夜夜换新郎。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装就几般娇羞态,做成一片假心肠。

    迎新送旧知多少,故落娇羞泪两行。”

    “噗嗤,”李郎君一口茶喷出,韦二郎蹲地捂腹,温钰郎君扶着亭柱颤抖不止,吴七郎捶地大笑,李郎君两位伴当也是桀桀怪笑。

    只余大熊阿狗两人盯着游侠儿没有半点笑意,独孤心慈吟诵完毕就噌的缩倒大熊背后。

    杨妙儿听着听着就咚的一声倒地。

    众游侠儿,先是嬉笑,接着惊愕,最后愤怒。

    “打死这个措大”众游侠儿怒骂冲过来,有几个还拔出了刀剑。

    自然而然,遇到金刚大熊和十段伪金刚阿狗,刚一接触马上团灭。

    挡飞,撂倒,肘击,每人只用一招就给躺下,大熊一个虎扑,就扑倒四五个,倒地者就无法再起身。阿狗都懒得动身,近身一个就是一脚,立即扑倒。

    韦二郎看得眼都直了,吴七郎也口瞪目呆,李三郎的两个伴当看得也眼冒精光。均知魔狼护卫强悍,却不知强悍到如此地步。

    北里和五陵游侠儿可不是纸糊篾扎,那可都是争强斗勇之辈,不是豪富子弟就是街头浪荡子,大多曾在折冲府上番,大多有四五段的实力。

    这些游侠儿在大熊手下半招都走不上,触者及溃,不是腿折手断就是昏迷不醒。

    二十来个游侠儿不到四五个呼吸就全员倒地,大熊和阿狗别说受伤,游侠儿能摸到衣角的皆无。

    场上只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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