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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谁主宰沉浮-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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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队长希望我考上还是考不上?”

    “看你的造化。”

    “这等于没说嘛。”不知何时,气氛已经变得轻松。

    鲍队长说:“军部的回执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依照规定,你和小黑要到边防去锻炼。”

    李饱说:“在我们离开之前,我能不能见识一下我们大秦国的战车。”

    鲍队长说:“好小子,野心不小啊,这战车可是我们秦国的杀手锏,我来安排一下,明天吧。”

    “多谢鲍队长。”李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金色的阳光温柔地洒向大地,天空瓦蓝瓦蓝的,漂浮着一些轻纱似的白云。

    李饱和小黑好奇地看着眼前这辆战车,由四匹高头大马拉着。

    高大的车轮引起了李饱的兴趣。

    一位老兵在旁解释:“车轮分为毂、辐条和辋三部分。”

    “毂,为圆木制成,可分担车轮的压力。为了降低磨损,涂有油脂,还可以加装铁圈。”

    “辐条,用来连接毂和辋,为防辐条的毁损和提高其强度。”

    “辋就是轮圈,分为双层,每层由两个半圈用铜片箍合而成。底盘的辕嵌在车厢与轴之间,垂直于轴与马具连接。”

    “战车的轴穿过毂,并用铜销卡定,是固定式的,这种双轮可增强转弯性能。看这里,轴两端有青铜头饰,来保护轴头,装上可以绞杀步兵的扁矛,快速飞驰时,可轻易将步兵一削为两段。”

    李饱和小黑异口同声说:“这么厉害!”

    李饱看着横宽竖短的车厢问:“这车坐……?”看到这车并没有座位,马上改口:“这车站几人?”

    老兵说:“每车载甲士3名,按左、中、右排列。左方甲士持弓,主射,是一车之首,称‘车左’,又称‘甲首’;右方甲士执戈,主击刺,并有为战车排除障碍之责,称‘车右’,又称‘参乘’;居中的是驾驭战车的御者。”

    李饱问:“御者双手驾马,怎么防御,岂不是很容易被敌人射杀?”

    老兵说:“当然有防护装备,来,穿上试试。”

    李饱全身披甲:手臂上有长及手腕的披膊,把臂全部罩住,手上有护手甲,颈部有颈甲,腿部缚有胫缴。

    李饱问小黑:“威不威风?”

    小黑赞叹道:“简直威若天神。”

    李饱哈哈大笑:“果然霸道!就是这些铠甲有点重,有些憋气,不过安全第一嘛。这位大哥,要不我们开动试一试。”

    老兵说:“好啊。战车上装备有两套柄长为三米的矛、钺和两套弓箭,还有盾和带发射架的弩。战斗时远则以弩箭射击,近则以矛钺格斗。车属徒兵一般为八人,其装备与一般步兵相同,其任务是密切与战车协同,既掩护战车的安全,又利于在战车的掩护下扩大战果。小黑,你在左边还是右边?”

    小黑说:“我还是在左边吧,我的箭法稍微要强一些。”

    老兵说:“四匹驾马中间的两匹称‘两服’,用缚在衡上的轭驾在车辕两侧。左右的两匹称‘两骖’,以皮条系在车前;合称为“驷”。马具有铜制的马衔和马笼嘴,这是御马的关键用具。马体亦有铜饰,主要有马镳、当庐、马冠、月题、马脊背饰、马鞍饰、环、铃等。开始吧。”

    李饱抖动马衔和马笼嘴,驷马奋蹄向前,车轮滚滚,卷起漫天烟尘,大地似乎在颤抖。李饱心想,按照老兵的说法,以兵车一乘、甲士三人,步卒八人为一个基层单位,六乘为一组,十八乘加指挥车一乘为一队。不算指挥车,就有一千一百八十八人。如果是百乘千乘,那是何等气势啊!

    前方有人拿着移动靶子,小黑屏息凝视,不断地放箭。不多时,“敌人”已经近在眼前,弓箭已经没有用武之地。小黑放下弓箭,拿起长矛,和老兵一起,奋力向“敌人”刺去。车后面的八个步兵,拿着佩刀,和“敌人”拼杀。一时,呐喊声、兵器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很有战争的气氛。

    “喂,小黑,快帮我挡住这一枪,我刚才挨了一下,很痛啊。”

    “你先忍一忍。”

    “怎么忍,再厚的铠甲也经不住连番刺啊。”

    “哦,马上。”……

    老兵看着越来越多的“敌人”,说:“快冲啊,冲乱他们的阵型,冲出一条血路。”

    “好,看我的。”李饱大喝一声“驾驾驾”,狠狠地抖动马衔和马笼嘴,马儿发起狂来,向前猛冲,“敌人”纷纷避让,终于冲出重围。

    鸟儿惊飞,蝉儿住嘴。

    “在兵车上战斗,就是过瘾啊。”小黑说。

    “是啊,没想到秦国已经强大到如此程度,其他诸侯国若是一对一,恐怕挡不住啊。”

    “对啊。”

    “它也有缺点。”

    “什么缺点?”

    “不灵活,若是在山地作战,就没有多大用处了。”

    “可以骑马啊。”

    “山地作战,最重要的是抢占先机,谁先夺取制高点,就有了一大半的胜利。”

    “哦。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兵书上说的。没文化,真可怕。叫你多看点书,知道吗?”

    “还是你看吧,我一看书,脑袋就疼。你看了可以给我说嘛。”

    “我是你的伴读书童吗?又没有给我银子。”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那么小气,说钱就不亲热了啊。”……

    久违的雨,一个字:爽!

    (本章完)

第36章 二月花()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李饱和小黑策马而行,他们被分配到四百里外的一个边防小镇——延边。

    正是一年最好的时节,所谓春华秋实。

    秋天不只是有果实,也有鲜花。

    山坡上开满了各种颜色的野菊花,其中以白色、黄色为主,星星点点,漫无边际。有千里而来的小蜜蜂作伴,飞来飞去,轻声低语。

    鲍队长让他们在五天内赶到,因为时间宽裕,所以两人放慢了速度,不用担心失期受军法处置。

    进入一片树林,小黑一提缰绳,马儿欢叫一声,似箭一般往前冲去,李饱紧随其后,绿绿的树木飞快地倒退而去。

    树林深处,两旁的树叶变成了黄色,有阳光洒落其上,如镀金一般。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天空蓝到使人心碎,不带一丝杂质。

    一阵风儿吹过,金黄的叶子飘下,如绝世舞女,优雅,淡定,从容,轻盈。

    不知何时,马儿放慢了脚步。李饱回过头,看见有几片叶子似乎在追逐马尾。

    景色再美,马速再慢,路,总有尽头。

    两人出了树林,眼前一亮。

    马儿兴奋地叫了起来。

    前面不远处是一片湖泊。湖面如镜,倒映着岸上或青或黄的树木。天空传来鸟叫声,李饱和小黑同时抬头看,是一群大雁如列兵一般排列,穿湖而过,湖中有它们翩翩的身姿。

    李饱和小黑下了马,马儿兴奋地冲向湖里喝水、戏水。

    李饱闻了闻身上,有一点汗臭,说:“要不我们也游一游?你怕不怕冷?”

    小黑嘴唇一翘:“谁怕谁啊,那就来吧。”

    两人脱了衣服,小黑像一块石头,猛地扎进水里,身影不见。一会儿,出现在十几米外,看见李饱还在岸上做一些奇怪的动作,大声说:“啰里啰嗦,你在招魂啊?还不下来。”

    李饱鄙视地一笑:“狗撵摩托,懂不懂科学?这叫热身运动。”

    小黑说:“你追不上我,就是狗,来啊,我看你在水里怎么追上我?”

    “好小子,别嚣张,抓你就像坛子里抓乌龟一样。”

    “不知道谁是乌龟,慢吞吞的,我看你和乌龟有一拼。”

    “好,我就和你一拼。”

    李饱双手合在一起,学着跳水运动员的标准姿势,跃入水中,溅起高高的水花,暴露了他非专业人士,他在水中,像一条自由自在的鱼儿。不过,湖下的水真的很冰冷,他赶紧往上浮,在水面出了一口气。

    在他跃入湖中的同时,小黑向远处游去。

    李饱改为仰泳,看着蓝蓝的天,棉花糖一样的白云,很惬意。至于追小黑嘛,那不重要。

    此处应有诗,或者词。

    “才饮长江水,又食武昌鱼。

    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

    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余。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风樯动,龟蛇静,起宏图。?

    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

    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

    神女应无恙,当今世界殊。”

    李饱饱含激情地朗诵一曲,觉得那白云似乎变成了一位白衣仙子,飘然远去。

    李饱突然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起来,那边的小黑很有默契地叫起来:“哎呀,我抓到一条大虾子,好肥啊!”

    李饱说:“这游泳可真耗体力,真是减肥的好项目,你饿了没有?”

    小黑的肠胃也做出激烈反应:“本来不饿,你一说就饿得受不了,我们还没吃午饭呢!”

    “那你多抓几条鱼,我上岸去弄点野味。”

    “好的。”

    李饱上了岸,抖落身上的水,等着身上的水干,一阵秋风吹过,感觉有点冷,赶紧穿好了衣服,把头发扎起。

    李饱听到远处的草丛里传来咕咕的声音,是野鸡!

    李饱蹑手蹑脚地靠过去,是一群野鸡在打架。李饱没费什么功夫就打了两只,加上鱼虾,足够了。其余的野鸡捡了一条命,慌乱地逃跑了。

    野鸡的羽毛在阳光照射下,五彩斑斓。“落毛凤凰不如鸡,说不定野鸡和凤凰是同一个祖宗,不过野鸡应该是私生子一类,沦落到被人吃的地步;而凤凰却是高高在上,受世人尊奉。”

    李饱开始胡思乱想。

    李饱把两根翠绿色的羽毛藏在腰带里,开始拔毛,去除内脏。

    李饱拾了些干柴,点燃。

    小黑抓了四条鱼,两只虾。

    “饱哥,厨艺我不如你,我休息一下,等着吃。”小黑惬意地躺在草地上,眯着眼睛晒太阳,十分享受。

    不多时,有香味溢出,鸡油掉落在火堆上,发出扑哧扑哧的声响。

    小黑似乎睡着了,脸上挂着微笑,应该是在做美梦;可是口水却一直往下掉,打湿了草地,破坏了美感。

    李饱踢了小黑一脚,因为两手不空。小黑吓了一跳,看到李饱手上金黄的鸡肉,再也移不开眼睛:“这颜色纯正,香味浓郁,一看就让人胃口大开,果然不愧是鸿鹄酒楼里出来的。”

    小黑夺过一只鸡,张嘴就咬,顿时满嘴生香,啧啧赞叹:“好手艺,比我强十倍,不对,强一百倍,如此好鸡,岂能如此浪费?你等一等。”

    小黑一阵风地回来了,拿着一个袋子,用嘴扒开塞子,顿时酒香扑鼻。

    李饱笑骂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偷的酒啊?”

    小黑嘿嘿一笑:“顺手拿酒怎能算作偷呢?还说你是读书人,说的话太粗鲁了吧。不过,你这些盐、花椒粉啊,又是哪儿来的?”

    李饱脸一红:“不说这个话题了,咱们小弟不说二哥,赶紧喝吧。”

    两人你一口酒,我一口鸡肉,你来我往,不多时,就喝了小半袋酒。李饱又把鱼烤好了。

    吃着烤鱼,李饱突然想起了和杜子娟在深谷的事情,有些纳闷:这小女子自执行任务完毕,就不见了踪影,自己离开大营,怎么也不来送送?

    九分醉意的小黑突然说:“要是大牛哥在一起就好了,咱三兄弟一起喝酒,一起并肩杀敌立功,饱哥,你说是不是很痛快?”

    满脸绯红的李饱随即心情黯然,说:“是啊,可惜大牛哥先走了。”

    “为什么……要先走,不管我们……一点都不讲义气,我……我……去把他找……找回来。”

    李饱想阻止他,可是周围的景物飞速旋转,力不从心。小黑刚刚走出两步,就跌倒了,不多时,想起呼噜声。

    李饱挤出残余的酒,倒在火堆上,火燃烧得更旺了:“大牛哥……你……喝。”

    李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本章完)

第37章 枫叶飘落新坟() 
延边是一座边陲小镇,镇上常住人口有两千多人,靠近魏境。

    李饱和小黑来到镇上,正逢镇上五天一次的赶集日。街上熙熙攘攘,到处都是小贩叫卖的声音。有卖瓜子的、肉膜饼的、烧烤的,等等。李饱和小黑这一路走走停停,今天刚好是第五天,不敢在大街上逗留,问了一个商铺老板,军营怎么走。那老板很热情地说,一直往前走,到街道的尽头,往左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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